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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垃圾

时间:2024-10-15 12:00:06  状态:完结  作者:乌合之宴

  气氛安静诡异到可怕,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延野忽然出声,吓了周京烁一跳。

  “三个小时。”

  “什么?”周京烁连忙放下酒杯,问 。

  “我出门三个小时了,他一通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顾延野举起手机,给周京烁看。

  周京烁瞥了一眼,不敢吭声,信息里面全都是许小真给他哥发的消息,他哥好狠心一个男人,一个都没回,现在还抱怨许小真怎么不给他打电话发消息。

  但他不敢说,只问:“这次是因为什么吵架的?”

  顾延野干坐了三个小时候,憋不住了,把桌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和周京烁复述起当时的情况,听得周京烁一愣一愣的。

  “你说,这是我的错吗?许小真他眼瞎心瘸!他不识好人!他把一个歹毒的狐狸精当成宝!他把我当成什么?我临走时候,他还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走,他怎么不抱着他那个狐狸精过一辈子!”顾延野狠狠把杯子砸在桌上。

  但他即便复述情况,也不愿意和周京烁说,在许小真心里,那个沈冽似乎比他的地位高,他丢不起这个人,遂在后面杜撰许小真跪在地上哀求他的场景。

  周京烁嗯嗯啊啊符合,表示赞同,心里暗笑,终于有轮到他哥吃瘪的时候了。

  他知道,这辈子,能有资格让他哥真正动脑费心的情况很少,所以大多数时候,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他哥直接就武力或者强权镇压了,又简单又快捷,还省心,这是百分百的好用的法子。

  但这个沈冽的出现,让他觉得他哥完了,要脱离不用脑子的过去,用脑子好好想想怎么对付这个人了。

  他瞥了一眼顾延野,对付一个绿茶的方法,就是比他更茶,但他哥显然从小被捧惯了,绝不是会伏小做低,扮柔弱装可怜的人,他可有的受了。

  周京烁举杯,和顾延野碰了一杯:“哥,没办法了,只能祝你好运了。”

  他心里还有点打鼓,他哥之前打赌,说要半年之内踹了许小真,但现在看起来,他哥好像对这个beta动真感情了,否则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把人踹了给点教训不就完了,怎么会半夜失落地拉着他买醉?

  爱上beta,这可是圈子里最大的大忌。

  周京烁迟疑了一下,劝道:“哥,你别是对许小真动了真情,就是和别人不清不楚而已,用得着这么耿耿于怀?他不听话,你换一个就是了。”

  真情?

  顾延野心头一颤,旋即否认:“我不过是还没玩够罢了,用你多嘴?”

  周京烁看时间差不多了,问:“晾人也晾够了,要不让他过来接你吧?实在生气,罚他像上次一样多喝点酒就完了。”

  上次?

  上次许小真从这里回去的眼泪,足够打湿整张床,顾延野喉结动了动,胸腔一片酸痛,按下周京烁要拨电话的手:“别给他打。”

  三个小时了,足够顾延野认清,他在许小真心里的地位没有那个叫沈冽的狐狸精重要。

  许小真觉得他无理取闹,觉得他仗势欺人,没有那个狐狸精温柔可人。

  这么多年了,他难以接受自己在许小真心里不是最重要的。

  他应该大闹一场,让许小真认清,谁才是他最重要的人,确定自己的地位。

  但是他又直觉,现在这个法子不好用了,只会让那个狐狸精钻空子,愈发挑拨他和许小真的关系。

  以前许小真只有他一个人,所以离不开他,现在多了一个狐狸精,一切就变成未知数。

  不行!他一定要牢牢地把许小真圈在身边!绝不能给他离开自己的机会!

  三个小时了,顾延野猛地想起,这三个小时,许小真没有联系他,难道又是那个狐狸精做了什么?

  顾延野痛恨自己怎么才想到这点,扔下卡让周京烁结账,飞快出了会所。

  周京烁一拍大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他:“哥,这半年的抑制剂,你记得打一下,你的信息素好像有点不受控制了。”

  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现在未婚的alpha和omega,只要每半年打一次抑制剂,就能抑制他们难熬的易感期和发情期。

  对此,感恩政府,感恩科技。

  ……

  三个小时了,许小真根本不敢给顾延野打电话,他只能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盯着手机,等待自己死刑的宣判。

  他往肚子里揣了点面包,回想起酒的口感就开始作呕。

  门响了,顾延野紧绷地走进来,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许小真,松了口气。

  他走过去,许小真下意识往角落里挪了挪,眼神躲闪,动作中带着几分恐惧。

  顾延野呼吸一滞,他不明白许小真为什么这么怕他,竟然还会躲着他。

  为什么?他对许小真不好吗?明明他给了许小真那么多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为什么许小真更爱沈冽那个垃圾?却怕他?

  刚才喝下去的酒似乎在敲打他的神经,他的头一鼓一鼓地疼,想不通的一切和憋屈的生活让他烦躁不堪,在沈冽出现之前,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沈冽只在他家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他本是一帆风顺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顾延野深吸一口气,捏捏眉心,他想应该和许小真心平气和谈谈,竭力平静地说:“给我倒点水。”

  许小真忙不迭给他倒了杯温水递过来,看起来顾延野的情绪并没有想象中的差,也许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不讲道理。

  许小真暗自松了口气,抬手覆在他太阳穴:“头痛吗?我帮你揉揉?不要喝酒了。”

  顾延野在许小真靠近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他身上无比浓郁的,属于的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浓度远远超过正常的范围,一定是做了无比亲密的举动才能沾染上的。

  是沈冽,沈冽那个王八蛋!

  自己所有物被他人侵占的暴怒感时隔多年后卷土重来,顾延野感觉自己的神经鼓噪,大脑嗡嗡作响。

  嫉妒和占有的情绪高居上风,吞噬了所有的理智。

  他的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喧嚣。

  许小真背叛他了!许小真背叛他了!

  许小真是他的!是他的!谁都不能染指!!

  许小真猝不及防,手腕被顾延野死死捏住,对方用了很大的力气,让他无法挣脱。

  顾延野猩红的眼睛怒视着他,像一个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质问:“我不在的三个小时,你和他做什么了?”

  许小真手腕生疼,忍不住挣扎:“没做什么,你松开我。”

  顾延野就着手臂,将他拉到怀里掰着他的肩膀,目中嫉妒的海浪滔天翻涌:“我分明在你身上闻到了他的臭味,一股绿茶和莲花混合的骚臭味,你都快被腌入味了,一点儿我的味道都没有,你敢说你和他没做什么?”

  许小真根本闻不到信息素味道,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些alpha使心机的时候,会在他身上做出怎样龌龊的手段——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把他牢牢包裹,让他染上自己的味道,从而向另一个alpha示威。

  这是alpha惯常宣示主权的做法,许小真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安抚好了可怜的弟弟,然后回家等待丈夫审判的beta而已。

  他抿抿唇,解释:“阿冽是我弟弟……”

  话还没说完,就被嫉妒的丈夫打断:“阿冽?叫得好亲热啊?你平时会叫我阿延吗?”

  许小真垂眸,睫毛颤得厉害,纠正叫法:“沈冽是我弟弟,我不会和他有什么的。他被你刺激得心情不好,才去买醉,被几个流氓纠缠,他很害怕,一直在发抖,所以我才送他回家。应该是他太害怕,所以释放了信息素,我不小心染上的。”

  “送他回家?只是送他回家吗?这么浓的味道,你和他做什么了?”顾延野已经嫉妒到面容扭曲,质问他。

  “抱了他,再就没有别的了。”许小真觉得自己和沈冽清清白白,根本不怕顾延野质问,一直低着头反倒显得心虚,于是鼓了鼓勇气,抬起头看向他。

  顾延野早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信息素毫无节制地飚得满屋都是,掐着许小真的脖子亲上去,瞬间体位反转,将人压在沙发上,单手抓着他的两只手腕举在上面,去撕他的衣服。

  “刺啦——”刺耳的声响刺激着许小真,他身上一凉,衣服就已经变成布片散在沙发上了,细白的身体上多了几道被扯出来的红痕,看起来欲色动人。

  “周延!周延!!!”许小真眼眶积蓄泪水,声声悲哀地喊着爱人的名字,试图让自己免受这样的屈辱。


第39章

  许小真几乎被顾延野极尽屈辱地检查了个遍, 他的挣扎近乎于无用,顾延野掰开他的身体看清后,紧绷的身体才有些许放松, 他俯下身, 亲吻许小真, 扣着他的手, 不停呢喃他的名字, 近乎眷恋:“小真,小真,太好了……”

  许小真脸上已经满是冰冷的泪水, 他避开顾延野的亲吻, 心中一片悲凉。

  他不明白为什么顾延野会这样怀疑他, 又凭什么这样怀疑他。

  他们相识六年, 顾延野难道不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吗?为什么要用这种屈辱的方式对他?

  顾延野却像着了魔一般,硬是将他的头别过来,和他接吻, 急不可耐撩拨他的身体。

  许小真无法抗拒, 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推又推不开, 只能一点反应都不给对方。

  “小真,小真你为什么不愿意?是不是你移情别恋, 心里的人变成那个狐狸精了?”顾延野对许小真的反应很是不满, 失去理智地质问,连沈冽的名字都不愿意叫,然后使出各种不怎么能打动人的手段, 拼命让许小真给他些反应:“小真,跟我做, 跟我做吧。”

  他的语气一时高昂暴躁,一时低沉柔软,像喝醉了在发酒疯,身上却没什么酒味,更像被刺激的得了神经病。

  “顾延野,你是不是有病?凭什么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不想做就是不想做!”许小真按捺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在顷刻爆发,他胡乱擦干眼泪,怒瞪着顾延野。

  他也隐约觉得情况有些不对,顾延野的情绪很诡异,是一种他完全没有见过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愤怒的顾延野只会把他关在卧室门外,等待他的哀求,然后爬床,极尽讨好,是绝不可能用这种语气请求和他做的。

  顾延野耳聋一样,浑然不觉,湿热的舌尖舔舐许小真的脖颈,他被剜掉腺体的那块疤痕,粗硬的发丝扎在许小真皮肤上,刺刺痒痒的,很不舒服。

  许小真奋力推开他的头,去摸桌子上的手机,给周京烁打电话,他真的觉得顾延野不对,得叫人来看看,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你冷静一点。”

  顾延野抬起头,眼白布满血丝,喘着粗气,把许小真拖回来,拖到自己身下,滚烫的手掌贴在他的腰侧皮肤滑动,发出餍足性感的叹息,眼中闪动着狼一般兴奋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许小真的脸,缓缓道:“我的易感期来了,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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