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秦少瑄微笑道。 听到秦少瑄的保证,盛祈年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下,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欣慰,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 他们的四周,是因为盛祈年的动作而摔在地上的红酒。 玻璃碎成一片一片,躺在地板上,红色的液体也满地都是。 “少瑄,我想去洗澡。”盛祈年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仿若蚊吟。 “好,我扶你。”秦少瑄扶着盛祈年站了起来。 盛祈年摇了摇头,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你陪我,真好。” 盛祈年的话语带着一丝撒娇的成分,让秦少瑄的心里一软。 他伸手将盛祈年揽在怀中,轻轻地搂着盛祈年的肩膀。 秦少瑄的心里突然萌发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他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自己很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冷漠。可是现在,他却愿意和盛祈年交谈,甚至愿意和他一起喝酒,一起睡觉。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考虑那么多。 可是现在,秦少瑄却不得不考虑了。 如果他不想失去盛祈年,那么,就必须改变自己已经有些扭曲的性格。 盛祈年被秦少瑄揽着腰身,整个人都有些不稳,但是他却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少瑄,我喜欢你。”盛祈年在秦少瑄的耳畔低语。 听到盛祈年的表白,秦少瑄心里有着难言的触动。 “盛祈年,我也喜欢你。”秦少瑄将脸埋在盛祈年的颈窝,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他感受到一阵安心。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就像是拥抱着一件宝贝一般,那么珍惜。 盛祈年和秦少瑄的酒量都还算不错,所以他们一直喝一直喝,直到昏睡了过去,才停止了喝酒的行为。 秦少瑄的身体很烫,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浑身燥热,就连头都是晕沉沉的,眼皮沉重得快睁不开。 但是他的大脑却无比的清晰,就连心脏也跳动得异常有力。 秦少瑄知道,自己这是喝醉了。 喝醉了,就不用继续伪装了吧,真好! 秦少瑄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然后就沉沉地陷入了梦乡当中。 地板上,秦少瑄和盛祈年面对面地睡着了,就这么躺着。 夜风吹过,吹动着两个人凌乱的衣摆。 秦少瑄的衣服有些褶皱,看上去像是被扯坏了。 盛祈年的领口敞开着,衣衫也凌乱了些许。 秦少瑄和盛祈年的手指,还交叠在一起,手指紧扣,看上去非常亲密。 他们两人都没有发现,有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了下来。 那一晚的互诉衷肠,在秦少瑄和盛祈年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自那以后,他们曾无数次回忆今晚。 *** 时间回到现在—— 颓靡的夜色下,城市里暗流涌动。 如玉盘般圆润晶莹的明月高悬于天际,清辉倾洒,映照出银白色的光晕,投在在平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宛若银河落九天。 海风徐徐地吹着,卷起一丝微凉。 海浪声,伴随着轻缓的海豚音,交织成了一片动听的乐曲。 在这样宁静而美好的夜晚,一只手突然出现,攀上岸边的礁石。 紧接着,一个人影破出海面,抓着礁石。 “咳咳咳咳……” “咳咳咳……” 秦少瑄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费力地爬上礁石,倒在礁石上,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他浑身湿透,脚上还挂着只剩一半链子的镣铐。 秦少瑄的右臂已经自己判断失误,被海里的礁石刮伤了,现在全都是鲜血。 右腿有一条长约五公分的伤,一直延伸到膝盖,伤口处,还冒着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盛祈年不放自己,而他的事又拖不得,只能出此下策,但偏偏出了意外,他逃跑的事被我请你发现了。 秦少瑄现在整个人都慌的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去,还是趁机逃遁? 这是个问题。 …… 一个小时后,秦少瑄像个街溜子一样,蹲在马路边,双臂环抱膝盖,脑袋靠着膝盖,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空荡荡的马路上一辆车子都没有。 这一个小时里,秦少瑄拦了不下七八辆车,但每一个都没搭理他。 这时,一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从他身边疾驰而过,然后又急刹,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后,稳稳地停在了离他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 秦少瑄眨了眨眼,很是疑惑,心里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这什么情况? 车不是行驶的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急刹了? 难道……想碰瓷? 俗话说的好,左眼跳吉,右眼跳凶! 从这辆车急刹开始,秦少瑄的右眼已经莫名其妙地跳了好几次了。 突然,劳斯莱斯的车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清冷的月光下,男人一身黑衣,容貌绝色,眉目如画,骨相极佳,气质冷酷,一双深邃狭长的桃花眸中,寒星点点,仿若万千星辰汇聚于此。 他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便有种让人不敢逼视的气势。 如墨的黑发,在月光下泛着微冷的金属光泽。 一双幽暗神秘的碧色眸子,透着让人胆寒的寒意。 此刻的盛祈年就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浑身充斥着阴戾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的颤抖。 秦少瑄瑟瑟发抖:完蛋了!被盛祈年先发现了!吾命休矣! 感觉到危险的下一秒,他拔腿就跑,甚至是落荒而逃。 “把人给我抓回来。” 盛祈年死死盯着秦少瑄逃跑的背影,吩咐道。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性感和慵懒,但又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强势。 “记住,不许伤到他。” “是!” 从车上下来的两个面容冷酷的黑衣人恭敬地应道,然后立刻去追秦少瑄了。 盛祈年站在车旁,微眯起眸子,看向秦少瑄逃跑的方向。 “我不会让你逃掉的……” 盛祈年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他的语调里仿佛没有一丁点儿的波澜,但是,却透露着无限的霸气和危险。 另一边,秦少瑄正在拼了命地逃跑。 冷风嗖嗖地往他的鼻腔、咽喉、肺部钻,剧烈的疼痛让他想死。 秦少瑄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在拼尽全力的跑着。 后面的黑衣人们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盛祈年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唇畔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少瑄,你逃不掉的。” 恶魔般的低语在漆黑的夜晚响起,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却偏偏又透露着一股蛊惑。 一路追赶秦少瑄的保镖是盛祈年手底下训练有素的精锐。 他们身材高大,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一米九的身高。 秦少瑄一路狂奔着,脑子里却飞速运转着该怎么逃跑。 他对这里不熟,前面就是大海,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又跳海吗? 秦少瑄的脑袋里极速思考着该如何脱困,因此,他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块。 突然,脚下一滑,他整个人就这么狼狈地滚了下去。 痛死了! 落地的时候,秦少瑄的后脑勺好死不死地正好磕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 顿时尖利的刺痛传来,他闷哼一声,然后便感觉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翌日清晨。 洛可可风格的奢华房间内,水晶吊灯随处可见,金红色的屋顶上,镶嵌着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红宝石,华美而又奢侈。 繁复精美的水晶灯下,是一个巨大的金色鸟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鸟笼内,散落着一地的保加利亚玫瑰花瓣,脆弱艳丽的花瓣簇拥着在大床上熟睡的男人,梦幻得像是一副世界名画。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了秦少瑄苍白的脸庞上,映衬得此时的他格外脆弱,轻易就能激起一个人的保护欲。 刺眼的光芒强行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他微微睁开双眼,却只感觉自己浑身酸痛,似乎身体被人暴力拆开后又重组起来了一样。 痛苦使得秦少瑄无比难受,根本分不出心去想别的,更不要说观察四周了。 他死死咬牙,忍着浑身的剧痛,可不管他怎么对自己心里暗示,都没有一点儿用处。 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了。 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真是恨不得直接去死。 “嘶!” 秦少瑄痛的倒抽一口凉气,他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模糊,如珍珠般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被褥。 昨天晚上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似乎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里,他不由蹙了蹙眉头。 头真tm疼啊! 秦少瑄抬起手,想揉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抬不起手,耳边还不间断的响着“哗哗”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好熟悉又好陌生。 手腕好重,好像被什么束缚着,怎么都抬不起来。 秦少瑄休息了一小会儿,等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意识清醒了些,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腕都被黄金打造的链子锁在了床上,手脚动弹不得。 他在做梦吗? 这一定是在梦里。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荒谬的事情发生。 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秦少瑄就浑身冒冷汗,心跳加速。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然后,秦少瑄闭上眼,抬起头,尽量放轻呼吸,再缓慢睁开双眸。 可当他再次睁眼后,他却发现更恐怖的事实。 自己被盛祈年关在一个巨型的鸟笼子里! 虽然这个鸟笼金光闪闪,可能也是纯黄金打造的,而且顶部还有一颗巨大的蓝色钻石,以及许多珍贵无比的美丽宝石。 但是无论它怎么完美漂亮,也不能改变它是个鸟笼子的事实啊! 盛祈年好像又被自己气疯了,那这次……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秦少瑄胸口闷疼,好似得了心肌梗塞。 他挣扎了几下,却毫无用处,只能任由金链子将他紧紧锁住,无法从这个鸟笼里逃出去。 “哗啦哗啦——” 泛着金光的链子因为秦少瑄的动作不断地相互碰撞、摩擦,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声音。 见状,他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绝望,额头不住地冒出冷汗。 被汗水浸湿的真丝睡衣紧贴着结实完美的身材,带着些许色—情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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