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之大,扇的谢归直接偏过头。 “清醒点了吗?我听乔立讲过,敏感期发作时的Alpha就喜欢逮着自己的Omega发癫,你癫一次,我就打一次。” 他又一巴掌狠狠打在谢归抓着他脚踝的手上,“松开!平安绳都要给你扯坏了!” 谢归不仅没松,反而更抓紧了,他转回脸,映着巴掌印的脸上,更显其疯狂本性。 他盯着时津,就像饿狼盯着刚出炉的金黄冒油的烤肉,“继续来,在我身上发泄你的怒火,然后说你原谅我。” “……”时津真的很想把此刻的谢归录制下来,在他每次装禁欲高冷大神时,把这一幕无限循环给他看。 他掏出来之前就备好的东西,“我就知道今晚要出事。” “还好我做事喜欢留一手。” 他快速抽出强效镇定剂,在谢归再度扑来时,准确无误扎进了他脖子里。 一秒。 谢归还能保持清醒,带着微弱祈求,“不准走。” “不要离开我。” 两秒。 谢归半晕,眼神阴鸷,语气危险,“你逃不掉的。” “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三秒。 谢归倒在了时津怀中,“时津……”彻底晕倒。 弥漫满室的冷雪白山茶也终于停止了散发。 时津大松一口气,后背的汗都出的快要将衣服贴上了。 休息了会儿,费力将谢归扛到床上,转过他的睡颜看到那道清晰的巴掌印,时津欣慰点头,分外有成就感。 “扇的极具美感,拍张照纪念一下,嘻嘻。” 搞定完谢归,他大摇大摆从房间门出去,再度顺着隐蔽路线离开。 刚出时宅,暗处一道狗狗祟祟的身影一个猛冲出现,将时津扑倒在地。 “老张!老张!哎呀别这么热情,等下等下,啊你狗毛进我嘴了,你离我远点儿!” 时津努力把身上的老张扯下去,摸着它的狗头,“最近吃什么了,怎么好像长胖了点?” “怎么这么晚了你怎么在时宅外面,你是不是又跑的让人家跟不上了?” 时津和老张亲昵了两下,手触及到老张脖子上冰凉的项圈时,突然顿住。 “老张,今天是谁在溜你?” 话音刚落,一股寒意就从他背后缠绕上来。 身后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搭在他肩头,温声道:“是我,崽崽。” 那人凑到他耳边,“我知道你会从这里出入时宅,不枉我守株待兔。” “崽崽,跟我回家。” 是了,时津对时宅所有的隐蔽路线轻车熟路,还有一个人,也一样的轻车熟路。 更甚者,这人还反过来利用老张来追寻他到底会从哪个出口出来。 他转头,干笑,“时斯哥,好久不见,你脖子还好吧,我还有点急事,就不陪你回去了,拜拜!” 他起身的动作被时斯按下来。 时斯极有耐心地开口,“虽然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但看你急不可耐想离开的行为,我还是与你说明白比较好,免得你以为我是请你去我家只单纯的喝茶休息。” 一根尖锐的针头抵在了时津脖子上,但凡他有任何轻举妄动的行为,他敢相信,这针头就会毫不犹豫扎进来。 真是风水轮流转,他刚用强效镇定剂将谢归扎晕,这都还没过十分钟,自己就被镇定剂威胁着。 时斯慢条斯理道:“时津,我想要你。” “!”时津瞳孔巨颤,“我们是兄弟!” “没有丝毫血缘关系,有什么问题?”时斯看着他紧绷起来的侧颜,“我就是被血缘关系这条线束缚了太久,才让谢归得逞了,他在我忍耐之下抢占了先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有最后的胜利。” 时津拧眉,有些反感这句话,“我是你们时家兄弟某种比赛的奖品吗?得逞、胜利这种字眼放在我身上,我是一个物品?” 时斯眼眸半阖,不再戴眼镜的他,气质中也依旧带着绅士优雅,只是此刻,都是扭曲的。 “是。”他笑着说,“你是我最精美珍贵的收藏品。” 针头一个逼近,针头已然扎破了皮肤。 砰——! 一颗高尔夫球凭空飞来,精准击中时斯拿着镇定剂的手。 镇定剂落地,时津趁机窜起。 不远处,一辆豪车帅气漂移停稳车,后座的傅昼手持高尔夫球杆,打开车门大喊:“津哥!上车!”
第79章 他逃,他追 时津快步钻进车内,都不等车门彻底关上,豪车一个原地转弯就溜走,车技溜的叫人要拍手叫好。 时津透过后视镜,看到时斯一个人站在时宅外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视野。 今晚,果真兵荒马乱,但好在是远离时家那俩疯批兄弟了。 “席悍!你怎么也过来了!”看清开车的人是谁,时津惊讶万分。 “担心你啊,你身边的人我只认识傅昼和顾灵,顾灵今天自己一个人火急火燎地来时宅了,我猜测可能是和你有关,我自己混不进来时宅,只好找上傅昼一同寻你的下落。” 傅昼立马将自己胸膛拍的梆梆作响,“没错,虽然我不清楚你在哪里,但我每次不知道你下落时都会问时大哥,这次看到时大哥在那个地方蹲你,怕被他发现,我和席悍就将车开的远点观察,没想到还真让我们蹲到了,哈哈!” 时津拍了拍傅昼的肩膀,“好兄弟,来的真及时,你们今晚要是不来,怕是这辈子都看不到我了。” 席悍震惊:“你和时斯的关系差到这种地步了?” 傅昼立马抓住时津的手,“这都是身为正宫的我应该做的!津哥,回我家吧!我爸妈都很喜欢你!” 有了时斯突然冒出的“我想要你”这句话,让时津都快要变成普信男了,现在看谁都像是对自己有意思。 他默默抽回自己的手,“不了,下次再去拜访叔叔阿姨吧,今天这么晚了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他转头发给席悍一个地址:“去这里。” 傅昼眼眶一红,“津哥,你总是这么贴心,这么为我着想,你一定是爱惨了我吧,呜呜我好感动……” 席悍透过后视镜看向时津:“?”这人干嘛突然嚎起来? “?”时津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旋即点了点脑门,可能是这里有问题,“。” “。”哦。席悍表示秒懂。 干嚎中的傅昼完全没看到两人之间的哑剧表演,突然他张口“呸”好几下。 “怎么有狗毛,呸,呸。” 而后朝身旁一摸,触碰到一团毛茸茸,吓得傅昼面色大变,抱紧了时津胳膊,“有鬼!带毛的鬼!” 时津开了车顶灯,和吐着舌头微笑的老张来了个四目相对。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老张!”时津几欲崩溃。 他刚刚才平息下来的心情又提上来,因为老张身上有!追踪器! “汪汪汪汪汪汪!”能跟着小主人出去玩,老张兴奋仰头连声叫。 时津真是想对每一件操蛋的事情都破口大骂,他赶紧来到老张跟前,解开它脖子间的项圈,将之丢到窗外。 还好不是抵达目的地才发现老张还在车里,不然才是更叫人崩溃的事情。 时津抚摸着老张的狗头,无声叹了口气。 跟一只可爱的狗狗能计较什么呢? 它什么都不知道。 傅昼这才后知后觉时津此刻处境的不简单,“津哥,你和时大哥真的闹翻了吗?今天我看到他好像要给你打什么药,他想要你的命?” 不是,他想要我的人。 时津瘫在真皮座椅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时斯的关系。 兄弟情变质? 车从灯红酒绿的繁华街道一路疾驰去灯暗路窄的滨海镇,窗外夜景在飞快倒退。 “不是要人命的闹翻。”时津开口解释,“但我和他,肯定是不能以普通兄弟来相处了。” 他和时斯之间的亲情,回不去了。 他从小依赖的、信任的神明,不知道在哪个夜晚,化身成了被邪念附体的恶鬼,在最后一道防线攻破后,终于对他露出了神明面具之后的,属于恶鬼的真实面目。 “是因为他信了网上那些消息么?”傅昼不愧是傅昼,脑瓜子虽转得快,但想的简单,“他觉得你不是他弟弟,愤恨你占了本属于他弟弟的人生,他觉得自己关爱了十九年的弟弟竟然是个假货,恼羞成怒下,要和你断绝兄弟关系?” “但人生交换又不是你的错,你当时也是个婴儿,能主宰什么,该怪的是把你们人生交换了的恶人,冤有头债有主,他去找交换了你和谢归的罪魁祸首啊!” 正闭目修养的时津倏然睁开眼睛,他坐直身子,目光灼灼盯着傅昼。 傅昼紧张,用眼神示意席悍那边,悄声开口:“津哥,别这样看我,席悍还在呢……” 席悍:“……?”好好好,我在前面开车,你们也要在后面开车吗? “昼,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我和谢归被交换,是有人故意的!” 那人是谁?目的是什么? 十年前那场车祸会和交换孩子的事情有关联吗? 不然为什么那场车祸,如此巧合地死了两对领养孩子的夫妻呢? 时津大脑思索着,车已经抵达目的地。 “就送我到这儿吧,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们的。”时津牵着老张下车,步行了几步又回头。 傅昼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幻想时津给他一个离别飞吻。 就听见时津说:“席悍,如果你对十年前那场车祸记起来什么细节的话,麻烦跟我说一声。” 席悍点头,“没问题。” “津哥津哥,我呢,你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傅昼连忙叫住又要朝前走的时津。 时津:“那祝你身体健康,大脑灵活吧。” “就这?”傅昼显然十分不满,但很快又悟了。 暗示,妥妥的暗示。 让他身体健康是让他随时准备好干某种体力活,大脑灵活……哈哈,这还用解释吗,津哥在怨他没有眼力见,这会儿还有外人在呢,搞什么飞吻,不知羞。 他满意地笑了,“是嘛,津哥是个内敛的人,当着外人的面是做不出那种事,看来下次得我单独来找他了。” 席悍:“我看你需要单独去脑科看看。” 。 回到民宿的房间,时津身心皆疲,但换了新环境的老张显然十分兴奋,左嗅嗅右嗅嗅,还时不时拿爪子踩他的脚。 “我去洗个澡,你在房间里不要乱跑。”时津将老张拴在一边。 累到差点在浴缸里睡着,还是外面的老张叫唤了一声将他叫醒,他才起来穿睡衣。 一打开浴室门,他就愣在了原地。 他的床边,正坐着低头逗老张的时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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