哦,对了,那还是辛总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夸自己,自己美的大鼻涕冒泡,又连干了三大杯,称呼的事就忘在脑后了。 再后来……蒋雅婷又努力回想了一下,再后来貌似穆哥又瞄上了其他人,带着他们挨个去给辛总“敬酒”,自己那时候玩high了,没注意他们聊了什么。 那些人、包括自己在内,敬过酒后不也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这么想来,辛总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可怕呀。 蒋雅婷嘿嘿乐了两声,她现在特别想分享一下这“重大发现”,可惜周围没有别人,她瞄了一圈,最终瞄向了一旁的司机,“师傅,你相……” “吐车上两百。”她还没说完,就被司机无情地打断了。 蒋雅婷:“……” 蒋雅婷:“不是,师傅,做人怎么能这样呢,整天就是钱不钱的……你看看我,我看着是那种人吗?你是觉得我会不给钱、还是觉得我酒量这么差,喝一点就不行了?!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我是个小姑娘,就……blablabla。” 蒋雅婷平日里话就多,这会喝多了,嘴上就更停不下来了,非得跟司机掰扯掰扯“人生大道理”。那些话乍听起来还有那么点意思,一细想,就完全前言不搭后语了。 给司机烦的,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嗖地窜出去,在前面的道口又是一个急转弯,蒋雅婷脸色一白,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终于消停了。 话说她和穆潇的待遇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一路“风驰电掣”地到了小区楼下,下车时腿都哆嗦了,跟玩了一回云霄飞车似的,在路边扶着电线杆干呕了好几声才感觉好点,拖着两条发软的腿,颤颤巍巍地挪回家。 而穆潇那边,别说颠簸了,连一点震动都没感受到,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家楼下……呃、确切地说,是辛枫晏家楼下。 辛枫晏住在本市新建的一处高档小区,将近二百平的房子就他一个人,他驶进车库,停好车,绕到副驾驶的门边,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物品般,小心地抱起倚靠在座位上的穆潇。 关车门时他的动作都轻的不能再轻,生怕把人吵醒了似的,然后抱着人向着电梯而去。 他迈步时像猫科动物一样,平稳又悄无声息,一双手臂稳健有力,分别搂着穆潇的背和腿弯,穆潇的头则枕在他结实的肩膀上,看起来还挺舒适的。 等电梯时辛枫晏又忍不住看向怀里人,那人睡的很熟,微长的发丝蹭的有点乱了,几缕垂在额前,更多的散在自己肩头。 浓黑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两片扇形的阴影,辛枫晏记得那双清澈的眼看向自己时满含着的笑意,温柔的、明媚的,像春风、像暖阳。 如今这双眼悄然地合上了,但仍能让人感到安稳又温暖。 男性的身体并不柔软轻盈,辛枫晏感受着怀中沉甸甸的重量,却觉得很安心。身体相贴处传来暖烘烘的热度,透过衣服、皮肤、血肉,一路传到心里,让他觉得心里也有了温度、有了重量。 那种感觉很舒服,像被装满了,又沉又暖。 “叮——”电梯发出响声,金属门在面前打开,与此同时,怀里人似是被惊扰到了,不大安分地扭动起来。 “穆潇,是我,没事的,睡吧。”辛枫晏低下头,柔声道,把人搂的更紧了一些。 怀里人逐渐安静下来,眼睛还闭着,头一歪,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彻底不动了。 发丝擦过脖颈,接着是额头和脸侧的皮肤,在辛枫晏毫无准备时就那么蹭了上来,又痒又热,还带着微微潮湿的触感。 辛枫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抖,接着就整个僵住了,以至于差一点错过这趟电梯。电梯快要合上时,他伸腿挡了一下,那扇银色的金属门重新向两边移动,他才得以进入。 穆潇的脸颊还贴在他的颈侧,辛枫晏觉得那块皮肤像要烧起来般热烫,他低垂着眼眸,靠在墙壁上微微喘着气,不过却始终没有躲开,哪怕只是稍微侧一下头。 从进入电梯、到家门口、再到卧室,这段时间仿佛被无限地拉长,又似乎只有一瞬,辛枫晏几乎全程都屏着呼吸,最终将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颈侧属于另一人的肌肤移开了,怀中的热度和重量也消失了,他长疏了口气,终于能好好地呼吸了,却又觉得有一丝丝淡淡的失落。 但看到穆潇在自己的房子里,躺在自己的床上,枕着自己的枕头,那么点失落就不算什么了。 辛枫晏脱了外套,去卫生间快速地冲了冲,冲掉身上的汗水与沾上的酒气,回来时换了一身家居服,手里还端着一盆温水。 他把水盆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边,看了一眼穆潇沾染了红晕的脸,又飞快地移开视线,顿了一下,伸出手,开始帮穆潇脱衣服。 穆潇的鞋子在刚进将人放在床上时他已经给脱掉了,这会他脱了穆潇的上衣,想了想,又把裤子也脱了,只留下一条短裤。 虽说穆潇也是办公室一族,但从小打球游泳不断的,工作后也常往健身房跑,一周还要夜跑那么几次(具体次数取决于有没有时间),穿着衣服时就能看出结实有料的好身材,如今衣服一脱,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手臂、胸部、腰腹……该有的肌肉穆潇都有,形状也相当漂亮,再加上身高摆在那,四肢匀称修长,脸又长的好,小姑娘见了,脸红尖叫流口水是免不了的了,要是换成了富婆,一掷千金也得想方设法包他一晚。 辛枫晏虽然不是小姑娘,脸颊上也染上了点粉色,他将毛巾在温水中浸湿、拧去多余的水分,细致地帮穆潇擦洗起来。 蒋雅婷自己都醉的不轻,肯定没法照顾的如此周到,能把穆潇安全地送到床上、中途不磕了碰了就不错了,这也是辛枫晏半路“劫”人,把人带回自己家的原因。 因为喝了酒,穆潇出了很多汗,体温也升的高了些,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黏着一层汗液,脖颈、肩膀、胸口处透出片片红色。 辛枫晏擦拭的十分小心仔细,但细看下来,就会发现他的手有些抖,当指尖不小心碰到穆潇火热的身体时,他浑身一颤,仿佛被烫到了般,猛地收回手。
第15章 辛枫晏的反应速度和运动能力都相当好,这一惊,让他差点跳下地,屁股都离开床面了,抬了一半,又硬生生制住,慢慢地坐了回去。 “嗯……”穆潇似是被他惊动了,湿红的双唇微张,泻出一声低吟。 不轻不重的一声呢喃,使得辛枫晏又紧张起来,手里攥着湿毛巾,屁股挨着床边边,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之后,见穆潇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和尾巴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穆潇睡的无知无觉,丝毫没有察觉这短短一小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样的“腥风血雨”,辛枫晏看着他酣然的睡颜,身后拖着的长尾贴着床面一摆,长着软毛的双耳快速地前后摆动了几下,似乎在为方才自己的反应过度感到懊恼。 即使没被任何人瞧见,他也逃跑似地起身,快步走到床头柜前,在那盆水里反复地投洗毛巾,直到脸上的热度褪下去,才又坐回到穆潇身边,继续擦洗那具结实健美的漂亮身体。 手臂、肩膀、胸口、腹部……短裤覆盖着的部分辛枫晏跳过了,直接来到腿部。 先擦大腿外侧和一双小腿,最后才是相对私密的大腿内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擦这两处时他的速度貌似微妙地加快了,动作也没似乎没那么仔细了。 但无论怎么说,他的手法都相当的……专业,像是专门训练过的。 和从事这方面职业的人比起来,又要优雅的多,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浅色的毛巾,抚过穆潇的身体,像在弹琴、像在作画。 穆潇如果醒着,一定会想,辛枫晏一个富N代,自己又是老总,怎么会去学这些“服侍”人的东西?还学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 可惜直到擦洗结束他都没有醒过来,也就无缘得见辛总“服侍”他的样子了。 盛夏的夜晚虽然依旧泛着暑气,不过穆潇毕竟喝了酒、又擦了身,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不好就这样裸着睡。 辛枫晏找出一床薄被,展开来给他盖好,然后端起用过的那盆水,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离开期间,穆潇没像上回一样老实地躺着。 大约是衣服也脱了、身体也清洗过了,身上舒坦了,他睡的随意了起来。 翻了个身,被子就卷到了身子下,一双笔直的长腿、线条流畅结实的后背,还有包裹在短裤中、翘挺的臀部都露在了被子外。 辛枫晏倒了水,收好盆子和毛巾,一进卧室,就正正好瞧见这么一副“香艳”的画面,首当其中的就是那只形状饱满的屁股,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眼中。 短裤边蹭的有点低了,露出腰窝处两条凹陷的、向中间收拢的性感线条,边缘延伸消失在纯棉的布料下。 辛枫晏一愣,视线在那个部位仅停留了一瞬,快速地转开。 辛枫晏出生的家族比穆潇想象的还要不简单,他从小接触的教育极其严苛,别说女性的身体了,连男性的他都还是第一次如此“紧密接触”,他又感觉脸上烫了起来。 不过也或许,不是因为不习惯,仅仅是因为躺在他床上、无意识对他袒露身体的人是穆潇…… 辛枫晏深深地呼气,过了一会,面上看似没关系了,但其实尾巴还僵着呢。 他拖着这样一根动也不动的尾巴走到床边,从穆潇身下拯救出那床被子,抖了抖,想要再次帮穆潇盖好。 柔软轻薄的织物落在穆潇身上,从下向上逐渐遮盖住裸露的肌肤,辛枫晏正待拉上最后一点被角,床上的人却又动了。 两条不老实的长腿伸了出来,踩着床单,来回踢蹬了好几下。 纯色的布料大面积地皱起,向穆潇身下集中,床垫从边缘处露出来,辛枫晏不得不暂时先放弃了被子,动手整理起床铺。 哪怕穆潇再闹腾,辛枫晏心里其实也不会有怨言,只是…… 他一条腿跪在床沿上,半弯着腰身,侧对着睡梦中的人。尾巴垂在身后,白色的尖端翘着,缓慢地摇晃,能看出来还有点紧张,不过已经好多了。 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像触电了般,全身剧烈地抖动,耳朵向天直直竖起,尾巴上的毛全部炸开,根根直竖,活像烫了个爆炸头。 辛枫晏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姿势,机器似地僵硬地转回头,就见自己的尾巴尖被一只好看又有力的大手按住,连同那只手一起,压在了手主人的身下。 那具身体很热,那热度顺着尾巴、沿着脊柱,直传入大脑,他又是一抖,“穆、穆潇……唔……” 大约从辛枫晏第二次去卫生间起吧,穆潇又梦到了那些人和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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