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军官说:“当然是将他扒了皮,拆掉所有的甲壳,把他放进油锅里炸。” 另一个说:“砍断他的四肢,让他在地上爬。” “把艾利投入奴虫营,让低等虫族吃他的肉,让他受尽折磨而死。” 温切尔赞赏点头:“可以,不过还不够。我要把他剥皮抽筋,让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奴虫,是怎么被我吸干蜜囊中的蜜,怎么和我交尾,怎么成为我的奴虫。他嫉妒,他癫狂,可他只能无能地大叫,输得一败涂地。” 上将们听到他的描述,全都兴奋起来。 他们倒上了酒想要碰杯,气氛一片火热。 忽而,他们听到了一声“咕噜噜”。 这声音不起眼,奈何他们听觉过分优秀。 就算被虫王压制,他们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兰浅身上。 兰浅的肚子一响,所有虫族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第一次,敢光明正大地望向他的方向。 兰浅穿着过于宽松的丝绸白衬衣,那衣服明显是温切尔的,松松垮垮。就算扣上所有扣子,还是能看到脖颈到锁骨处白嫩的肌肤。 他手上挂着象征屈辱的手铐,一条细细银链坠在半空。 他作为奴虫不能上桌,只能戴着镣铐站着,在推杯换盏的军官中显得格格不入,很是不堪。 可在他身上,看不到哪怕一丝畏缩,一丝自卑,一丝不自在。 他脊背挺拔,如同凌霜的松竹,不可亵玩,不可攀折。 那双冷冽的眼眸,不怒而威的气势,不像奴虫,而像坐在王座,接受虫族膜拜的王。 他一个眼神,就让虫族升起隐秘的疯狂,被他冷冷扫过,心就会失序地狂跳。 听到他肚子在叫,明显是饿了,上将们顿时爱怜无比。 恨不得冲到他面前,割开腕部的动脉让他喝血,割下腿部最嫩的肉让他吃肉。 他们尚且如此,更何况五感卓绝的虫王。 温切尔知道他们的蠢动,可他连压制属下的想法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 兰浅冷冰冰的高傲样子,带劲得要命,让他好爽。 要是他冷着脸,勾引自己…… 不,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勾引,他冷淡的模样,不能给任何虫族看见。 温切尔伸手一拉,兰浅被细链拽了过来,被他搂入怀里。 他轻而易举将兰浅抱起,火急火燎地进了后方的舱室。 上将们脖子伸得老长,鼻子翕动,火热的目光跟着兰浅移动。 奴虫冷冷的模样他们看不到了,一个个抓心挠肝。 虫王将奴虫带入内室是要做什么,他们很清楚。 上将们喉结滑动,血液上头,渴望滋生。 他们祈祷着,温切尔虫王千万不要关舱门,这样他们就能听到奴虫娇媚入骨的声音。 或许,还会从门缝中飘出一丝香味,能让他们瓜分一点儿美妙的香气。 可是,他们的愿望,很快落空了。 厚厚的舱门在眼前合拢,温切尔与兰浅进入了另一重密闭空间。 温切尔将兰浅放下,胸膛起伏着,恶狠狠地说:“就会勾引人,站着也要勾引别人,就这么欲求不满,是不是?” 兰浅神色很淡,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温切尔怒气暴涨:“好,和我闹脾气。不就是想吃哺育液吗,以为我看不出来?跪下来求我,我能让你不饿。” 兰浅不但没求,还背过身去,往与温切尔相反的方向走。 温切尔不假思索地抓住他细细的手腕,一把把人搂住,迫使兰浅的腹部和他紧贴。又用手指掐住兰浅的下巴,让兰浅除了抬头看他之外别无他法。 温切尔的指腹在兰浅嘴唇上用力抚摸,“求我啊,像昨天那样发骚,趴在我身上求我。” 兰浅的眸子冷如冰刀。 他嘴唇紧抿,一动不动,瞪了温切尔两眼,强硬地挣脱温切尔手指的束缚,偏过头去。 他皮肤太细嫩,竭力反抗让脸颊出现了两道明显的红色指痕。 明明那么瘦弱,肉却那么嫩,稍微用力一些,指头都会陷进去。 这么滑嫩的肉,就该奉上,让他放肆的玩弄,或捏或揉或咬。 可是,兰浅就是不顺从,他一身反骨,就要和自己对着干! 温切尔的怒火,像被投入了油田之中,燃起了无法扑灭的大火。 换做其他虫族,他早就发作,让对方失去一条胳膊都是轻的。 偏偏兰浅细皮嫩肉,别说卸去他的胳膊,温切尔连巴掌都不敢扇,生怕没控制好力,把这残次品弄死。 打不能打,骂没有作用,还会惹得兰浅更加反抗。 兰浅的反抗让他很舒服,可现在不是时候。 兰浅肚子咕咕叫,可想而知有多饿,要逗得他哭出来,也要在将他喂饱之后。 温切尔扫过兰浅坚毅的侧脸,那瘦到有些尖的下巴,心中淌过潮水般的渴望。 他想喂兰浅,让兰浅吃得舒爽。 虫王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对一只仿制品奴虫,喂养上瘾。 萦绕在兰浅冷冷的气场中,温切尔的哺育囊在没有任何外力刺激的情况下,竟偷偷收缩,分泌出了些许哺育液。 疯了,乱套了。 疯了就疯了,反正他不是第一天当暴君。 不管之前怎么想,他现在就要喂兰浅,把奴虫的小肚子喂到鼓起来。 温切尔起床后并未穿军服,而是穿了一件和兰浅相同款式的衬衣。 这个星球的气温偏高,可虫族对温度适应性很强,房间内还有调温系统,会根据穿着自动调节温度,不冷也不热。 他的手按在丝绸衬衣上,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扣子。 将扎起的紫发甩到左肩,衣领往下一拉,衬衣堆在后腰处,露出了结实的斜方肌。 他没有虫化出翼翅,露出来的部分,是白皙的、线条优美、暗藏力量的背肌。 为了让娇小的兰浅更好进食,温切尔半跪在前方的床上。 手在前方紧抓着衬衣,衣服在腰际被收得很紧,愈发显得他肩宽窄腰。 细汗沿着背肌滑落,沾湿了布料,留下深色的水印。 不,不是汗,而是开合的哺育囊,不受控地泌出了哺育液。 皮肤暴露开来,哺育囊接触空气,被兰浅冰冷的视线扫过,亢奋地分泌出更多哺育液。 浇湿了他蝴蝶骨中央的皮肤。 温切尔喂养的冲动更加强烈,他侧头扫过兰浅,威严道:“还不过来吃?” 要狠狠的吃,肆意的吃,把他吃爽。 温切尔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兰浅的目光,他知道兰浅在看他的哺育囊。 然而,催促之后,兰浅没动。 不但如此,他还背过身去,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他用实际行动给温切尔当头一击,告诉虫王什么叫拒绝。 温切尔不敢相信。 他听到兰浅肚子叫个不停,他知道兰浅有多饿。 昨天被兰浅那样疯狂地吃,兰浅那么猴急,那么迫切,在兰浅眼里,他的哺育液绝对是无上的美味。 哺育液对兰浅来说,就像他看到了兰浅的蜜,一闻到香味,必须要全部搜刮,一滴不剩。 进食,是生物的本能。对虫族来说,是无法用意志力来压抑食欲的。 兰浅却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 不管是兰浅打他的那一个个巴掌,还是吸入鳞粉后,兰浅骄纵的、撩拨的勾引,再到今天抗拒面对美食诱惑的抗拒。 越是这样,温切尔最深处的心弦越是被撩动,哺育液流得更凶。 镣铐的银链绷紧,温切尔一用力,兰浅被他拉了过来。 他掐住兰浅的脖子,“吃不吃?你这次不吃,以后永远别想我喂你,哪怕你饿死,哪怕你跪地恳求,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兰浅猝然抬眸。 他脸色很苍白,肚子发出尴尬的声音,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锐气。 他的黑眼明灿,冷傲无比。 因饥饿而颜色寡淡的嘴唇一抿,仇恨地盯着温切尔:“你把我当奴隶,你以为,我任你宰割吗?” “用哺育液牵制我,想让我摆尾乞怜?士可杀不可辱,饿死就饿死,至少死得有尊严!” 一个奴虫,又在他面前提可笑的尊严。 一个爬上艾利斯的床,不知道被艾利斯吃得多狠的奴虫,有什么资格谈尊严? 还是说,在艾利斯面前,兰浅心甘情愿,到了他这边,兰浅就觉得是折辱。 就算没提艾利斯,可兰浅的姿态,傲然的神情,处处在说艾利斯。 温切尔勃然大怒。 他怒火冲冲,可冰冷绝艳的兰浅,又让他爽到战栗。 喂养欲迟迟得不到满足,他的耐心早已耗尽,对兰浅恨得牙痒,也因他的瞪视爽得头皮发麻。 除了让哺育液狂流,温切尔一时之间竟没有更多招数。 他望着兰浅不屈的双眼,想到昨夜兰浅的骄纵,冰火两重天。 等等,不是有黑色鳞粉吗? 让兰浅吸入鳞粉,兰浅就会变得娇气粘人,使唤他干这干那,不管不顾地过来吃食。 温切尔狂笑一声,就要化出双翅。 “又要靠鳞粉来控制我吗?”他还没动作,被兰浅打断了。 兰浅黑白分明的眼睛蔑视至极,“堂堂虫王,竟用这种下作手段,难道你永远要用鳞粉控制我?这就是你的本事吗,逼迫他人,篡改别人的意志,卑鄙无耻!” 温切尔盯着他,毫不怀疑,这奴虫下一句一定是“艾利斯比你好百倍”。 温切尔火冒三丈。 他往后抹了一把哺育液,把湿漉漉的食指和中指,强硬地塞入兰浅的嘴唇。 香嫩的食物被塞到软滑的口腔里,兰浅竟然还不从,不但用舌头推拒,还想闭上牙齿,咬伤温切尔的手指。 温切尔另一只手掌控住了他的下巴,兰浅的反抗被他轻易镇压。 温切尔的手指,又白又细又长,别说人类没法比,在虫族中都算长的。 他轻而易举把手指塞入狭窄的喉咙,进出几次,将哺育液尽数涂抹在兰浅的喉咙侧壁。 这样暴力的动作,惹得兰浅生理性反胃,咳嗽起来。 温切尔稍微将手指抽离,兰浅只能含着他的手指咳,眼眶泛上了生理性的红。 到这一步了,兰浅还不肯就范,不见一点温驯,像桀骜的鹰。 他用含泪的眼睛瞪着温切尔,哪怕因口腔无法闭合,下巴都是不堪的口水,也不能改变他的意志。 温切尔的喉结滑动一下,另一种渴望迅猛升起。 喂食欲没有得到满足,还越来越空虚。 他想要兰浅主动来吸哺育液,不是这样潦草地被他喂。 太烈了,这奴虫贞烈无比! 不但用杀人的目光看他,浑身上下带刺,连身体都在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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