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玩家慕怀君获得隐藏游戏道具:天使的指引(可于其他游戏中使用),使用次数:0/2] [游戏将于三十分钟后关闭。] 慕怀君将硬币收好,看着满地的灰烬,一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回原处,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身上的力突然卸了大半,一阵头晕目眩就朝着楚辞歪倒过去,楚辞伸手一揽,两人紧紧相拥,甚至还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火焰残留的灼热气息。 慕怀君这会儿身心俱疲,根本起不了一点旖旎心思。 两人就这样互相依靠着,享受着劫后余生的短暂安宁。 厚重的摩擦声阵阵响起。 慕怀君心里一提,睁开眼看过去。 就在密室的一面墙壁上,突然打开了一个口子。 口子那头摇摇晃晃走进来一道身影。 他失魂落魄的看向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恶魔,看着失去光芒的石板,以及无论如何搜寻都再也寻不到一丝痕迹的骸骨,慕怀君警惕的看着伯爵,生怕这位突然失去理智闹出什么事来。 可伯爵一动不动。 连多余的一点目光都没给他们。 他就这么呆愣愣的站着,仿佛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 楚辞看了一眼,抓住慕怀君走向那条新开启的密道。 密道一出去,一股阴冷驱散了身上残余的灼热。 原来最近的距离就是大宅地下的密牢,想想这才合理不是?这种密道明显是为了紧急情况逃生所用,应当两头连接,只单纯能进来明显是不合理的,对于伯爵来说,这个密室需要被隐瞒,所以他不会告诉玩家,自己留在牢里又能近距离照看,而给他们消息的是伯爵弟弟,两人关系密切又是从小在宅子长大,所以伯爵弟弟知道另一条进去的路,也知道伯爵在做什么,所以给他们玩家留下了关键信息。 从密牢离开,踏进支离破碎的伯爵府。 慕怀君看到一个个形容凄惨狼狈的玩家。 全都黑漆漆的,凑近了一闻,还弥漫着一股烤糊的味道。 那一场大火是实打实的烧,根本敌我不分。 所以在场幸存的玩家,多多少少身上都带点烧伤。 但所幸……一切都结束了。 在一场凶猛的大火之中,隐秘的真相、罪恶的灵魂、扭曲的欲望全都被灼烧殆尽。 简雨宁忍着痛,朝着慕怀君小跑了过去。 大家聚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谁都不想开口。 慕怀君和楚辞的状态看起来最好,楚辞站着,身姿依旧挺拔,面上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虽然沾了不少血和灰尘,但不仅不显狼狈,还多了一种被蹂躏过被污染过仿佛要黑化的疯批美感。 至于慕怀君就正常多了。 人眼可见的疲惫,毫不在意的就地一坐,声音有些嘶哑:“要不,趁这个时候咱们复个盘吧?游戏结束了咱互相聊聊,吸取经验。” 月月咳嗽一声,先开了口:“那根项链我并不知道是钥匙,当初游戏刚开始的早上,不是让我们换衣服吗?这套衣服和项链是搭配着一起放在衣柜里的,我就没多想,毕竟贵族小姐身上肯定带着首饰,不止有项链,还有什么戒指胸针发卡什么的,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项链的风格和其他首饰有点不一样。” “还有我去外面和小云找线索的时候,遇到那个男仆玩家的袭击。” 大葱也抬了抬手,看起来特别虚弱:“卢珊的死确实是我下的手,当时我就想着,既然亮血条了不管怎样也得弄死,正好我搜药房的时候,就拿到一瓶被置换的假药,估计是卢珊之前杀害莱拉时用的法子,我们又是站在莱拉这一边的,伯爵夫人与莱拉有血海深仇,我们没道理要放过她,就……” 其实抱怨是有点,但也没谁真的会怪大葱提前下手。 如果换了他们,估计也是同样的选择。 说到这个几人就忍不住看向楚辞。 慕怀君也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莱拉不能杀的?” 楚辞:“从恶魔主动逼迫玩家杀害莱拉开始,我想通过卢珊来维持游戏的平衡。” 其实大家也都想到了这一点。 多少能看得出卢珊死亡后游戏会有另外的发展。 他们顺应了发展,毕竟只有发展的剧情才能迎来结果,却完全没想到他们可以利用卢珊来维持游戏的平衡,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被隐藏的线索。 “恶魔在选择他的合作者。” “最终他放弃了卢珊一个小孩,选择更聪明也更偏执的伯爵。” “一旦卢珊死亡,契约者变更,他们之间合作的目标也会对应改变。” “卢珊只是想成为伯爵的女儿,一个备受宠爱的贵族小姐,虽然其中她的不满或是任性会给我们带来危险,但总体……不会比伯爵难应对。” “伯爵的愿望是复活女儿,对此,他不会允许知道真相的我们存活下去。” 如此一说,众人突然恍然大悟。 恶魔的行动基于契约者的愿望。 牛排咋舌:“所以……伯爵能活到现在,就是恶魔想给自己换个口味?” 土豆长叹一口气:“这的确是,恶魔的游戏。” 白奕:“那现在我们通关了?是怎么通关的?” 慕怀君:“解放莱拉被束缚的灵魂,杀掉恶魔。” “说起来唐酥你找到火的线索了?” 唐酥从地上直起身,声音有气无力:“不是……根本来不及去找,我有个技能带来的效果……” 慕怀君没细问:“你们点燃的火顺着恶魔的枝干直接烧到本体那里,然后就烧成了一堆灰,我们两最后把莱拉的骸骨给粉碎了,就通关了。” 月月抿了抿唇,低垂着头:“我们还得感谢你们两。” “剧情解锁度高,现在还能活着,多亏你们了。” 慕怀君摆摆手:“都是为了活着,没什么谢不谢的。”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 楚辞捏了捏他的手。 慕怀君转头看了他一眼,一笑。 他走到白奕旁边,小声交代了几句后,看向唐酥:“咱出去一起吃顿饭?” 唐酥一愣,犹豫了一会儿后点点头。 大门敞开。 慕怀君一手牵着简雨宁,一手拉着楚辞,回头看了眼破破烂烂的豪宅。 那三楼的窗户前,站立着一个身影。 他穿着一身讲究规整的西服,容貌普通如一般老人。 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目视着几人的离开。 慕怀君背后一凉。 连忙收回了视线。 可在穿过大门之时。 他听到了两声凄厉的呼喊:“别走!救救我!” 下意识的想要回头看,楚辞却一用力将他拽进发着光的门里。 耳边是他温柔的声音:“恶魔的承诺从来不可信。”
第107章 爱~妙不可言~(一)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香味, 飘飘散散,仿若是一杯加了全糖的奶茶、满满一捧九十九数的玫瑰、喷洒在全身各处的香水的叠加。模糊的人影就在眼前, 心与心被几件礼物所隔,慕怀君接过这捧玫瑰,喝下一口奶茶,嗅着对方贴近而越发浓厚的香气,竖耳倾听他在耳边吐露的深情爱语。 如灼灼桃花般的面容芳华无限。 弯起的明朗眉眼中愉悦雀跃成光。 慕怀君感受着落在耳尖的温柔亲吻。 手中的玫瑰虽然饱含浓厚的爱意,却依旧比不上身后男人的半点诱惑。 垂落而下, 遍地生花。 光洁的脚丫子在艳红中更显莹白。 毫不犹豫的一脚摧花,迎向身后之人的怀抱。 慕怀君手指划过一节一节脊骨,落在煽动的蝶翼之上,指尖扣紧,在暖白的蝶翼上留下根根红色的刻痕,他餍足的喟叹一声,贴近对方跳动的脉搏, 竟张开嘴咬了上去,鲜血顺着唇齿之间流淌而下, 在胸口心脏的位置,开出一朵更为艳丽的花。 沾染着血迹的嘴唇向上移动着。 滑过光洁的下巴, 暧昧的停留在唇角。 慕怀君手指插入对方的头发, 纠纠缠缠难以分离。 血似乎都是甜的,弥漫在彼此的舌尖。 慕怀君贪婪的渴求更多,一次又一次的深入, 仿佛要将对方吞吃入腹。 “君君……” 低哑的声音仿佛在抑制着澎湃的爱意。 慕怀君不满的追逐着离去的唇,手上用力拉扯指尖纠缠的发。 一双艳丽的红瞳里是躁动的渴求, 微微开合的双唇缺少着充满爱意的滋润。 心脏跳得凶猛又迅速,在彼此间的耳边鼓动着, 剧烈又清晰。 一下、又一下…… “想要你看向我……” “想要你的心……” “楚辞……我爱你啊……” “你爱我吗?” “你只能爱我……” “只能爱我……” 血液在爱语中流淌,将身下的玫瑰染得更加艳丽。 手指划过胸口,便是一条深深的口子。 骨头扭动发出脆响,掩盖了一声叹息。 视野被一层血红蒙住,慕怀君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正坐在楚辞的腰腹,神色痴迷荡漾,眼前的画面残忍却又透着诡异的美感,那是被切开的胸口肚腹,那是被掰开的肋骨,胸口大敞,跳动的心脏似乎散发着蜜糖的香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压不下喉咙口的灼热干涸。 他缓缓靠过去…… 嘴唇贴上颤动的心脏。 “喝!”倒吸一口凉气,慕怀君猛地睁开眼,一个打挺坐起身来。 眼中无焦,只有一片惊慌无措。 似乎还未从梦中挣脱,他喘着气,干干的坐在床上半天未动。 风带起窗边的纱帘,飘飘扬扬,屋外吵闹的声音越发清晰,将他从破碎的梦境中拽入现实。慕怀君眨了眨眼,掀开身上的薄被,从床上下来后走到窗前。这是一个三层平顶小白楼,窗户其实是开合的玻璃门,推开玻璃门外面是一个开放式小阳台。 阳光正明媚。 慕怀君这会儿醒了神。 杵着围栏往下看。 人潮汹涌,欢声笑语,气氛热闹非常,像是大过年的年货街。 慕怀君深吸一口气,一股甜腻的香味直冲鼻腔,这味道浓郁得仿佛将他丢进了棉花糖里,这棉花糖修饰成多多或粉或红的花,光看着都觉得甜蜜腻人,再仔细闻一闻,手上还得端着一杯酿造有些年头、五十度以上的红酒,散发着馥郁又醉人的芬芳。 脑子一晕。 梦里不可言说又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就一幅幅往上撞。 慕怀君抬手一抹脸。 他终于……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吗? 可问题怎么变态了也这么怂,怎么不干脆直接对真人下手? 想起楚辞,慕怀君脑子就更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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