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岸喟叹一声,将他搂紧了些:“宝贝,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就连礼物,选的都是同一家的同一款钻戒。 姒荼睁大了眼睛。 下一刻,便感觉指上一凉,一枚戒指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果然,和他送给楼岸的那一款是一样的,只是稍稍小了一号。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同时笑起来。 姒荼拍拍他,把戒指亲自给楼岸戴上,开玩笑的说:“这下好了,刚好凑成一个情侣款。” “完美!”他乐了好一会:“不然怎么说我俩简直天生一对呢。” 买戒指都只买一只,还恰好和对方买的都是同一家店的同一款。 这么完美的人,世界上居然有两个。 楼岸也笑起来,亲亲他的脸附和:“嗯,我们天生一对。” 姒荼拉起他的手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欣赏,越看越满意。 刚准备转头和楼岸在说些什么,他的表情却突然僵了僵。 姒荼控诉地瞪向某个不知廉耻的人。 楼岸靠在床头,神情未变,仿佛很是无辜清白。 姒荼:“……” 许久,他忍无可忍:“你戳到我了。” 楼岸弯唇笑起来:“这样吗,那真是抱歉。” 话虽如此,却没有一点想要移开的自觉。 反而凑的更近了。 这位不知廉耻的alpha凑在姒荼耳边,轻声诱哄道:“那就再来一次吧。” 姒荼脸瞬间爆红,低声警告他:“不可能。” 楼岸蹭蹭他,笑的漂亮夺目,撒娇似的问:“真的不行吗,老公?” 姒荼被他一句甜言蜜语迷魂了头,抵抗的力道瞬减,红着耳朵恍惚回答:“也,也不是不行吧。” 楼岸低头在他唇边又亲了亲,奖励般地道:“好棒,谢谢老公。” …… 夜还很长,两人落在枕头上纠缠的双手,那对指环闪闪发亮。
第55章 小情侣见面 姒荼写完信, 高高兴兴地搁下了笔,觉得自己真是个调情的高手。 他伸手摸了摸小白鸽的脑袋,把纸折吧折吧塞进了信筒里。 浅浅期待一下楼小岸看见信之后的反应吧~ 鎏光寻音鸽歪头咕咕两声, 抖抖翅膀从窗边飞出, 一眨眼便钻进了魔教的茫茫群山中, 只偶然时得以瞥见一抹金光流转。 姒荼盯着窗外墨绿色的山景看了一会儿, 才慢吞吞打了个呵欠, 理了理衣裳便准备站起来到屋外吹吹风, 却在起身时突然觉得喘不上气,精神一阵恍惚。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心口的衣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 下一刻,熟悉的痛觉再次在身体里弥漫开, 自心口游走至各处筋脉, 如同万蚁啃噬般, 密密麻麻深入骨髓, 姒荼的脸上瞬间便没了血色,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 他额头冷汗一点点渗出, 忍耐再三, 却还是从喉头喷出了一口血。 姒荼颤抖着手, 强撑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只白玉哨, 勉力吹响后,便晕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脑袋磕在地上的时候,姒荼还自嘲般的想, 还好早年间他便在殿内都铺上了厚厚的毯子,防的就是这一手突如其来的晕厥, 后来习惯了,哪怕毒素已经压制完成也一直没撤去,现下还算是救了他脑袋一命。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祈祷白行川最好赶紧带着人赶到吧。 万一这一个不好的,他变成了傻子,楼小岸不要他了就完蛋了。 这几日他都在准备聘礼了啊....... ...... 姒荼再次醒来,发觉外面天光大亮,距离他昏迷时已然不知过了几日。 他被外头的日光刺了刺眼睛,不自觉地便扯下了床边的帷幔,还将手往眼上搭了搭。也是这一动,他才隐隐发觉身旁人影绰绰,似乎还有旁人在殿内,只是隔着层帷帐,他又刚醒,没太看清是谁。 能堂而皇之进入他的寝殿之内的,偌大的魔教也就那几个人,姒荼没做他想。他微微运转了一下内力,便立刻毫不意外地发现周身筋脉处立马传来噬咬般的痛意,同许多年前一模一样。 多年和自己身体里这尊大佛的对峙让姒荼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非必要时刻绝对不要硬碰硬,不然到头来痛苦的还是自己。他微微叹了口气,终是躺平,停下了自虐般的运功,就这样吧,到时候去魔教里转转,让那帮老家伙们帮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哑,姒荼便朝帷帐外出声:“那什么,给我倒杯水吧。” “我现在周身酸痛的,不太能下得了床,劳烦了。” 那道身影动了动,闻言听话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茶,片刻后送到了帷帐边的小桌上,随即替他撩起了帘子的一角。 姒荼挣扎着起身,正准备自己将其拿起来一口干了,却看见一只素白的手又缓缓将那只素色的茶杯端起来,似是要亲自喂他喝。 姒荼“害”了一声,有些疑惑,心想自己这一晕,难不成还反倒激发了自己那帮狐朋狗友的“怜惜”之情?别太好笑了。 姒荼一脸难言的神色,眼里满是嫌弃,简直无法想象那几位柔情小意地喂自己喝水的场景。 他刚准备开口推脱,却被那只手突然抵住了胸口,天旋地转间便被其推回了床上。 姒荼:“......?!” “!!!” 下一瞬,层层叠叠的帷帐被人彻底挽起,那道身影也彻底出现在了姒荼的眼前。 面前的人一身浅色长袍,腰身劲瘦有力,如墨的长发被一支素色的簪子松松挽起,慵懒又不失庄重,端的是一个风华绝代,不是楼岸又是谁。 瞬间,姒荼的眼神噌地就亮了,忙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但可惜,对面某人似乎并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 楼岸眼睫低垂,浅色的唇轻轻抿着,站在床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看着姒荼。 一看就是生气了。 姒荼瞬间警觉,立马便开始仔细思索是不是在自己昏迷的期间发生了什么,让楼小岸委屈成这样。 谁!究竟是谁敢惹他家夫人! 天杀的,楼小岸都不笑了!他笑起来明明最好看了! 难不成是自己昏睡的时候,楼岸来了魔教,结果山前看守的弟子狗眼看人低,不让他入内?或是谁自作主张地驱赶他?又或者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楼小岸当成了他的男宠,提醒他注意身份了? 话本子上面都是这么写的。 姒荼心疼坏了,每次楼岸露出这副表情,他就毫无招架之力,活脱脱一副为了美人色令智昏的昏君。 姒荼自己也知道,但是他控制不住,并且在哄夫人的这条道路上跑得十分洒脱,乐意至极。 看着楼岸眼尾上的那一抹红,姒荼登时连疼也顾不上了,坐起身就要抱楼岸。 却再次,被楼岸撑着手一点点地、不容置疑地推倒在了床上。 姒荼眼睫颤了颤,然后一点点地睁大了。 因为在这个姿势、这个情景下,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月前他们分别那天发生的事。 两人交错的呼吸,彼此身上的温度,楼岸在他耳边隐忍的喘息,和......在他手上的触感。 ...... 姒荼的脸一点点变红,随后羞愧地挡住了自己的表情,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的,他怎么可以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还不是都怪楼小岸,他他他,如此不庄重,都把自己带坏了! 姒荼投降般地做了最后的劝说,虽然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等等,我刚醒,估计一会儿还有人探望,这样......不太好。” 姒荼睁开一只眼,无奈地退步道:“你要是真的想.....那什么,我们可以晚上......” 楼岸脸上没什么表情,等着床上的某人将话说完后,才语调平稳地开口:“用不着等晚上。” 他伸手往后一挥,寝殿内的那几扇厚重的雕花木门便轰然关上了,发出沉闷的声响。 楼岸欺身上了床,帷帐在他身后层层叠叠落下,光,暗了下来。 姒荼手指蜷缩了一下,睡醒后微微带着点水光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紧张,又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楼岸唇边突然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笑,手里还捏着那盏茶,歪头问榻上躺着的人:“教主大人渴了?” 姒荼突然察觉出了些危险的意味,顿时便一动也不敢动了,只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楼岸的唇浅浅勾起,像在笑,却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在阴影中多了点别的意味,像是奇诡杂谈书中某些魅惑人心的恶鬼。 “那我喂教主大人喝茶好不好?”他问。 也没等姒荼再说些什么,楼岸便仰头喝了口手中的茶,随即缓缓俯身下去,身形笼罩在了姒荼的上方。 如墨的长发自肩颈滑落,在床榻上铺开,直至与姒荼的交叠,纠缠,沉沦,最终归至一处...... ...... 宫殿外。 洛惜惊拦住了因为担心姒荼安危准备破门而入白行川,和姒泇玉蝴蝶两人一起无言地站在了古树底下,抱着手臂,似笑非笑。 白行川看了看几人的表情,渐渐也琢磨出了些味道,明白了什么,便也没在上前准备查看情况。而是寻了块地方,学着两人的模样抱好手臂站着。 四人在树下排排站着,显得有些傻。 洛惜惊摇头叹息:“世风日下啊......” 玉蝴蝶接腔:“青天白日......” 姒泇轻轻“哼”了一声。 白行川:“。” 片刻后,洛惜惊扭头看向白行川,问:“你是最早到的,所以那天到底什么情况?” 白行川想了想:“我到的时候,楼家那位公子已经在里边了。” “正拉着姒荼的手给他输内力,神情......很是可怖。” 玉蝴蝶叹口气:“也是,这楼二公子悄悄摸进了咱教中,想必是准备给教主一个惊喜的,谁料惊喜变成惊吓了。” 洛惜惊赞同:“认谁兴冲冲进了屋内,却发现自家相好的倒在了血泊里,生死未知,估计都会下个半死吧。” “唉,造了孽的。”洛惜惊经此一事,倒还算对楼岸满意了不少:“楼家这小子倒也不错,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们小教主两日,一点怨言都没有,勉强算他合格了。” 几人都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不过......”玉蝴蝶摸了摸下巴,一抖手中的扇子道:“教主大人他毕竟刚醒,这......干柴烈火的,是不是不太好?” “他那个身体......能成吗?” 姒泇想了想,决定相信自家弟弟的能力,安抚道:“他只要不动用内力就暂且无事。” “这......应该、大概,是没有问题的......吧?”
第56章 拂玉难成 寝殿内, 楼岸微微喘息,强压下心底的欲念放开了姒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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