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 来日方长,说不定他一直对江望景好,以后他慢慢就松口了。 回到家,还没开灯。 借着如墨染的月色,纪宴卿紧紧牵住他的手…… 好不容易摸到开关,灯才打开。 江望景抿着被“恶犬”咬发狠的嘴唇连目光都变得哀怨几分。 茶几摆了个方方正正的橘色盒子。 “礼物是什么?” 江望景半开玩笑,叼着绑礼盒的那截丝带绑住自己双手,笑眯眯道: “把我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纪哥哥你要不要啊?” 纪宴卿迟疑片刻,立马捏住他下颌浅吻了一下。 “是吗,那我可就要拆礼物了。”说着,他解丝带。 反而不紧不慢又绕了几圈彻底把蝴蝶结系成了死结。 江望景见他当了真,顿时感觉浑身上下没一处皮肤不被炙烤得发烫。 “开玩笑,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无法自拔地尴尬感油然而生。 他干嘛作这死。 看吧,有好果子吃了。 纪宴卿故意错开他求饶的眼神,压了上来。 “晚了,我只听到了你的前半句。” …… 第二天清晨,衣服散了一地。 可见昨夜战况激烈。 江望景睡衣扣子系的错乱,领子松垮垮耷拉着露出小半个肩头来。 他睡得有点懵,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扶额爬起床。 从客厅到卧室,到处都有两人的衣物。 凌乱到头大。 还是让纪宴卿事后收拾残局吧,他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汪汪,根本就不想动弹。 因为他俩第二天都要上班,纪宴卿昨夜很是收敛,都没舍得折腾江望景。 回到现在,江望景静静坐在沙发,摸到烟盒后随手抽出一支来点燃。 墙壁挂着的时钟发出微弱声音。 他借着微弱的光仰起头看看表,指针才指向五点不到的位置。 他坐着不动,愣愣的抽着烟刷手机。 快天亮了,窗外逐渐有霞光升起,烟雾和光影打在他的侧脸。 衬托的他这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格外好看。 若是谁真的接近他而来,可能最先爱上的都是这副清秀躯壳。 纪宴卿偏偏否认。 哪怕江望景长成一个正方形,也依旧会深情流露。 情人眼里出西施,估计在他眼里,外貌只是江望景微不足道的优点罢了。 烟灰缸里积攒了很多烟头。 江望景又刻意的去看了时间,流逝不过半小时而已。 清醒之后又犯困了。 怪不得感觉还没睡够。原来是自己起太早。 距离上班还早的多,消耗太多体力,还得再睡一会。 江望景重新缩回被窝,躺在枕头上闭了眼睛。 房间极静,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一旦醒来就很难再入睡,江望景翻身凝视熟睡中的男人。 他用手指轻轻碰纪宴卿,在鼻梁处划过勾勒出那流畅的五官。 纪宴卿睡着倒是很安静,睫毛也挺长。 不像平日如同洪水猛兽般戾气深重。 想到这儿,江望景就生气的不行。 他扯扯被子,翻身独自卷走了一大半把自己裹得像粽子。 因为睡不着就开始在床上毛毛虫似的扭动。 旁边的男人困倦睁开眼,抬起胳膊把他拉过来搂进怀里。 “来,宝贝抱抱。” 拆礼物拆到了床上。 真正的礼物连包装还在,纪宴卿看都没看到。 江望景赌气,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纪宴卿抱住江望景,低头亲够了,才摸他的脸:“怎么了?” “都怪你……” 江望景微微气喘,无法抑制余音,短促地骂了纪宴卿一句。 见状纪宴卿松开臂膀的束缚,在他耳边吹气:“是不是昨天太.狠了,身体不舒服?” “?” 张口就来。 江望景胡乱摇头,最后气不过抓起枕头砸他。 “闭嘴!” 纪宴卿观察着江望景发烫的脸,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眼尾。 竟有一丝灼手,估计打个鸡蛋都能被烫熟。 江望景拍开他的手,抱着枕头蒙在被子里。 “我只是出于好心关心你。”纪宴卿佯作无辜,“不领情。” 完蛋了,被窝里的受气包一缩一缩没理他。 不会是把人惹哭了吧。 嘴快惹的麻烦大了。 纪宴卿揉揉太阳穴,小心掀开被子,江望景正蜷缩成一团气得咬牙切齿。 眼角隐隐闪着光,可能是真挤了几滴眼泪出来。 完蛋,纪宴卿惹哭的。 下一秒,江望景就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力度不大,和调情差不多。 纪宴卿忽地一怔,握住江望景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俯身道:“解气了吗?” “没有。”江望景鼻子有些酸。 纪宴卿环腰抱紧他,拍抚后背哄孩子一样哄着。 江望景却说:“你连我送给你的礼物都没拆,我就是生气。” 好像也有点道理。 清晨六点十五分,两个人衣冠不整站在客厅。 “小景……”低沉的声音像贴着耳朵灌入。 “Hermes腰带?” “嗯。” 白金满钻的腰带头,送纪宴卿还真是有点肉疼。 江望景撇撇嘴,“要是不喜欢我拿去卖二手。” “喜欢。” 纪宴卿下意识开口堵住他的话,一双如墨般的眼睛扫向他。 “只要是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喜欢。” 江望景眼角弯弯,笑吟吟摊开手心玩笑道:“那么亲爱的纪总,可不可以帮我把钱报销一下。” 纪宴卿:“……” “如果把纪总两个字省略,我可以考虑一下。” 省略以后就剩一个亲爱的,像撒娇一样,划不来。 江望景“切”了一声,扭头就走,还用力关上了卧室门把纪宴卿丢在外面。
第41章 青梅竹马 到了公司江望景无所事事,对着电脑啃面包。 没想到最后折腾半天反而起迟了。 温澄偷偷在他办公室晃悠两圈,看样子欲言又止的有话想说。 照这趋势,估计是憋了一晚上快憋疯了。 “别在我眼前晃悠了,脑袋疼。”江望景一个头两个大,抬手捏了捏眉心。 “江哥,你和纪总……” “多会在一起的呀。” 温澄说话没拐弯,有瓜直接就问了。 他抬眸,看着一脸期待八卦的温澄,缓缓道:“难道你家裴序没有告诉你,我们俩家是世交?” 温澄若有所思,眼珠一转机灵道:“哦……青梅竹马呀。” “竹马个屁,抓马还差不多。”说到这江望景就恼火。 纯属卷王一个,要不是纪宴卿,他以前也不能挨老爷子那么多骂。 要是有他一半天赋,说不定江望景早踹掉江闻礼在江氏站稳脚跟了。 可惜啊,事实就是事实。 和想象无关。 温澄立马闭了嘴,换话题说了别的,把工作安排全汇报一遍。 临走前,温澄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江哥,宋总约你周末打高尔夫。” “知道了。”江望景含糊应下,又忽然喊住要走的温澄。 “宋总?是哪位?” 姓宋的太多,光说姓氏江望景有点记不起。 “宋为初。” 说到名字,江望景一下就有了印象。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江望景 前几年貌似出国发展了,有些年头没见过面了。 宋为初和他相差几岁,江望景小的时候他还在宋家短暂借住过一段时间。 因为那时。 父亲和母亲刚离婚。 还在上幼儿园的江望景才明白分开的含义。 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父母离婚的现实。 母亲很爱他,父亲为什么会和她分开。 答案是,有人毁掉了一段苦心经营的婚姻。 江望景理解不了成年人复杂的情感。 没了办法才被丢在宋家暂住。 小孩子忘性大,似乎是指望他过段时间就忘记这些大人间的恩怨。 可是江望景没有。 那时他整日趴在隔绝外界的铁栏杆前,甚至还翻墙跑过几次。 但都被发现带了回来。 宋为初就陪他一起站在栏杆前发呆,安慰说:“妈妈出远门了。” “等你将来长大有钱了,就可以去找妈妈。” “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 —— 周末。 江望景换了一套黑色的休闲装。 宋为初习惯性来的早,已经在休息区等他了。 白色的鸭舌帽挡了小半张脸,江望景差点没认出来。 “抱歉来晚了。” 江望景不好意思的走过去,递上一瓶矿泉水。 宋为初接过水抬头看他,微笑着说:“没关系,我也刚到。” 只是宋为初向来喜欢早到一些,并不是江望景来的晚。 摆渡车开了多久,两人就闲聊了多久。 宋为初在国外几年发展很不错。今年开年就打算回国再开家分公司。 记得江望景也在A市,就顺路回来拜访一下这位朋友。 青翠的草坪修剪齐整。 摆渡车停稳了。 江望景不怎么爱打高尔夫,有些生疏的挥挥球杆,打出了第一球。 有氧运动消耗体力,半天下来就已经懒得再动。 午餐吃的简单。 江望景顺着对方的口味订好餐厅。 一份沙拉还没端上桌,服务生手一抖盘子摔了还溅出些酱汁滴在江望景外套。 服务生脸色苍白吓得赶忙去擦江望景衣服,“抱歉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其他客人的视线也随声音的源头抵来。 江望景顺势看过去,服务生年纪稍小,可能是勤工俭学的学生。 还是Omega。 他卖力擦拭着江望景衣服沾上的污渍,当看到衣服牌子时吓得都快哭了。 一个月工资都得搭进去也不够赔。 服务生小声抽泣着说:“先生对不起,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给您添麻烦了。” 江望景没责怪,自己拿纸巾擦了擦。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小O一哭,他还得自己来安慰: “没事别哭了,是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不用你赔,我回去自己洗洗就行。” 说着他闻到一股浓郁的甜味。像是黄油味的爆米花。 他问宋为初有没有闻到。 宋为初摇头表没有。 奇怪? 这种气味像是Omega发.情期的前兆。 听着两人的对话,服务生飞快捂住后颈,阻隔贴没贴好信息素的气味跑了出来。 “你来。”江望景勾勾手,示意服务生过来,摸摸他额头,有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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