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被一把揪下:我这叫为人师表。 … 学校里专业划分不明显。 除了校领导以外, 专业课老师都在同一间办公室。 林宿作为特聘教师, 单独一间办公室。 新收拾出来的办公室采光很好,百叶窗滤出一格格日光。红木桌上摆着一套山水定窑茶具, 空调输送着充足的冷气。 他进门,在桌旁坐下。 一条腿翘起, 绘着金丝暗纹的衣摆微撩, 随后端了杯茶, 抬眼看向跟前几人。 林宿挨个扫过,“嗯…正好,当事人都在。那就来说说你们‘仗势欺人’,以及校园暴力的事。” 程卓咬牙忍道,“你到底想……” 茶杯“铛”一放,“我刚刚说什么了?” “……” 程卓从牙缝里挤出字眼,“…您!到,底,想,做什么?” 林宿平和道,“当然是按校规处理。”他随手拿起一旁的校纪校规,哗哗一翻,“在学校里使用暴力、霸凌,应当予以记过以上的处分。念在你们未遂……就罚写8000字检讨,明天交。” 8000…!? 跟前几人脸色都灰败了下,如遭雷击。 林宿放下校规,补充,“别想从网上抄,我会查重。” 几人:“………!” 林宿温声,“听懂了吗?” 跟前寂静了几秒,终于有识时务的最先开口,“…是,老师。”剩下几人迟疑了瞬,也跟着应声,“听懂了。” 只剩程卓还低着头,憋着股劲。 他程家也是排得上号的世家,还有个在学校里当教授的叔叔,从来都是别人看他脸色,哪像现在这样被压得抬不起头。 对了,还有他二叔—— 他正暗自酝酿着怎么反击,突然听跟前轻轻“喔…”了声。 林宿像是想了起来,若有似无地扫过他,“刚才好像听见你们在说什么‘入学’,‘踢出去’……” 程卓震了下,抬头:! 林宿微微一笑,“我会调查清楚。不会有什么滥用职权的事吧?” 程卓一慌,又镇定下来,咬死不认,“没有。” 既然没做成,还能查到什么。 林宿点头,“最好没有。” 他说着挥挥手,“好了,都出去吧。记得明天之内交检讨。” 程卓哽着一股气,和周围几人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门“咔哒”关上。 林宿打开电脑,在学校教职工信息页面一滑,扬眉:“喔…是他。” 雪泥马仰头:【认识吗?】 “现在认识了。” - 虽然是开学第一天,但已经正式开始上课。 林宿外形出众,身份特殊。 在校内特聘任职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只是从教学楼外走过,就引来了四周的注意: “那是谁,新生吗?” “不是新生,听说是特聘教师。真好看啊啊…不知道是教哪门课!” …… 路过的老师也投去目光:“那就是新招的老师?这么年轻,能行吗?” “什么背景啊,别是走关系的吧。” 有知情的老师立马止住,“那是特权级天师,目前三个评级里,有两个都是S。” “两个S!?” 巨大的评级差距让所有人瞬间闭嘴了。 他们没再议论,回了教学楼里。 … 林宿对身后的议论暂时不得而知,他正去往教学楼上第一节课。 到了40A教室。 刚踏进门里,略显嘈杂的教室就静了点,下方视线齐齐望过来。 林宿走到讲台前。 俞子山坐在下方,一抬头,“…卧槽!?” 他刷一下站起,愣愣地看了林宿两秒,“你…站在讲台上做什么?” 林宿看是他,微挑眉,“上课。” 俞子山,“啊???” 旁边的同学看不下去,将他一把拉下,“你在干嘛?那是新任职的老师啊。” 俞子山怀疑人生般,敦地一坐。 “我叫林宿,宿命的宿。你们可以叫我林老师。” 林宿没多耽搁,转身便开始在黑板上板书。拿着粉笔的手骨节分明,光晕下粉尘飘落,下笔流畅有力。 抬手书写间,背部的衣摆微微分叉,赤红的流苏轻轻晃动着。 下方小声地交头接耳:“林老师好好看啊,字也好漂亮……” “衣品也好,好有味道。” “你说他有对象吗,这么年轻?” 上方板书一落,咚。 林宿转头,澄明的眼底带着不容置疑,“上课不要讨论老师的美貌。” 他补充,“下课再讨论。” 众学生:“………” 林宿又温声,“我会随时抽问,计入你们的平时分。” 众人顿时一凛!坐正。 雪泥马蹲在讲台上:【越美的事物,越毒……】 林宿给它静音:上课期间,你也安静。 【0x0!】 一节课是标准的四十分钟。 授课的内容他早就烂熟于心:从发源到演变、理论到实践…由简入深,博古通今,配上各种离奇有趣的实例。 一堂课下来,众人听得酣畅淋漓。 直到下课铃“叮铃”响起,林宿正好卡着秒讲完最后一点,把粉笔一搁,“下课。”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出去。 “……”还没回过神的学生们:!! - 出了教室,林宿先去洗了个手。 【今天还有你的课吗?】 “没有了。老柏排的课,每天一节,不同专业,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他洗完手转头出去。 迎面正遇上另一个班下课,一道身影和下课的学生们一起涌出来。熟悉的面容在不久前才看过—— 林宿目光落了过去,程启康。 走廊就这么宽。对面也一下看了过来,两人同时一停。程启康带了点意味不明的打量,片刻先开口: “林老师。” 林宿回道,“程教授。” 他在人注视中,意有所指地笑了下,“听说你很关注我。” 程启康神色微变,很快又像是关怀般说道:“毕竟林老师如此年轻,资历尚浅。我们都很担心,你能不能胜任教书育人的工作。” 周围还有没走的学生,闻言都看过来。 林宿无奈摇头,“你就爱担心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操心一下,怎么不拖堂地讲完一节课。” “……” 四周顿时发出赞同的惊笑声: “…我去!” “好敢说,我好喜欢,哈哈哈哈……” 程启康几乎一下被挑起了怒火!他总算知道程卓为什么会气成那样了,他现在也一口气哽在心口,又不能发作。 他狠狠盯着林宿,气得腮帮鼓动。想到人的特权级别,又强忍下来。 片刻,他不阴不阳道,“受教了。” 林宿从善如流,“你看,我不是挺能胜任教书育人的工作?” 四周喷发几道笑声:“噗!” 程启康手都抖了两下,最终沉沉看了他好几秒,转头离开。 林宿团着雪泥马说:他哐当哐当地走了。 雪泥马还在“盒盒盒”的震动模式当中:【哐当哐当是什么?】 林宿弯唇:带着一肚子坏水。 他说完,也朝着另一个方向下了楼。 … 大学的时间很是自由。 下午的课上完,林宿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回家。 出了校门,熟悉的车停在门口。 他脚步一顿,“?” 下一刻,车门便从里面打开,贺振翎走下来,“愣着做什么,近乡情怯了?” “……” 林宿晃过去,“你怎么来了?” 贺振翎一手拉着车门,“好歹是你入职第一天,今天在外面吃。” 林宿惊叹,“你这么有仪式感?” “呵…你才知道?” 他正弯腰上车,又听身旁落来声似笑非笑的:“不然,像你一样…随随便便邀请我拜堂?”他一下抬头,“嘭”地撞到了车门框。 “嗯!嘶……” 林宿捂着头一退,一只手飞快地扶在他腰后。贺振翎将他拉过来了点,好笑地低眼,“激动什么。”说完端详,“撞痛了?” 林宿松手,盯去,“我…哪有随便。” 贺振翎又看了他几秒,偏头,“是吗。” 两人在车门边站着。 林宿揉了下额头正缓过神,忽然又听身侧问,“你穿的这是什么?” 他转头,就看贺振翎看向他背后。 扶在他腰后的手还没撤回,一手正按在系扣下方,在刚才慌忙扶的那下,无名指和小指穿过了叉开的衣缝,抵在了里衣上。 林宿感觉到热度,反手一握, “你的手指,造次了。” 他停顿了下,补充,“这里还是校门口,要造次等回家……” 一手抵着后腰就将他推进车里。 车门嘭地关上。 贺振翎也坐进来,看着他说,“等回家,任我为所欲为、趁虚而入、做我想做的……对吗?” 林宿,“………” 他屏了两秒,缓过劲,“你都给我整不会了。” 贺振翎抽回手,落去轻飘飘一笑,“别急,之后有你不会的。” 林宿惊悚:泥马,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雪泥马阖目:【宿之言。】 “。” - 晚上吃过饭,第二天还有早课。 林宿仗着住得近,在床上放肆了一下。一不小心宿过头,只能急匆匆赶去了学校。 到学校才发现又忘了戴法器。 更绝妙的是他头一天才把备用钥匙和常用钥匙串在一起:“……” 林宿摸了下耳垂:“泥马,果然是一忘一起忘。” 雪泥马ptsd:【要不你回去拿一下?】 “算了,反正学校里没什么事。” 林宿说着就先赶去上课了。 等一节课结束。 他出了教室刚打开手机,便看贺振翎的消息弹出来。 【翎】: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没动静? 【宿到自然醒】:没和你说话,你寂寞了[心] 【翎】:……呵,我是说 【翎】:你法器呢。 林宿:? 怎么回事,他平时也没怎么摸… 他突然顿了下:等等,是因为昨天挂了流苏在上面,拽着环会扯到一点吗? 所以贺振翎今天没感觉。 【宿到自然醒】:忘戴了。[摊牌] 【翎】:一会儿回去戴上 【宿到自然醒】:一会儿要开会,在学校不会有事。[晃尾巴] 消息发过去,对面没再回了。 林宿权当贺振翎默许,收了手机,去往行政楼开会。 … 到了会议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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