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我并不需要和他回到以前,我现在很好,我有一个真正爱着我的爷爷。” 陆时汀并没有为顾意山做些什么的打算,甚至当时在顾家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和警察提那一句,也只是为了能够查到梁玉婷更多的罪行,这样于他有利。 至于顾意山的处境以及他是生是死,他真的毫不在乎了。 “赵叔,你岁数也大了,辛苦工作了这么多年正好退休,在家含饴弄孙,好好休息休息多好。” “我打个车送你回家。” 他起身,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聊的了。 赵敬桥没想到他会这么冷漠干脆,这和他印象中的少爷不一样,少爷自小就善良热心肠,对家人更是一心的好,别说对家人了就是对自己这样一个外人都…… “少爷……” “赵叔。”陆时汀打断了,“我和顾意山没有任何关系了。” “老爷真死了你也不在乎了吗?” 陆时汀没立即回话,赵敬桥还以为有希望,但实际上陆时汀只是仔细认真的确认了下自己的心和情绪,的确是毫无起伏,没有任何感觉。 他勾起唇角:“嗯,我不在乎了。” 赵敬桥怔怔瞧着陆时汀脸上淡淡笑意,是释怀,那一刻他明白老爷彻底失去了这个孙子,他为老爷感到遗憾可惜和难过,但同时他又不由得为少爷能想开而为他开心。 很是纠结。 “赵叔,走吧。” 赵敬桥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陆时汀把吃的打包,送走了赵敬桥。 赵敬桥并没有回家而是转道去了警察局,虽然他没有实际证据,但是他坚信老爷出事一定是梁玉婷搞得鬼,只是现在梁玉婷是老爷的老婆,而少爷在法律上和老爷是没有关系的,少爷也的确做不了什么,他总不能去到医院把老爷抢走,而且老爷现在的状态连自主呼吸都没办法,估计这也是少爷的顾虑吧。 无论是出于情感还是出于现实的情况,少爷不管这件事无可厚非,没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 陆时汀坐在车里把那杯奶茶喝了,瞧着光脑上余辉的定位,下载到他光脑里的定位正在移动着,而置入到他腿上的微型定位则是在原位没有动。 总不至于是有人砍掉他的腿,带着他的腿瞎乱跑。 开车向着腿上显示的定位位置去。 * 顾家书房 梁玉婷疲惫地搓着额头,她对面的律师喝了一大口超提神的黑咖,两人一晚没睡交换了所有信息,研究着怎么能把袭击陆时汀这件事完全摘干净。 梁玉婷看了眼时间,她安排去找余辉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就是说整整过了一晚还没有人把找到。 该死的,早知道她应该在发现余辉不见的那一天就安排人找他的,只是她没想到陆时汀居然这么快就查到了余辉身上。 漂亮的脸蛋黑沉沉的,这个陆时汀到底是什么神人,他最近忙着比赛,忙着开店,忙着光网护盾,怎么还能抽出时间查到余辉! 要是他是自己的弟弟就好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梁玉婷失笑出声,人果然不能熬夜。 书房的门打开,顾葳蕤出现在门口,看了眼律师后哒哒哒跑去梁玉婷身边:“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看爸爸?” “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爸爸了,我想爸爸了。” 梁玉婷一脸烦躁,语气也不好:“没看到妈妈在聊正事,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小姑娘被训斥的呆住,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瞬间湿润却倔强的抿着嘴不肯掉眼泪,忍到嘴角都一抽抽的。 梁玉婷:“宋姐!把小姐带走!” 很快宋姐就着急忙慌地进来了,歉意的向梁玉婷低了好几下头,把葳蕤抱了起来:“小姐,来,宋姨给你编辫子,好漂亮的。” 顾葳蕤一声没吭,直到离开书房一直忍着的眼泪才委屈的落下。 宋姐心疼的给她擦着眼泪:“小姐不哭,宋姨给你做蛋糕吃,然后我们就玩儿小车车好不好。” 梁玉婷拿起酒杯,律师说了句:“夫人刚刚对小姐有些凶了。” 梁玉婷:“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她。” 把杯里的酒喝光:“确定那些聊天记录只要我不承认就可以。” 律师瞧着这个蛇蝎美人:“夫人放心,那根本不是你发的不是吗,只是你们正好用一个头像而已,或者是有心人故意用和你一样的头像。” 律师扶了下镜框,如蛇般阴冷的眼带着奸猾的笑意和梁玉婷对视。 梁玉婷:“当然是这样了。” * 一处别墅 余辉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在绑着手脚的情况下,从墙院翻了出去,虽然代价是他被电到头发都炸了毛,摔倒在地时心脏都麻痹了一两分钟但很幸运的没死。 几乎被电晕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呼吸着,胸腔一阵刺痛让他蜷缩起身体,这一动,掉下来时崴到的脚腕又疼的他呲牙咧嘴。 估计顾意山觉得这电网能拦住他,所以连看着的人都没留下,倒是给了他逃出生天的机会,看向空了的手腕,不由得骂了句脏话,那天被从那个别墅带出来他好不容易偷偷把光脑丢在了路上,留下了求救信息,指望着谁能捡到好心去报警。 果然啊,指望这个世上好人多的想法是可笑的。 白搭一个光脑。 他不能不跑,他姐可是又要杀顾意山的孙子,又给顾意山戴绿帽子,顾意山能看在两人孩子的份上饶了他姐,他和顾意山可没有个孩子,顾意山的气多半得撒在他身上,他没放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估计琢磨着慢慢折磨自己,好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静悄悄的消失。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一直没过来? 余辉费劲巴拉地坐了起来,也不想这么多了,还是抓紧跑路要紧,先去别的星球躲一躲。 他试了好几下都没站起来,正要发飙时忽然有人在身后侧把他扶了起来,穷途末路遇到了一点善意,他这狗嘴里也吐出了象牙:“谢谢啊。” “不客气。” 余辉:? 一种不好的感觉弥漫心头,晃眼间瞧见了对方巧克力般的肤色,他甚至不敢抬头确认,这TM和刚出虎穴又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啊! 他怎么这么衰啊,真是要哭了。 忽然被猛地一拽,脚踝疼到他真的掉了眼泪,踉踉跄跄的被陆时汀往前拽去,他服了,他真服了:“你也知道了一切都是我姐的主意,你放过我吧。” 陆时汀把他塞到了车里,然后上车,凌厉的视线落在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余辉身上:“那如果我让你指控你姐,你愿意吗?” 余辉眼珠小幅度的晃动了下,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愿意啊。” 下一秒他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头都要被打歪,他懵了,他说的是愿意啊,怎么还挨打? 陆时汀点燃根烟抽了口:“想先稳住我,到时再反咬我一口。” 他舔了下嘴唇,危险的视线落在余辉身上,他那点小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被拆穿的余辉心慌的瞧着陆时汀手里的烟,总感觉他会把烟按在自己身上,这家伙动起手来是真的狠,他好像是当过兵,上过战场的人气势真不一样。 “没、没有啊。”余辉可不敢承认。 陆时汀也没多说放了当时在顾家的录像,余辉逐渐看的专注,表情也慢慢变的愤怒,直到录像放完,车里安静了不到一分钟余辉开始破口大骂,紧接着又是一个巴掌声。 陆时汀:“吵死了。” 余辉一边脸一个五指山,还挺对称,然后就见陆时汀抽出湿巾擦起了那只扇他巴掌的手。 余辉:他真的好伤人啊…… 陆时汀:“我要你指认你姐,看在你只是听她的话办事的份上,我可以放过你还可以给你一笔钱。” 余辉有点不太信他,这个家伙可不像那种好人。 陆时汀不管他信不信,只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即使你当场翻供,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一直盯着你,找机会弄死你。” 黑漆漆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瞧着余辉,窄而薄的眼皮凌厉到透着狠。 让余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知道他一定说到做到。 陆时汀:“但你姐就不一样了,她是犯罪是要坐牢的,没有机会再针对你。” 比起单纯的恐吓威胁,陆时汀把这两句话一讲,才是真正让余辉心里那杆秤开始往他那边偏,余辉思考起来,陆时汀说得的确很有道理,这件事他和梁玉婷必须得有一个成为牺牲品。 而梁玉婷选择了牺牲他,果然一个妈两爹的就是不行。 没等他给出答复,陆时汀已经启动了车子。 余辉:“我们去哪?” 陆时汀:“警局。” 余辉张了张嘴没在说话,陆时汀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然后把已经凉了的汉堡丢给了他,3天没吃饭的余辉饿狼般吃了起来。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到了警局,临下车前余辉问了句:“你真的会放过我?” 陆时汀:“你只是一条狗而已。” 余辉虽然被骂了但也放下心了:“即使有我的指认,我姐也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陆时汀修长手指敲着方向盘:“那代她蹲监狱的就只能是你了,加油啊,余先生,你说买通监狱里的人弄死你,会花我多少钱呢?” 他转头看向余辉,薄唇笑得残忍。 余辉默了一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警察局。 “我要自首。” * 陆时汀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了,等警察审完余辉,估计得明天才会传唤梁玉婷开始重头戏,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至于余辉和梁玉婷之间沟通的具体细节,他这边实在是查不出来,接下来的舞台是属于他们姐弟俩的,而自己这个演员要谢幕去观众席了。 徐图之:【情况还好吗?】 陆时汀:【没事,放心。】 徐图之:【好,那祝陆老板一切顺利。】 陆时汀:【借徐老师吉言。】 他去到了店里和小可图图修好了那艘航艇,然后下班。 他一开门就闻到了香味,由于两人工作时间的关系,自从徐老师住到他这里后基本就承包了晚饭,他也是过上到家就有热乎饭吃的好日子了,就是辛苦徐老师了。 他去到厨房从后抱住徐图之,把手里的袋子放到了台子上。 徐图之很惊喜,是他很喜欢的那家鸭货。 但这家就是一对老两口开的小店,而且几乎在首都边缘了,由于年纪大也弄不懂网店,所以只能去店里买。 由于太远,他也有小半年没去过了,最近还真馋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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