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一走,时津就睁开了眼,和谢归望来的目光对视。 “什么时候醒的?”谢归问。 “你一直盯着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醒的吗?” “你装睡技术很好,我不太确定,是在姨妈说你像兰花的时候吗?” 时津睨他一眼,“不确定还能猜的这么准,你干脆戴个墨镜去天桥下摆算命摊子吧。” 谢归轻笑,“我只能算准你的。” 时津从床上起身,光脚踩过柔软地毯,坐到谢归对面的沙发上,闻言一挑眉,戏谑道:“那你算算我的另一半在哪儿。” “近在眼前。”谢归说,“很明显,不是吗?” 时津扶额,哀怨叹口气,“怎么办,可是我眼光长远,无法只关注眼前。” 谢归微笑,“没关系,近在眼前的同样也能远在天边。” “你口才真是了得。”时津说的是实话。 “还好,我平时不善言辞。” “呵呵。”时津发来礼貌问候。 “郝荀发来了消息,你看看吧。”谢归将时津手机递过来。 时津挑眉,“我备注是好狗,你直接道出这人是郝荀,是准备不打自招了?” “这点现在瞒着你并没有意义。”谢归诚实得实在欠揍,“再加上我让她发来的那些消息,都没有虚假消息。” 时津气笑了,确实没有假的。 谢归是有信息素识别障碍没错,但踏马的谁知道他唯独能识别出与他匹配度最高的人的信息素! 还偏偏,他就成了这样一个人。 郝荀发来的赵佑、杭星宇和席悍的出生信息也没错,他们的的确确是与他同一天出生在滨海镇,但谁又能知道谢归出生的消息被宁玉琴给抹去了呢? 都是命运弄人。 时津收回思绪,点开郝荀发来的消息,是一段视频。 是王翠梅指认王兰花不择手段玩狸猫换太子手段的视频。 这视频内容细节性很足,加上当时中心医院的确存在不太规范的操作,所以利用护士去调换孩子完全是可行性操作。 宁老还是做了功课的,这视频一旦发布出来,时津就算能想到应对方法,怕也是一周以后了。 以现在流量传播的速度,一周的时间,谁还会再去了解真相到底如何? 85%的人都会相信视频中王翠梅的话,相信王兰花是故意调换婴儿,并且抚养谢归也成了迫不得已的选择。 届时他以及死去的王兰花夫妻俩会遭多少人骂,可想而知。 “视频中姨妈的状态不对劲。”谢归开口。 “我知道。”时津点了暂停,放大王翠梅的面部状态,“双目无神,表情呆滞,有些话前言不搭后语,没有逻辑连贯性……” 时津指出了几条不对劲来,继续说,“三种可能,一,她被催眠控制了,二,她被人威胁要这么说,三,这是一条AI合成视频,且采用了她的声线。” “她刚才说自己一直在睡觉但还是觉得格外疲惫,并且做了几次梦。” 时津看向谢归,“所以我怀疑是可能一,她被催眠控制了,说的话都是别人灌输到她脑海,命令她这么做,但因为她潜意识不愿意这样做,潜意识的理智和大脑指令发生了冲突,才导致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并‘梦’到了这个场景。” 谢归掀眸,不经意间询问:“时津,你身边有会催眠的人吗?” “我身边?”时津摇头,“没有,但我认识几个心理医生,他们倒是会催眠,你怀疑他们?” 谢归继续说,“我在来兮集团实习。” “我知道,你说过。” “研究变异信息素附带功能这一项目。” “?”时津没听懂,“能不能说的通俗点。” “有一部分人,他们的信息素在分化过程了出了点问题,导致了不同程度的变异,副作用一般是在释放信息素的同时,还会附带一个能力。”谢归语速缓慢,像是特意留出时间给时津思考他身边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比如,催眠。”
第99章 承认吧,你对我更心动了 时津虽然没太明白变异信息素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他听明白了谢归的暗示。 谢归在暗示他身边有人会催眠。 但他仔细想了一圈周围的生物,包括老张,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算了不说这个,宁悟全现在人在哪里?”时津转了话题。 谢归看了他一眼,才道:“被我安置去别的疗养院了,你有话想问他的话,我代你去问。” “就这么怕我杀了他?”时津对于谢归这份警惕感到不可思议。 “他不值得脏你的手。”谢归说,“另外,我也有些事情想请教他,正好一起。” 时津怀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人说的“请教”,是通俗意义上的请教吗? “时津。”谢归又启声,这次语气带了点说不明的意味,“你对药物的抗性,已经到了这么短的程度吗?” 他用了强效的镇定剂,能让普通人稳稳地睡上24小时,然而在时津身上,只维持了30分钟。 他从小到底是被怎样训练,才能将自身的抗药性练到这种程度。 时津眉目有片刻恍惚,他脑海深处里是有一段不太好的回忆,他并不是很想记起,只淡淡道:“是吗,这不是好事吗,往后有人想用普通的药迷晕我是不可能了,下重药我也能快点反应过来,在危及生命的事情前,一切保命手段都是必要的。” 谢归静静看着他。 窗外已经挂满繁星,时远时近地闪烁着。 所有星河夜景却都不及时津望向他的目光。 谢归说:“饿了吗,我做了红烧排骨和清蒸东星斑。” 时津惊讶,“你不是不会做饭吗?骗谁呢!” “我学东西很快。”他的语气淡然到着实过分凡尔赛了,“几道菜而已,不需要多费心思。” 等谢归将菜都端上来,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时津欣慰点头:“孺子可教。” 等他大口尝了一口排骨,下一秒面色骤变,当场呕了出来,他目光复杂看向谢归,“你想要我死就直说,实在不必用这么曲折的手段。” 谢归拧眉,似乎不太相信时津的话,“不好吃?” “你自己尝尝再说?”时津将筷子递给他。 谢归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吐了出来。 又试试东星斑,点了点头,“这个还行,你尝尝这个。” 时津没有怀疑地尝了一口,然而下一秒,呕得比上次还凶,这次甚至还带反胃的恶心感,像是一群带着海腥味的活鱼蹦到他嘴里搞仰泳比赛。 再抬头一看,谢归又面无表情地吐出了刚刚尝试的东星斑,“原来你这么信任我,承认吧,你对我心动又加深了一点。” 时津轻呵一声,突然夹起一大块鱼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朝谢归嘴里塞去。 “心动心动,我让你感受一下这条东星斑死不瞑目的悲痛!” 做的这么难吃,这人怎么还好意思说区区几道菜不需要他费心思! 可求求他费点心思吧! “咚”—— 突然一声闷响,谢归时津同时朝发声处望去,就见本来在书房打盹儿休息的王翠梅出来,大概是看到他们两人要打架的样子,她又急急忙要回去,结果转身太急,撞到了门发出了一声响。 王翠梅又转回身,满脸尴尬,“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造人吧,就当我不存在。” 说完,她一溜烟回到书房并迅速关了门。 速度快的让时津想解释都来不及。 他看了眼被自己压在沙发上的谢归,虽然手中还拿着筷子,但鱼肉早在他努力朝谢归嘴里塞去的时候掉到了地上。 他一手揪住了谢归的衣领,将他衣领都扯得变形,几颗纽扣在他大力下崩裂开来,露出他精壮的部分胸肌,而他拿筷子的手则被谢归抓住,细看之下,手腕处还有暧昧的印记。 他骑坐着,两腿为了发力方便,更是加紧了谢归劲瘦的腰身。 挣扎间两人的衣服都难以避免地显得凌乱,面色泛红,又微微气喘。 乍一看,实在是一场造人进行时的动词时态结构。 谢归看向时津,“不解释吗,被姨妈误会了。” “她都溜进去了,冲进去解释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她出来后再说吧。”时津说。 谢归捏了捏时津的手腕,瞳色幽深黝黑,“我还做了一道拿手菜,你要不要尝尝。” “你觉得我还会上你的……”当吗? 话未说完,他人就被谢归用力一扯扑到他身上,谢归扣住他后脑勺,轻轻一压。 双瓣轻吮上双瓣。 谢归眸底溢着欲,手掌心燃着火,嗓音哑着调,在他耳边说:“我觉得,你会上。” “这菜好不好吃,还是需要你尝过才能评价。” 时津也放任自己沉浸在片刻的柔软中,心头却觉得好笑,学习能力强悍恐怖如斯的谢归也会在厨艺上遭遇滑铁卢,上帝总算是给这人关上了一道窗。 然而下一瞬,谢归的反应让他睁大了眼睛。 谢归轻抚着时津的头发,嗓音嘶哑极,也性感极,“不是清汤寡水了两个月,上荤菜了,尝吗?” 时津忍耐着被荷尔蒙激素控制而冒出的某种冲动,“今晚我还有其他事情。” 他约了傅昼谈事情。 谢归今晚却格外坚持,“可以速战速决,我能现学如何快一点。” 时津顿觉更口渴了,他喉头滑动,“不是转性子装矜持君子了么,现在又说这么狂野的话,姨妈还在家。” “她刻意让出了空间,不来一下的话岂不是浪费了她的好意?” 时津盯着谢归的眼,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就说,你这种时候分明会说话的很。” 谢归一手搂住他,一手扣住他后脑勺,将人再一次朝自己怀中带,咬着耳朵低语蛊惑:“想听什么,我待会儿都说给你听。” 从此君王不早朝,说的就是昏君时津。 晚上七点的时候谢归说七点半就能结束。 七点半的时候谢归吻着他说八点能。 八点的时候又说八点半。 等到八点半,时津眼瞧他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直接释放信息素逼得他缴械。 又十五分钟后,时津快速洗完澡,冲着罪魁祸首竖起中指,“再信你的话我就是老张!” 说完还得火速赶往傅昼所在的饭店。
第100章 我和谢归,真心相爱 “津哥!” 老远见到时津的身影,傅昼等不及,直接跑出去接他。 “津哥我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又不接,你是不是把我号码拉黑了!” “抱歉静音了没有听见。”时津找了个借口,跟着傅昼进入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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