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耳边立刻响起清脆的一声。 左邹建顿时眉头一跳,没来得及立刻对顾烆发出鄙夷的嘲讽话语,反而缓缓将打人的手掌放回西裤口袋中,嘴角抽搐忍耐着自己此时阵阵发麻又肿痛的手掌。 这个Beta的骨头该死的硬,石头做的吧! 但是输人不输阵。 左邹建死命咬牙不泄露一丝痛呼,阴暗面无表情,装模作样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点起了雪茄,吞云吐雾地抬起下巴高傲开口问道。 “我跟你没什么好握手的,你识相点就离开我儿子!年轻人一时间头脑发热把你当真了,等到热情冷却后就会被打回原形,趁着我现在心情不错还能打发你一笔钱,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了。” 说完左邹建装模作样拿出支票,写了一串数字撕下支票,将支票甩在顾烆面前晃悠,轻蔑地抬起下巴说道:“一千万联邦币够不够,看在你能哄得我儿子那么开心,再给加五百万也不是不行,就当做多出来的钱给你换件体面一点的衣服。” 见到这一幕的顾烆简直快被气笑了。 他身为帝国太子没想过居然会有一天有人敢对他甩支票,他什么时候缺钱到需要一个联邦人给他?! 要不是这个是左时焕的亲生父亲,再加上这老狐狸年纪不小了,怕碰一下他的老骨头都碎了。 换做以前在帝国军队时候,早就按照军队内部的规则手下见真章了。 以前他在帝国军队时候隐藏身份带兵时,也不是没遇过刺头,最厉害的刺头也不敢这样嚣张挑衅他。 他曾经隐藏身份去到一个环境恶劣野兽横行的地盘,更甚时不时有虫族来袭的帝国军队驻扎地域,调查虫族女王重伤后隐藏在哪里了,以及在那之后虫族有没有在帝国地盘发生暴动,和虫族的种群繁殖情况,有没有出现虫族暴动的新兵种会威胁到帝国。 因为环境恶劣和地域危险,被派来这里的士兵军官大多是帝国没背景或者得罪人的刺头。 在空降了顾烆这个没听过的军官来指挥他们时,很多Alpha、Beta老兵都不服气,特别是在这鬼地方来了个傻逼领导指挥可是会一不小心让所有人丢命的。 明面上个个服从顾烆的指挥命令,但是调查过程顾烆却发现进展奇怪的缓慢和不顺利,结果发现这群刺头老油条士兵在偷懒,时常一天足以完成的探查拖个三四天甚至一个星期才完成。 得知真相的顾烆让那群老油条暂停任务回来。 不解的老油条士兵以为可以回去休息高兴得很,结果一回来就看到站在军营大门前的顾烆,拦住全部人说打赢他的人才能进去军营吃饭休息。 一开始老油条们都不敢动手打上头军官,但是随着时间拖延有人忍不住烦躁和饥饿动手,结果三两下被顾烆解决了。 许多Alpha、Beta老兵瞪大眼不敢相信,也对这个空降下来的帅气军官另眼相看认真起来,一个接着一个上前较量,又一个个被顾烆打趴下来。 眼瞧着夕阳要落下,天黑都回不去军营吃饭。 不少人急了,不顾规矩开始一群人上去对付顾烆,结果屡屡挑衅,又屡屡被打趴在地上。 顾烆陪着他们打了一晚上到天都亮了。 这群刺头的Alpha、Beta老兵们被揍痛饿得站不起来,看着屹立不倒的跟没事一样的顾烆,最终不服也被迫竖起大拇指服了。 顾烆也不是不理解这些老油条的不服,被发配到偏远危险的军营肯定有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隐情,对一个空降的外人会天然不信任和怀疑排斥这很正常。 作为帝国的太子他会对这些人一视同仁,将这些Alpha、Beta老兵打倒后,也仍然让他们回军营吃饭休息,事后还派人改善军营的生活条件以及全部人更换一批先进更好用的帝国新型枪械武器。 但作为记仇的顾烆。 事后将其中几个最显眼在背后拖后腿的老油条刺头,提溜着上虫族战场历练一番,好好地消磨他们无聊的精力,直到他们累得力竭,手软腿软连武器都拿不起来,鬼哭狼嚎向顾烆求饶,才带着四肢健全的他们回军营。 通常能在他手下熬一段时间都是帝国军队里的优秀苗子,被顾烆看重在眼里,不久之后都被直接提拔上为帝国军官将领。 但是不得不说左邹建真的拿捏住他。 在帝国时可以对他手下的帝国士兵这样做,但是在联邦这里,顾烆就算再怎么生气,砸碎一万部所谓的联邦新型机器人,也不敢碰左邹建这个老狐狸一根手指。 显然左邹建这个老狐狸也明白,吃定顾烆他不敢在左时焕的面前对他动手,才肆意嚣张跋扈地敢挑衅他。 要是他真的敢鲁莽动手,恐怕这个老狐狸的想法就得逞了。 顾烆不想对左邹建这种无聊的小伎俩做出反应。 更不会接过那张侮辱人的支票。 左邹建小人得志地上扬嘴角,抽着雪茄看着沉默不说话许久的顾烆,装作好意地虚伪劝道:“收下这一张支票对大家都好,你只是一个Beta,左时焕就算一时间对个Beta着迷,也最终会回归到Omega的怀里,而今天和左时焕订婚的可是一位顶级温文尔雅的S级Omega千金大小姐。” “你只是一个不明身份的底层Beta,看你这身破烂的衣服,你能给左时焕带来什么,难不成你能在左时焕易感期时给他一个Omega信息素安抚吗?” 左邹建嗤笑一声说道:“不,你什么都给不了左时焕,劝你还是在左时焕注定投入另一个Omega怀抱前,提前拿点补偿乖乖退场不就好了。” 顾烆一瞬间眸光变得森冷骇人, 更可恨的是…… 他无法反驳。 左邹建说出的那一句句残忍又真实刺痛他心脏的话。 就连顾烆也不得不承认,世俗就是认为Alpha就该和Omega在一起,包括他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 就算他是再顶尖再厉害的Alpha,也做不到像一个普通的Omega用信息素安抚易感期的左时焕。 更何况他连一个Beta都不是。 作为Alpha天生就会排斥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他害怕哪一天左时焕易感期爆发,无法克制对Omega信息素的渴望,却露出对他身上散发Alpha信息素时的厌恶排斥。 顾烆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会有那一天的存在。 尽管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左时焕不是那样的人,不是这样的人…… 但是今天他站在左时焕和另一个Omega的订婚宴上。 顾烆脑子里突然恐慌得一片空白,开始担心左时焕并不是自愿的,仅仅是他闯入他的订婚宴,半强迫式地逼着左时焕做出一个选择。 要是左时焕不是真心选择他的呢? 要是左时焕后悔了呢? 一个个不安的怀疑猜想令顾烆不再平静。 顾烆竭力忍耐着心头上涌的烦躁戾气,无处安放的愤怒令他抬头看向左邹建,握紧的拳头青筋毕露,一根根手指发出绷紧触目惊心的咯吱声。 看上去就要暴起打人。 左邹建额头流下冷汗,却硬撑着声色内荏说道:“怎么,你是想打人吗?!我说的有错吗,今天是左时焕万众瞩目和禹家顶级的Omega千金小姐的联姻,而你却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不请自来,真正该离开的人是你!” 第一次这样被人这样用言语肆意侮辱贬低,哪怕这个人是左时焕的亲生父亲,也令顾烆忍不住心头的暴戾怒气,深沉的眼底划过一道森冷的暗芒。 左邹建越是不怕死地挑衅他,逼他失控发怒,目的不就是想让他和左时焕关系决裂。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自乱正脚,让左邹建这个老狐狸得逞。 顾烆不仅不生气,还当着左邹建的面前缓缓挑起了眉头笑了。 左邹建顿时嚣张拨扈的表情一停,心里大感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 顾烆立刻转过头,蹙着眉头隐忍委屈看向左时焕,捂着被左邹建打过却没有留下一丝印记红痕的手掌,语气低沉可怜问道。 “左时焕,你会听你岳父的话赶我走吗?” 顾烆接下来装模作样侧过身躯,手捂着手臂上不再流血的伤口,一张矜贵冷傲的俊脸沮丧委屈时格外惹人怜惜。 他垂下头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左时焕,黑眸闪烁着无声的泪光,尽管十分难过低落,还不想让左时焕为难,语气真挚地说道。 “我知道你父亲对我不满意,觉得我另有企图心谋不轨,但我只是为了左时焕你而来,我不需要你父亲或者左家的金钱物质其他名声什么的,只要你记得我对你的好,我可以忍受这一切,包括你父亲对我的暴力欺辱和诋毁。” 这一番阴阳怪气绿茶的行为,谁都看得出来顾烆又在挑事生非。 左邹建一听就不妙,气得眼睛都红了,粗着脖子怒吼道:“别听这个不要脸的Beta胡说八道了,快点把他赶走!!!” 要不是打不过。 左邹建马上举起拳头,狠狠地打向那狐狸精不要脸的漂亮脸蛋上,让他这个狐狸精别想靠脸再蒙骗蛊惑左时焕了! 可是他那个单蠢的Alpha儿子一点都不懂他为人父亲的良苦用心呀! 一听到那个不要脸的Beta委屈示弱,左时焕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无比担心顾烆手臂的伤口会不会因为刚才左邹建打人裂开了。 左时焕还放轻动作捧着顾烆的手臂细致地检查,确定没有裂开,反而愈合得很快,连流血都没有正在结痂了。 左时焕微楞了一下。 有些不敢置信刚才明明流了那么多血,现在却看上去快要痊愈的样子。 他一时间没有多想,或许有的人痊愈得就是比较快,而刚才的子弹只是轻微擦伤,庆幸没有陷入顾烆的骨肉中。 哪怕仅是看到顾烆手臂上凝固的血痂,也让左时焕触目惊心,感到一阵阵地后悔心痛,仿佛心脏也跟着顾烆的伤口撕裂一样疼痛不已。 左时焕一边庆幸没有受伤严重,一边懊悔没有及时阻止父亲左邹建的无礼行为,心疼地温声安慰十分委屈的顾烆说道:“我知道的,我不会听父亲的话赶你走,顾烆请你再等一下,我这就带你出去找医生处理。” 左时焕顿时对刚才动手打人的父亲,浅棕色的眼里透着不满之意,却因为是长辈父亲的缘故不好直说,眼里划过一丝愧疚还是很快坚定,对左邹建说道。 “对不起,父亲,我会在事后尽力弥补左家的损失,但恕我不能再继续这一场订婚宴了。” 顾烆顿时心满意足,却故意斜睨了目瞪口呆的左邹建一眼,嘴角缓缓上扬了一抹挑衅讽刺的弧度,眼底是恶劣的戏谑轻慢和嘲讽。 像是一只恶劣至极的黑狐狸,大尾巴将左时焕圈起来,却还要婊里婊气地炫耀气死敌人。 左邹建气得要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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