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会儿,系统还在他脑内哭天抢地:“狐狐啊——我的万人迷大业,我的cp……” 莫北湖忽然“咦”了一声。 路徵进房间拎了件衣服出来,丝毫没将这点挫折放在心上,一边走一边套上T恤,还顺路拐去了隔壁厕所。 系统忙问:“怎么了?” 莫北湖眼珠一转,拉着火火交给傅欢:“我突然想起有点事,傅欢,你先照顾一下主持人!” 他指着傅欢,“那个vlog和照片都是他发的!” “哦——”火火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你就是那个宣传鬼才啊!” “哎!”傅欢震惊看着他俩离开现场,哭笑不得,“怎么有人接受采访,把主持人扔下自己跑了的!” 他一本正经地对着火火说,“你看,也只有他们俩能干出这种事,天生一对吧?好磕吧?” 火火:“……原来就是你在强扭这两个瓜。” …… 莫北湖把火火交给傅欢,自己悄悄跟上了路徵。 系统停止了鬼哭狼嚎,疑惑问他:“怎么了?” 莫北湖小声说:“有鬼!” 系统吓得打了个嗝:“这儿这么多男的,阳气冲天,怎么还有鬼敢来啊!” 莫北湖赞同地点了点头:“它一直在抖,看起来快受不了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要待在这里。” 系统也跟着抖起来了:“不不不知道啊!” 莫北湖走到厕所门口——那鬼就守在厕所门口,还算有底线,没有进去。 莫北湖假装不经意地一伸腿,把它从厕所门口踹开,十分自然地走了进去。 路徵正好出来,有些惊讶:“你怎么也来了?把主持人一个人丢下了啊?” “先交给傅欢了。”莫北湖赶紧说,“我也上个厕所,马上就回去。” “行。”路徵拍拍他的肩膀,随口说,“上完厕所要洗手啊!” 莫北湖:“……” 他在厕所磨蹭了一下,出去的时候,发现那只鬼居然还在路徵身后跟着。 系统哆哆嗦嗦地问:“小狐,鬼还在吗?” “跟着路哥呢。”莫北湖疑惑地拧起眉头,“奇怪,我看着路哥八字很硬啊,正值壮年阳气又重。” “而且那边,火火名字也硬,傅欢也是福相之人,这三个小火炉聚在一块,那鬼抖得跟进了炼丹炉一样,怎么还非要跟着他?” 系统欲哭无泪:“我不知道啊!我没有这部分资料!” 他之前跟总部申请升级系统资料库,但被婉拒了。 所以现在,他依然只能怀揣着对未知的恐惧,瑟瑟发抖。 莫北湖看着那鬼一边哆嗦一边陶醉地趴在路徵背上,恍然大悟地一拍手:“原来是个色鬼!” 系统:“……” 它突然觉得未知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莫北湖小声说:“统,我觉得得把它扔远点。” “为什么啊?”系统嘀咕,“听你说的它也不像什么厉害货色。” “要处理它的话你又得变成狐狸哎,一来一回一百积分……” 哪怕他们现在的爱意值已经上万,系统依然抠抠搜搜。 莫北湖小声争取:“可是它跟着路哥上厕所。” “什么!”系统大惊,“太猥琐了!狐狐制裁它!” 莫北湖昂首挺胸:“好!交给我吧!” 他正要回到采访组,扭头看见不远处,谢爻脸上盖着书睡得正香。 随着时间推移,太阳的位置有了变化,窗口的一半阳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金。 莫北湖还记得他说要找个没有太阳的地方,脚步一转又拐了个弯过去,轻手轻脚地把他连人带轮椅搬了起来,挪到个没有太阳的位置。 火火一边采访,一边眼观六路,观察着四周,自然没有错过那一幕,立刻示意摄像画面跟上,笑着说:“哇,之前我还看见有人质疑小湖的力气,说他营销大力人设。” “现场可以看出啊,我们湖湖力气真不小,这搬得稳稳当当。” 她好奇地问,“不过他搬着的是谁啊?咱们找的专演残障人士的特型演员吗?” 谢爻悠悠睁开眼,将盖在脸上的书抬起一点,慵懒困倦地扫了莫北湖一眼,低声跟他说了句什么,然后又把书盖了回去,手掌在虚空中摸索了一下,划过他的耳朵摸向脑后,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演员。”路徵嗤之以鼻,“是我们脑子有病非要来片场睡觉的老板。” “也就是小湖惯着他,还带他避太阳,是我我就晒死他。” 火火敏锐地嗅到了什么,有些激动地问:“那是小谢总啊?” “对啊,他们俩……”路徵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往前一步堵住镜头,“不行,不许拍,他俩不准磕啊!” 火火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露出笑脸:“嘿嘿。” “好说好说,咱们看看其他演员训练。” 知道路徵想让剧组更多不知名演员也露个脸,火火也算配合,跟着大家在剧组转了一圈,连试图假装一般路过大爷的邓导也被薅过来说了两句。 等到要离开的时候,几个人也比刚开始熟稔了不少。 “哎呀,我都舍不得走了。”火火依依不舍,“路哥湖湖再给大家最后卖一个吧?来来,你俩比个心。” 路徵一脸嫌弃,但还是配合地跟莫北湖站在了一起,伸出了手。 莫北湖不知道怎么比心,茫然地指向心脏,路徵乐了出来:“你宣誓呢?” “这样!”他用手比了个半圆,示意莫北湖学他。 莫北湖手忙脚乱地比划,路徵好笑地拍他一掌:“翻花绳呢?” 最终是傅欢看不下去,手把手教着两人比心,总算是怼在了一块。 但他一松手,两人就对着镜头合成了一个大圆。
第25章 正义小狐 几人一块送走了采访组,莫北湖扫了眼仍然顽强趴在路徵背上的鬼。 过了正午阳气最重的时候,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它仿佛又缓过来不少,没有一开始抖得那么厉害。 莫北湖看鬼,鬼也在偷偷观察他。 它琢磨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北湖一出现,它就打心底里油然而生一股危机感。 难道是人不可貌相,这么多人里,莫北湖才是阳气最重的那一个? 莫北湖站在路徵右边,鬼挂在路徵后背上,忍不住悄悄挪到了左边。 莫北湖脚下步子一变,不动声色地挪到了路徵左边。 鬼大惊失色,又匆忙挪到了右边。 莫北湖正要再次跟过去,路徵好笑地按住他的脑袋:“你干嘛呢?围着我绕圈圈啊?我眼都花了。” “哇,又磕到了。”傅欢捧着脸,也不知道是故意恶心他们,还是已经把自己洗脑了,“湖湖你好像围着路哥转的修狗啊!” 路徵嫌弃地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 “不是!”莫北湖含糊地说,“我是……保护路哥!” 他目光坚定,“没错,我是路哥的保安!” “你是保安?”路徵好笑地戳他额头,“你那么大点保护谁呀?” 莫北湖试图据理力争:“我……” “行行。”路徵敷衍地答应,“晚上多吃两块肉啊,才有力气当保安。” 莫北湖眼睛亮闪闪地点头答应:“好。” 这个可以。 三人回到训练场内,发现谢爻已经睡醒了,正自己划着轮椅到处溜达。 路徵哼笑一声,揶揄他:“哟,谢大爷,睡醒了?” “嗯。”谢爻回过头,十分自然地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吃饭啊?” “真行。”路徵抽了抽嘴角,“两眼一睁就是要饭,我是你妈啊?” 谢爻无视他,扭头看向莫北湖:“湖湖,我肚子饿了。” “喊湖湖也没用。”路徵翻了个白眼,“还有半小时才放饭,忍着。” 谢爻悠悠叹了口气,看路徵就要离开,问他:“你干嘛去?” “训练。”路徵双手插兜,“下午陪采访,今天训练还没做。” “那么拼?”谢爻微微蹙眉,“你也别崩太紧。” “放心。”路徵摆了摆手。 傅欢一脸崇拜地看着路徵离开,握紧双拳:“路哥好努力,我也不能松懈!” 谢爻挑眉问他:“你也要加练?” 傅欢已经掏出了手机:“我给大家再发点物料,昨天拍的合照还没发出去呢。” “标题就写《哭哭,大家都不说甜,路哥说以后再也不卖了》。” 谢爻:“……” 他语重心长地对莫北湖说,“你跟他们学演技就好了,其他的别学。” 莫北湖半懂不懂地点头答应了。 …… 到了饭点,莫北湖推着谢爻去拿了盒饭,又去叫路徵来吃饭。 “来了。”刚补了训练,路徵满身是汗,随意用毛巾擦了擦,对着他抱怨,“我就说头发长了麻烦,还是没头发的时候好。” 他擦着头发,微微皱眉,活动了下左肩。 莫北湖有些紧张地问:“怎么了?” “没事。”路徵好笑地抬头,“你怎么也跟着咋咋呼呼的?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莫北湖老实点头:“大家都说你太拼了。” 路徵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也只会这个。” 莫北湖默默走到他身边,把手里的水递给他。 路徵笑了笑,就着水咽了颗止疼片,对他说:“等会儿出去,不然他们看见了,又要说我。” 莫北湖乖乖点头,陪他一块在窗前站着。 路徵看着窗外:“老邓这个本子是为了我特地找的,我不想辜负他。” 莫北湖应了一声:“嗯。” “其实现在我也不缺钱了。”路徵看着他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之前做手术的时候,也确实是想过退了。” “只是才歇了半个月,天天看着那么多人牵挂我,还是闲不下来。” “我当时联系老邓,只是随口一说,要不试着转型,打戏少一点,多一点文戏……” 他苦笑一声,“他立马就弄了个本子。” 莫北湖趴在窗口:“邓导很欣赏你。” “那么多年了,有感情了。”路徵笑起来,“我很年轻就演戏了,除了这个我也不会别的。” “我喜欢演打戏,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圈子里,就打戏算是独一份。其他的,比我演的好的多了去了。” “这部戏,我也不确定减少打戏的份额,我演别的还能不能让观众满意。” “当然了,也得让我自己满意。” 路徵看着前方,一向坚毅的脸上目光格外执着,“但总得试试。” 莫北湖小声问:“为什么?” 路徵后仰着把头探出窗外:“平白接受了那么多喜欢,总感觉得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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