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几次之后果然如此,神农为了让人类不再受病痛折磨,就带着药兽走遍山川河流,记录每一种草药的用途。 神农死后,药兽也不见了踪影,后人便将药兽与神农一同雕刻下来。” 桑槐听完后只觉十分惊奇,又问道:“那药兽去哪里了呢?” 浮生神秘一笑。 门口便传来了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浮生大人安好...” 大堂里的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去。 门口趴着一只浑身青色,大如狸子的...猎豹。 桑槐歪着头好奇打量。 久卿摇着小扇子站起身:“风狸,你来作甚?” “我...我的朋友受伤了,求浮生大人救救它吧...”风狸可怜巴巴地趴在门口。 久卿走过去将它带了进来,桑槐也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立在浮生旁边。 浮生抽了一口烟:“它怎么了?” “阿讙被朱厌打伤了,我去找了药兽,药兽说只有槐江山上的仙草可以救它,我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来求大人帮帮忙,酬劳我都带来了。” 说着风狸从身上拔下一根草茎,往浮生的脚边推了推。 桑槐自觉的弯腰捡起,递到浮生跟前。 浮生却只是看着地上的风狸,说道:“把风狸杖给了我,今后你们在翼望山怎么生存?” 久卿见桑槐好奇的看着那根草茎,便解释道:“风狸,又叫风生兽,火烧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皮囊,就算锤击它的头暂时打死,但只要有风吸入口,就能复活,翼望山无草木,多金玉,必定招一些凶兽觊觎,风狸杖,飞禽走兽随指而毙,算是它的本命法宝了。” 说完又看向风狸:“换一个吧,你们那翼望山常有凶兽出没,你拿这东西换了仙草,救了阿讙,将来凶兽来袭,也难逃一死。” 风狸当然知道其中凶险,可它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个了。 大不了到时候凶兽来了,它就挡在阿讙身前,反正它不会死,顶多痛一下。 未化形的生灵大多单纯没心机。 风狸的想法全都表现在了那张如同猎豹一样的脸上,自然也被浮生看得清清楚楚。 浮生对它一脸的英勇就义十分讥讽:“好了,做什么一脸要牺牲的样子,这么根草我不稀罕,翼望山上的金玉你回去背一筐来,那仙草长什么样说给久卿。” 久卿见浮生开始不耐烦,带着风狸走到大堂右边的角落里,听它描绘仙草模样。 桑槐这个好奇宝宝捧着草茎跟了过去,还煞有其事地边听边点头。 浮生也没去管,靠在涂山槿怀里继续看电视。 涂山槿贴在他耳旁,细声道:“你要亲自去槐江山吗?” “嗯。”呼吸打在耳边,有些发痒,浮生偏头在那宽厚胸膛上蹭了一下:“明天上午去,顺便再杀一个丑东西解解恨。” 随意地语气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一般。 “好。” 送走风狸后,久卿捻着宣纸走过来问道:“你去?” “一起去。” “嗯?好啊!哈哈哈~”久卿转头就对小童子们喊道:“去准备两个大一点的竹背篓,咱们明天去挖野菜!” 桑槐迟钝地眨了眨眼,真不是他好奇心旺盛。 这归云斋发生的一切,搁谁谁不好奇,谁不想一探究竟啊! 久卿冲着桑槐招了招手,见人走近,勾着他的脖子,蛊惑道:“乖小槐,明天随我们出去挖野菜,到时候眼睛尖一点啊,看到那种长势喜人的,颜色鲜艳的,千万别迟疑,直接连根拔起!” 桑槐依旧处于状况之外,但还是乖乖地点头。 心里想着明天就能得到答案了,不着急不着急。 ... 事实证明,心理催眠自己是没有用的。 归云斋头天晚上十二点就关了门,四人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出发。 浮生红光满面,涂山槿一脸餍足,久卿背着背篓神情兴奋,只有桑槐... 挂着两个熊猫眼,哈欠连天。 通灵隧道中。 桑槐也背着一个竹背篓,边打哈欠边揉眼睛,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槐江山是什么地方吖?” 久卿递给他一个小瓶子:“喝了精神些,一会儿手脚可要麻利点儿。” 见桑槐喝下桃花液,这才解释道:“槐江山丰盈富饶,奇珍异草不计其数,算是上面那位在人间的小花园,负责看守的是个什么都像,又什么都不像的丑东西,我以前跟着浮生去过一趟,那玩意儿,辣眼睛得很,看了之后都想洗眼睛...”
第69章 「抢劫」 约摸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放眼望去,不怎么高的山上五光十色,仙气缭绕。 久卿激动地搓了搓手:“我听浅鲛说,这丑东西还跟他有仇来着,我要是帮他掰下那丑东西的翅膀,浅鲛会拿什么宝物谢我呢?” “浅鲛又是谁?” “南海鲛人,一个爱哭鬼,但是宝物很多。”久卿两眼放光:“那丑东西天性爱自由,上面那位就封它为使者,帮着应龙巡四海,据说飞到南海的时候,吓到浅鲛,浅鲛边哭边跟它打架,还打输了。嘿嘿嘿~” 桑槐莫名觉得瘆得慌,默默挪到了浮生旁边。 四人刚踏上槐江山,就听到一声怒吼:“啊!!是谁?擅闯天帝园圃,该当何...砰!” 最后一个字因见到浮生而止住,翅膀也停下扇动,呈直线坠下,重重砸在地上。 桑槐仔细看去,看清楚后龇牙咧嘴的闭上了眼, 果然很丑。 地上趴着的东西,兼人、马、虎、鸟四兽于一身,马身人面,身着虎纹,背长双翅。 关键是那张人脸。 五官很大,脸型像个鞋拔子,显得十分猥琐。 久卿满心满眼都是山中珍宝,根本不看那地上的丑东西一眼。 就连浮生,都嫌弃地别开视线,拍了拍涂山槿的胳膊:“上吧勇士。” 涂山槿脸色黑沉沉的,扣住浮生的后颈就咬了上去。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浮生深谙此道,启唇迎合。 得到“报酬”的涂山槿提着剑朝着那丑东西走去。 英招踉跄着站起身,惊慌的后退,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取你小命看不出来啊?”久卿一边采摘仙草,一边头也不抬地回道。 英招抽空看了她一眼,见她和一个少年都快薅秃一亩地了,急忙大喊:“啊!!你们!你们简直就是强盗!” “对啊,抢的就是你,不服来干啊。”久卿继续回怼,可双眼依旧亮晶晶地看着那些奇珍异草。 涂山槿和浮生在某些方面堪称神似。 譬如,对许多东西没耐心。 长剑气势凌厉,势不可挡,几息之间就斩下了英招的双翅。 痛得它满地打滚,哀嚎不断。 声音太过尖锐刺耳,浮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涂山槿眸光凛然,手下动作快如鬼魅,只能看见虚影。 在久卿和桑槐真的薅秃一亩地时,英招彻底断气。 涂山槿嫌弃地甩着长剑,走回浮生身边时,还邀功似的啄吻了一番。 浮生体恤他的“付出”,指了指旁边的池子:“呐~仙池呢,用来洗掉丑东西的脏血正合适。” 那边换了一亩地壕的久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仙池欸! 凡人喝一口能延年益寿的仙池欸! 拿来洗剑,也是绝了。 但却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玩意儿对生灵没用,还比不上归云斋后院的井水呢。 四人这一行可谓是收获颇丰。 如同土匪进村,将这山上上品的仙草薅得干干净净,连根拔起。 只余下一些“杂草”和“野花”。 通灵隧道刚显露出来。 天色就瞬间一暗,黑压压的乌云悬于山巅,云层中隐有雷电闪烁。 浮生轻蔑地勾起嘴角:“但凡你再来得早一点,也不至于连尸体都收不了啊。” “唉...你,想要仙草可直说,这又是何必。”云层中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 浮生撩起一缕银发,眸光微动,显得病态又嗜血:“哦,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它不顺眼,你要替它报仇吗?” “不,我也看它不怎么顺眼,只是它与我同巡四海,我还需找个借口禀告上面。” “噗哧~~原想着今日要大战一场了,没成想你倒是识趣。”浮生笑得妖冶疯狂,可下一句话却让云层中的应龙神色大变:“那今日便留你一命,回去告诉你主子,他那孙子的命,就当偿还了当年他多嘴说的一句话。” “你!!你杀了句芒!!”应龙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不可置信。 浮生靠在涂山槿怀里:“他若是想报仇,就尽管来,只是…最好趁着东望山那位没出来之前动手,否则,被两个神兽打得鼻青脸肿,说出去可不好听。” 应龙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也不敢去问,直觉告诉他,问了会死得很惨。 句芒是那位的长孙,如今被浮生杀死,只怕那位早就知道了。 一没发怒,二没下旨捉拿。 其中含义不是他一条龙能去揣测的。 应龙深深叹了口气:“罢了…今日,我就当没见过去你们…” 至于那让他转告的话… 他又没见过这几人,哪有什么话转告?? 乌云散去,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浮生讥笑了一声,拉着涂山槿走进通灵隧道。 桑槐和久卿跟在后面,对于刚才的对话,桑槐隐约猜到一些事,也品出了其中的意味,难得的没有好奇发问。 ... 第二天傍晚,风狸背来一筐金玉,换走了仙草。 临走时还对着浮生和涂山槿磕了个头,说了句祝福的话。 浮生摆了摆手将它赶走,和涂山槿挑了些金玉便回了二楼。 余下的自然是久卿、桑槐和四个小童子均分了,当然,还有贪吃的桃拔。 “这个给我,嘿嘿嘿~可以买好多烧鸡了~” “这个也给我,嘿嘿嘿~可以买烤全羊了~” 久卿一扇子把它拍在长桌上:“急什么!均分懂不懂?” “靠!你个死树妖!我跟你拼了!”桃拔瞬间化出原形,朝着久卿扑去。 桑槐已经见怪不怪了。 桃拔贪吃,总是使个障眼法出去买肉吃,眼下这么多金玉,可不得把它激动坏了。 偏生久卿是个嘴碎的,和桃拔十分不对付,基本上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说上两句话。 桑槐和小童子默默地将金玉分好,然后抱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回了屋。 大堂里,五色小鹿和一旗袍女子追逐打闹,嘴里还互相咒骂着。 倒是添了一份别样的热闹。 ... 二楼卧房。 浮生躺在木榻上,涂山槿坐在他脚边,尽职尽责地“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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