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更是怀着对他的憎恨厌恶生他下来的,从来没有抱过他一下,连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下都觉得难以忍受,因为对于母后来说,他就是一个强||奸犯逼她生下来的配种后代,母后真正喜欢的人是皇叔。 就算年幼的他在帝国皇宫花园不小心在假山上摔下来,摔到膝盖破皮流血了,母后见他的第一眼仍然是满眼畏惧厌恶,避而不及地转身离开。 一切围绕着他的皇宫仆人、侍卫、大臣,也全是因为他身为帝国太子的身份,一个能带给他们保护和利益的顶级S级Alpha的继承人。 至于这个称号下的人究竟是谁根本不重要! 就算没了他,仍有有第二人代替他。 既然如此,至于什么后代都让他那些皇弟皇妹尽管生去吧! 顾烆只想要左时焕,只想要一个联邦的Alpha,他后悔了,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左时焕。 现在左时焕有了别人。 顾烆红着眼眶,一刻不停地咬牙看着决定他命运的左时焕。 或许他不算是骗子。 他的心脏确实痛得像被一把刀割开,随着左时焕犹豫不决的神情来回拉扯割裂,眼眶干裂,哽咽痛到喉咙都有一阵阵血腥味。 一想到左时焕等一下就会和某个不知名的Omega,在万众瞩目祝福下一起走向婚姻的礼堂。 顾烆就觉得这是一个永不止境看不到尽头的噩梦,光是想一下他就无法忍受,嫉妒得发狂想要砸掉这一场漂亮的婚宴。 他曾经说过不会再以自己的脆弱狼狈,祈求一个人会回头看他。 那么他错了。 现在希望他有多脆弱就多么脆弱,有多么狼狈就多么狼狈,只祈求左时焕能回头看他一眼! 时间一点点流逝。 顾烆浑身发冷着,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只能万分煎熬地等待着,一边祈祷期待着一边又无助害怕着最终的答案。 他没有任何优势,劝左时焕选择他。 就算他看似地位崇高的帝国太子殿下身份,对于左时焕这个联邦的Alpha来说也一无是处,反而他的真实身份是需要隐瞒的阻碍。 他什么都给不了左时焕。 左时焕身为联邦顶级豪门的Alpha继承人,不缺地位,不缺钱,就连契合度高的Omega也会有人主动与左家联姻送上来。 这样一看。 他真的毫无优势。 相反。 今天是他冒昧打扰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了。 或许……不用或许了。 没有他,左时焕过得会更好。 顾烆有些心灰意冷,黑眸隐忍着泪光,不想让自己等下看上去太难堪,苦涩地扯动了嘴角一下。 他会等到左时焕话语一落就转身离开。 他还做不到真心祝福左时焕和其他人在一起,怕到时会露出丑陋的嫉妒,吓坏了那一位漂亮幸福的新娘。 这一边。 左时焕突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令顾烆心跳加快了两下,又很快回到死寂。 却没料到左时焕对一旁的林管家说道:“订婚宴会推迟一段时候,麻烦林管家你通知其他人,我先带这个家伙处理一下伤口。” 顾烆一瞬间抬头。 只见左时焕一脸无奈又生气,浅棕色的眼眸怒瞪着他,又主动拉起他的手腕,表情恶狠狠地警告说道。 “要是你没有受伤,我就会把你狠狠地揍一顿!” 顾烆却甘之若饴地笑了。 ——不管将来怎么样。 ——这一次是他祈求赢了。
第61章 “左少爷,你身旁的人是?” 一排守在酒店入口的警卫人员问道,怀疑尖锐的目光看向左时焕身旁不属于宾客邀请名单上的人。 顾烆也跟着心脏一紧,黑眸不由得看向一旁左时焕,心底升起一丝难以言表的妄想期待。 想知道对于左时焕来说他是什么人? 左时焕冷淡地说道:“一个认识的人而已。” 顿时间顾烆低下头,隐藏起眼底的不甘失落,将指甲掐入掌心的肉中靠着那一丝痛觉,才压下心里深不见底的汹涌和委屈。 认识的人? 只是认识的人吗?! 随便拉一个路人都可以说认识的人吧,对于左时焕来说他连朋友都算不上吗? 事实也对。 毕竟今天是左时焕和其他人的订婚宴,他连一封邀请函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还是误入了酒店现场才意外知道今天订婚的人是他。 顾烆垂下阴郁的黑眸,眉头紧锁,嘴角扬起一抹苦涩至极的自嘲笑容,却还是执拗不甘地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不放。 浓郁深沉的黑眸本该令人生畏可怖,却朦胧了一层隐忍委屈的水雾,仿佛让人联想到一条被主人抛弃的高大狼狗。 卑微偏执的姿态,不停歇地跟在主人身后。 高大的身躯不停地凶狠追逐着。 旁人看一眼就害怕,错以为这一只狼狗将要追上抛弃他的主人,露出獠牙狠狠咬上一口抒发被抛弃的怨恨。 其实只要看到这只狼狗的眼神,就知道这仅是一只什么都不敢做的卑微败犬。 怎么敢露出一点凶态? 自愿地打断了狩猎的尖牙利爪,甘愿驯服成一只家养的宠物狗,就算被丢一点残羹冷炙都心满意足,也在望着追逐主人的背影中永远患得患失。 就算最重要的人在订婚宴当天,轻描淡写地说他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顾烆一瞬间心堵到眼睛都红了。 向来自信到自负傲慢的帝国太子殿下,此时安静沉默得像嘴巴加上了一道锁,束手无策地什么都不敢做,将所有委屈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不敢向左时焕表露一点不满负面的姿态。 生怕左时焕会把他提前丢掉,也怕从左时焕口中听到更多伤人的话,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任由处置。 被拉着通过一层层酒店安保的关卡。 来到了一间酒店房间门前。 左时焕扫了一眼房号,通知酒店人员开门,不久后房门就‘咔塔’一声自动打开了。 本来左时焕应该进去的,却奇怪地迟迟没进去,最后转身看了一眼沮丧地低着头,垂下的硬朗黑发莫名透露着几分乖巧的顾烆。 左时焕眼眸微沉,抿了一下唇还是大步离开。 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顾烆黑眸一愣,抬腿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却不敢问一句话。 只敢悄悄瞄一眼左时焕的侧脸,冷若冰霜的神情像是在生气,时不时看着手表,却没有看一眼就在身旁的顾烆。 令顾烆黯淡了眼眸,被冷落的感觉也快要习惯了。 只是左时焕表现的种种…… 无时无刻都提醒着顾烆,他是在和紧张的时间、满场的订婚宴宾客、左家人以及那一个没有面孔的未知新娘在抢一个什么样的重要人物。 以前什么艰巨的任务顾烆没经历过,可现在的他却在第一步就胆怯,仿佛还没开始就尝尽了失败的苦涩。 没有信心。 仅是在拖时间,拖着左时焕离开的时间。 就像一根快要燃尽的烟,要掉不掉地像在折磨他,又宁愿被折磨着不想放手。 等到坐上一台电梯。 电梯镜面倒映一冷一忐忑的两张面孔。 一个冷淡地抬眸看向电梯上亮起的楼层数字,一个忐忑黯然地低头看着地面,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交叠着,却在电梯镜面中像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 两人都没说话。 沉默得快要到尽头了。 “是不是我找一个地方把你关起来,你才会安分守己一点。” 左时焕突然开口说话,冷淡的视线依旧盯着不停往上的电梯楼层数字,似乎一点都不像他才是那个忍不住打破僵局的人。 顾烆瞳孔一愣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嘴唇嗫嚅了两下却像沉默了太久不知道说什么。 左时焕拧了一下眉头,面无表情地说:“算了,等一下你在我的房间待着,等我办完事情再回来处理你的事情,放心吧,我的房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闯进来的。” 明明是担心顾烆在普通的酒店房间又会遭遇袭击,所以特意带他去顶楼一整层都属于自己的房间,就算眼看着预定好的订婚宴开始时间又要延迟。 左时焕还是按捺住内心的焦灼顾虑,就为了确保顾烆安全无误,表面上却眼神冰冷得不带一点感情,让人看不出他心底真正的心思。 令顾烆以为是被嫌弃了,不由得落寞隐忍地垂着眸一声不吭。 实际上左时焕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颗快要生气到爆炸的心脏,连对着顾烆说话的时候都压抑怒火咬紧后槽牙,怕是自己真的一时冲动下,真的把顾烆关起来。 关起来。 就不用担心顾烆又跑到哪去,又招惹了什么敌人,更不用突然看到他的一刻居然是被敌人拿枪指着头。 每回想到那一幕。 心脏都忽的骤停了一下,止不住后怕的双手发冷愤怒地颤抖着。 左时焕眼神划过冰冷骇人的红光,若无其事地用另一边手按住了握紧颤栗的右臂,才止住狠狠上前打一拳那混蛋的冲动,又忽的冷笑了一下。 真的思索着将顾烆关起来的可行性,反正一个身份不明的Beta他也养得起。 比起知道顾烆差一点死在他面前。 不如提前将顾烆锁在他身边,就算被关起来,也总好过死在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 这边不知道人身自由都快不保的顾烆,听到左时焕打算将他丢在一个房间就去别的地方,不用想都知道是订婚宴。 顾烆明知故犯地沉下黑眸,不甘地哑声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吗?” 左时焕思索中的瞳孔一动,缓缓移开视线像是无声地拒绝。 顾烆暗哑地说:“我受伤了,陪我不可以吗?” 耍心机用一次手段让左时焕留下了。 那怎么才能让左时焕永远留下来,伤得更重一些,重到没有左时焕他就走不了活不下去可以吗? 顾烆眼底一片漆黑,不知什么时候背后多出了一个锋利的刀刃。 微卷着手指间的刀刃,不过这次不是对准敌人而是对着自己,锋利的刀刃往下按,轻而易举划破了质地偏硬的裤子,即将往自己的大腿划下一道深刻的口子,仿佛都要嗅到血腥味的到来了。 可是顾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折手段也要把左时焕留下来。 他能熟练掌握如何切开皮下层与筋骨之间无关紧要毛细血管的间隙,造成看似严重夸张的流血却不影响正常行动的伤口,反正一点皮外伤不算什么,比起以往受过深可见骨的伤要小多了,凭着他S级Alpha的恢复力第二天都好了。 可以的话他还想弄得更重一些,要不是怕吓到左时焕…… 正当顾烆要用苦肉计不惜对自己下手时,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微冷的触感,抚摸着他的脸颊逐渐变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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