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木兰辞话里话外,对身边的护道人,那是半点敬意都没有。 再说了,哪个护道人看上去呆呆愣愣像个木头一样? 眼神空洞毫无波澜,面上甚至连一丝细微的表情都没有。 如今的大能者,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喜怒哀乐不显于色了? 其实,木余欢不知道的事,木家主做事,那是例来习惯保留一手,不会孤注一掷。 展袁殇在蛊道上有天赋,木家主便想办法将其送到展家,甚至将杜子涵的气运分了一部分放到他身上。 但木家主同样知道,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木家让展家培养展袁殇的同时,他们自然也会让其他弟子修炼蛊术。 正因这些弟子在蛊术一道上,资质天赋不如展袁殇,所以,木家主才会对展袁殇那般看重。 不过再看重展袁殇,不代表木家主就会因为展袁殇而放弃其他蛊师。 那些蛊师是不及展袁殇,但他们天赋放在其他一众蛊师之间,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饶是如此,这些蛊师能控制傀儡蛊的时间依旧有限。 也正因比如,木家天骄身边的几个护道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消失”一次。 所谓的消失,不过是那些蛊师无法再控制这些护道人体内的傀儡蛊,需要将其召回去,重新想办法控制傀儡蛊罢了。 木兰辞今儿,身边带的护道人,正是万年前被展家秘密送往木家的第一批天骄。 看看,如今那批天骄,在木家主砸下大量天材地宝后,不过万年,几位天骄傀儡便修炼丹到了仙尊初期的修为。 要知道,他们中蛊时,修为不过仙宗、仙帝期,不过万年便突破几个大境界达到这般修为,委实算不错的了。 木余欢听出木兰辞话语里的傲气,“他自是不敢背叛你的,昨儿我看到你来到谢城,与王家王竟在一块,可是他有事要请你帮忙?” 木余欢一边问,一边偷偷的激活通讯符箓,将自己方才说的话传与杜子涵。 一个“他”,杜子涵要是聪明点,应当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哦,你是在偷偷关注我吗?”木兰辞笑的特别浪,浪中又带着点下流的轻浮。 总之,这样的笑意,对任何女仙士来说,都是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 “不是,只不过最近我听说王竟很不要脸,居然厚着脸皮去谢家,所以,我就比较好奇,毕竟这年头,能这么不要脸的人也没几个了,正好在他身边看到你,再联想之前他喊着要叫他至交好友过来给他出气,我便留意了一二,这不就看到你了吗。” 木余欢这番话,真真假假混着来,倒让人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 像什么王竟要把至交好友喊来之类的话,那绝对是无中生有,纯属她瞎编的。 木兰辞脸干了一瞬,“他的事,你也知道?” 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其他人也知道,王竟把自己喊过来的用意? 怎么想,这都有点丢脸。 老话不是说了吗,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木兰辞能跟王竟交好,那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两人都喜欢“玩”,此玩非彼玩,他们爱在床上玩弄人,每每都要把人玩弄得差点去一条命,而且两人也喜欢被人看着玩,平时说出去历练,之所以会结伴而行,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王竟看上的季赫长什么样,木兰辞没见过,但不管如何出众,但凡谢家不愿意,他们就不能把人强抢过来。 木兰辞爱玩是真,但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一杆秤。 他在木家是天骄又怎样,家主再看重他又如何,一旦他做错事触及到木家的利益了,木家主只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他。 连自己嫡亲的儿子都能亲手杀害的人,你能期望他对自己另眼相待吗? 木兰辞还没有那么蠢。 “我自然知道,王竟去谢家的事,外边的人谁不知道?又有谁不暗中看他笑话的?看在我俩都是木家人的份上,我劝你最好别插手此事。” 有的仙士重宝,有的重权,自然的,也有的人重色。 木兰辞这样的世家之首的天骄,要什么宝物没有,身为木家天骄,他的地位摆在那,对其他仙士而言,那等可望而不可即的宝物仙器,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勾勾手指,开个口就能得到手的东西。 得到的多了,看多了乖顺听话的人,木兰辞自然觉得腻味。 “这事我知道了,不过……”木兰辞舔了下嘴唇,“谢城我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一路来,我可是奔波劳累的,心里压抑着气呢,得发泄发泄,要是不发泄出来,只怕会影响我修炼的,身为木家人,你是不是也该替我想想,为我排忧解难呢。” 木余欢约木兰辞相见的地方离谢城很远,她也是为了防患未然,要是杜子涵与木兰辞交手了,那阵势必定不小,到时候引来关注,自然不好。 为此,木余欢约定的这个地方,离谢城远不说,周边千里没有城镇,更没有适合仙士历练的场所,加上最近谢城世家比试的事,很多仙士聚在谢城,想来此处并无任何人过来。 木余欢为了保险,特意将谢池渊给她的阵旗布在周边,一旦交手,她首要做的就是激活阵法将木兰辞困住。 但同时被困住的,只怕也有己方的人。 木余欢只能期望杜子涵带来的人能对付那个仙尊期的护道人才好,否则,谁困住谁就不好说了。 如今杜子涵他们尚未来到,木余欢哪怕想质问木兰辞哪来的脸让自己给他排忧解难,却不得不静下心,“你想我怎么做?” “呵呵……”木兰辞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妙的事,脸上竟露出一丝类似于飘飘欲仙的快感来。 这种神情,木余欢在木长老脸上见过太多次了。 每一次木长老从那些炉鼎的房间出来,他脸上 就是这么一种表情。 木兰辞舔舔唇,“听说你与百阵宗的方轻雪交好,此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又如何?” 木兰辞笑笑,“方轻雪此人,我没见过,不过听说她好歹也是美女榜上的天骄人物,想来不会差到哪里去,你也知道,我是个男人,旁的宝物什么的,我不缺,唯独缺……” 后面未说的话,你知我知。 知道木兰辞对方轻雪是什么心思后,木余欢只觉得有一股气翻滚叫嚣着直冲天灵盖,她咬牙切齿道:“你想得到方轻雪?” 混账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东西,居然还敢肖想方轻雪。
第427章 木兰辞摇摇头, “不不不,得到,对于我来说, 那就是对方日后就是我的人了, 我呢,不想得到她,但是我想跟她玩玩, 等我玩腻了, 各分东西就好了, 我还没玩过这等天骄呢,也不知道她们与旁的人有何不同, 但我猜测,就她们那等修为,应当耐玩, 可以玩得久一些, 让我尽兴。” 木余欢恶狠狠盯着木兰辞, 斥道:“你可知她是什么人?我看你是胆大包天了, 居然连方轻雪都敢肖想,你怕不是对自己有什么错误的认解。” 她这句话,不是明晃晃的说木兰辞不及方轻雪吗? 听出这番意思,木兰辞不快了, 眯着眼, “你是在看不起我?方轻雪来自一个小神宗, 本少可是方家少爷。” “呸,就你, 庶子的儿子,那也是庶子, 永远上不得门面的货色,要不是木家嫡系一脉不存,你觉得你跟你爹你姐他们几个庶出能有今天的地位?我告诉你,别把自己当什么玩意,这都是我爹不要的东西才轮得到你们去捡,你真以为自己高贵了?” 木余欢哪里忍受得了自己的好友被木兰辞看不起,想也不想就怼回去。 “你……”木兰辞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了,可以说,庶出这层身份,就是他心口上的一根刺,触之不得。 “木余欢,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出手是不是?”木兰辞气的面目扭曲,“我告诉你,你父亲算个屁,一个心志不坚被狐媚子贱货勾引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继承木家?正因为知道你父亲不堪重用,家主才会结果了他。” 木余欢的底线,一是她的好友,二便是父母。 木兰辞的话,可以说,那是赤裸裸的将她的底线踩了再踩。 忍无可忍,木余欢不顾杜子涵他们在哪,提剑上去就与木兰辞打起来。 “你这张贱嘴,我今儿一定要把它削下来。” “哼,狐媚子的女儿果真也是长了一副狐媚样,怎么样,这些年,你师尊没少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吧。” 木兰辞嘴巴也是厉害,一边与木余欢交手,一边不忘狠狠的刺激木余欢。 “你在说什么?”木余欢气的一道剑气打过来。 木兰辞长剑一挡,轻轻松松挡下木余欢的攻击,“我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少跟我来这套,我就不信,那老头阅人无数的,能放过你这样的美人。” 木余欢内心激起滔天巨浪,木兰辞都知道的事,那么木家主会不知道? 他是不是知道了,只是觉得无关紧要,所以故作不知的将自己送到木长老那儿? 木余欢有那么一刻感到浑身血液倒流,通体发寒。 是啊,一个连亲生儿子都能亲手了结的人,又如何会在意一个抱都没抱过一次的孙女呢。 就木家这般豪无人性的家族,被灭了,那也是该。 木余欢下手并没有留情,兴许木兰辞也想让他知道,作为庶出的血脉,他照样能把嫡出的木余欢踩到脚底下。 突然眼角一道暗影快速闪过,木余欢掐了几个手决,顿时,方圆百里均被一层黄色光屏笼罩。 木兰辞看去,大怒,“阵法,木余欢,你想把我困住,你疯了吗?” 这一刻,木兰辞只觉得木余欢疯了,要是不疯那就是傻,若不然,她怎么蠢到用阵法困住他的同时也把自己给困住了呢。 “我今儿看看,究竟是谁会被困。”木余欢继续攻击过去,招招狠辣。 木兰辞终于明白过来,这样的九级大阵,要将阵旗布下,不是高级阵法师是很难做到挥手间把阵法布好的。 所以,木余欢在把他约过来之前便已经把阵旗给布置好了。 为什么? 难不成木余欢早想对自己出手了不成? 这女人,长的挺不错,可惜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若不然,她怎么敢违背家主的命令对他出手呢? 好啊,这下子终于抓住木余欢的把柄了吧。 木余欢这个嫡系的孙女存在一天,他们旁的人,哪怕再优秀,庶出永远都是庶出,永远都要被嫡出的木余欢压一头。 哪怕木余欢不在木家,但她的存在,仍旧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的身份。 不说木兰辞,就是在木家以友善平易近人的木兰时都对木余欢厌恶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除之后快,奈何,他们不是见不到木余欢,要么就是惧于家主的命令,不敢擅自去寻木余欢,更不好贸然或者暗中对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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