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说嗯嘛,杜承的面相该如何解释? 杜承以前不这样的, 不知为何, 这会却是变了。 好像这一切不对劲, 就在进到客栈开始。 展袁殇这时候过来了, 面带浅笑的模样,搭配上他那张雌雄莫辨的长相,甚是勾人心魄,杜承双目微微睁圆了, 直勾勾盯着来人看。 展袁殇注意到杜承的失态, 笑的更加灿烂, 心里满意的不行,“敢问前辈是?” 看吧, 修为再高的仙士又如何,在他面前, 还不是乖得很。 “杜承。”杜承答的飞快,生怕耽误一刻钟便惹人不快。 一旁的贺擎见杜承目不转睛的盯着人,不由提醒他,“你够了。”都是有夫之夫了,也不晓得收敛一点,当他是摆设呢? 杜承双肩耸了一下,“我怎么了?我这不过是礼貌的回答而已,有什么了?” 贺擎蹙了蹙眉,今天的杜承很不对劲啊!可要说哪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杜前辈可是要前往洗灵城?”展袁殇这话,很显然是没话找话说。 杜承点了点头,“嗯,我要带他们去洗灵池。” “那可太巧了,我正好也要去呢,不知道前辈是否介意我与你结个伴呢?”展袁殇确实是打算去洗灵城的,他打算去那买几个奴隶。 那帮飞升上来的蠢货,修为一般,实力又弱,没有身份背景,在仙界没有靠山,或者靠山远的修士,一般都是要被那些家族盯上,沦落到去挖矿的命运。 但也不是所有的家族都有矿可挖的,这样一来,一些修士便被那等做贩卖生意的人给盯上了。 一个奴隶可是值几千中品仙石呢。 杜承很少关注这些事,自然也就不知道刚飞升的修士,不是成为旷工就是成为奴仆,“可以呀,正好顺路,大家一起去呗。” 展袁殇高兴了,礼貌问道:“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坐吗?” “坐啊,想吃点什么?”杜承话说的很大气,为人又是豪爽,好像跟谁都能聊得过来,没一会便与展袁殇聊熟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似已经是相识许久的老友。 展袁殇小抿了一口灵茶,“这次我去洗灵城便是去买几个奴仆用。” 闻言,杜承很是不解,“买奴仆为何还要特意跑到洗灵城去?”方才展袁殇可是说了,洗灵城离抚光城很远,途径百万大山,去一趟,怎么也得月余。 展袁殇自以为自己很聪明,杜承这般修为的仙士,方才点菜时,与身边的修士说话很是亲密,一点都没有上下级的疏远,可想而知,这些修士并非奴仆,而是家族中人。 为此,他说话也没有多的顾虑,“杜前辈不知道,洗灵城的奴仆都是从下界而来之人,比起其他的奴仆,更便宜也更好用,货品好,又便宜,自然值得跑那么远了。” 这些下界而来的低贱之人也是想得美,以为飞升仙界就能与他们同居一地了,也是仙界子民了,也不想想他们是什么身份。 这些卑贱之人,也更为好用,更好控制,自然也就更招人惦记了。 被人当面说成是货品,是个人都不会感到高兴,贺擎不太高兴,桌下的腿碰了杜承一下,为给杜承面前,委婉道:“杜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要去办事呢,带上展前辈似乎不太方便。” 被男色所“迷惑”的杜承下意识就问,“啊!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杜子涵差点没眼看蠢到家的叔,“杜叔,你忘家主是怎么吩咐的吗?” 杜承恍惚一瞬,再傻也反应过来了,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贺擎师徒为何这般,但他还是与展袁殇道:“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还有大事要办,可能确实不太方便与你同行了。” “这样的吗?”展袁殇放在桌下的手一紧,面上客套又不失礼貌的笑笑,“那待杜前辈办完事了,可否同行呢?” 直到展袁殇喜笑颜开,与杜承留下传讯符时,展袁殇才深深的,恋恋不舍的离去。 季凌望着展袁殇离去的背景,不喜的收回目光。 这人,有点讨厌,还有点茶,贺擎方才插嘴的话,话里话外无一不在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他们不方便同行,可他却是将贺擎的话当耳边风,只听得进杜承的话,如此差别对待,很显然,展袁殇是看不上贺擎的,为此,自然不会把他的话放心上。 杜子涵略有些不快,“杜叔为何要答应与他同行呢?”他们的身份,明明不适合与外人相处的,一旦他们来自修真界的身份暴露,不异于告诉那些家族,肥肉到了。 感觉恍恍惚惚的杜承:“这人我看着不错,可以交好,而且我们初到中界,有个当地人带着,做事会方便很多,而且我们还可以与他打听很多事,这不是更方便吗?” 贺擎沉声道:“方便在哪?我看你是色欲熏心了吧,要打听什么事,外边的人不能打听?” 闻言,不知为何,杜承有点心虚,看都不敢看贺擎的眼,嘴硬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叫色欲熏心,这种话你可不能瞎说啊,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这不是担心与旁的人打听会暴露身份嘛。” 贺擎不留情面的道:“你当我蠢还是当我是白痴?中界何其大,我们从远方来,对这边不熟,不是很正常?我话里话外都在强烈的表达着不能与他同路,你倒好,人家对你笑一下,看你几眼,对你挤眉弄眼一顿,你就被迷得找不着北了是不是?” “贺擎,你什么意思呢?”杜承原本笑嘻嘻的表情沉了下来,“别人可以怀疑我,唯独你不行,你是我的道侣。”别以为他听不出贺擎话里有话。 不知为何,听到贺擎的指责,杜承脑子又是一抽,转念一想,他心虚个屁啊! 谁还没有个过去啊,谁还没有幻像过未来另一半是什么样子的,他不过是对展袁殇有点好感而已吗,贺擎至于这么说吗? 眼见贺擎脸色愈发难看,杜子涵赶紧拉了拉贺擎的手,“师尊,不说了,我们吃点东西吧,尝尝看这仙界的灵兽肉与修真界的有何不同。” 贺擎气虽气,但爱徒的面子得给,“嗯,确实该尝尝,看看这吸收仙气修炼的灵兽肉是不是更香一点。” 一边的杜承闷闷不乐,他看了贺擎几次,可贺擎一次都没有看他,他又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扯了几下贺擎的法衣衣袖,皆被贺擎轻易的抽了回去。 乘坐飞舟赶路了几天,路上,贺擎对杜承依旧爱答不理,很明显,他还生气呢。 杜承示好了几次,一开始还耐心的哄人说好话,几次过后,他的脾气也上来了。 在飞舟房间内,杜承终于憋不住了,“贺擎,你够了吗?你气够了没有?还要我哄你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收气啊?你是比我小了很多,可是凭什么每次我都得让着你啊!这对我不公平吧。” 原本扭头看向外头的贺擎闻言,扭过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杜承,气道:“所以你后悔了,后悔找了我这么一个道侣?你压根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 这几天,贺擎心情不好,杜子涵看在眼里,本打算来找贺擎说说话解解闷的杜子涵与季凌听到房内传来的声音,默契的停下脚步。 “你气什么?我说你气我不懂你,你说不是,我又说是你气我对你不忠,你还说不是,我也试探的问你是不是恼我与他人说话走得近,你也说不是,你这样有意思吗?让我猜来猜去的,有意思吗?”杜承能容忍贺擎的小脾气,那都是建立在贺擎会适可而止的恰好上,这一次,贺擎做的有点过分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乱发脾气的样子,真的很幼稚很无理取闹,一点都不成熟,贺擎,你不是一个孩子,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直接说吗,这样做有意思吗,还是你觉得我这几天绞尽脑汁想自己做错在哪,哄着你很好玩?我不是不会累的。” 听到这些话,贺擎大受打击,脸色瞬间变白,脑子嗡鸣了一声,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你是在后悔吗?杜承,你说我不成熟,说我幼稚?说我无理取闹?真是见鬼了,当初你追着我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幼稚?合着,你都是看上我这张脸了?我气你什么?我气展袁殇看不起我们,可你还愿意跟他同路,你这样置我于何地?” 那个展袁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当着自己的面与自己的道路挤眉弄眼的,当他是死的啊?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贺擎,你在质疑我?”杜承快气炸了,好歹他也是萧家二少,是上界的天骄,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招招手,多的是俊男美女往他身上扑,如果仅仅因为一张脸,他至于与贺擎契约那劳什子的道侣契约,又何苦想了他几十年? 杜承委屈更甚,他为贺擎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这样会使人暴怒的想法方一产生,杜承脑海里好似又冒出另外一个小人,小人不断告诫他,贺擎是他一见钟情的人,他比自己小,他该多护着些的,他们是道侣啊,可他的耐心哪去了?? 明明想开口告诉贺擎,他没有后悔,能与贺擎结为道侣,虽然缘于一场意外,但这场意外,是他认为的,最美好的意外了,他从未后悔过,甚至能因与贺擎在一起,他为此感到庆幸,暗暗高兴了好久。 想是那么想,可他突然又好生气。 杜承被气的口不择言,他想,今天不给贺擎一点教训,贺擎就该无法无天了,哪天说不定还要站在他头上拉屎呢,明明只是一些很现实的东西,并不值得让他因此气成这样,可贺擎呢,非要抓着这点破事不放,“对啊,要不是你这样张脸长的绝色,我会看上你?你也不看看,在仙界,我要什么人没有?可我为什么追着你跑?我明摆着告诉你,我对展袁殇好,不过是他长的很合我心意,是我以前会喜欢,也是我幻像中另一半的样子,所以我对他好了一点,但旁的再没有了,随你怎么猜。” “至于你说的展袁殇看不起你,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修士与仙士的实力、地位差距,你难道不知道吗?仙士在修士面前有傲气,这是每一个仙士都会有的,你别不习惯,无论是在修真界还是仙界,没有实力,没有势力背景,你永远都不会被人看得起。” 杜承是什么时候走的,贺擎不知道,他只是很安静的回想着杜承说最后那番话时自傲高高在上的态度。 所以,杜承其实也是打心里瞧不起他的吧! 也许在修真界的时候,他没有这种想法,毕竟在修真界,他是天骄,要什么有什么,只是到了仙界,回到杜承的主场了,这种身份上的差距便显露出来了。 也许自己这样的,只配当奴仆的人在一起,杜承是抬不起头的。 又或许,杜承打心底里是不服的。 他是什么身份,他也曾是桀骜不驯浪荡不羁的萧家二少,如何能忍受自己是下方那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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