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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废土世界里封神

时间:2024-09-19 14: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白草红叶黄

  根本就不是她当初猜测的那样,因为她被注射了提取液血液发生变化才被污染物排斥,淤泥污染物没有吃掉她,完全是因为污染物就是异化状态下的实验体分裂出的孢体,也就是她本身。

  同体相斥,正因为如此,污染物才无法吞食她。

  那么所谓的污染物提取液,归根到底其实还是实验体的力量,魏教授的话很有道理,实验体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染于苍则苍,它既会被异化为污染物反过来与人类为敌,也可以作为武器被人类利用到异能上。


第117章

  时间如梭, 凡岐眼前的场景犹如被忠实记录下来又一帧一帧迟缓放映的录像带,走马观花地让旁观者匆匆掠过这一百多年的时光。

  最初艰难生存下来的那批人逐渐离去,在长达几十年的上下求索中积累下了抵御污染物的经验, 仅凭人力一砖一瓦地在人类基地遗存的断壁残垣间修剪砌盖起来了新的围墙, 以此作为危险缓冲带。

  面对隐藏了重重危险的基地之外的领域,人类像是一脚踏进陌生领地而不得不风声鹤唳地警惕的羊群。没有发达的科技和足够让人蜷缩在舒适区的必需资源,他们很快就开始冒着被污染物攻击捕杀的风险,一点点往基地之外的无人区深入探索冒险。

  就这么一代代人相接,等到最初的那批探索者老去,原本寸步不离地下避难所被保护着的孩子们便一跃成为新的基地对外探索者。

  被遗失的人类基地之外,离他们距离最近的无边荒漠常年被狂风沙尘肆虐,一旦辐射雨下得迅疾狂暴, 沙原里就会现身一种以吸食人血为食的污染物。

  跨越过黄沙漫天的荒漠,放眼望去都是干瘪枯裂被晒得硬邦邦的土地,这种土壤基本上已经沦为废土,再顽强好养的粮食种子, 被埋在地下都会被残余的蓼气腐蚀, 颗粒无收。

  而越往西南方向深入潜进,丰茂的水源随处可见,也就由此孕育出水生树林这种独特的地貌,看似静谧安全的浅层水域之下,充斥着数量恐怖的微生物,水蛭一旦接触到皮肤就会啃咬而上深深地钻进人皮肉里进行寄生。

  几百多年间,人类的足迹遍布这片看似枯竭岑寂的土地,一面面象征着不同部族势力的旗帜随着他们的每一次迁徙而高高扬起。

  最初还没有沦陷的十九区、南方基地、北方基地, 以及北方基地内部逐渐分裂出的十三区和第九区,大大小小的势力彼此掣肘分裂, 在漫长的岁月里演变为凡岐记忆里熟悉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旁观者是凡岐,接下来浮光掠影一般的景象都是她自己本身的记忆,凡岐看到实验体本体寄生的那棵树被铲车拦腰截断,树干偏上的一截躯干中空,里面赫然容纳着一个蜷曲起来的人类婴孩,在她紧攥在胸前的手心里,还握着一颗平缓跳动的仿佛肉瘤般的东西。

  负责项目的人员惊愕得瞠目结舌,以为自己这是碰上了什么妖异,连滚带爬地准备上报给项目高层,结果被偶然得到消息的留致和截胡,婴儿被悄无声息地送到了实验所。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就属于凡岐的记忆范畴了,留致和精心策划长达数十年的复仇方案,化名为阿红的桑禹带着凡岐亡命徒似的奔袭至沦陷区,也就是十九区。

  凡岐不算丰富,或者该说是堪称贫瘠的短短十几年生涯,都囊括在这场记忆回溯中了,和大部分普通人的人生轨迹差不多,然而在十九区彻底沦陷的这一日,她平平淡淡的生活开始急转直下,无时无刻不在转折点挣扎求生。

  空空荡荡的实验室,凡岐蜷曲着身体躺在树干自然形成的洞里,双目紧闭,显然还陷在无休无止的由实验体储存下来的记忆中。

  如果凡岐此刻睁开眼,可以看见一双沾满泥沙的旧靴子正静静立在实验室门口,不知道在那里站了有多久。

  下一刻,树干里“沉睡”的凡岐约莫是感应到什么,搭在眼周投下浓影的睫毛细微地颤动一下。

  像是乍一接通电源就细致精密地运作起来的机械,毫无缓冲时间,凡岐甚至都没有一秒钟的迷茫,骤然翻身落地,拱起的腰背悍利紧绷,像极了野外身姿矫健的猫科动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来人的脖子重重抵在墙边。

  下一秒,坚硬的防护面罩碎裂,来人微微偏过头,及时躲开了凡岐力度毫不留情的一拳,兜帽也因此滑落,露出满头惹人注目的银发。

  是谈尧。

  激烈磕撞的动作下,她左眼的眼罩掉落,那只被眼瞳占满眼眶的纯黑色眼睛没有看凡岐,但也没有落在任何地方。

  凡岐也没料到突然闯进这里的不速之客会是她,先是环顾四周有没有埋伏的其他人,后撤半步松开手,仍是保持着警惕的状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谈尧好似被凡岐的声音唤回一点状态,缓慢地眨了下眼,问了个和当下境况毫无关联的问题,“老桑,是怎么死的?”

  话题跨度有点大,猝不及防的提问让凡岐有一瞬间的迷茫,然而她很快就理清了谈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从千丝万缕的联系中拽出那一根最可能的线来,“你知道了?”

  ……谈尧仍是惘然若失的,肉眼可见的不在状态,游魂一般,仿佛是失去了支撑自己的主心骨。

  她正色注视着谈尧,心登时沉了下去,这次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你知道了。”

  不对,或许谈尧发现端倪的时间更早,很有可能在联邦的时候就开始怀疑、推测阿红真正的死因,否则她也不会跟踪其他研究员提前悄悄潜进飞行器藏匿起来,谈尧有种敏锐的直觉,那貌似讳莫如深的真相其实就仅仅被蒙在一层薄薄的布下,触手可及。

  她怀疑桑禹的死没那么简单,但从其他人口中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只不过现在才彻底钉死自己的猜想。

  谈尧神色仍透着恍惚,眼珠乌黑的一轮,从咬紧的牙关绷出几个字,“什么、意思。”

  凡岐字里行间都传达出一种信息——刚刚她看见的一切都不是幻觉,谈尧只不过是无意间碰触到垂落在她眼前的一根枝蔓,却被迫“旁观”了凡岐的所见所闻。

  看上去像是那截树干作为一架庞大的数据精密的计算机,而她们是无意中接入到计算机的触端。

  谈尧一开始只是以旁观者的心态,只是在执行观看摄像头忠实记录的真实影像这个动作,饶有趣味地理清了许多对于这个世界的困惑与无知——直到她看见再熟悉不过的那张脸。

  她在梦中无数次质问、痛斥,十几年间时时刻刻不在介怀憎恨,无法与之谅解的那个人。

  桑禹是如何捡到无家可归在野外流浪颠沛的她,她和年幼时的薛潮从彼此看不顺眼的针锋相对到慢慢和解的惺惺相惜,从北方基地到叛逃出去创立风暴眼组织。

  ……

  时隔这么多年,谈尧都已经快要记不得当初是怎样靠着浓烈扭曲的恨意度过风暴眼的每一个难关的,午夜梦回间她无法想通,为什么桑禹会把自己独自丢在这里,她嫉恨被选择的薛潮,但更痛恨的还是桑禹——她究竟有哪里不好!

  于是在接受了自己被抛弃的现实后,谈尧如同被一根钢丝紧紧吊起的木偶人,凭借着一股几乎将自己燃烧殆尽的仇恨一跃成为组织里威望最高的那个人,一条路走到黑,像是把经营组织当成了唯一一种证明自己的方式,甚至累到积劳成疾。

  她不懂,直到现在也不懂,桑禹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态狠心抛下了辛辛苦苦攒钱筹谋才有了一丁点气色的风暴眼,转而丢下自己接下南方基地的橄榄枝。

  所以当桑禹死在一场爆炸里的讯息传到她耳中时,谈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反应了很久,凝固的雕塑一般。

  她洗脑一般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应该要痛痛快快地笑,在几次尝试挤出笑容都只能做出扭曲的表情后,谈尧胸腔内久久燃烧积攒下的灰烬被一股愈发浓烈不甘的恨意所煽动。

  只不过为了一个小小的、为实验室看门的位置,桑禹背叛了她,亲手斩断属于她们三个人的羁绊,把她独自留在幽暗潭水的另一边。

  可她却死在了一场爆炸中。

  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之后的谈尧很少会再回忆起属于她们三个特有的时光,一方面是觉得不值得自己纠结困顿这些年,另一方面也实在抽不出眼神分给那些陈年旧事。

  所以在谈尧再次看到桑禹的面容,那张眉目轮廓在自己心底描摹刻画了无数遍的脸,让她又恨又无法解脱的往事便像是暴雨季开了闸的水库,回忆轰然倾泻而来。可冷眼看着看着,事态无法控制地滑向一个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境地。

  原来这才是真相,原来真相是这样!没有背叛,有的只有不得已而为之的取舍,甚至连薛潮也不是老桑主动带走的。

  她终于理明白,为何当时处于危险中心岌岌可危的风暴眼,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搜集购置到大量的高级设备和实验室精密仪器。

  那是老桑用自己换来的。

  谈尧咬紧齿关,情绪崩溃地怒吼道:“那又怎样!是我逼她去的南方基地吗!是她自己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为所有人好,她以为她委曲求全我就要对她千恩万谢吗?我算什么!”女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那我这么多年的恨算什么……”

  就在前不久,她亲手收殓了薛潮的尸身,她深信不疑的真相只是一场金蝉脱壳的谎言,原以为死在十几年前爆炸中的老桑,实际上是死于污染物之手。

  只不过她看似意外的死亡背后,实际上是阴谋诡计之下的牺牲品之一,作为怀揣着任务目的不纯地进入十九区寻找仿生人总装置的知情者之一,薛潮的那双手也不可避免的沾了血。

  现实就是如此阴差阳错,荒诞不经得仿佛是一场演绎夸张的喜剧,现如今薛潮也死了,她们三个仅剩的一丝羁绊也被死亡斩断。

  谈尧整个人浑浑噩噩,因此她也没有注意到,在凡岐脱离树干母体的刹那间,原本生机勃勃垂落在本空的枝枝蔓蔓犹如被抽走了颜色,忽然地枯萎败落下去。

  地面传出不明显的微弱震颤,凡岐顿时进入戒备状态,浑身绷得紧紧紧的,一手控住谈尧头也不回地往出口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下一瞬,地面霍然崩裂,如同恶劣环境下常年缺水的土地那样扭曲着四下皲裂,几条不断崩裂的线仿佛是记仇且阴毒的蛇紧紧缀在她们身后,稍有不慎就会掉进那不知底部是什么地方的裂缝中。

  谈尧在跑起来的那一刻就猛地回过来神,现实容不得她不管不顾地继续沉浸在悲伤里,察觉到这次是冲要她们的命而来,她尽量和凡岐分成两路逃散,在裂隙抵达自己脚下前跃至一边。

  就在她们即将踏出实验室的前一刻,墙体剧烈的晃动戛然停止,一道在出口等候已久的身影恍若取人性命的幽魂,迎面袭来的拳风格外凌厉,毫不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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