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洗坏了?”楚凌予问,“我不知道丝绸不能烘干,抱歉。” 林青洛笑了笑说:“这有什么,洗坏了刚好再添几套新的,怎么还道歉起来了。妈妈就是跟你说一声,下次不用自己动手洗,叫佣人去帮忙处理就行了,夜里也有人值班的。” 楚凌予:“我知道了,谢谢妈。” 说是这么说,在他想出来办法让家里能接受这件事之前,他恐怕还是得手动洗床单。 这么一想,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昨晚的画面。 暖色的壁灯光线暧昧,楚鹤言黑色长发披散下来,漂亮的丹凤眼蒙着层水雾,比平时更加动人心魄。 快要登顶的时候眼神失焦地看向他,丝毫没有平日里那种高高在上的强势,反而多了种让人充满保护欲的脆弱感。 楚鹤言的皮肤很白,白玉一样,是偏冷的色调,像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高贵又冷傲。 当这块冷玉逐渐染上几分血色,透出漂亮的淡粉时,楚凌予心里的那阵保护欲又忽然变成了想要破坏和占有的冲动。 “凌予?” 林青洛的声音让楚凌予回过神,他反应略有些迟缓地看过去,然后便听林青洛道:“怎么突然脸这么红?不会是感冒了吧?” 林青洛说着,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有点烫,去量个体温看看有没有发热吧。”林青洛担心地说。 楚凌予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的变化,尴尬道:“我没事。” 他浑身僵硬地转身上楼,声音也有些哑:“我去叫言言起床。” 林青洛摇着头叹息:“这孩子。” 她去医药箱找了个体温计,准备等楚凌予下来让他量一下。 秋冬本来就容易感冒,这个年纪的大小伙子总觉得自己身体好,平时一点都不注意。 楚鹤言这一觉睡得很沉,虽然只是互相帮了个忙,但第一次用这样的方式纾解,感觉还是很不一样,那种发泄完的疲惫感很助眠。 他夜里倒是没做什么梦,早上却忽然梦到自己被一只大狗扑倒。 狗狗很沉,压得他有点透不过来气,还很热,连带着他也觉得有些热。 他无意识地想要把狗狗推开,那家伙却纹丝不动,还得寸进尺地舔他的脸。 被狗狗亲得糊了一脸口水的楚鹤言生气地骂道:“滚开!” 楚凌予动作一顿,以为他醒了,想要道歉,却发现他仍旧闭着眼。 “言言?”楚凌予轻轻叫了他一声。 楚鹤言翻了个身继续睡,表情看起来有些生气。 楚凌予凑过去继续亲他,最后没忍住吻上了他柔软的唇瓣。 因为缺氧被迫醒过来的楚鹤言睁开眼看到楚凌予放大的脸,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踹了对方一脚,对楚凌予来说不痛不痒的。 “言言,我难受。”梦里那只大狗趴在他肩膀上撒娇。 楚鹤言喘了口气,一大早被这么折腾,他也难受。 “锁门了吗?”楚鹤言问。 他的嗓音也略有些哑。 楚凌予立马道:“锁了。” 有了昨晚的经验,这次楚凌予在关键时刻用了张手帕。 刚洗坏一套床单,大早上再去洗,肯定会引人怀疑。 “你哪来的帕子?” 楚鹤言整理好衣服,边起床边问。 楚凌予用一种等待表扬的语气说:“抽屉里拿的,还有很多。” 楚鹤言瞪了他一眼,“你收敛点。” 这家伙居然还挺自豪,他就不觉得那种时候拿个帕子很像古时候新婚之夜那什么吗? 越想越觉得那种画面很诡异。 楚凌予听了他的抱怨,振振有词地说:“洗帕子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床单洗了房间里也没法晾。” 楚鹤言忍不住又踢他一脚,“闭嘴,就你话多。” 楚凌予乖乖闭嘴了,见楚鹤言要去卫生间洗漱,他也跟了过去,还主动给楚鹤言把牙膏挤好。 楚鹤言刷完牙,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他还粘着自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用洗手间在这里干嘛?出去。” 楚凌予从背后抱着他,恨不得长到他身上一样,语气有些委屈地说:“想离你近一点。” 楚鹤言没好气道:“我要用马桶,你确定要在这看着?” 楚凌予眼睛一亮:“可以吗?” “滚!” 楚凌予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被赶出卫生间,那个表情很像被主人骂了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狗狗。 楚鹤言把卫生间的门反锁,重新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哪有什么可怜小狗,楚凌予的行为已经够狗了,才不可怜。 林青洛在楼下等了半天也没见两个小儿子下来,她有点不放心,干脆拿着温度计上楼敲门。 看到开门的是楚鹤言,林青洛有些惊讶:“言言起来了啊?早上好。看见凌予了吗?” 楚鹤言:“妈,早上好。他在卫生间呢。” 林青洛:“我刚刚看他好像有点发热,让他测个体温他不测,还直接跑了,这孩子。” 楚鹤言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说:“他没事,没发热。” 就是大早上发烧罢了。 楚凌予已经听见了动静,飞快地把帕子洗干净,从卫生间出来跟林青洛说:“妈我真没事。” 林青洛看他脸不红了,也没再坚持让他测体温,只是提醒他们道:“最近降温,流感多发,注意点别感冒。” 楚鹤言看向楚凌予,意有所指地说:“听见了没?没事别瞎折腾。” 楚凌予笑了一下:“我知道了,谢谢妈。” 林青洛:“好了,下去吃饭吧。” 吃完饭两个人跟平常一样一起出门,楚鹤言上午满课,楚凌予只有前两节有课。 之前这种时候,楚凌予会去图书馆自习,然后等楚鹤言下课一起吃饭。 但是今天他有些坐不住,一下课去赶到隔壁京大去找楚鹤言。 楚鹤言见他突然过来,奇怪地问:“你来干嘛?有事吗?” 楚凌予在他旁边坐下,不大高兴地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之前他没太留意,今天早上上课的时候他走了会儿神,忽然发现楚鹤言在学校的人气非常非常高。 那些人上课不好好听讲,全在偷看楚鹤言,一边偷看一边在心里觊觎,一个比一个过分。 换了谁都忍不了。 楚凌予冷着脸扫了眼教室里那些对楚鹤言虎视眈眈的同学,然后他听到周围人的心声有了变化。 【这个帅哥是谁!怎么没见过?】 【有点凶,但是好帅!】 【太帅了吧!肯定不是我们专业的,不然不可能没一点印象。】 【果然好看的人只跟好看的人一起玩,校草平时这么高冷,都不怎么跟人讲话,这个帅哥一来,我们的高岭之花忽然就多了几分人味儿呢。】 【对不起,我就浅浅地嗑一口,太养眼了我忍不住啊啊啊啊】 【这谁?楚公子跟他认识,好像还挺熟的,不会是男朋友吧?】 还没正式得到名分的楚凌予听到这里,得意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在桌子下面悄悄握住了楚鹤言的手。 楚鹤言不明白他这是闹哪一出,提醒他说:“要上课了,你真要待在这儿?” 楚凌予:“我陪你,等下放学想吃什么?” 楚鹤言动了动手指:“松开,我上课要做笔记。” 楚凌予:“老师还没开始讲课。” 多牵一秒是一秒。
第26章 楚鹤言低头看了眼楚凌予跟自己十指交扣的手,以为楚凌予是又被别人的心声吵得头疼,特意跑过来找他放松一下脑子。 他自己动用心音公放的技能之后也会不舒服,所以对楚凌予的这种行为多了一点包容,没有把对方的手甩开。 讲桌后面的教授已经调整好了课件,上课铃响起来之后,教室里安静下来,教授不紧不慢地开始讲课。 楚鹤言虽然平时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好像除了吃瓜听八卦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但是听课的时候却格外认真。 他的左手被楚凌予握着,便用右手操作平板,边听课边在平板上勾勾画画,笔记做得不算详细,别人不一定能看懂,但是有助于他自己整理思路。 楚凌予还是第一次跟他一起听课,越看越觉得他认真听课的样子很吸引人,是和平时不一样的另一种魅力。 难怪那么多同学上课不好好听课,都在偷看他。 想到这里,楚凌予回头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同学,抓到好几个盯着楚鹤言发痴的男男女女。 楚凌予脸色很臭,气场跟一般的学生也不太一样,又明显跟楚鹤言交情匪浅,那些同学被他抓了现行,立马收敛了很多,没敢再偷看楚鹤言。 楚凌予这才稍微顺气了些,回过头继续盯着旁边的楚鹤言看得入迷。 他不像那些没办法接近楚鹤言所以只能偷偷多看两眼的学生,他看得光明正大,眼里除了楚鹤言什么都容不下,从始至终都没给过教授一个正眼。 教授却一早就注意到了他。 毕竟楚鹤言本身就很惹人注目,楚凌予这个生面孔也长得很招女孩子喜欢,又恰好坐在楚鹤言旁边。 教授站在讲台上往下看,一群学生里就他们俩最扎眼。 “楚鹤言同学旁边那位同学,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教授终于忍不住开始提问。 管他是不是选修了这门课的学生,来到她的课堂,就不能一句都不听。 楚鹤言扭头看到楚凌予还在盯着自己神游天外,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提醒他道:“老师点你回答问题呢。” 楚凌予回过神,不舍地松开楚鹤言的手,周围人的心声迅速涌入他的脑海。 这其中自然有教授提问的答案。 楚凌予假装自己回答不上来,求助地看向楚鹤言。 楚鹤言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等着他出丑。 楚凌予冷着脸,在不熟悉的人的看来好像完全没有表情变化,楚鹤言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委屈和生气。 他忍着笑,戏谑地等着看楚凌予会怎么办。 楚凌予磨了磨后槽牙,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学习上作弊,飞快地从其他人的答案里选了个最合理的,流畅地回答完问题,在众人的注视下坐了回去。 【这个大帅哥不是我们专业的啊,刚刚也没见他听课,怎么还能回答得上来?】 【校草给他提示了?】 【长得帅就算了,怎么脑子也这么好用?这不是显得我又丑又笨吗?完蛋了,有他在,校草不可能看得上我。】 【他跟校草到底什么关系啊,好想知道!】 楚凌予听着这些人的内心活动,略显得意地冲楚鹤言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问:“怎么样?我没答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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