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温和笑笑,“掌权人不是你说能见就能见的,我是时家长子的妻子,我叫宁玉琴,我在时家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这样吧,我抽个时间去找你先聊聊,如果情况属实的话,我会转告给时老的。” 王兰花感动地直点头,根本不曾怀疑宁玉琴的目的。 只是在临走时,她被宁玉琴叫住,“我看你背的是儿童书包,你之后又有孩子了吗?” 王兰花如实道:“当年医院说我孩子是个死胎,不给看一眼就自行处理了,我万念俱灰,后来竟然在医疗处理箱里发现一个孩子,这个书包啊,就是那个孩子的。” 宁玉琴脸上的笑容停滞了,片刻后,她说:“你说你住滨海镇对吗,后天,我去找你聊聊,我很喜欢小孩,你把你家的孩子也带上吧,我想送他一份见面礼。” 对于在无路可走时对她施以援手的宁玉琴,她感恩戴德,哪里会去怀疑好心恩人的话。 她一想到可能会和亲生孩子见上面,要是时家允许,或许还能让时津回来,她就止不住地笑,她轻抚小谢归的头发,“崽崽,你要有一个比你大一点的哥哥啦!” 她分不清谁谢归和时津谁是弟弟谁是哥哥,但她后面才发现谢归,就只当谢归是后于时津出生的好了。 是了,谢归在谢家,也是他们宠爱的崽崽。 “崽崽,你会不会是时家的孩子啊,我越看你越像他们诶,嘶我那天好像说错话了,算了等宁女士过来,我再详细问问好了。” 那一天的天气实在好,那一天的谢振国拿出婚后就没再穿的西装,王兰花也特意买了新的衣服,夫妻俩牵着小谢归,前往滨海镇唯一一家星级酒店。 在路上却和席悍的养父母遇见。 席悍的养父母,是个惯偷。 小谢归一眼就看出,席悍养父母身上的衣服,是他父母的。 他拉了拉王兰花的衣服,“妈妈,他们又来偷我们家的东西。” 席悍养父母停下脚步,不屑轻哧,“小孩子不懂事就不要乱说话,有证据证明我们身上的衣服是你家的吗?买来同款而已,有本事你们以后穿高定,别穿批发来的衣服啊!” “王兰花,管好你们家的野种,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也不怕遭雷劈!” “孩子该打就得打,不打是成不了才的,一个野种,也宠的跟亲儿子似的,当心以后成了白眼狼把你们药死!” 谢振国要理论,被王兰花拉扯住,“算了,今天不跟他们计较,老公我们走。” 而在不远处,豪车内的司机确认过照片,照片中一对夫妻,男灰衣女黄衣,和席悍养父母完美对上。 “确认目标,动手。” 豪车无视所有交通规则,直冲席悍养父母而来,冲力之大,将人闯出十多米开外,碎肉淋漓,一对夫妻当场死亡。 豪车的前挡风玻璃也因此碎裂。 刚走不远的王兰花看到这残忍一幕,赶紧将小谢归护在身后,还是觉得这样不好,索性将他塞到了一旁的电话亭里,“外面有点乱,你别出来了,在这里等我们回来接你。” 豪车内,司机汇报:“夫人,任务完成。” 宁玉琴踏着高跟鞋优雅前来,一片碎肉,根本看不清死的是谁。 然而再一抬头,就看到携手并肩而来的王兰花夫妇。 “蠢货!目标没死!是那边穿黑色西装和青色连衣裙的夫妻!还有他们的孩子,赶紧给我动手!” 司机犹豫:“可是车已经……” “动手!!” 破碎不堪的豪车再度朝谢振国王兰花疾驰而去。 谢振国护住了王兰花,可是冲力太大了,迸裂的玻璃碎片直接刺穿了谢振国的头颅。 宁玉琴站的太近了,迸裂的玻璃碎片划伤了她的脖颈。 现场乱成一团糟,数名保镖冲出来将重伤的宁玉琴带走。 电话亭里的小谢归冲出来,努力扯出被车的残骸压住的王兰花。 仅剩一口气的王兰花抓住小谢归的手: “对不起,崽崽,对不起……”
第89章 吻一下 那时候的谢归竟然出奇的冷静,他不崩溃哭嚎也不惊慌无措,他问出了这几天一直想问的问题: “妈妈,你给我取名归,到底是欣喜我是你再度归来的孩子,还是期待你的亲生孩子归来。” 若是前者,证明王兰花夫妇是真心实意地将他当成自己亲生子对待,若是后者,证明他的存在,只是抛砖引玉中的—— 砖。 “对不起,崽崽,对不起……” 王兰花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但才重复了两遍,她的手就重重掉落下去。 在一个明媚的天气,满地的血侵占了小谢归的世界。 事发后的当晚,所有滨海镇的人就像是失了忆一样,根本不记得这一场死了两对夫妻以及一个司机的车祸,那里的地面也被人清理干净,表面上不见一丝血迹。 甚至很快,滨海镇就引来资本投资,重修路面,创建商铺,发生车祸的地方,在随后十年间,变成了滨海镇的中心。 地面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 但没有一处热闹属于谢归,没有一盏灯火属于谢归,没有一个人再叫谢归一声“崽崽”。 他走了十年的夜路,才走到王兰花想走到的地方——时津的跟前。 他了解这个人十年。 但这个人才第一眼见他,他迷蒙着眼,散发着Omega的诱惑香气,带着命令的语气,对他说: “你,帮我吧。” 一句话点燃他压抑十年的悲哀愤怒,十年的扭曲阴暗,十年的艰辛磨难。 他压抑太久了,一个在潮湿阴沟里成长起来的人,他的人格注定不健全,他学不会像时津一样大大方方说爱说恨说喜怒哀乐。 他只知道自己应该得到这个人,不惜手段。 他想得到的人或物都被太多人觊觎,就注定需要他带着假面步步谋划,去像蜘蛛一样地小心翼翼编织网,等待猎物靠近,确定猎物毫无动静之后,他才会出现去慢慢蚕食。 他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他走的如此谨慎,却还是轻而易举地溃败于时津的信息素之下。 一颗棋子有了心跳,他的心跳声就与棋盘产生共振,棋盘如两悬崖峭壁之间的桥,轰然断裂。 他所有的计谋,都死无葬身之地。 谢归抱紧了时津,将头埋在他温暖颈窝中,闷声道:“时津,我想他们。” 他学不会大大方方去表达感情,那从现在开始,就努力学。 时津安静接纳着谢归此刻不算平稳的情绪,直到感觉到脖间有一滴热泪,他瞳孔被烫的一颤。 他一直以为没有心的谢归,竟然哭了。 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时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十二岁,你不认识我。” “第二次见你的时候,你十五岁,还是不认识我。” “第三次见你,你十八岁,依旧不认识我。” “第四次,十九岁,你终于开始找我了。” 时津轻“啊”了一声,他的第一次见面,原来已经是谢归的第四次了吗。 “时津,你知不知道——” “嗯?”时津疑问。 谢归抬起头,他已经不止眼尾猩红,整个眼眶都泛着淡淡的红,他温热指腹轻轻摩挲着时津眼周的肌肤,缓缓说: “通向你的路,很难走。” 被摩挲的痒意让时津闭眼歪头,再睁眼时,谢归的俊脸已经在他眼前,他询问: “现在走到你面前了,可以亲你一下吗?” “我要说不呢?”时津说。 “吻一下呢?” “不行。” “蜻蜓点水呢?” “也——不——行。” “我不做行不行?”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嗯? 等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话术,谢归已经轻笑着将两人位置翻转。 他被抵在了座椅上。 谢归轻轻吻了吻他的锁骨,哑声说:“遵命,我的少爷。” 车窗外的路灯依旧一闪一闪明明灭灭,明灭的节奏和车身的节奏竟然共鸣起来。 在每一个路灯熄灭的暗黑空隙,谢归总会突袭一下。 激的时津在他背肌抓出证据。 在路灯亮起之际,他又温温柔柔地亲吻。 时津晃动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中心医院,“中心”这两个字儿还是坏着不亮。 十九年前,他们的人生在这里被调换,交错着。 如今,他们的人,也交-错着。 “看哪里?”谢归不满的喑哑声传来,将时津的头转过来,“只准看我。” 时津轻呵一声,胳膊勾住他脖颈,旋即将谢归推开。 ……… 。 自己掌握主场的爽感时津第一次体会。 他也享受了一把谢归信息素失控的画面。 迷乱中,时津扣住谢归的后颈,狠狠咬了上去,低哑道:“让你也尝尝被咬脖子的痛。” 。 次日下午,时津才在酒店的大床上幽幽转醒,知道昨晚自己和谢归在车内做了什么事情后,他思绪麻木了一会儿。 不是,为什么每次和谢归单独在一起,总会出这样的事情? 难道他上辈子色鬼投胎? 不行,以后说什么都要避免和谢归单独相处。 刚一转身,就看到谢归穿着黑色浴袍从浴室出来,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香气与浴室里的热潮,头发半湿,被他随意抓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美男出浴图,绝顶盛宴,时津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但酸软的身体告诉他,他不行。 “饿不饿?我让酒店送了热菜过来。”谢归倚在墙上,姿态慵懒,眉目间尽是吃饱喝婻諷足后的餍足。 时津转身,背对着谢归。 这人上辈子大概是狐狸精,真是会蛊惑人心,他还是少看见他比较好,“不饿,你饿了你自己吃,我手机呢?” 谢归将他的手机拿来,“一个小时前金黎来电话,你看看他是不是有要紧事找你。” 时津接过手机,意味不明,“你竟然没帮我接听?” 谢归难得认真,“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时津哂笑,“恭喜你,终于学会开始尊重人了。” 语毕,他给金黎回拨过去。 “时少,时老对外宣称身体康复了,同时要求您继续回时宅学习,新的补课老师已经就位,听说比上次的还严格!下午三点开始,现在距离课程开始还有十三分钟,加油时少,我相信您就算是身在国外,心也能在十三分钟内赶回来!”
第90章 阴魂不散的谢鬼 时津以200码的速度飙回了时宅。 半个小时的路程被他压缩成十分钟,多出来的三分钟他甚至还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再一路飞奔到指定的学习小屋,看到面前的中年女性,他微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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