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做什么?尾巴舒服吗,要不要轻一点揉揉?” 他相当自然地给他按摩尾巴根:“不痛了吧下回给你床边也装个垫子,下回别撞墙上了。”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郁桥内心无声尖叫。 他只是睡了一觉怎么跟开了时光机一样。 被揉得想喵喵叫,郁桥看着人衣衫大敞的模样,眼神飘忽不定:“你的衣服怎么……” “你的尾巴放这里好像比较舒服。” 被洗面奶能不舒服吗?郁桥小脸一红。 他看着面不改色的路景焕,试探道:“你知道我是妖啦?” 路景焕很想笑,这家伙不会直到此时还以为自己还隐藏得很好吧,但为了防止郁桥恼羞成怒,他还是说:“刚刚知道的。” 他指了指郁桥的尾巴:“你没出来吃饭,我过来看一眼,它啪一声打我脸上了。” 后面还撞到了墙上,郁桥痛成虾米,他被砸蒙了还下意识想帮他揉揉,但这种事一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莫名其妙地他就爬上床了(小脸一黄) 没有干坏事但偷偷爬床的路景焕满脸无辜,仿佛只是一个路过的撸猫人。 “话说,你是什么妖啊?”他捏住郁桥的尾巴尖尖,一脸沉思。 他一开始以为郁桥是兔子,后来又以为是猫咪,反正有毛可爱的他都想了一遍,但见多识广地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郁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一头砸在他胸口上,路景焕痛哼一声,听到郁桥闷闷地说:“尾巴掉毛猫?” “别给自己传那么离谱的谣言。”路景焕无语,“你难道是……小魅猫?” “?”郁桥抬起了头,“啥玩意?” “小美猫?什么难听名字。” 他脸木住了:“承认我是残疾猫那么难吗,你是不是嫌弃我尾巴没有毛很丑。” “别的猫猫都夸我好看你居然嫌弃我没品的家——” 路景焕亲了他一口。 郁桥想起上午的事,脑子又开始烧。 “小嘴叭叭的,这时候倒是不怕自己暴露身份了?” “破罐子破摔的丑猫是这样的。”郁桥眼一闭脑袋持续攻击某人胸口,“你别把我交给除妖师我原谅你阴阳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交给除妖师,上交给我自己吗?路景焕叹了一口气,按住郁桥的脑袋:“听我说完好不好?” 被洗面奶的小妖安静了,他被四面八方的柔软挤得晕乎乎的。 路景焕试探道:“也许你听说过,魅魔?” 他抱住热乎乎的小乔,把吸人吸得晕乎乎疑似醉奶的小妖举起来。 “它们有小巧可爱的尖角。” 他摸了摸把自己撞的胸口生疼的“凶器”——郁桥额前一对短短像小粽子一样的圆角。 “会让人无法拒绝,嘴里总会说出一些动听的话。” 他轻轻按了按那张总是在不自觉撒娇的嘴巴,下一秒就不高兴地撅起来了。 “它们身形曼妙,会有无数追求者。” 他在说自己,也在说某些来势汹汹的烂桃花。 他看着郁桥仍不解的眼神:“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魅魔经典配置,一根长着小爱心细长尾巴。” 他抚上郁桥埋在宽厚胸肌上的尾巴,看着郁桥脸上泛起的红晕。 路景焕的手一寸寸在尾巴上移动。 “没有毛发,手感顺滑,长着魅惑小爱心的小尾巴。” 他揪住尾巴尖,用掌心搓了搓。 紫色的小尾巴仿佛泛上粉色。 “乔乔,你是一只魅魔。”他语重心长。 郁桥手掌撑在小麦色胸肌上,尾巴啪啪拍打着他的胸口:“我是猫。” “我有猫耳朵……我耳朵呢?”郁桥刚想揪起自己的耳朵大声证明却摸了个空。 “好的小猫。” 路景焕视线随着尾巴尖尖移动,细长的尾巴拍打在身上,紫色和小麦色交叠,离开后全麦大面包散发出熟透的颜色。 真是…… 路景焕喉结滚动,握住了郁桥的腰:“你是不是还热……” 郁桥尾巴乱晃,把人弄得衣衫裸露,尾巴尖在肌肉上滑动,他有些躁动。 他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来,花花说他成年后好像会有什么…… 情热? 不对,花花叫他藏好尾巴来着,但现在他尾巴都快在自己老板身上抽出一副清明上河图了。 郁桥十分心虚九十分理直气壮。 是尾巴先动的手,他只是睡了一觉,还被花花装谜语人搞得脑子蒙蒙,路哥一上来就摸他尾巴让他脑子宕机。 总之,不是他的错。 “热。”没有耳朵就没有耳朵吧,他尾巴卷上路景焕的手臂,“好难受。” “我来帮你吧……”路景焕捂住他的眼睛,靠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手掌下的睫毛扫动,郁桥如他所说一般,亲吻就要乖乖闭上眼睛。 但嘴上没停:“亲就能好起来吗,可是这样不是职场性骚扰吗?” “你就当做好朋友间的互帮互助行吗。” 路景焕服了郁桥的性子,他堵住郁桥的嘴,把紧张到开启话唠模式的小妖安抚住,手向下握住了什么,郁桥的声音一下顿住了。 他脸猛地红起来,怎么是这个帮法?! “我们都是男生!”郁桥色厉内荏,尾巴颤颤巍巍给人勒出一道红印子。 害羞是挺害羞,打人的今天倒是不小,路景焕一身肌肉不是白练的,还有心情去勾他的尾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这个……”他把小爱心尖尖握在手心里攥紧,“你先爽了我们再聊行吗?” “呜呜不行。”郁桥眼睛泪汪汪,“我不要当渣男哇!” 路景焕动作没停,嘴上哄到:“谁骂你渣男了我去打他?” 郁桥一边喘一边跟他讲道理:“开启贤者时间的你!” 路景焕沉默:“我对你应该很难开启贤者时间。” “?” 郁桥沉默,又扒拉回刚开始的话题:“可是我们都是男生。” “你恐同?” “还好……” “你喜欢孩子?” 郁桥面露惊恐:“不不不我只喜欢玩别人家的孩子。” 他自己还小呢,怎么能生崽崽。 路景焕循循善诱:“那你是讨厌我吗?” “不讨厌呜呜你手心好热别捏我尾巴了。”郁桥趴在小麦大面包上,手指张开又抓紧,刮蹭在柔软的肌肤上,让人乱了心跳。 “那你为什么觉得男的不行呢?” 都说男的容易精/虫上脑,怎么郁桥就不能放纵一回,路景焕第一次都想直接说你能不能色心上头做点想做的,明明很喜欢他的身体不是吗他又不介意(震声 “因、因为……”郁桥声若蚊蝇。 “什么?”路景焕没听清。 郁桥往前爬了爬,趴在他耳边说。 “因为要左爱啊。” “?”路景焕手下意识收紧,身上娇气的小妖又开始拿尾巴啪啪打他。 细长的尾巴在脸上胡乱地拍,意外地有……意味。 他叼住小爱心下方的细细尾巴:“左爱怎么啦我不给你左吗?” 急促的呼吸全打在小爱心上,郁桥掐住他的肩膀缓解不由自主地颤栗。 路景焕又是一连串的追问:“我身材不好吗,你不喜欢吗,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又不会被玩坏,你还想和谁左爱?!” “呜呜我怕痛呜呜呜你好凶你还捏我的尾巴!”郁桥把自己的尾巴抢出来,但另一根实在不敢大力挣脱。 “给我看看。”路景焕看着郁桥紧紧护住的尾巴,不放心地回想刚刚是不是真的用力太大了。 “不要,你现在敢摸你明天就敢吃了!”郁桥相当警惕。 “那你舒服吗?”路景焕被逗笑了。 郁桥老实回答:“舒服。” “那你不用等明天了。” 路景焕算是整明白了,强取豪夺永不过时。 有些小妖就是要玩欲拒还迎的小把戏,明明尾巴都快在他胸口打出蝴蝶结了,还嘴硬说没有很喜欢。 他细细品尝了那根小尾巴,成功让郁桥度过了情热期。 他拿湿巾擦干净小爱心上的黏液,把缩成球的郁桥从被子里挖出来:“又没真做什么,不要害羞啦,你看我现在也不会骂你渣男的。”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进入贤者时期。”郁桥不肯抬头。 “那我去洗个冷水澡?”路景焕戳了戳他鼓起的侧脸。 舒服过后格外粘人的小妖哼哼唧唧,没有直接赶人。 “刚刚还凶巴巴的现在倒是羞答答。” 路景焕识趣地把人抱起来,下巴突然被什么东西打到了——柔软而有弹性。 一双猫耳朵。 他装作没看到,要是手痒了把人摸急眼后面的所有小算盘都得被愤怒猫猫打翻在地。 郁桥手伸上来摸了摸,一下又把它按回去了。 猫耳朵啵的一声就消失了,路景焕没忍住用下巴蹭了蹭发顶,郁桥的手心虚地缩了回去。 现在才是真正的结束情热期。 郁桥松了一口气,耳朵没消失就好,他虽然说什么秃毛猫的屁话,但要是真喵不出来了,第一个急的就是他。 自小在猫猫堆里生活的他,对于体内的另一半血缘认同感并不强烈。 他也不是真心讨厌自己的小尾巴,嘴上说说几句而已谁不会,再说了…… 郁桥的尾巴在空中荡几下,一层厚实的猫猫均匀地覆盖上去,从细长魅魔款尾巴变成匀称的逗人棒,在尾巴尖的位置微微炸开,像一颗棉花糖。 路景焕眼睛完全移不开,嘴上不忘安慰:“以前那个也很好看的。” 他不想郁桥因为自卑把尖尾巴收起来,什么样子的郁桥他都会喜欢。 郁桥心想那当然,以前的猫猫们给他舔尾巴都得打一架才能赢来,现在算是便宜了路哥了。 “这个更方便。”他一圈圈缠在自己腿上,尾巴尖垂在小腿处一甩一甩,象征着自己的好心情。 路景焕亲了亲他的发顶:“嗯,这个也很好看。” 挠得他心痒痒,路景焕看着相比起正常猫咪更像雪豹的尾巴,再一次在心底升起疑问。 难道不是小魅猫而是小豹猫? 两人懒洋洋躺了一会,路景焕把某个问题问了第三次:“再说一次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郁桥被他掐住腮帮子,声音含糊又诚恳:“可以亲亲互相玩尾巴的好朋友?” 路景焕看他一脸无辜的模样,不懂到底是单纯还是装傻。 “不。” 他吻了上去。 相比于之前的浅尝辄止,这是第一次激烈地深入。 “我们是恋人。” 在交换气息之间,路景焕仓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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