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某些贱皮子一点小小的过肩摔震撼。 郁桥只是蹲下来看人死没死。 季尧率先发言:“我只是想逗逗他,而且那本书的信纸确实不见了。” “可是我真的没拿你东西。” “那本书就经过了你和我的手,我有理由怀疑是你回房间的时候掉出去了。” “我没拿书回房间!”郁桥声音都在抖,“我没有偷东西。” 路景焕拍拍他的肩膀,郁桥忍不住靠近了一些,他看着胆怯的小员工,对季尧的火气又大一分。 “季尧,我才是这个店的老板。” “啊,所以呢?”季尧不明白为什么提这个,难道路景焕要店大欺客了吗,他们终于要打架了吗,没想到多年好兄弟(假的),最终还是手足相残,啊啊这真是…… “所以那本书经手的第一人是我。” ……尴尬。 被迫中断脑内小剧场的季尧陷入一个非常局促的局面。 “所以那封信……” “在我手里。” “……啊哈哈。”季尧挠挠头,“你没看吧。” “你猜。” “没看就好没看就好。”不管看没看他都得当作没看,不然感觉要走不出这家店了。 路景焕去把信拿过来,丢桌上,往椅子上一坐,继续摆着张臭脸:“继续交代。” “交代啥?” “对我员工动手动脚的事,是不是觉得他老板我好欺负?” “意外意外。” “郁桥,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路景焕刚刚进来时看到他蹲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拉到了。 其实只是因为尴尬害怕的郁桥下意识摇了摇头。 “看一下就可以了,他要是弄伤你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路景焕声音像冰渣子。 季尧也应声:“就看一下呗,我刚刚太冲动了不好意思啊。” 郁桥穿的是宽松的长裤,撩起来十分方便,他直接拉到大腿处。 膝盖青紫一片,甚至红肿起来了。 “……” “季尧!” “不!不是!这不可能完全是我干的吧。” 季尧据理力争:“我真的就、轻轻地、拉了他一下。” 他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很小的距离:“就跟小猫玩耍那样。” “你家的那种半人高的小猫?” “嗯……我错了。” “还有什么?” “我还捏了他的肩膀……手也有……em下巴也……” “还说你不是变态。”路景焕看郁桥的手和下巴,果然有不明显的红痕,“发病了我可以送你去局子!” 他心虚地举起手:“路老板,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人类不感兴趣。” 郁桥心头一跳,脚下意识后退,却被路景焕抓住胳膊,安抚道:“别害怕,一个福瑞控而已。” 他扫了眼季尧,用眼神警告他不准在普通人面前乱说别的:“除了吸猫吸狗啥也不会的变态罢了,把脑子都吸丢了。” “有我在,不敢对你动手的。” 就算郁桥身份存疑,但没揭明牌前,就要把对方看作普通人看待。 郁桥不是担心这个,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季尧虽然有点神经病,其实他们还挺处得来。 季尧理亏在先,但也不容许路景焕对毛茸茸的亵渎,他刚想严词厉色却瞥见躲在路景焕身后的郁桥,声音小了很多:“吸猫怎么你了,你还没猫呢。” 郁桥见老板下不来台了,鼓起勇气出来缓和气氛,他超小声地怼:“你别得意,路哥已经养有大鲸鱼了。” 路景焕眉头一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季尧眼神聚焦到床上盖着被子的七彩大鲸鱼,安详乖巧地躺在床角,独角熠熠生辉,身上的毛颜色梦幻,看起来柔软极了。 季尧嘴角抽动,路景焕闭上了眼。 “噗嗤!” 季尧自认为自己经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是不会笑的,除非是忍不住。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刘,我今天去路景焕那买书,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别笑撅过去。” “他!养七彩毛绒玩具哈哈哈哈哈!” “还笑我吸猫呢,原来是在背后养七彩大鲸鱼哈哈哈哈!”他猛拍大腿,“还寄养在别人屋里,放床上拿小被子盖着哈哈哈。” “哈?”老刘扣出了问号。 季尧笑得仰躺在靠椅上,突然笑容消失,他慢慢琢磨过味来,表情惊恐:“等会……” “路景焕的鲸鱼怎么会在郁桥的床上?!” 作者有话说: 路景焕半夜坐起来:不是,季尧他有病吧
第10章 店长的朋友/带血的眼睛 那天的事情发生后,郁桥看着老板赶走不知好歹的客人,在老板的死亡凝视下给自己喷药,再三保证会按时上药的。 “之前叫你拿药你喷了没?” “擦了的。”郁桥指了指刚刚放药的地方,“我擦完放这还没放回去呢。” 路景焕不打算戳破他的谎言,他把新拿过来的药粉放到郁桥手边,看到郁桥不自觉皱了皱眉,以为他是怕痛,他主动解释道:“这个好得很快。” “快点好起来就不痛了。” 郁桥只得点了点头,把那袋散发着知名味道的药粉拎在手里。 “我明天出去一趟,你自己看店。”他说完又补了一句,“要是发生今天这种情况你就往二楼跑,躲起来给我打电话。” 虽然郁桥看起来是成年人的样子,但为人处世方面可能还不如刚出社会的大学生,他担心自己不在又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 “要不然明天给你放一天假吧。” “不用了,我可以的!”郁桥觉得自己有必要多接触一点人,不然他永远适应不了这个社会。 他自从化形而来,就再也没能变回去,虽然不愿意去想最坏的结果,但他也得为自己做好准备。 万一永远变不回去了,他得学会如何在人类社会活下来。 路景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主要是今天郁桥的状况有些太惨了:“那你上半天班,后半天就不用管了,我朋友正好过来,他会处理好的。” “好。谢谢路哥。”郁桥会为自己争取工作的机会,但老板让他放假他绝不会再推辞。 路哥的朋友,应该不会像今天那个客人一样吧。 哪有什么正好要过来的朋友,路景焕一条消息发过去,不来也得来。 “你要是出门就给那只肥鸡喂两口,让它自己找吃的也行。” “哦哦好。”他捧着小肥鸡,小肥鸟怒瞪虐鸟的黑心老板,敢怒不敢言,要不是它现在在郁桥手里高低啄他两下。 “我们是要养它吗?” “你想养吗?” “想。”有一就有二,今天能养肥鸟明天就能养猫猫,郁桥当然二话不说点头,谁也看不出他的小心思。 “那你出去玩的时候把它也带上。” “鸟也需要溜吗?”遛猫遛狗都有,那鸟……? 这说法有点怪,路景焕愣了一下:“让它保护你。” 郁桥笑着应下了,心里却觉得怪怪的,感觉路景焕对他好像有些错误认知,怎么有人会让一只小鸟保护别人啊,难道在路景焕眼里他的战斗力还不够一鸟之力吗。 这小肥鸟连季尧的皮都啄不破,他戳戳小肥鸟的尖嘴,嘿,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刚说出口路景焕就后悔了,他看郁桥没有怀疑,赶紧止住自己打补丁的话。 用眼神告诉小肥鸟让它低调一点,得到一个了得了的欠揍眼神。 “它有名字吗?”郁桥又问。 路景焕哪里知道这些神出鬼没的神鸟的名号,平时都是神鸟神鸟地叫:“没有。” 郁桥把小肥鸟捧回屋子里,放在一个莲花坐垫上,白白蓬蓬地坐落在粉白相间的莲花瓣间,显得这白团子可爱又似乎具有一些神性。 这种寂静高洁的氛围持续到郁桥伸手去戳小肥鸟的呆毛。 “你不会半夜跑去吵路哥睡觉了吧?”他有种莫名的直觉,路景焕今早一身低气压的模样绝对和这只小肥鸟脱不开关系。 小鸟无辜地看着他,鸟鸟是今早再去吵的哦,昨晚再陪你睡觉呢。 郁桥读不出那双豆豆眼里的复杂情绪,但看它无辜又弱小的样子,还是选择相信它。 “以后叫你汤圆可以吗?”他试图给小肥鸟取名。 有那么一瞬间,小肥鸟眼里闪过剧烈挣扎,豆豆眼瞳孔地震,但看着近在咫尺的郁桥,它眼一闭一睁。 “啾啾。”鸟鸟喜欢的捏。 郁桥摸了摸它的头。 夜里郁桥睡得并不安稳,他似乎被梦魇魇住了,手紧紧抓着被子,今晚不同以往,他似乎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柔软贴在自己额头上。 “姐姐?” 他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关掉闹钟,看睡得东倒西歪的小肥鸟,找了块小手帕盖在它肚子上。 他洗漱完就在前台看空气,半响没有人来,又忍不住研究起面前这张桌子为什么能这么干净。 无聊的上班生活持续到中午十二点,一个红板寸发的小年轻冒冒失失跑了进来,郁桥连忙站起来。 起猛了,看到猕猴桃都有红色系了。 “诶,你就是郁桥吧。”竟然是个女孩子,她扒拉着自己的红毛板寸,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放,“我是路哥他、他朋友!” “要喝水不,我觉得这个还不错。”她咔咔扭了两瓶,一瓶放在郁桥手里,一瓶炫自己嘴里。 “哦哦,路哥跟我说过,您请坐。”郁桥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热情。 “我叫张水水,你怎么叫都可以。”她抹了一把汗,郁桥递给她纸巾,她接过来擦擦手,坐在位置上没动,手一举一丢,就进了垃圾桶。 张水水……郁桥觉得可能叫张火火更合适。 “他们都觉得我更适合叫张火火。不过那是我那笨蛋妈妈去算命求来的,我才不改呢。” 被说破心思的郁桥不好意思地一开眼,他鼻子动了动,闻到一股香气。 “当当当——”张水水拆开袋子,把一个巨大的食盒拿出来,“惊不惊喜!” “是午餐吗?”郁桥眼睛亮了起来。 “是的。你吃完午餐就去休息吧,下午我看店。”她给他分了双筷子,老大第一次让她照顾人,她怎么说也得表现一下,这一顿饭绝对能把郁桥拿下。 郁桥帮着她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出来,六菜一汤,还有一大桶米饭。 张水水从底下翻出两个大碗,一人塞了一份严严实实的大米饭。 她宣布:“开吃!” 郁桥眼睛都要移不开了,香味源源不断涌上来,四荤两素,色香味俱全,张水水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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