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苶抬头看向沉尘,“是你给京中递的信吧,我就睡了一会,没几天就成副将了,可真是惊喜啊…” 叶苶向后躺去睡在榻上,沉尘不可置否,“有功是你该受的,不想要别出风头。” 叶苶乐了,“要啊,不要白不要,不多出几次风头,怎么回去。” 沉尘啧了一声,叶苶好奇问道:“你和我母怎么被拆散的。”沉尘愣了一下,叶苶道:“我和我哥也是青梅竹马,我是好奇让暗卫查出来你和母妃,你知道的。 “子戣使计搞废了先帝,本来准备搞死苏颜和苏北玉后就凋你回京的,可是…那天礼部来人宣读先帝圣旨,我当时还纳了闷儿了。 “他都废了哪来的圣旨,还有两道。一道…赐死了我母妃,一道….把我赶到这来。子辕当时直接扯住礼部的衣服领质问。 “我和母妃拉了半天才松手,我自粘上他第二次见他这么生气,这有绝望。” “我低估了我哥有多爱我,他当时被我抱住,扯着我衣裳哭出声来。我的衣襟当时就湿了一大片,我心疼死了。 “母妃临走把她最喜欢爱的子留给了子辕。我们都不敢过看倒下的母妃… “他面子那么薄却说要我想他,一定要娶他,我哥直接哭昏了。是我把他抱到子戣那里,我不敢给他留东西。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 …… “他醒来后肯定会骂我,我哥可会在心里骂我了,但他又心软。我要是在,只要冲他撒个娇,他就算再气我,骂的在狠也会心软的,我哥最疼我了…” 叶苶说完这番话是笑着的,沉尘看他: “……我和小瞳自幼定了娃娃亲,可惜就可惜她是它家小姐,我是武将世家独子,我因为她,不肯上战场。 “先帝便把小瞳纳入后宫,逼我为他守边疆,知道她生了你后我无疑很难过。 “又无可奈何,她在宫中,我不能造反。” …… “先帝也是看中了这点,还专门给我召回去,在除夕宴上。然后我见到了她,第二天勿赶回边疆。 “其实啊,我也在等什么时候能回去,结果,呵…现在也没必要回去了,人都不在了,想回也回不去了。” “我可得回去,我还有人等着呢,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沉尘挑眉,他好像从这小兔崽中话里听出哀怨和炫耀?沉尘道:“急什么,现在他们都太安分了,等哪个小国有一点动静,带你去屠城,老子就不信给你送不回去。” 叶苶笑了一声,“够仗义啊,认你当干爹,收不收。” 沉尘一愣,叶苶是故意的。 他好奇查出母妃的纠葛本来没什么,但他想平了母亲的遗憾,与他在一起这么久没个名分,自己跟他一年多也能看出;他是在很努力的帮自己回去。 他和母妃一样,不会因他喜欢上男子而说什么,那自己也不是不能当这个好人,让他也平一平遗憾。 沉尘沉默好久,久到叶苶起身看他是不是睡觉了。 一起身便和沉尘对上了视线; 听到了他略显无措的字: “…收。”
第83章 鸟儿,娀泣 四月,又到了尹笙和叶青逝的生辰,叶青逝罢了一天的朝,众大臣们也不敢说什么,罢朝一天就罢朝吧。 您老开心就好,别直接不来就行,大臣们还寻思着,之前得罪了尹笙这下子给弥补一下,然后都被扔了出来,并附赠了一声中气中十足的滚蛋。 本来就嫌他们烦,这一举动后,叶青逝当然生气,直接扔了张圣旨出来:“滚蛋!”还盖了印。 这圣旨都下来了谁还敢待,一溜烟儿影就没了,叶湲在叶青逝的院中,老太傅去了;叶青逝便把阡愆叫了出来,让他把娀泣也带上。 阡愆心中有数,特地给娀泣穿了件玄衣才过去。 东宫里的红豆已经移了过来,尹笙给叶青逝重做了个秋千,娀泣和阡愆到的时候,尹笙和叶青逝正坐在秋千上。 叶湲在后面推着,娀泣看到这一暮,觉得莫名的溫馨,看了看阡衍,越发好奇这个二皇子是为什么被另外三皇子针对的。 阡愆天天带着他,一路上来仗着自各主子挑事的宫人他没少见,他还好奇问过阡愆,为什么宫中女子那么在乎位分。 宫里的人都这般不讲理。 阡愆说的是,“宫中妃子,大多是为家族而入宫,为家族面子,为自己活着。手底下的宫人随主,主要是温良,她们在复诽也不会拿到明面上来。 “反而拔扈得宠的主子,往往会把宫人养习,时间一长就有了有其主心有其仆这句话。” 娀泣也问过,“为什么不把后宫只留温顺的,或只留自己喜欢的不就没那么多事了。”而阡愆却说,“可以独宠一个,不能只留一个,这是规,是大臣的底线。” “那…”娀泣的话被打断,“陛下不一样,摄政王是男子,而他们都是能为对方不要命的人,大臣们不敢说什么。 “这如今的后宫,是先帝的人,这话可以和我说,甚至和陛下说,别让纠缠陛下的大人们听见,否则我保不住你。” 娀泣不是个蠢到自己上小赶着送命的人,此刻,看着陛下与摄政王这般坐在一起,叶湲还这么宠溺的陪他们玩秋千。 全然把尹笙当体了亲弟弟一般,娀泣叹了一声,“感情真好。”阡愆不置可否,“他们从小就这样,我在先帝那边守职的,但能听到大皇子与三皇子一并和四皇子玩的亲的消息。 “若是他还在,没那样的姨母,他们四位皇子会特别要好的…坏就坏在他生错了家。” 娀泣默默听着,他知道,阡愆想叶愆了,他并不会嫉妒,恨什么的。他在庆幸,庆幸自己能陪着他… 否则,他这般看着自己伤感如此,若是他看不到这了长脸岂不是日日伴着叶愆的尸骨,没了理智的去想,去伤怀。 虽然他现在也一直抱着骨灰… 叶青逝和尹笙玩够了,回头看见他们,利落跳下地,“行了,别站着了,来,给你们看个好玩的。” 每年的四月四日,是叶青逝最开心,最像孩子的一天。这一天,他可以放下所有仇恨。 阡愆和娀泣走了过去,娀泣很好奇是什么好玩的,走的比阡愆还快些。本想停脚看看就行,谁知叶青逝直接把他拉了过去,塞进他手中一只鸟儿花纹的风筝;给了阡愆一个扇子形状状的。 两人受宠若惊,尤其娀泣,他茫然的看着手上的风筝,又看着一脸笑意的叶青逝:“陛下一一?” 叶青逝看着娀泣的这张脸,这种茫然的表情…像,很像他十六岁那年抱完叶愆后他的表情。 笑了一声,“别怕,朕没什么恶意。之前在东宫里觉得太闷,皬闳便在生辰时给我做了个秋千和风筝。 “有好几个人都不在了,就我宫中而言,我也不能亏待你,拿去玩吧。” 是啊,好几个人都不在了,怨儿和老太傅死了,太医和世儿在养心殿。多了个叶湲和他们俩人。 也还行… 因为他知道,这两人没什么恶意,阡愆拿出怀中折扇打开一看,这风筝几乎是放大版的折扇…正要谢恩,被叶青逝摆手拦下,“不必,今日生辰,别跪了。” 几人摸索一下该怎么过今天的生辰,尹笙坐到了院中石上喝茶,叶青逝从背后拥住他,“皬闳,你说我们除了吃顿好的,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尹笙想了一下,好像没什玩的了。 突然想到了一点,唇甬荡起,“我们是不是还怎了个人,子戣。”叶青逝笑了一声,露出虎牙道:“现在想起来了。” 起身拉起尹笙,揽着他的肩对三人道:“我和皬闳出去一趟,大哥,你帮我看着他们。” 对娀泣道:“想放风筝就放。” 然后和尹笙一起出了门,叶湲大概猜到了他们忘了的人是谁。 果然,尹笙和叶青逝两人来到了天牢,叶青逝抬手,“嘘,带朕去苏兆玉。”那人不敢耽误,直接带人进去。 在看见满身衣料光泽破败,人如疯狗的苏兆玉,叶青逝忍不住笑出来,“噗…你先下去,朕亲问她。” 看着这副模样的苏北玉,叶青逝推开被狱卒开的门缓缓走了过去,笑意满满的道:“德妃娘娘…” 苏兆玉一只耳朵被贯穿用铁连锁在墙上,听不轻声音,只觉有动静,缓缓抬头,看清来人是谁后,睁大眼睛,却只能骂他。 她别的也做不,因为她已经是个人棍了,四肢早被延实先帝吃进肚子里了!。 “畜生!杂种!我姊姊呢!我姊姊呢!?你个贱种!”她声音如疯妇一般尖锐叫喊,叶青逝揉了揉耳朵。 看向尹笙在尹笙表示耳朵没事后,才笑着看回苏兆玉,提高了些音量,“德妃娘娘,您莫不是忘了,你是怎么来到这儿,变成这副模样的?” 苏头玉一顿,她怎么会忘,那日,两道圣旨拿出苏兆玉痛快不已,在叶春逝成怒去搜春禧宫时。 苏颜要带她走被武将们拦下,说是先等叶青逝验明真相,她当时就慌了,还有什么好验的,那地方她能不清由楚是怎么来的吗。 那是苏兆玉最绝望的三个时辰,那三个时辰,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死。 最初的快意被不安恐惧代替,但见苏颜在一旁,淡定到她以为苏颜把尸体转走了,可当有人带着叶青逝的口喻来拿下她们时,苏兆玉才明白过来… 不是苏颜不怕,不是出不了事,是苏颜看开了。答应自己的请求时就知道下场不会好过,这才淡定的。 是她蠢… 只顾自己连累了苏颜…… 叶青逝拉回她的思绪,“皇贵妃和德妃娘娘入宫后没少杀人啊,几个月才把土挖干净,两年了,那里的土还脏着。 叶青逝上前了一步道:“娘娘,你是没听到传的口喻吗?” “苏氏姊妹在宫中肆意监杀宫人罪不可赦。 “将苏颜做为人彘,苏兆玉贯耳之行关押天牢。” 重复的字句被叶青逝咬的很重,尹笙上前和叶青逝并站着,“延安先帝动不了你们,你便以为和高枕无忧了,别忘了,现在龙椅上的是谁。 “也该让你长长记性,是不是你该招惹的人。”尹笙把匕首抽了出来递给叶青逝。 用尹笙的东西折磨苏兆玉,是她不配。 但那做为汐染儿的儿媳,又合适。 苏兆玉看着叶青逝手中铿亮的匕首终于知道了害怕,想往后退。但她没了手胜脚,连蛆虫都不如。 扯到贯耳的铁链,疼的她脸白如尸,叶青逝笑出声来,“娘娘怕什么,又不疼,不然,您当时也不会手软了。” 叶青逝一步步走近,抬手扯着苏兆玉的头发,强迫她抬首仰视自己。左手握匕首,安慰道:“娘娘放心,朕左手稳的很,力气比右手还大,不会太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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