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王一震。 不管是艾利斯还是温切尔,都曾和兰浅说过类似的话。 没想到,兰浅成为虫母之后,顶着燥热的发情期,说的竟然是这个。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望向兰浅的视线却更加疯狂。 站立对兰浅来说很累,他往后一靠。 虫王顿时紧张,跟着上前一步。 谁知,根本不用他出动。 卡杰坦上将上前一步,化为虫形,成为兰浅的座椅。 西维少将成了兰浅的靠背。 另有两只虫族军官在兰浅左右两侧,成了他的座椅扶手。 有精神之网的操控,有香气的指引,所有虫族心甘情愿。 能当虫母的座椅,能被虫母触碰,能感受虫母柔软的肌肤,近距离闻到他的香气,是所有虫族抢迫脑袋都想做的事,是他们不敢想、不敢奢望的事,有幸被挑中的虫族,各个兴奋透顶,激狂难耐。 兰浅仅有的裤子湿了,他浑不在意,坐在虫族组成的座椅,从上而下扫过虫王的脸。 “艾利斯,温切尔,跪在我面前。”
第65章 虫母降临(三十七) 所有虫族的注意力都在虫母身上,为虫母欣喜若狂,虫母的指令就是虫族的意志,没有虫族会想着反驳。 履行虫母的意志,是虫族的荣光。 虫王却没有动作。 他火辣辣的视线吻过兰浅每一寸肌肤,因过于克制,肌肉紧绷,青筋暴凸。 辛扬和罗免这些玩家,虽然也无法逃离虫族的本能,但他们并非从小在虫族环境中浸淫,在虫母的影响下,还能保留微弱的理智。 辛扬吃惊于兰浅成为虫母,更震惊于兰浅对虫王的命令,他竟然想把虫王变成奴虫! 虫王是虫母的食物来源,是虫母的伴侣,是虫母繁衍子息的对象。 虫母是强大的精神符号,但虫母身体承担着繁衍的职责,靠虫王哺育,某种程度上来说,虫母依赖虫王。 从来没有虫母,想将虫王踩在脚下,对虫王有敌意,有报复欲,有明晃晃的掌控欲。 她没想到,本该唇齿相依的虫王和虫母,会这样的针尖对麦芒! 不管是艾利斯还是温切尔,都历经了重重危机和困难,踩着无数虫族的尸骨,一步步登顶王座。 如果说虫母是虫族的精神主宰,虫王就是所有虫族现实中的主宰。虫王与虫母,本该并驾齐驱,哪有下跪之理? 就像虫王说的,私下当兰浅的奴虫,那是情趣。 在所有虫族面前,在兰浅面前匍匐,虫王的骄傲和尊严,他强大的实力和地位,怎么能允许? 更别说,艾利斯和温切尔,都是彻头彻尾的反虫母派。 任务还没有完成,虫王还没被击杀,如果他狂性大发将虫母囚禁,一旦超过10天的副本时限,他们就完了。 不管是哪位虫王,都有软禁虫母的实力,这点毋庸置疑。现在两大虫王融合,实力更是突飞猛进,强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没有一只虫族能够叫板,能够挑战! 虫王是炸弹都炸不死的存在,任务难度太高太高,想要击杀他,现在看来,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有玩家可以做到。 兰浅是虫母没错,但他与虫王针锋相对,把自己置于了危险境地。 虫王呼吸急促,看着兰浅,没有动作。 兰浅怎能不知道虫王的贪婪、虫王的渴望、虫王的危险。 但他没有任何退缩,眼中的光芒更加锋利,哪怕处在发情期,脸颊和嘴唇一片潮红,他的目光也依旧犀利。 “不愿臣服,不愿跪倒,因为你们觉得,你们是虫王,虫王的骄傲不容许你们这样做,哪怕是虫母也不行,对不对?” 兰浅轻笑一声,将奴环的细链在手上缠绕几圈,又将虫王拉紧。 他的力气很微弱,可虫王还是被他拉了过来。 虫王弯着腰,近在咫尺,和兰浅只有一指距离。 “艾利斯,你凭什么觉得,在把我扔到奴虫营之后,你还能成为我的虫王?温切尔,你在撕开我腹部的皮,试图将我剥皮时,我就和你说过,我会杀了你。” 距离这么近,虫王一边忍受着兰浅香味的勾引,一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我错了,兰斯,将你扔在奴虫营,将你扔在郊外,一直折磨着我,让我深夜辗转反侧,悔恨不已。” “我错了,老婆,我再也不敢了。老婆,如果你想要,我把我的皮剥下来,整张皮都剥下来让你开心。” 虫王没有一丝犹豫,鞘翅出动,割开了手臂的皮肤。 速度实在太快太快,没多久,一整条手臂的皮就这样剥了下来。 虫王别说呼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老婆,我知道之前对你不好,我知道不对,以后你是我的老婆,老婆说的话,我没有不听的。” “后悔了。”兰浅笑容很淡,“后悔有用吗?要么就不要伤害,伤害之后,就不可能得到我的原谅,只能得到我的报复。” 他扫过虫王紫红的异色双瞳,“你们以为,你们还是虫王吗?” 虫王脸色一变。 兰浅笑道:“搞清楚,不是你们是虫王。而是我,虫母,想让谁当虫王,谁就是虫王。” 他忽而将手指伸入口腔中,拉出来时,葱白的指尖上,坠着晶莹的、粘稠的、香到爆炸的虫蜜。 完全进化成虫母之后,他的蜜没有一丝杂质,醇香、馥郁,从鼻腔直接刺激灵魂,给虫族无法抵挡的冲天刺激。 蜜,剔透无比的,摇摇欲坠的,妈妈的蜜。 是妈妈的蜜! 所有虫族立刻躁动,不断靠近,口水横流,不少虫族发出无法自控的尖锐叫声。 想吃,想吃! 他们想吃妈妈的蜜,哪怕只有一丝,一滴! 虫王也能接收到虫族的情绪,一瞬间,他的红眸更红,连紫眸,都变成了介于紫红之间的深色。 他彻底失控,隐忍到极致的身体像泄闸的洪水,不假思索地伸出长满肉刺的舌头,舔上了兰浅的指尖。 兰浅任他沉迷地吮吸,等他将蜜吃干净,忽而又伸出手指,拉出了虫王的舌头。 他扫过舌面上因过分激动,连肉刺都在收缩的舌头,在虫王深陷虫蜜的余韵中时,冷不防抓起虫王的鞘翅,往手臂上一划。 几滴血液当场落在地面,血液沿着兰浅的皮肤,汇成一条红线,在瓷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妈妈!” “妈妈,不要!” “妈妈受伤了,啊,妈妈受伤了,快治疗妈妈!” 虫族担忧的声音没持续几秒,很快被另一种癫狂的声音覆盖。 “好香……” “好香,香到我疯了,好香好香!” “这就是妈妈的血香吗,香得要命,香到爆炸!” “好爽,好爽!妈妈,给我吸一口,给我舔一口,我只要一滴血液,让我死,我立刻就死,啊啊啊啊爽!” 虫王身体明显地震颤,舌头再度卷过来。 他虔诚地抬起兰浅的手臂,粗厚的舌头将伤口完全包裹,像舔最好吃的糖,从左到右,从前到后。 一丝丝血液都不放过,一点点血香,都不能外溢! 又吃蜜,又吃血,激发了虫王最深处的渴求。 他轻轻抓住兰浅的腿,将手上的湿润送到嘴边,一边舔血,一边激动得要命地舔手上的湿液。 他的黑色尾巴坚硬无比,纠缠着兰浅的腿。 身体那么火热,可兰浅说出的话,却让虫王如坠冰窟。 “虫母的一滴蜜,就能让低等虫族进化。我只要把我的蜜,我的血,让别的虫族吸,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喉咙,你说,其他高等虫族,能不能进化成虫王?” 虫王的动作一顿,“不可能,只有我,虫王只有我!” “也许血和蜜不可能,那繁衍呢?如果我和其他虫族繁衍,将我的一切都给与对方,他能成功吗?” 兰浅的脸上含着笑意,虫王却觉得,他说出来的话冰寒彻骨。 因为他清楚,兰浅说的都是真的。 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将虫母最宝贵的虫蜜、虫血、乃至繁衍的权利,交给任何一个虫族! 虫王的脑海中,浮现出兰浅被其他虫族禁锢在怀里,舔吸他上颚的虫蜜,吻遍他全身,从内到外吃透的画面,一时暴跳如雷! 他能想到,有幸被虫母挑中的虫族会多么激狂,多么热情,多么孟浪。 他也能想到,兰浅发情时,双目潮红,不断流泪,失去理智,只能任其他虫族主宰的模样。 兰浅漂亮至极的泪,被其他虫族的舌头舔入,该是多么香艳无比。 不,他不能允许! “不可能,我是唯一的虫王,你是我的虫母,我的兰斯,我的老婆,谁敢来抢,我就杀谁,我要让他碎尸万段!” 一个假想的虫族,就让虫王杀意迸发,仿佛那个夺虫母之仇的虫族,就在身边。 兰浅的脸庞白中透粉,连眼皮都沾上了粉红色,可他的眸子冷冽如冰。 他散发着虫母的香气和虫母发情的信息素,虫族前赴后继,只为前来臣服,前来朝拜。 “不可能吗?艾利斯,你最为人称道的,便是囚徒之战。你从两千高等虫族的围猎中脱颖而出,杀出重围。你很厉害,能抵挡两千人,那你能抵挡所有虫族吗?” 虫王一僵。 这不是玩笑。 只要虫母一声令下,所有高等虫族都会为他而战。 为虫母而战,是虫族的骄傲,更别说,虫母以虫王之位为饵,把自己作为战利品! 虫母晶莹的蜜,虫母的血,虫母的身体。 不止那些。 虫母的目光,虫母的在意,被虫母在万千虫族中挑中,这些更让虫族痴狂。 虫王的大脑,预知了即将发生的一切。 所有虫族把他当做眼中钉,朝他一齐攻来。 两大虫王融合之后,哪怕面对围攻也能面不改色,能把疯狂进攻的虫族,一个个杀光。 杀红了眼,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可在被他拖住的时候,兰浅会对另一只虫族张开嘴。 让另一只虫族吃他,吻他,抱他! 虫王已彻底失去理智,那些设想让他被火焰炙烤,让他每一个细胞都在狂叫,让他的身体彻底燃烧。 不可以,兰浅是他的,虫母是他的,老婆是他的。 没有任何一个虫族可以觊觎! 虫母的关注,虫母的眼神,不管虫母是冰冷还是骄纵,不管他哭还是笑,所有一切,只有他能独享,只有他能看到。 他要虫母的一切。 兰浅安静地看着他。 发情期的难受,宛如有蚂蚁在啃噬他的骨头和血肉,但他硬生生将不适压下。 他看到虫王几近癫狂,剧烈的心绪起伏下,连强力炸弹都无法伤害的虫王,竟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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