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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大树

时间:2024-09-15 10:00:05  状态:完结  作者:玫瑰饼和蒸蛋糕

  看完这个故事,他最大的疑问就是,爱,到底是什么呢?

  你看空杏,他明明是实力强大的大妖怪,却偏偏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最后死掉了。甚至死之后,本体还被他以为的爱人利用到了极致。

  想起刚刚观音殿里那只裂成两半的木鱼,宿尧眼里都是迷茫。

  在这一刻,看着这只树妖天真懵懂地眉眼,晏夫心里对他的戒备不由自主就松弛了下来。他抬起手,按住宿尧头顶,就像是在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循循善诱。

  “不过就是欺骗和利用。王于期从一开始就布好了局,等着空杏往里面跳。”

  “他用感情做诱饵,迫使空杏为爱牺牲。”

  “这种牺牲非常愚蠢,但你是一只聪明的妖,所以遇见这样的人,大可用逢生抽过去,打怕了,知道疼了,就不敢打你主意了!”

  宿尧晕乎乎的点点头,乖乖地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他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抓住那只大手握了上去,甚至霸道的不准晏夫挣开。

  湿热和浸凉的两只手掌交握在了一起,晏夫低头看了一眼,见确实挣脱不开,也没强求,干脆转开了视线,“走吧,那棵刚化形的银杏树,怕是又要哭了!”

  这话刚落,果然,编号130899魔音穿脑似得哭声骤然响起。

  后院里,一群和尚正围着一个几个月大的胖娃娃焦头烂额。

  而桂花酒和艾草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看笑话。

  那胖娃娃挥舞着藕节似的小胳膊小腿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躺在一个土坑里哭声震天。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婴儿的哭啼声,两只妖还能用法术屏蔽了,但偏偏这是一只妖,还是一只刚刚化形并且化出的人形还是个只知道吃、睡、哭的倒霉蛋!

  这哭声穿透力极强,甚至比普通人类婴儿更持久,并且在场的人或者妖根本没有一个知道怎么去哄一个哭泣地婴儿,等宿尧和晏夫进到了后院儿的时候,一群人和妖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哪里还记得宿尧刚刚掀翻了他们祖师爷的肉身佛。

  “居士,救命啊!这小不点儿一直哭个不停,我头都快炸了!”桂花酒哭唧唧地跑到宿尧跟前诉苦,早知道他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反正这只刚化形的小妖怪归觉民寺管,他干嘛闲吃萝卜蛋操心!

  艾草也满怀希冀地看着他,甚至连空能方丈都看了过来,头上脸上到处带伤的明字辈法师们表情就复杂多了,才刚被人打成了这样,他们实在拉不下脸找这只树妖帮忙。

  被寄予厚望的宿尧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你们觉得我会带孩子?”

  众人沉默了,是啊,以他这个年龄,在妖族中真得只能算个小娃娃。

  这么多年了,空能方丈年年都在佛祖面前许愿,希望后院那棵银杏树能早日化形,但现在它真得化形了,他心里是喜忧参半。

  悟净法师小心翼翼地踏进土坑,浑身僵硬地试探着把胖娃娃抱了起来,学着社区那些妇人的样子尽力调整着姿势,但那仿佛怀抱着一颗定时炸弹不敢随意动弹的样子实在看得让人心累。

  空能方丈突然转头朝站在院门口的宿尧和晏夫走过来。老和尚似乎是真得累了,同先前刚见到时相比,脸上的疲惫根本掩饰不了!

  “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宿尧冲着他挑眉一笑:“我能带上他吗?”举起他和晏夫交握的手在面空能方丈面前晃一晃,显然他并不愿意和这老和尚单独谈什么话。

  犹豫了一瞬,空能方丈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后院原本有个凉亭,但编号130899上次发疯把它掀翻了,重建修复以后依然还是有点歪。一人一妖在凉亭里坐定,都等着看老和尚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先前观音殿那阵白光可是施主作法?”

  宿尧诚实的摇了摇头,他的灵力因为承袭自晏夫,一般是淡绿色的光晕。

  空能方丈喉咙干涩,艰难地继续问道:“你可看清那白光出自哪里?”

  晏夫突然抬起了头,冷翡翠般的眼睛看着空能方丈,说道:“出自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地底下的灵脉,真得快要坚持不住了!”


第028章 银杏树08

  空能方丈颓然地坐在石凳上,握着佛珠的手止不住颤抖,恳求的看向宿尧,“施主,这灵脉一事恐怕还需你们妖族鼎力相助!”

  “老和尚你怕不是找错妖了吧?我这从小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是棵什么树你自己心知肚明,哈,我什么时候已经能自己代表整个妖族了?”

  纤细的手指夸张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宿尧怀疑这老和尚是不是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犯了什么毛病。

  见他不接招,迫不得已,空能方丈终于省去了先前的试探,直接把目的说了出来。

  “听说你和孔家大院那位妖族大长老相交莫逆,不知可否能请他老人家出山,相助我觉民寺,共渡难关?”

  晏夫嘴角的哂笑若隐若现,那棵洋槐树可不是个善茬子,浑身都带着刺呢!

  宿尧一听果然疯狂摇头:“别,长老最近忙着呢,哪儿有功夫来帮什么忙啊。”

  “况且这事儿吧,别人来也帮不上呀!依我说,你还是尽快把这一片儿会塌陷的消息上报上去,这附近这么多居民,还有好几所学校,早点儿把人群疏散了,也能给你们把地儿腾出来,觉民寺能人异士不可细数,万一就压制住了呢!你说是吧?”

  见老和尚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他自认为好心地又加了一句:“实在是不行,你们就收拾包袱跑路吧!现在国家对宗教人士有扶持政策,像你们这种业务能力还不错的大师,自主创业,赚钱养活个孩子应该也不算难!”

  空能方丈被他说得一口气差点儿就没吐出来,如果不是祖师爷准备的后手出现了问题,他何苦在这儿被一只小妖精挖苦!

  晏夫自认早已见识过了修真界的弱肉强食、尔虞我诈,但来到这儿,碰见这么一棵做什么都直来直往的小树苗,才知道最气人的莫过于这样的直肠子。

  可能觉得刚刚那段话还不够打击人,脸上还略带着少年稚气的树妖突然笑容明媚起来,“啊,差点儿还忘了告诉你们,王于期供桌上那个木鱼被我摔破了,但这也不算坏事儿,里面的灵气虽说便宜了那棵歪脖子银杏树,但悟杏是你觉民寺的树啊,这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空能方丈脑袋嗡嗡地响,早已下垂的眉眼一下张开到了极致,嘴唇也哆嗦个不停。果然,祖师爷留下的后手确实被破坏了,觉民寺,真危矣!

  再留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晏夫担心他把人得罪地太过会引来报复,这时候也顾不得是否失礼,趁空能方丈还沉浸在绝望中,他直接拉着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的小妖怪就跑了。

  一人一妖幸辛苦苦折腾了大半天,不仅饭票没要到,倒是把仇家的数量一下拉到了满值。饶是晏夫心性坚定,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宿尧也有一点懊恼,他真是一只又穷又没有本事的妖怪,连个人类都喂不饱,真是太弱了!

  就在他们两个各自惭愧的当头,原本安静的后巷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虽然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但宿尧并不慌张。设下的结界并未有异常,既然能通过,说明来的人大概率应该是熟人。

  徐老二怀里抱着一大堆香烛纸钱,哆哆嗦嗦地往后巷深处走。

  他一脸倦色,看上去似乎比原来更老了一些。明明太阳还没有落山,这条路他也再熟悉不过,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得发抖。

  是因为害怕吗他其实什么都不怕,管他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能把两个孩子救回来,他这条命送出去都无所谓!

  他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东西,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一路上嘴里都在念念有词,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我就是个扫大街地,有什么事儿.....冲我呀......”

  “我家老大和老二,都是好孩子......放过他们......给您磕头,香烛纸钱管够......管够......”

  宿尧拉着晏夫站在他本体树某一根隐蔽地树杈上,看着环卫工小徐在他树下生火点香,一边作揖一边磕头,嘴里还不停嘟囔。

  “他在干什么?”

  “......求神拜佛。”晏夫眉头紧皱,看来徐家那俩小子出事了。

  “那他干嘛拜我?应该去拜隔壁才对呀!”宿尧抓了抓脸,有点儿想不通。

  晏夫叹了口气,“徐家两个儿子原是早夭之相,当初不知被谁所救,一直用灵气蕴养着才活到现在。观他们面相应该早就过了死劫才对......”难道是因为那日他把那井里的灵气吸收大半,井水出了什么问题?他的心情陡然复杂起来,谈不上愧疚,就是心里有些许不舒服。

  他漂亮的绿眼睛一下暗沉下来,看得宿尧也跟着皱起了眉,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肩膀,“你想救他们吗?”

  “怎么救?”

  拿什么救?肚内隐隐约约泛上来的饥饿感让晏夫苦笑出声。

  宿尧见不得他这个样子,“你放心,我有办法!”说完信心十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就失去了踪影,看得晏夫眉头皱得更紧了。

  说得不好听一点,这只树妖如若不是走了狗屎运得了他一半的灵力,能不能顺利化形都还两说,整个家底一眼就能看到头,穷得就只剩这棵树和树底下埋得那两坛酒了,他哪儿来得能力去救人?

  太阳渐渐落了山,树底下的光线也慢慢暗了下来。

  带来的香烛纸钱全都被烧了个干净,徐老二的额头也因为磕头一片红肿,搪瓷盆里残余的灰烬还带着一些火星,他麻木地又磕了一个头,眼泪流到了嘴巴里,又苦又咸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抬手擦拭。

  整个后巷依然像他刚来之时一样没有丝毫动静,他想找的妖魔鬼怪一个都没出现,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

  两个儿子已经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孩子妈妈也没熬住倒下了,要不是他还抱着能找到仙人救孩子的微弱希望,怕是也撑不到现在。

  老家那棵大榕树他前两天已经去拜过了。

  当初两个孩子煤气中毒,他就是在那儿得了仙人给得灵药把人救了回来。但这次他求了两天两夜,仙人却再也没露过面。

  这庙街后巷已经是他最后的指望了,不管有没有结果,他总要来试一试。

  可能是跪得太久了,他整个下半身早已经没有了知觉。连续的磕头让他重心不稳,突然一下就磕猛了,他整个人栽了过去,一头就撞在了榆钱树的树根上。

  这一下撞得有点儿很,鲜红的血液汩汩地从他额头淌下来,不过一会儿就染红了他面前的一小块儿树根。他挣扎着坐了起来,鲜血糊了一脸,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凄惨。

  晏夫站在高高的树杈上,心底估量了一下高度,深吸了一口气,脚尖轻轻一点,跳了下去。落地的力度稍微有点儿重,他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发麻的脚腕,走过去把徐老二扶起来背靠着榆钱树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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