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时焕仅是羞赫地睁着一双浅棕色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看向顾烆就是不开口说话,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看得顾烆心头一软,更加想亲下去,狠狠地将过于可爱腼腆的左时焕亲得面红耳赤,又想放声大笑将左时焕抱进怀中永远不放手。 顾烆微敛起黑眸,笑意更深勾唇说道:“就算……时焕你是一个爱哭鬼我也会最爱你。” 爱哭鬼?! 这一下子让左时焕突然僵住思索,本来还想着该怎么回复顾烆的情话,想了很多很多,好像都不能足以表达内心的翻涌情绪爱意。 结果就听到顾烆在说他爱哭鬼。 明知道顾烆是故意在逗他玩,但是左时焕还是一下子忍不住扁嘴,不爽说道:“我不是,这只是一个意外!” 顾烆眸光带笑,伸手擦掉左时焕眼尾的水痕说道:“没错,就是一个意外。” 左时焕顿时黑脸,咬咬牙:“要不是顾烆你突然说些有的没的,我也不会变得那么奇怪!” 顾烆挑了挑眉,却还是包容宠溺地对左时焕说道:“嗯,没错,都是我的错,才让时焕你变得奇怪了。” 左时焕突然间有一种气憋着发不出来的滋味,又瞪了一眼顾烆,却还是在顾烆依旧不生气,满是爱意包容的黑眸里败下阵来。 左时焕终于泄气,红着耳根小声说道:“好吧……我、我也是最爱你,顾烆。” 顾烆眸光一亮,露齿得意笑道:“我知道呀,除了我谁还值得你爱,还要是最爱的呢!” 左时焕无语:“……” 偶尔他会看不顺眼太过嘚瑟的顾烆。 不过算了。 左时焕失笑一声,又抬眸满是温柔看向顾烆:“你过来一下。” 顾烆微笑问道:“怎么呢?” 左时焕神神秘秘说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第122章 顾烆看到左时焕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好奇,又顺从地被左时焕拉到一个满是墨镜帽子一些配饰的店里。 左时焕挑挑选选一些墨镜和帽子给顾烆戴上,并时不时又不满意撇嘴放下,过了好几分钟都挑选不出来。 尽管顾烆很享受左时焕专心为他选配饰,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感觉,但是看到左时焕越来越纠结的神情,还是开口说道:“时焕,我觉得刚才前一个的墨镜就不错了,不用太为我费心。” 左时焕纠结地紧拧眉头,手捏着下巴,神情认真说道:“是不错,就是前一个墨镜太黑了。” 顾烆:“太黑了,有什么不好,墨镜不本来就是黑的吗?” 左时焕不明意义抬眸看了一眼顾烆,抿唇微笑了一下,却在顾烆倍感疑惑时,左时焕上前又拉动一下顾烆的衣角,引起顾烆的注意和低头。 左时焕浅笑着踮起脚,在顾烆的耳边小小声说道:“笨蛋,太黑就看不到你的脸了,也不好看见你,亲你了……” 顾烆微微惊愕扩大瞳孔,视线直直地看着面带小小狡黠俏皮笑容的左时焕,明亮温暖的浅棕色眼眸满是甜得晕人的笑意,露出脸颊一边的酒窝更是甜得直接命中顾烆的心脏。 使得顾烆耳朵都通红起来,悸动心跳得停不下来。 左时焕继续笑着,小小声说道:“等下你可以关掉一会伪装器了,顾烆你不是很不爽我亲你的时候,看不到你真实的样子吗?” 顾烆手掌捂着微红的脸,又意识到什么瞬间亮起黑眸,眼底划过一道羞涩和期待地看向左时焕。 左时焕微笑着顺手又拿了一个花边金色的墨镜,一边打量适不适合顾烆,又笑着说道:“所以我从一进来商场后就留意,有什么地方可以让顾烆你关掉伪装器,也可以用本来面目出来跟我一起逛街约会。” 左时焕让顾烆低头一下给他戴上,又欣赏了片刻才说道:“因为今天的商场主题原因,很多地方都有大型的装饰物挡住原本的摄像头,我一进来商场就在观察,发现了几个好位置。” “只要顾烆你戴上一些伪装墨镜和帽子,稍微遮挡一下别太明显,我想……顾烆你就能暂时放下伪装器,你和我就能像一对普通情侣在商场约会了——” 左时焕抬起明亮温润的浅棕色眼眸,笑意盈盈地一边专注看着顾烆,一边耐心地帮顾烆调整墨镜位置和整理帽子边缘的黑发。 顾烆黑眸亮得惊人,又格外安静地低着头。 乖乖地被左时焕摆弄。 顾烆情不自禁地眸光动容,又流露出更深更炙热的爱意感情,不自觉地翘起嘴角,眼里心里全部装着的都是眼前的人。 同样的。 顾烆感受到他真的被左时焕放在心里。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而是左时焕真真正正同样把他放在心尖上,也不是单纯地说甜言蜜语…… 虽然说左时焕肯说一句半句甜言蜜语,已经足够顾烆欣喜若狂的了。 但是听到左时焕从一进来商场就想着他,为他找到一个合适可以躲开监控视频的地方,就可以不戴伪装器来一场真实没有伪装的约会。 哪怕左时焕刚才还那么怕在联邦警察面前暴露身份,以左时焕性格成熟稳妥不爱冒风险的性格,当然明白戴上伪装器出来约会已经是一个冒着很大风险的行为,更别提脱下伪装器了。 可是左时焕在看到他失望的神情时,还是愿意为他冒着风险,甚至从一进来商场就心心念念着他,连顾烆他自己都没有将这件事真正放在心上。 左时焕却不是让他接受这个现实,而是想方设法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算要冒多一个风险也想满足顾烆这个微不足道任性的小愿望。 或许在左时焕眼里。 他这个任性的小愿望从来都不会小,也不会被左时焕忽视当做看不见,反而会牢牢记在心里。 这种真正把他放在心里。 在行动上无时无刻都在诉说左时焕是如何在乎他,关注他,爱着他的滋味。 令顾烆感到心神荡漾,晕乎乎的。 时不时偷瞄一眼为他耐心认真挑选的左时焕。 哪怕被左时焕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墨镜,一个又一个的帽子,他也依旧翘起嘴角傻乐着。 时间一长。 顾烆逐渐静谧安静下来,专注地望着左时焕的面孔,深敛黑眸流露出的爱意,更加深沉,也更加炙热,沉醉。 这边。 左时焕又给顾烆换了一个银色边框的墨镜。 显得顾烆越发的低调俊雅,又多了一份斯文败类的气质。 已经想象得到以顾烆原本那张脸,戴上这个墨镜会是更加出众引人注目的样子了。 就是可惜太引人注目也不行。 还得要再挑一挑。 左时焕沉思地拧紧眉头,又浅棕色的眼眸划过一丝亮光,先不给顾烆带什么墨镜,又换上一个黑色的男士帽子,压了压顾烆微翘的头发,遮挡起来一片阴影落在顾烆的脸上。 唯独不变的是顾烆望着他的那一双深邃浓郁的黑眸,几乎要将他沉溺其中的浓烈爱意。 像是一团偏执到几乎自燃的烈火。 又落在左时焕身上时。 耀眼炙热的烈火逐渐消融成一个个温暖的星火,顶多微烫到左时焕的指尖,又逐渐感受到一种暖进心底的动人爱意。 再炙热的火苗也变得温柔起来,不舍得伤害左时焕一分一毫。 令左时焕不自觉楞了一下,又逐渐望向顾烆的浅棕色眼眸变得温柔似水,仿佛流淌着一条源源不断充满着柔软温暖的爱意河流。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顾烆呢? 就算顾烆换上一百张脸。 只要顾烆的眼睛看着他时,左时焕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就是顾烆,除了顾烆还有谁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让他一个从来不懂爱的人,第一次感受到一种被深深爱着的滋味。 让他怎么能忘得掉这种触动灵魂的爱意呢? 就像一个从小吃苦的孩子,意外第一次品尝到的糖果,从此在灵魂上就深深记住了甜的味道。 之前左时焕不懂什么叫做爱,也没有教会他,也没有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什么叫做全然真挚的爱。 磕磕碰碰地长大。 连温饱和生存都成困难。 唯一的亲人也不是会懂得爱人的人,母亲她自己也不成熟,也不懂得什么叫做爱人,连爱自己也做不到。 曾经左时焕也不觉得是什么严重问题,比起温饱生活这种生存问题,其他都不算什么也早已经习惯。 但是习惯归习惯,不代表不会感到失落空洞。 特别是当左时焕看到其他正常幸福的家庭,总会有一两个瞬间停下脚步注视,又匆匆移开视线不再奢望这种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直到遇到顾烆。 原来看到一个人的眼睛,就知道这个人是如此地爱着自己,仿佛将全部灵魂真挚的爱意都倾注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令左时焕都意想不到感到心尖发颤,又受宠若惊地小心翼翼起来,想要回报又逐渐按捺下来…… 因为顾烆不需要他的回报,而是需要他一样地爱他,发自内心地爱他,犹如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 让左时焕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做爱,真正的爱不需要学习,不需要模仿,就像一种本能。 当顾烆眼里满是爱意看着他时,左时焕突然就懂得了什么叫做爱。 如今看到顾烆满是欣喜看向他时,难得羞涩地微红着脸,仍由左时焕他给顾烆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墨镜,以及一个又一个的帽子。 这个也好看,那个也好看。 恨不得全部都想给顾烆换上和买下来。 这一边的顾烆明明本身性格就像一个羁傲不逊的野狼,却在他面前像一只温驯乖巧仍由左时焕拥抱抚摸的大狼狗。 令左时焕更加难以抑制给顾烆换装逗他的冲动,故意调皮地拿了一个金色豹纹的墨镜给顾烆戴上。 倒是不丑,就是有些花哨。 让顾烆低头一下给他戴上。 左时焕故意欣赏的目光看了一下,不得不说以顾烆的气质都撑得住,忍住笑意说道:“这个挺好看的,要不最后就决定是这个吧。” 顾烆本来脱口而出想说好,却在侧眸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过分花哨时尚了。 他一瞬间收住嘴巴,闷声说道:“要不,时焕你再看看其他的吧。” 左时焕看到镜子中的顾烆,就算换了一幅模样,带着这幅金色豹纹的墨镜也丝毫不夸张,显得十分时尚独树一帜的风格。 左时焕真的觉得不错了,手捏着下巴认真说道:“挺好看的呀,不喜欢吗?” 顾烆艰难地观察了一下镜中的自己,确定过后真不想接受什么金色豹纹的墨镜,转头小声对左时焕说道:“我更喜欢朴素一点的。” 左时焕微微皱眉,抿唇说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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