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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鲛人一被救上来，就紧紧抱着褚慕白胸前的衣服，眼睛紧闭着剧烈咳嗽，好像是被呛到水了。 褚慕白借着月光看到，小鲛人的耳朵和手，完全是人类的样子了，这也是褚慕白一开始没有看出来是鲛人不是人类的原因。 褚慕白轻轻拍打着小鲛人的背，好一会小鲛人才终于把呛到的水全部咳出来了。 湿润的眼睫毛轻颤，小鲛人慢慢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晶莹剔透的水蓝色的眼睛。 好、好可爱！ 褚慕白心里喊着好可爱，身体却直接上手揉了揉小鲛人的脑袋，顺便烘干了小鲛人的头发和身上穿的衣服。 眼前的人不仅是救了自己的恩人，也长得好好看，一点都不比他们鲛人逊色。笑得好温柔，还好心地帮他烘干。小鲛人水蓝色的小眼睛，就一直盯着褚慕白看。 身上变得干爽了，小鲛人才得以让自己的尾巴变成人类的双腿。 同样是水蓝色的尾巴，变成了两双嫩嫩的人类小孩的双腿。小鲛人感觉自己刚变出来还很敏感的双腿，一下子陷入了柔软的布料中。 小鲛人立马不自在地低下了头，双手不断扯着自己的上衣，企图让短短的上衣遮住自己的下半身。 扭捏地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不穿裤子的，只是还没学会在变成人类的时候连同衣服一起变出来。”声音越说越小，即使在夜晚，也能看到小鲛人红红的脸。 他知道在人类世界，做出在室外不穿裤子的行为的人，被称为流氓，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褚慕白笑着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小鲛人白嫩嫩的、光溜溜的屁股蛋，“你看，这样就看不到啦。” “谢谢。”小鲛人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软软地道谢，同时手轻轻环住褚慕白的脖子。 看着这样可可爱爱软乎乎的小鲛人，褚慕白的心都要化了，“我带你去买裤子好不好？” 把脸埋在褚慕白脖颈处的小鲛人，半天才闷闷地说好，好像已经羞得没脸见人了。 褚慕白高兴地抱着小鲛人去找夜间还开着的服装店了。
第140章 节日庆典10 “哇！那边那个好好看啊, 哥哥能不能帮我买那件衣服？” 一进到服装店里面，小鲛人的眼睛瞬间被吸引住了，仰头满脸渴望地望着褚慕白, 想要褚慕白帮忙买那件衣服。 “美人哥哥, 给你这个。”小鲛人双手捧着一把晶莹剔透的珍珠, 一看就上质量很好的那种，“这些东西好像不能直接买东西, 之前好心让我搭船的大伯说这个能换钱，美人哥哥看这些够吗？不够的话我下次回家再拿。” 听着小鲛人对自己的称呼，看着眼前两只小手捧着的一大把品质上乘的珍珠，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鲛人看上的一件银白色的童装, 衣边有细细的金边勾勒。不管是上衣还是下摆, 几乎铺满了用细线绣出鳞片一样的花纹, 在灯光下仿佛能发光。只是下摆，还格外镶嵌了一颗颗小小的白色的珠子。衣摆晃动, 就像可爱的浪花在跳舞。 但是在一向穿着简单的褚慕白眼中，那件衣服就是花里胡哨的。 褚慕白不禁想, 难道是鲛人长期在深海，所以才格外喜欢闪闪的东西？ 最终只是微叹一口气, 有些无奈地蹲下来，与小鲛人平视, “买件衣服用不了那么多。” 褚慕白只是从小鲛人手中拿走几颗珍珠，并让其把剩下的珍珠收起来。 小鲛人如愿以偿地换上了心仪的衣服，精致的小脸上的微笑, 就没有消失过。 出了服装店后, 以防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与小鲛人会走丢, 就又重新把他抱起来走着了。抱着的话不怕会走丢，小鲛人也能看到沿路的风景。 “美人哥哥，你看那边的花灯好漂亮啊，是不是人间的花灯都这么漂亮啊？” “美人哥哥，那一串串的红色的果子是什么？能吃吗？” “美人哥哥，能帮我买一串叫糖葫芦的红色果子吗？我可以用珍珠付款！” 一路上，褚慕白都不知道听了多少便的“美人哥哥”。这小孩，每句话的开头都是美人哥哥。 “美人哥哥，我可以去猜灯谜赢花灯吗？”小鲛人看着形状图案不一的彩色灯笼，很是心动。 褚慕白当然是同意的，把小鲛人放了下来，自觉充当监护人的角色，跟在小鲛人的后面。 小鲛人兴冲冲地从小商贩的手中接过灯谜，看着上面的字，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好多人类的字看不懂。所以灯谜上面的字最多只能看得懂一半，不知道全部的灯谜意思，就猜不出来。 小鲛人精致的小脸鼓成了包子脸，小小的眉毛也在皱着。看着手中的灯谜，就像在看天书。 “噗。”对不起，这样的小鲛人真的太可爱了。 在笑出来的那一刻，小鲛人看了过来，褚慕白感觉小鲛人委屈得快哭了。 “咳，只要你不叫我‘美人哥哥’，我就帮你把灯谜猜出来，赢到彩灯，怎么样？”总是叫‘美人哥哥’好像有点太奇怪了。 小鲛人沉吟思考，就像不让他叫‘美人哥哥’，就是在为难他。 褚慕白：“我的名字单字白，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白哥哥！我姓殷，因为还没有成年，所以暂时没有名字。”在褚慕白报出名字后，小鲛人倒是很爽快地喊了。 褚慕白好像有点明白在自己不准喊那个称呼的时候，小鲛人那么为难了，是以为自己不让他喊了？ 改了称呼后，褚慕白很爽快地解了灯谜，赢来了小鲛人喜欢的彩色灯笼。虽然几百年没有下山了，但这些猜字或者猜民俗的灯谜，褚慕白还是知道一些的。 看着小鲛人穿越在人群间，还不忘护住手上的灯笼。这样看起来很麻烦，但小鲛人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反而喜欢得紧，把彩灯护得牢牢的。 得到了喜爱的彩灯，小鲛人一路上都很开心。大手牵着小手，小鲛人拉着褚慕白往前走，一刻都不曾放开。 路上，褚慕白了解到了小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因为鲛人一族在成年前，都会上人类世界来历练。鲛人族和人类有生意上的往来，鲛人即将成年前独自到人类世界来，既能了解人类世界，又能锻炼心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如今的新生鲛人越来越少。前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因，不能随意进出鲛人族的领地了。殷姓小鲛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才几岁而已，父母就让他出来历练了。 小鲛人还不习惯陆地上的空气，喜欢沿着有水的地方行走。加上变成人类样子的法术还不熟练，在一次想到河里玩水的时候，忘记从用肺呼吸转换成用鳃呼吸了，差点溺水了。再然后就被偶然来到河边的褚慕白救起来了。 小孩子就该无忧无虑的，估计小鲛人的父母也是这样想的吧。人间这会没有战争，鲛人又被称为深海凶兽，寻常的成年男性人类，还不一定打得过小鲛人呢。 小鲛人说鲛人族现在不能随意出入了，看来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所以小鲛人的父母才这么急着把他送到和平的人类世界。 不过，这些都不关褚慕白的事，他只要看住自己蜗居的山头下的东西就行。 夜深了，彩灯节也渐渐结束了，小商贩们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逛着逛着，小鲛人发现好像有好多店铺开始关门了。街上的彩灯也没有那么多，那么亮了。 小鲛人：“要结束了？” “是啊，人类不能一整天都不休息，夜深了就要回去睡觉。所以小殷要在人类世界生活，就得入乡随俗，才能保护自己。”褚慕白温和地对小鲛人解释。 “知道了。”小鲛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白！白！白！我玩回来了！”还没看到鸿钧的人，就先听到了他的声音。 小鲛人疑惑又好奇地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想看看是谁在喊白哥哥。 “小殷，到这边来。”褚慕白神色自若地拉着小鲛人走了好几步。 几乎就在下一刻，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像一个爆/弹般，弹射到了褚慕白和小鲛人原本所在的地方。 看着突然出现的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身影，小鲛人的好奇瞬间变成了警惕，小小的身形背对着挡在了褚慕白的前面，同时抱住大腿。 “呸呸呸！你怎么躲开了？”鸿钧边抱怨着边站起来，他是看准了褚慕白在的位置才飞快地跑过来的。褚慕白躲开了，他就摔了。 褚慕白淡定回复：“你也没说要我接住。” 鸿钧愣住，他刚刚好像真的没有说要褚慕白接住他。站起来后，想要直接施个除尘法术的手停住了，因为鸿钧想到现在是在人类的集市，很多凡人还在。 于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改用双手拍打自己的衣服，把表面的灰尘拍掉。 “咦？”鸿钧看到有个小孩居然在抱着褚慕白的大腿，正一脸警惕着看着自己。 然后鸿钧满脸夸张地抬头看向褚慕白，“在我离开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居然生了个这么大的孩子？！” “我不是白哥哥的孩子。”小鲛人皱着眉解释。 鸿钧：“既然不是白的孩子，那你是谁？从哪冒出来的？父母是谁？” “我、我......” 鸿钧的一连串的问题，都要把小鲛人问晕了。又不能说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小鲛人一下子答不上来，‘我’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褚慕白无奈，“鸿钧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要欺负小孩子了。” “哼！我也是小孩子。”他不管，他现在是小孩子的样子，那就还是小孩子。 严格算起来的话，鸿钧的岁数比褚慕白都要大。 “鸿钧？你是天道？！”小鲛人震惊。 但是听着语气，震惊的好像是堂堂天道居然是个小孩子。 “知道就好，还不赶紧把自己的来历报上来？”鸿钧骄傲得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仿佛能认识他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白哥哥好像跟天道很熟的样子。 踌躇了一会，小鲛人看了一眼褚慕白才开口：“我姓殷，暂时还没有名字，是一名来人间界历练的鲛人。” “鲛人？”鲛人这么小就出来历练了？鲛人族不行了？竟然舍得这么小的幼崽独自出来历练。鸿钧诧异地看向褚慕白。 褚慕白悄悄朝鸿钧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了。小鲛人还什么都不知道，鲛人族就放他这么早出来历练，肯定是出了大事了。 鸿钧定眼看了小鲛人好一会，突然说：“你运气还挺好，未来一两百年都很安全。” 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说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小鲛人疑惑地看向褚慕白，褚慕白只是笑着摸摸他的头，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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