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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站在车上，跟着坨坨和小丛一起往下递东西。 西觉先把钢蛋、小狮子带下去了。 院子里的大人们纷纷来帮忙。 “嚯。”张波惊讶地说，“这么多东西。” “一会儿是不是要去菜市场卖肉？” “要卖的。”小丛说，“肉太多，吃不完。” “先得把皮子剥下来。” 张波啧啧地抱着东西送到西觉家。 顾谨慎看到那么多狼，眼睛亮了，“这么多皮子。卖我两张呗。” “不卖。”坨坨说，“小丛要给云善缝狼皮褥子。” “梁佑也要做袄子，也得做褥子。” “你们真奢侈。”顾谨慎感慨。他只想要一件狼皮袄子，坨坨他们都要睡狼皮褥子。 梁佑抱着东西，听了话，打从心眼里高兴。亲戚们是真的把他当自家人看待。 陈敏穿着围裙走过来喊，“饭好了，收拾好了就来吃饭。” “好。”兜明应道。 “这些是什么机器？”卢洋洋看着车上的不锈钢机器好奇地问坨坨。 “是奶茶店的机器呀。”坨坨得意地说，“等我有空给你们做奶茶喝。。” “奶茶？”搬机器的张波边走边问，“你还喝过奶茶？” “啊。”坨坨刚要说话，小丛抢话道，“以前山里有人会做。” “我们经常喝。” “你们在山里过得还挺滋润。”张波羡慕地说。 云善提着帆布包给卢迪迪、卢洋洋还有张明明挨个看他的新玩具，还把小手办拿出来摆在地上。 卢迪迪他们从小就没什么玩具，看到好看的小手办，都新奇地蹲在地上看。 兜明走过去轻轻踢云善的屁股，“吃饭了。” “吃完饭再玩。” 云善地上摆好的小手办收回包里，自己把帆布包挂在脖子下，跟着卢迪迪他们去张家吃饭。 照旧大人们一桌，小孩子们一桌。钢蛋和小狮子在墙角单独开一桌。 小丛特意把钢蛋和小狮子的饭盆拿到这边来了。正好晚上吃米汤，小狮子得了一些稍微带了点米的米汤。 吃完饭，大人们在院子里忙着给狼肉剥皮。剥完一只，兜明开了车带上小丛去菜市场卖狼肉。 张波没干活，他准备开车出去，说是要喊认识的人来买肉。 顾谨慎他们把自己朋友们的地址告诉张波，让张波顺便也告诉把他们的朋友叫来。 现在恢复正常作息，菜市场晚上7点就关门了。他们三家的冰箱可放不下这么多肉。 西觉他们想早点把肉卖出去，价格订得便宜。只卖70积分点一斤肉。比城卫队定的75积分点一斤还便宜。 大人们忙着干活，小孩子们在隔壁卢家院子里玩。 这次云善要把小手办放在地上，卢迪迪没让。他跑回屋搬出个长板凳，让云善把小手办和玩偶放在板凳上。 云善放一个，几个孩子就高兴地讨论起来。 等云善把玩具都摆出来后，几个孩子坐在板凳前，挨个地又把小手办仔细看了一遍。 卢洋洋觉得红头发小玩偶的辫子扎得歪了。卢迪迪跑进屋，把卢奶奶的梳子拿出来给云善用。 云善不会用梳子，随便在玩偶头上划拉两下，重新给它扎了一个还是乱糟糟的小辫子。 卢洋洋还是不满意，解开小玩偶的头发，拿了梳子给小玩偶梳头发。他扎的辫子站不起来，但是整齐很多。 “云善，你给小狮子起好名字了吗？”张明明问云善。 云善看了看小狮子，冲着自家院子里喊，“坨~” “干吗？”坨坨转过身看过去。 “小狮子有名字了吗？”张明明问。 坨坨这两天根本就没想这事，随口说，“叫小黄。” “小黄？”姚宏屿笑道，“这不是狗名字吗？” “那你说叫什么？”坨坨把问题抛给姚宏屿。 姚宏屿想了想，“小袋鼠叫钢蛋，这个干脆叫铁蛋。” “行。”坨坨说，“这名字行。” 他转头冲着云善喊，“小狮子叫铁蛋。” 卢迪迪听了，对云善说，“云善以后不能叫钢蛋蛋了。你只喊蛋~，两个都是蛋，不知道是哪个蛋。” “你得叫钢蛋，铁蛋。” 三个小孩围在云善身边，一遍一遍地叫云善喊钢蛋、铁蛋。 一开始钢蛋总看向云善，后来发现云善不是要叫它，安静地趴在云善后面，听着小孩子们讲话。 卢洋洋看到云善放在地上的帆布包里露出一些红色，他问云善，“你包里还有什么？” 云善爬起来，从包里拖出一条红色包装的烟。就是他在办公室里找到的烟。 “什么呀？”几个孩子凑过来。 云善摇头。 他抱着烟站在篱笆旁喊坨坨。 坨坨洗手走过来，“怎么啦？” 云善把烟递给坨坨。 “哦，差点忘了这个。”坨坨接过烟放到周盛身边，“这个给你们吃。” 周盛低头看了一眼，放下手里的刀，激动地问，“哪来的？” “这不以前很贵的烟么？” “在一栋楼里搜的。”坨坨说，“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他们这些人里，就只有张波和周盛抽烟。 周盛喜道，“应该能抽。”他赶紧洗干净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珍重地拿起烟，来回端详。 “塑料封还在。这都还没拆过。” “瞧瞧，和得宝贝似的。”王大鹏笑道。他和顾谨慎、马威倒是不抽烟。 “我得等张波回来一起拆。”周盛高兴地说，“不然他得埋怨我。” 张波出去转了一个小时，空着车回来了。 “怎么还没人来呢？”陈敏问。 张波关上车门，挽起袖子走过来，“我说了还正在扒皮呢。让他们等等再来。” “你先别下手。”周盛示意张波看他板凳旁边。 “卧槽！”张波激动地跑过去，“你哪来的烟？还是整整一条？” “文明！文明！”坨坨抬起头不高兴地喊，“张波你要文明。” 张波点头，“文明。” 陈敏笑着说，“你要是不文明，烟可就没你的份了。” “那是坨坨给的。” “坨坨呀。”张波拿着烟，满脸笑地夸道，“你真能干。” “家里家外一把抓。出去能搜物资，在家能做饭。” “你说你咋那么能干呢？” 坨坨被夸得高兴，大胖脸上带着笑，“这是云善搜到的。” 张波扭头就找云善。 “云善。” “你虽然年纪最小，却也非常能干。” 云善转身过来看张波。 张波给云善做了个飞吻。 云善看不懂，转过身继续和卢迪迪他们玩游戏。 “看他嘚瑟的。”陈敏和坐在她旁边的米悦吐槽。 米悦笑起来，“可不是么。这一条烟现在可值钱了。” 张波和周盛拆开包装盒上的塑料外皮，两人期待地又拆开纸盒子包装。 拿出一根烟后，张波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周盛刚刚已经进屋拿出火折子放在一旁。 两个人一人一根烟点了起来，都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坨坨抬头问，“能吃吗？” 张波啧了一声，“还行，就是有点霉味。” “都放了十年了。”坨坨说，“有霉味正常。” 陈敏说，“有霉味就别抽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张波摇头，笑嘻嘻地说，“不能浪费了。” 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张波慢慢地抽完一根烟，带着剩下的烟回屋。找出手电筒拿出去照亮。 几个小孩也从卢家院子里跑了过来。 小孩子们没进屋，在旁边的空地玩鬼追人的游戏。 兜明和小丛回来了。 “卖完了吗？”姚宏屿问。 “卖完了。”兜明回道。 他进屋把搬了张桌子出来，又把案板也搬了出来。等一会儿人来了好剁肉。 很快就有人打着手电筒找了过来。 米悦说，“我也去叫同事来买。便宜的肉，好多人都愿意买点。” 卢柯也在厂里上班，也认识不少同事。他准备开车带米悦一起去。 兜明觉得麻烦，他说，“我去叫人。” “你在这还有熟人？”梁佑惊讶地抬起头。大家平时都在一起，他怎么不知道兜明在这边还有熟人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去各个居住区喊一遍。”兜明回道。 “我也去。”卢迪迪跑过来。 他过来，几个孩子就都过来了。 兜明让他们上车，带着一车孩子边开车边叫着第五区便宜卖肉。 兜明嗓门大，小孩子们边捂着耳朵边跟着笑，都觉得这是好玩的事。 听到声音的人很快从屋里出来，打听着往第五区去。 城主府里，李阅川听着王秘书的汇报，非常高兴地说，“后面还得请西觉他们多杀些野兽。” “特殊人才政策一定要落实好。” 王秘书赶紧说，“都弄好了。” 李阅川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丧尸病毒的事还没有进展吗？” 王秘书摇头，“目前没有。” “不应该啊。”李阅川疑惑地说，“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积分点？” “你出个公告。谁要是能提供丧尸病毒，奖励第五区1栋房子，外加100万积分点。”李阅川说。 王秘书应是。 李阅川又问，“今年的棉花产量怎么样？” “预计要减收四成。”王秘书，“今年气温变化太大。不利于棉花生长。” “还有多久采摘？”李阅川问。 王秘书回道，“预计还要一周。” “今年的冬天怕是也不好过。”李阅川拧着眉头说，“我们得早点做准备。” “明天派城卫队跟着西觉他们一起去老城南边。” “城卫队不用深入，在外围砍树。为过冬多储存些柴火。” 肉卖完，已经很晚了。大家一起把西觉家的院子里收拾了一遍。 卢迪迪和卢洋洋在西觉家沙发上睡着了，卢柯和姚宏屿进屋把他们抱出来。 坨坨伸了懒腰，问站在他旁边的卢爷爷，“你们以前都住在这个市里吗？” 卢爷爷笑着问，“我祖祖辈辈都住在这个市里。” “云灵山以前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坨坨说。 “以前？”卢爷爷回忆着说，“没听说过。” “怎么了？”姚宏屿抱着卢洋洋走过来问。 “我就突然想到，现在云灵山邪乎？以前它邪乎不邪乎？”坨坨说，“邪乎肯定不是突然就邪乎的。” 卢爷爷笑着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以前没听说过这座山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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