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凡只为历情劫。 而且,不历完情劫,就回不了家了啊。 一想到这,黄灿就更难过了。 张正:“?” 这么深情款款又是闹哪样? 张正是真郁闷了,他想不通,最后,不得不灵魂反问难道我……就这么迷人吗? 冒出这个想法,他自己都脸红了,避开黄灿的眼神,清了下嗓子,不打算回应。 毕竟,他不喜欢他啊,对于这种猛烈的追求,最好的回应就是不回应。 张正水泥封心,往马路中走了走等着拦车,可惜,好长一会儿,别说出租车了,连辆私家车都没有经过的。 “今晚这条街不会有车来了。”黄灿站到他旁边,关切地说,“你坐我车,我送你回去。”然后烧包的指了指停住不远处那辆小破电动,“宝拉,宝马加法拉利。” 张正:“……” 坚决不坐!坐了就代表给对方机会! 一定要把求爱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于是,张正去了另一条街打车。 黄灿骑着他心爱的小电动慢慢跟着,好言相劝,“走吧,你就算再跑十条街也拦不到车了。” 张正偏偏不信这个邪,于是在他不懈的努力下,连着走了十条街,真就一辆车都没拦到。 张正“……??” 咋滴? 一条街跟他作对,十条街都跟他作对啊? 这也太邪门了。 盯着空荡荡的街道,两条发酸的腿提醒张正,他再走下去,高低今天得交代在这。 黄灿看着累的出汗的张正,叹一口气,把电动车放好,大长腿走到他跟前,从袖带袋里掏出一个鸭黄色的手绢,体贴给他擦汗。 张正:“?” 体贴攻势? 我躲! 张正后退一步,冷着脸,“别动手动脚的。” 黄灿的手尴尬僵在半空,又叹口气,“我就是给你擦擦汗。”他把手绢递过去,“那你自己擦,这个手绢可不是一般的手绢。” 是他幼年时期的绒毛制作成的,非常的柔软,吸汗一流,且会自动干净,最主要一股子香味,擦过的地方也会留香。 可以说是千金不换的好东西。 但是呢,给正正用,他可不心疼。 因为现在,张正是千金不换。 张正嫌弃,但还是接过了手绢,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顿时让他精神清爽,不由放在鼻尖闻了又闻。 “好闻吧。”黄灿看他这样,不禁笑。 张正继续嘴硬,“我是闻闻你用过没有!用过我可不用!” 黄灿叹气,“那可惜,我用过了。”说着伸手要拿回来。 张正却不给他了,胡乱擦一把额头的汗才丢给他。 黄灿给他的举动再次弯了弯嘴角。 “你笑什么?”张正没好气。 “笑你可爱。”黄灿很直白。 张正脸上莫名一热,这混蛋,咬了咬牙,转了话题,“你手机呢?” “我没有手机。”黄灿实话实说。 “?”张正偏头瞪向黄灿,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反问:“没有手机?” 他只觉得黄灿为了追求他做出了很多努力,但说谎前也找个靠谱的谎话,这年头连要饭的都有手机,一个高//级//会//所出来的鸭//子,怎么会连手机都没有。 哼,这个混蛋就是不想给我。张正气的不轻,真是个不要脸的心机鸭! 又不由得骂自己今天晚上好好在家待着多好,为什么要出来? 出来就出来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坐杜棠的车也就算了,把手机放他车里干什么! 张正冷冷的瞥了眼黄灿,刚下去的那点嫌弃,这会子又升起来了,有种拿鞋底抽他的冲动。 站在街边吹着冷风,初春的天,才刚过了惊蛰,夜里还是很冷的,张正跑十条街出一身汗,站这会子竟有些冷,他稍微紧了紧外套。 这时候一件鸭黄色披风披在了他身上,黄灿还体贴的给张正紧了紧,系上带子。 张正:“……” 眉心一跳,顿觉这件披风烫身子。 连续体贴攻势,求放过! “别脱啊,冻着你。”黄灿见他要脱连忙阻止,“这也是宝贝,挡寒效果一流。”可是用我身上的万年鸭毛制作的,他看着张正,“但现在,你是宝贝,不能冻着你。” 张正:“……” 情话加持。 这……谁招架的住啊。 这鸭子果然有一套。 “我没那么娇贵。”张正嘴上说着,却没有再脱掉,觉得莫名害羞,又加了句,“最讨厌黄色了。” 黄灿呆了呆,突然正经,“就这个不行。” “嗯?”张正一时没懂。 “我是说别的你不喜欢的我都能改,唯独这个不行,黄色可是我的本命色,改不了。”黄灿说的是真的,他真身是一只漂亮的黄色鸭鸭,他最爱的就是黄色,怎么改啊。 张正再次被他的认真给弄得心口颤了颤,定定神,“行,那我不喜欢你跟着我,你改。” “这个也不行。”黄灿想都没想。 张正:“……” 所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我如果不跟着你,怎么追你啊,怎么疼你爱你,哪有人谈情说爱不跟着对方的。”黄灿怪有理。 张正:“……” 行行行,说不过。 他老实,老实还不行嘛。 张正感受的到张正的情绪,这里头没有厌恶,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孜孜不倦,试探不断。 “你不讨厌我。”他对张正藏不住话。 一听这话,张正有种被戳中的恼羞成怒,“你哪来的自信?” “这不是自信,是因为我是天上的神仙……” “闭嘴!”张正就烦他这不正经的疯劲儿,“你电动车呢?” “在那。”黄灿指了指,“走,我送你。”又说,“再不,天要下雨了。” 张正抬头看向黑压压的夜空,瞥一眼黄灿,刚想上车,忽然才意识到,这几条街这么多酒店,光他家的就有好几家,想怎么住就怎么住,他干嘛要坐他的电动车。 只要坐了,就表示给机会。 不行,绝对不行。 最主要,就因为这二货,害他跑了几条街,累的跟狗似的,气的跟狗熊一样。 张正发觉自从碰到这小子,他智商直线下滑。 果然老祖宗的话不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是近蠢者蠢。 “不用了,今晚上爷我多的是地方住。”张正把披风扔还给他,去了自家酒店睡觉。 而黄灿被保安拦在了酒店门口。 张正轻哼,微挑眉,难掩得意:“我看你怎么进的来。”他潇洒转身,吩咐门口两个保安:“给我看紧了,绝不许他进来。” “灿哥!” 张正刚说完,两名保安没顾得上听他的话,就跟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拥向了黄灿,与他抱在了一起。 张正:“???” 张正这辈子算他妈开眼了,他家酒店所有保安全部认识黄灿,还都要真情实感的喊他一声“哥”。 因为黄灿曾经当过保安,并且拿下了本市最强保安的名誉,可以说全市保安这一行业他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敬佩”,因为不服气的保安都挨了黄灿一顿“爱的教育。” “张总,这是我们老大,对不住了,今天就是丢了工作也不能拦他。”保安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张正:“……” 好好好,行行行。
第11章 经过那天晚上的黄灿的人脉,张正有必要对他“刮目相看”。 但未防止黄灿再“骚扰”他,他调了两个保镖在自己身边。 可当他认真防黄灿的时候,黄灿却不出现了。 那天晚上后,黄灿好几天没来,这让张正大松一口气。 但又犯嘀咕,是不是那天晚上说的一些话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可下一秒,直骂自己贱不贱啊,那种流氓不来不正好,还考虑对方自尊心,应该考虑自己的安全才是正确的吧。 张正稳了稳心神,祈祷黄灿再也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安静的过了一段,视线里没有黄灿的平淡日子。 正当张正彻底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封开业邀请函送到了他的手上,是王虎烤鸭店下周六开张。 张正看都没看就随手丢进了垃圾箱里,并对助理阿伟说:“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要送到我手上。”又吩咐:“订张周五晚上的飞机票,我要去台湾办点事。” 阿伟按照吩咐下去了,张正靠回座椅背,揉着太阳穴,虽然说有点刻意的意思,但一想到黄灿无孔不入的存在,为避免跟那人有什么接触,他还是提前离开的好。 张正睁开眼,轻轻勾唇,暗暗夸自己聪明。 周五那天,周正难得休息,中午的时候杜棠和杨振轩打电话找他去聚一聚。 “没空,你们聚吧,晚上我要飞去台湾处理点事。”张正揉着发酸的眼睛,对着手机那头的他们叮嘱道,“这两天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联系我。” “去台湾?”杜棠眉头一皱,“什么时候决定的?我怎么不知道?去台湾处理什么事?公事?私事?” 喝着水的张正眉头微微皱皱:“你是我妈吗?哪来这么多问题?” “我这是关心你。”杜棠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他知道有个对张正重要的人在台湾,“你去台湾难道是去……” “杨振轩,”张正出声打断,“你在他旁边吗?让他闭嘴。” 杨振轩笑,然后跟着八卦:“那你说说看,去台湾干什么?” 回答他们的是手机的嘟嘟声。 杜棠和杨振轩:“……” 两人盯着手机短暂呆愣,杨振轩蹙眉:“阿正挂了。”说着看向杜棠,啧一声:“早就跟你说,不要提那个人,你非要提。” 杜棠靠一声:“是你他妈让我问的。” “我他妈让你问你就问,这么听我的。”杨振轩笑骂。 杜棠语塞,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拳头,骂道:“靠,老子捶死你。”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然后说:“对了,明天烤鸭店开张,看来阿正去不了了。” “烤鸭店?”杨振轩回想了下,“王虎的店?”说着不屑的切一声,“跟我们又什么交情,再说了,他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就因为上他店里去上两回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开个烤鸭店都不忘巴结阿正,有够讨厌的,我最烦这种攀交情往上爬的,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哟哟哟,瞧你说的,是,他王虎是想巴结,那也得巴结的上啊,再说了,借他个胆,他也不敢给咱们发请帖啊,”杜棠松开杨振轩坐好,“是黄大师给的请帖。” “黄、黄大师?”杨振轩一头雾水,努力搜寻他们的朋友圈,“哪个黄大师?什么大人物?我怎么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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