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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貌拐了只狐狸

时间:2024-09-18 04: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深井病

  阴怀江下地的动作一僵,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山月他……”

  “无碍。”法清接过他的话,“你可安心。”

  阴怀江肩头一松,卸下力道重新坐回床上:“他没事就好。”

  “那其他人?”他又问。

  法清耐心地答:“也无大碍,都安顿在院中了。”

  “那就好,”阴怀江缓缓点头,后背刚靠上软垫又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猛地弹起,声音急促道,“还有赵思尧两父子,他们如何了?”

  法清无奈地摇头,伸手将阴怀江乱动的胳膊掖回被子里:“你不用担心,白剑长已经下山来为二人诊治,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小师兄?”阴怀江疑惑,“他怎么会来?”而且还来的如此及时。

  闻言,法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话中带着一丝不明显的责备和心疼。

  “三日前,你化成龙摔在我的小院里,我便立刻将他请了过来。你一睡就是三日,若不是我拦着,你那小师兄恐怕早就提剑杀上碎星阁了。”

  阴怀江眨了眨眼,脸上闪过一丝羞愧:“确实是我大意,低估了那两个人。”

  “阿殷,究竟发生了何事?”法清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语气沉沉,“竟然有人能逼你至此。”

  阴怀江只三言两语就将来龙去脉讲了清楚,法清花白的长眉拧成了结,他原以为诸事已了,尘埃落定,谁曾想竟然又生了事端。

  “那二人狼子野心,如今碎星阁已经在其掌控之下,若要夺取权柄恐怕不易,”法清长叹口气,不禁感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事之秋啊。”

  法清话里有话,阴怀江听出了点别的意思:“莫非这几日还有事情发生?”

  “确有一事。”法清点头,眼神突然间变得疲累。

  阴怀江心中疑窦更甚,从善如流地问:“何事?”

  法清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半晌后才答:“在你昏迷的这三日,市坊街头凭空出现了一个挖心妖,老幼妇孺皆有受害,致使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挖心的妖?阴怀江皱眉,这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

  “监理门不管吗?”他又问,按理这种妖邪祸事监理门会第一时间派出人手去探查,绝不会任之放之。

  哪想法清听到这话却一脸奇怪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

  那笑让他有些捉摸不清,阴怀江眉梢猛跳了一下。

  而后法清施施然道:“自李莫萧死后,监理门便名存实亡,没人愿意去揽这个烂摊子,各门各派好像是突然隐遁了一样,不说不听也不做。”

  阴怀江愣了愣,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言的荒谬,这道门百家,离了一个魔头李莫萧,居然就成了一盘散沙,可叹可悲。

  空气一时沉顿下来,两人皆未言语。

  片刻后,法清重新开口:“凡人无辜,如今妖邪乱世,佛祖慈悲,我已经以金蝉院的名义牵头,暂领监理门执事,派出人手着手调查,尽力维稳事态。”

  “阿殷,此只权宜之计,亦不可长久,要想太平万世,务需深谋远虑从长计议,你知否?”法清语重心长道。

  阴怀江沉默不语,他又怎会不知,现在的道门急需一个出头的人,而此人……非涂山月不可。

  “师父,药好了。”

  门外响起三下叩门音,一人冷淡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法清轻轻拍了拍阴怀江垂下的肩头,温声道:“好了,万事日后再议,现在你先将药喝了。”

  木门被推开,白衣冷眉的俊俏法僧端着药走了进来。

  不玄将药碗递出去,声音冷淡:“喝吧。”

  苦涩的药味一下子冲进鼻子里,阴怀江忍不住皱眉,他是在不愿喝,只不过一旁的法清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大有他不喝就强灌的姿态。

  阴怀江也只好端起药碗,憋着气一饮而尽。药一入口,仿佛生吃苦胆,那味道直冲天灵盖,简直要让他魂归九天了。

  他刚放下碗,视线里突兀的出现一只雪白的手,手掌摊开,手心里放着一块粉色的花糕。

  阴怀江顿觉稀奇,心里嘀咕,什么时候这个冷面和尚也学会了“柔情”?

  “多谢。”阴怀江冲他笑笑,不客气地拿起那块花糕,两口就吃了干净。

  甜腻腻的,他不是很喜欢,不过胜在能解苦味。

  “不玄,挖心妖一事查的如何了?”

  不玄循着声音看过去,正巧撞进了法清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里,那眼睛仿佛能看穿他的心。

  不玄心中一突,下意识捏紧了手中尚有余温的白瓷碗,稳了稳心神,道:“弟子查到那挖心妖与碎星阁一女修有关。”

  说到这法清顿了顿,看向了阴怀江:“那女修名田月,阴施主或许相识。”

  阴怀江对法清的指名道姓觉得莫名,他与田月也仅仅几面之交,有必要特意说明?除非……

  “此事还与萧乐风有关?”阴怀江试探着问,浮山崖之战,萧乐风销声匿迹不见踪影,说不定就是藏在某处暗中寻找时机想要再掀风浪。

  正如阴怀江所想,法清查到的线索确实指向了萧乐风。

  不玄:“那日经阴施主提醒萧乐风已经入魔,我便开始暗中探查,果不其然发现了诸多破绽,萧乐风竟然与岐山鬼暗中勾连。而这几日发生的多起挖心惨案,都与他们有关。”

  不玄缓缓道出原委,听到阴怀江耳中却只觉心惊。

  岐山鬼是百年前被剑门、符门联手镇压在妄枝山的恶鬼,此鬼阴阳同体,善蛊人心,又因其乃天生鬼气育出,凶狠异常,百年前曾祸乱世间,道门百家因此折损了许多人才,最后才由当时的剑道、符道道首楚天蝉和李莫萧联手镇压。竟想不到百年之后,萧乐风却找到了它,还真是孽债。

  不玄又说:“适才东门街又上报了一起挖心案,三日来,已经整整十余起,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唯恐自己就是下一个被挖心的人。”

  阴怀江心中奇怪,看向不玄的视线里藏着一丝隐晦的怀疑,既然已经知道了背后作乱的人,那为何迟迟不行动,难道就听之任之没有一点应对之法?

  不玄似乎看出了阴怀江心中所想,对于此事其实他还有一个猜测,但他之所想又太过匪夷所思,或许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掌心缠绕的菩提被苍白的手指一颗颗拨弄,不玄紧紧盯着阴怀江,眼底晦暗不明。

  “我还有一个怀疑。”他冷声开口,浅浅试探着阴怀江的反应。

  阴怀江面色不变,静静等着下文。

  拨弄珠串的手停住,不玄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不玄:“我怀疑李莫萧没死,并且还与这多起挖心案有关。”

  阴怀江神情微滞,但惊讶也只是一瞬之间,更多的却是“果然如此”的释然。

  不过,既然李莫萧没死,那浮山崖之战,死的又是谁?

  乱麻一样的谜团在阴怀江脑子里胡乱搅,或许是三日前在诛妖阵下伤了神魂,他现在只要一想东西脑子就开始疼,和针扎一样,疲倦和困顿也趁机扎猛子一样涌来。

  “好了,此事稍后再议,阴施主重伤未愈,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这话是法清对不玄说的,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那便按部就班去查就是,没道理非要逮着一个伤患折腾。

  不玄明白法清的意思,对着法清施过一礼后便端着药碗出去了。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两道清浅的呼吸。

  就在阴怀江以为法清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法清脆生生又开口了。

  “阿殷,涂施主是这一切事故的开端,只有他才有可能彻底解决这些祸事,该怎么做,你需早做决断。”

  半晌后,屋子里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我知道了。”

  深深的疲倦被风裹着滚进了另一个人的耳朵里,隔壁厢房,涂山月缓缓睁开眼睛。

  风过三旬,房门被人推开,涂山月偏头,一束灿阳跟着来人踏入了这一室昏暗。

  “山月,我来了。”

  溢出柔情的调子仿佛清晨的浪潮一下子冲进涂山月心上,将他心底的荒芜冲刷干净,在遍地荆棘里开出满堂迤逦绚烂的五瓣花。

  “阿江。”涂山月浅色唇中吐出两个字,比阴怀江的声音更加缠绵。

  阴怀江走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看得涂山月耳尖发红,他才肯大发慈悲收回自己烫人的视线。

  涂山月暗里揪着衣角的手缓缓松开,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全须全尾,没断胳膊缺腿,甚好,甚好。”阴怀江夸张地后退两步,拖着长长的语调,无伤大雅地说了句玩笑话。

  涂山月眼睛里漾着笑,也学他说话:“全仰仗阴剑长神威,山月感激涕零,救命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哦?”阴怀江凑近他,湿润的气息喷在涂山月的鼻尖上,声音诱惑,“那涂道长想要怎么报答?”

  手指轻佻地勾起涂山月雪白的衣领,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涂山月眼睫颤了颤,喉头极速滚动一圈:“以身相许,可以吗?”

  阴怀江笑出了声,手指头沿着衣领子滑到了那身雪白的肌肤上,顺着脖颈上不明显的青筋暧昧摩擦,在涂山月的脖子上揩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当然。”阴怀江的声音很轻,只有涂山月能听到。

  明亮的太阳光照进屋里,将床上两个黑影染上了一层旖旎的红。

  半夜,月明星稀,一扇窗半开着,屋里燃着橘黄的烛火,将里面的两个人罩上了一圈淡淡的柔光,就连眉眼都温柔了不少。

  “山月,你真的想好了吗?”阴怀江站在涂山月身后,捧着一缕湿润的红发细细擦干,他的眼睛从涂山月的头顶看下去,掠过的每一处都带着心疼。

  “若是你有一点委屈,我们大可以什么也不管,什么狗屁的挖心妖,狗屁的天下安危,与我们又有何干?”

  涂山月被阴怀江的话逗笑了,他的视线从半开的窗望出去,看到了天上闪着光的星辰。

  “我想好了,就像法清大师说的那样,一切皆由我而起,那么一切也应由我结束。”

  “如今天下不平,修道者理应匡弱救贫、剪除邪恶,我虽身入妖,心仍向道,阿江,我该去,也想去。”

  “好,我陪你。”

  天枢十四年,春,妖族正式加入监理阁,同年,妖王涂山月举兵围困碎星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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