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依旧屈膝,仰起头望着她,他的脸真的太嫩了,让白碧文实在是不忍心下口,总有种怪阿姨的罪恶感。 他露出凸起的,性感的喉结,他的目光也带有祈求:“我知道我的请求有点过分,但是您的身体需要治疗,有了这口生命能源,你将不再受到疾病的痛苦,也不会像如今这么脆弱……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白碧文以为少年是个话少的,才发现他偶尔也是很能说的,他似乎察觉到白碧文的犹豫:“这只是一个口头上的协约,并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 白碧文都有点不忍心摇头了,她也明白,自己在这群大块头眼里就一副随时要嗝屁的样子,虽然她觉得自己很健康,但是显然她认为的健康跟他们眼中的健康差距甚远— —宇宙中能杀死她的东西太多了,她能活到现在,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就能说得上是一个奇迹。 简单的治疗并不能完全治好,而且针对虫族的治疗方案对于她来说都太暴力了,她极有可能死在治疗仪上。直接拿生命能源更不可取,这玩意儿只是辐射就能制造大量的变异昆虫,只有情人口齿间的哺育,这口通过情人身体转化的最无害最精纯的能量才能被她吸收。 这也是为什么安排年轻男性巡逻队护送她的原因,理论上,这几个都是她的药,如果她看不中,那么就会换一批新的,有时候这也是互相的,不仅是白碧文这边,巡逻队这边也可能会有主动的。双方都不知情,自然而然的接触下来,又都是年轻男女,很容易就会滋生感情。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年轻的男队员向白碧文表白,看白碧文也不是很排斥,这件事就水到渠成了。 其他几个队友或有察觉或不知道,但都没有完全阻拦。他们是一起接的任务,但少年是第一个主动接触白碧文的存在,有时候年轻男女的感情可能第一眼就已经注定,谁也没有再插足的余地。 白碧文被少年的目光逼得无处可逃。她如果真的要死了,现在有一个能够救命的东西摆在跟前,别说要跟人假结婚,还是口头协议,这些都不是问题,命都没了,这些虚的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此时,她自己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只是对比得弱鸡了一点,但是正常的地球人不都这样,普遍都是个亚健康状态,如果要为此而跟一个很年轻的,也很优秀的男性建立一段关系,她当然也不吃亏,但是还拿走了人家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就觉得不大好意思。 虽然想要拒绝,但并不代表她完全不心动,她也是个凡人,之前没有谈,主要是遇上的千奇百怪,实在是无法捏住鼻子答应,如果当时有一个这样的男生跪在她面前,如此恳切的求她垂怜……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二胎了。 也许看白碧文沉默的态度,少年都快碎了,他原本是有些急切的想要表白,不敢露出自己的心动,怕吓着她,只说想要救她的命。但没想到这样也不行,这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比任何拒绝都要残忍,人家连死都不愿意答应,哪怕只是口头上的都不愿意。 他还是有点太年轻,太急躁了。也许在战场上,他已经修炼成了一个“老兵”,但是在情场上,他太简单,太莽撞……于是一下遭到拒绝,就感觉天地都塌陷了,生活都没有了意趣了。 他以前并不懂情感的滋味,现在懂了,却也觉得自己还不是不懂,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白碧文不得不解释了,她就说:“你也说过,这份礼物是要送给你心仪对象的,你送与了我,那当你再遇到了心仪的对象又该怎么办呢?”她觉得这个少年有点太无私了。她只是他的一份有时限的责任,可是不代表要牺牲自己的一生啊。 她拿了人家的定情礼物,到时候拍拍手走了,这家伙不是以后连老婆都找不到了? 少年原本苍白的脸一下子染上了漂亮的红,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以后不会再遇到……像您……您这样的让我心仪的对象……” 白碧文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少年说了些什么,原本还自持长辈的她也忍不住脸红了。她听懂了,少年不仅因为任务,也因为他心仪她。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赤诚的表白,一度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她张了张嘴,吐出一个“我”字,又闭上。她突然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这里,四周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 少年也懂了,他又活了过来。 他们什么都没说,一对脸红得似猴屁股,空气都好像热了起来。 白碧文这没谈过恋爱的,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还像少女脸红有点丢人,很要面子的撇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去前头看看缺什么。” 少年已经一句话不会说了,他跟被人牵线的木偶,绳子就系在白碧文的手上,被人牵着走了。 其他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跟上,还是原地消失好。 白碧文嘴巴不停:“我要两套洗漱的毛巾,牙刷牙膏……洗发露没有吗?”她发现她不会用这个淋浴间,手里试着点了几个发光的按键,那个类似淋浴的图案。 “啊~——”她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淋成了落汤鸡,听到声音的少年眨眼间就闯了进来,她连个不都没说出口,也说不出来,全是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冲着她淋,水柱像水枪一样,打得她皮肤都疼起来。 接着她就被按进一个湿漉漉的坚硬怀抱里,那些水柱都被挡在外面。 少年闷笑的声音:“这个还没有调,这个强度可能会冲掉你一层皮。”他把她抱了出去。 白碧文被少年的话语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小小的淋浴间都能杀死她,再不敢乱动。 是啊,锋利的水刀能切割最坚硬的石头,怪不得这个水柱打得她那么疼。 少年不知道从哪个柜子里翻出一块巨大的毛毯把她整个裹住,他的手轻柔的撩开她湿漉漉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担心:“答应我……接受我的求偶。 ” 白碧文气愤他趁人之危,两只手都被裹在毛毯里动弹不得,于是伸出头在他饱满厚实的□□上咬了一口,待她想要松开的时候,一只大手完全包住她的脑袋。 她感觉自己要被少年吃掉,一股温暖的,湿滑的流体从少年的口中朝她的口里滑了进去——那正是少年最宝贵的生命能量。 白碧文用力的拍着他:“呜呜呜——”你喂我吃了什么? ! 少年不理,亲吻继续。 淋浴间的水淅沥沥的流淌,少年叹息的在她的耳边低语:“叫我芙洛蒂……” 白碧文舌头木木的,偏偏这又是个要翘舌的外国名,对舌头极不友好,她僵着脸,只念出: “佛弟……” 少年闷笑,只觉得这名字更好:“好,我是你的佛蒂……只是你一个人的佛蒂。” 耳鬓厮磨。 白碧文最后还是进了淋浴间,佛蒂调过的水柔和得刚刚好,把所有一切的污秽都冲走了。 佛蒂做到了去哪里都抱着她,他们在这里厮磨了不知多少天,大房子的好处此时就体现得非常明显,他们有足够的地盘折腾。 她很快就感受到那股生命能量的好处,她不知疲惫,永远精神奕奕……哪怕她觉得够了够了,让我睡吧,最后却依旧没有睡去——真不知是好还是坏。 她也品尝了地球这边的食物,有她熟悉的口味,也有她陌生的,佛蒂说这是从外星那边传来的饮食,地球这边尝过觉得不错就也引进了过来。他们点了几个外卖,白碧文品尝了几种,觉得说不出来的奇怪。 她还是只吃得惯家乡美食。 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跟一个外星人,这是她以前从不曾想过的事情,没想到它竟然发生了,如此的疯狂。 他们一度焦不离孟,去哪里,身体都贴着一起。就好像他们天生就长在一起一样,白碧文一度产生这种错觉,世界好像就只剩了彼此。 “佛蒂、佛蒂。”她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迟早得回去,我不能给你永远。 佛蒂轻轻的含吻着她的手指:“没关系,我爱你。”我知道,我知道,但我爱你。 接下来,他们更疯了,仿佛有了今天没了明日。 在一个纠缠的夜晚,沉浸在睡梦中的白碧文听到了虫母的呼唤,她睁开眼睛,看到窗外亮起的星辰。 ——【你还记得我曾答应你的请求吗,我来履行我们的约定。 】 ——【你还坚持当时你给我的那个答案吗? 】 白碧文回头看了眼沉睡中的佛蒂,她的眼里有不舍,但最终依旧坚定:“是的,我依旧选择回家。” 在爱情和自己之间,她选择了自己的家。 ——【好】 阳光照亮了少年的眼睫,他睁开眼,伸手往怀里一捞,却摸了个空,他抬起头,想要叫他所爱的人的名字,却发现白碧文一直没有告诉他—— 她叫什么。 番外篇·《穿越者的奇妙冒险》完
第216章 记忆有时候是会欺骗人的, 初代虫母在与尹青荇融合记忆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只在一个地方上使了个小手段, 但是在尹青荇成为因子人后, 这个小手段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那么初代虫母在哪里欺骗了尹青荇,真实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最后章出场的那群因子人到底是躲在哪段记忆里跟尹青荇建立的联系? 这些疑问都会在这段真实记忆中得到解答。 ——最后番外篇·两个约定 这是一间空旷无人的房间,女孩躺在房间中央唯一的洁白的病床上,她身高一米六七,原本头发剪成了寸长的短发,但是这些天就长长了,每天都能看到那些头发在往外冒。 她原本有一身漂亮的肌肉,那些肌肉并不发达,但是刚刚好,贴着她的肢体,能够让她完成很多漂亮利落的动作,她喜欢在身上携带两把一尺半的匕首,近身的时候,就拿这匕首割开敌人身上薄弱之处,当然一把匕首不是很保险,于是就备两把,当第一把失误的时候,第二把就会抽出来,而这第二次机会有好多次救下了她的命。 不过这段时间,由于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那身漂亮的肌肉很快就消失了,那层薄薄的皮肉裹着女孩身上的骨头,显得她的身体瘦弱得惊人,谁还能认出她是曾经那个在沦陷区杀得变异昆虫都畏惧的狂徒? 狂徒? 女孩,不,尹青荇却不这么觉得。 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狂,她只是不怎么爱跟人说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越来越不怎么跟人说话了,倒不是她瞧不起别人,而是她找不到说话的人。因为大家都很累,很累,想睡,睡个觉,睡死过去那种……然后不知道谁先不说话,最后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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