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我观师尊多有病 作者:何处是吾乡 简介: 【师徒年上】 “千万不要招惹闻厌那个小疯子。” 每个活着走出魔域的人都如是说道。 在他们口中,闻厌,魔域以前的少主,现任的魔君,披着一副漂亮皮囊,看起来单纯又无害,却引得不知多少人在他手下一命呜呼。 以前,闻厌会揪着那人宽大的袖口,清透的眼眸天真又残忍,偏偏还要哽咽着小声道:“师尊,他们都说我不太正常。” “怎么会?全是瞎说。”那人往往面不改色地垂下眼,执起徒弟细瘦的手腕,吻去白净指节上的鲜红血迹,一如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作品。 后来,闻厌一把剑捅进了自己师尊的心口,那人从此在他的生活中销声匿迹。 直到某天—— 闻厌每日醒来,总会发现身上莫名出现的指痕和淤青,恰似他师尊那强烈到惊人的占有欲。 #师尊他好像不太正常 #我也是 又名 #一对师徒中凑不出半个正常人 先x后爱 攻受都不是好人 间歇发作小疯子x病情稳定大变态 ——以上是本文文案—— 还有其他已完结师徒年上专栏可戳 下本预收《恩仇一念》 内容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相爱相杀 轻松 师徒 主角视角闻厌互动贺峋 其它:师徒年上,师尊攻 一句话简介:料众人见我应如是 立意:双向奔赴的爱情才有意义
第01章 “滴答——” 房梁上的积水滴落,砸在脚边的小水坑中。在被污浊的液体溅到前,闻厌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地牢光线昏暗,他眯了眯眼睛,仰头往入口的方向看去。 那黑沉的大门落着层层禁制,看守又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躲去哪喝酒去了。 周遭潮湿阴暗,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除了单调枯燥的滴答声,便只剩下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叫骂。 闻厌百无聊赖地摸了摸面前牢门上的刻痕。 木制的牢笼看起来老旧,实际上却被法阵加固过,无法轻易破坏,用指甲拼尽全力才能留下几道浅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划痕,默默地记录着暗无天日中时间的流逝。 “笃——笃——笃——” 平缓的敲击声从墙壁另一头传来,闻厌循声转头,一道年轻虚弱的嗓音紧跟着响起:“小友,你还好吗?我前几日就想问了……咳咳,你的声音好像不太对……咳咳,可是,可是有哪里不适?” 哪怕此时对方看不见自己,闻厌也露出一个笑容,在墙壁旁坐下,回应道:“这几日嗓子不太舒服,没事的。” 他又抬头往地牢的门口看了一眼,眼中带上兴味,白皙的指尖在膝头轻点,宛如某种倒计时。 然而再开口时嗓音却有着天然的迷惑性,音色明亮清澈,仿佛对谁都抱着满腔热忱和真心。 闻厌问道:“你还好吗?” 唐柏无力地倚靠在墙壁上,致命伤在地牢中总得不到及时救治,不断恶化的伤势正不断消耗着他所有的力气和生机,再这样下去怕是时日无多,但是从一墙之隔传来的关切嗓音又让他心中稍暖,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 唐柏虚弱地笑了一下,没有多说自己的伤势:“我叫唐柏,不知小友叫什么名字?被关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未互相介绍过。” 说起来,唐柏一开始与自己的“邻居”并无太多交集,只大概知道是个少年,是这几日两人才逐渐熟识,唐柏又觉得与对方聊得颇为投缘,只可惜……可能要缘尽于此了。 他听对方说道:“我叫……” “轰隆——” 突如其来的巨响把对面的话音完全淹没。 唐柏一惊,用尽全力撑着墙壁站起,就见地牢大门被人撞开,喝得醉醺醺的看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面色惊惶,转身抖着嗓音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地牢唔——” 闻厌站在自己的牢房之中,平静地看着看守连门都来不及阖上就被人一剑挑飞,砰的一声恰好摔到自己的门前。 一行人闯进来,为首的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衣,一手执剑,在他的示意下,众人很快散开,沉默而又训练有素地一一破开牢门。 看守破口大骂,却什么都阻止不了,在四散奔逃的混乱中,他不经意间扭头,看到了一个半隐于阴影中的身影。 对方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急于离开,不知道在自己身后安静地站了多久,就这么垂着眼,嘴角带笑,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玩物。 看守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姿态全被人看戏般收入眼中,恼羞成怒道:“你敢笑话老子?!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看守的话音突然一顿,彻底看清了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影。 对方完全不像是被久关于地牢中的囚犯,衣袍一尘不染,周身气度闲适矜贵,更像来这里散了个步。 “咔哒。” 牢门开启,发出一声轻响。 看守却有些看直了眼,盯着那张格外精致漂亮的面容,喝得醉醺醺的脑子不合时宜地起了心思,努力睁大了那双小眼睛,情不自禁地向人走去,完全没留意到对方就跟玩着似的自己开了牢门。 看守咧着一口黄牙,在见到对面人也对自己微微一笑后,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小美人是新来的?怎么没见过你……唔!” 匕首干脆利落地没入胸膛又抽离,一连串的血点溅上闻厌的衣袍,血腥味立马飘散开来。 “抱歉啦。”迎着看守倒下前难以置信的眼神,闻厌语气甜蜜,弯着眉眼道,“初次见面,向你借点儿血,不会介意吧?” 鲜血染就的衣裳终于有了些地牢中该有的样子,闻厌满意地理了理袖子,随手扔了匕首,抬脚迈过身前的尸体。 旁边唐柏的牢门正巧被人打开了。 他和为首的闯入者擦肩而过,一片混乱中,对方对他低头行礼,又匆匆离去。一行人也跟随那人离去,一如来时的毫无预料,同样无声无息地散去。 被关在地牢中的其他人已经差不多跑了个干净,有声响从地牢上方传来,应该是其他看守快要来了。 闻厌不紧不慢地扶住了从牢房里跌跌撞撞走出来的人。 “唐柏兄。”闻厌惊喜地唤了一声,紧接着语调又是一变,急切道,“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伤得好重。” 嗓音熟悉又陌生,唐柏努力睁大眼睛看去,终于见到了被关在自己旁边那位少年的真容。 对方应该同样在这地牢中遭了不少罪,满身都是血迹,白皙漂亮的脸上也是狼狈不堪。 即便如此,那双眼眸还是亮晶晶的,看向自己时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切,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亲近之意。 “是你。”唐柏笑了。 “有人要来了。”闻厌扶着唐柏往外走,语气急切,“我们先出去吧。” “咳咳,别管我了。”唐柏试图把闻厌往前推,虚弱道,“你先走唔……” 突然没了声息。 闻厌转头一看,对方因为伤重短暂昏迷了。 他挑了挑眉,还乐得轻松,伸手点了唐柏身上几处穴道,又掏出瓶丹药给对方吊着口气,继续拖着人往前走。 从地牢出来,阴暗狭窄的通道两侧尸体随处可见,有刚从地牢逃出来的,更多还是原本地牢的看守。 闻厌波澜不惊地从中穿过,轻车熟路地走小道绕过赶来的另一波看守,到了地牢外的庭院中,七弯八拐地从隐秘的小门出去,来到了街道上。 “楼主。” 在闻厌现身的刹那,刚才为首的那位黑衣人便出现在闻厌身侧,恭敬地低声唤道。 闻厌“嗯”了一声,示意人把昏迷不醒的唐柏带去安置,同时接过对方递来的帕子擦自己手上的血迹,问道:“都处理好了?” “是。”周则道,“密道已经全部毁去。” 闻厌点头,远远看了一眼自己离开后没多久就变得嘈杂混乱的府邸,笑了笑,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往一旁的酒楼走去。 周则立马跟上,两人刚一前一后进门,立马有侍者迎了上来,垂着眼把人引到早就准备好的雅间。 木门阖上,闻厌也不急着谈正事,先走进内室换了身衣服,等他从屏风后出来,凭栏处的食案上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 雅间的露台垂着一层材质特殊的轻纱,可以把楼下的情况一览无余,楼下的人却看不到雅间中的情况。 闻厌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楼中可有出什么乱子?。” “楼主放心,并无异常。”周则坐在下首,垂眼答道。 作为山海楼的副使,论在楼中出现的时间,他平日里甚至比闻厌这个正儿八经的楼主都还要久。 眼前人经常心血来潮地就往外跑,心情好就给自己留个信知会一声,交代要打理好楼中事务,心情不好就直接一声不吭地失踪好一段时间。 所以前几日闻厌突然说要去万宝宫的地牢蹲几天,再带个人出来时,哪怕周则不理解,还是习以为常地应下,按照对方的要求做好准备。 不过周则想了想,还是道:“属下斗胆一问,楼主接下来是否还是不在楼中?” “怎么?那么关心我的行程?” 闻厌的语气喜怒难辨。 “属下不敢。”周则的头埋得更低了,解释道,“只是过几日便是归元之会,若楼主不在,属下便早做准备。” “……噗嗤。” 周则错愕抬头,这才发现眼前人那双漂亮清透的眼眸中满是笑意。 “明正啊。”闻厌慢悠悠地唤周则的字,玩笑道,“紧张什么?背着我干坏事了?” 看起来心情很好,原来刚才是在拿人打趣。 但周则不见被耍弄的羞恼,还是很实心眼地继续解释道:“最近承华山唐家一事引得魔域中不少人也虎视眈眈,楼主在这个节骨眼不见踪影,其他人怕是会生异心。” 闻厌“啧”了一声,嫌人扫兴:“无趣。” “这简单……”闻厌半点也不把周则担忧的事放在心上,思索片刻,就愉快地找好了托词,笑眯眯道,“清明将至,就说我去给我那早死的师尊扫墓去了。” 哪怕周则已经习惯了他们楼主时不时的胡说八道,还是沉默了一瞬。 这对是出了名的师徒不睦,流传最广的说法便是闻厌杀师夺权,接管了魔君和山海楼楼主之位,说闻厌改邪归正,和正道握手言和了都比这来得让人信服。 闻厌瞥见周则脸上的表情,眉梢一挑:“爱信不信……嗯?” 他放下手中茶盏,探身往楼下看去。 此处酒楼位于魔域外围,是山海楼的名下产业,平日里三教九流之人来来往往,于是显得那道坐在轮椅上的文雅身影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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