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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这一幕,让沈凛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陷入疯癫之态,浣纱转过头,双眸直直的盯着沈凛,似恨似怨,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上的同情。

  “君上说的不错,宋景选我,是因为我是一个极为合适的戏子,能驾驭善恶两相。”

  “也是因为我,发觉了这世界不变的规则,我绕不开,躲不了。”

  “我不过是万千平凡女子中的一位,但在天道之下,我没有办法掌控的我的命运。”

  “此生,我的戏幕只有一场,一眼一回眸,一曲一唱念。”

  “此曲已了,我该谢幕了。”

  说完,浣纱脸上的血色减退,面带笑意的断了气,他看着手中的灵心道骨,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丝悲凉之意,在浣纱的袖口旁,散落这五枚银贝。

  浣纱死前的话,再一次的打破了沈凛的认知,他从没站在这个宿命的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人之一生,错身而过的过客何其之多,为何他的一个行为,却会给旁人带来如此大的影响。

  他究竟特殊在哪里?为什么可以影响到这么多人的命途?前有柳叙白,后有浣纱,似乎他的决定都分外重要。

  当初未去捡取的五钱,竟是浣纱与沈凛结下的前因。

  谢意未领,恩意未结,三见未留,曲迟未尽。

  她的一生从恶从善,不是她来决定的,而是沈凛。

  命运在冥冥之中,已经排列好了该有的戏幕,竹林之间、茶楼之中、高阁之下,三次错眸而过,于沈凛而言,无足轻重,但却注定了浣纱的命路。

  但凡他愿多驻足一阵,听完这曲《桃夭》,浣纱的人生将截然不同。

  或许她依旧是幽明天内一个爱笑爱唱的女子,守着那方寸的容身之所过着平凡的日子。

  生活的改变却没有让她从怪圈中跳离,反倒是越陷越深,变换的方位与身份,并没有斩断她与沈凛之间的羁绊。

  她本性非恶,但却不得不按照既定的套路往下走。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打破这规则,她想以杀人之举了结自己的性命,但那时,沈凛却意外的与她对视了一眼,而这一眼,万劫不复。

  五钱的恩情,她必须清还。

  未还清之前,她无论如何都死不了。

  命运会以所谓的偶然,将引度事态向着原有结局。

  这也是叶冰清所谓的天道自洽。

  浣纱言下之意,便是说,他们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与天道本身作对,所有的转机与惊喜,都是被天道刻意安排的戏码。

  只可惜,浣纱没有拿到像沈凛一样的戏谱,所以唱不出那完美无缺的好戏。

  “她在说什么?”风知还完全听不明白浣纱所言,在他看来,浣纱的话更像是临死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

  “没什么,将她葬了吧……”沈凛的心中有些烦乱,今日的话,等寻得机会定要愚柳叙白探讨一番,他可以确定,离探明宋景的目的已经不远了。


第三百零七章 浣纱为尘

  失去浣纱引导的离魂症者似乎有失去了战斗力,风知还的人马很快就将他们全数压制,在沈凛的安排下,分别安排在了几间地牢中,待他与灵心道骨再次融合便可施术替他们接触控制。

  但浣纱的话,始终在沈凛的脑海中挥散不去,他现在才意识到一件事,当初浣纱对自己的凌虐,除了是向乐生与宋景的授意,恐怕还有私怨。

  瞬时,沈凛感到背后发寒,若说相遇即是因果开源,那么他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是否都因为自己的命途而改变了曾经原本属于他们的人生?

  自己是否在无意间,褫夺了他人生存的权利?

  而这相遇,又是否是为了指引自己走下去而刻意的安排?

  沈凛突然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他不敢细想,因为越是往根源探索,他便越觉得对不起众人,对不起柳叙白。

  天道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每个人都围绕他来生活?这对沈凛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不公平,随心而为的举动,却在世界的另一端引发了蝴蝶效应。

  风知还见他一路上都不吱声,便出言打趣道:“不像你啊,平时见了我不得吵上几嘴才舒心吗?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知还,我觉得我可能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沈凛对于浣纱的死耿耿于怀,他从没想过,他的善意竟可以杀人,即便是一个错身回眸,就有可能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什么错?和神君有关吗?”风知还听完后,本能的将事态连接在了柳叙白身上。

  “算也不算,我发觉,我可能在无意之间,伤害了很多人,包括你。”沈凛的话说的落寞无比,那黯然神伤的表情令风知还都有些不敢再肆意玩笑。

  “是因为刚才那个姑娘的死吗?若说错也是我错吧?应该给你留个活口的。”风知还以为他还在为浣纱的死而感到悲哀,所以才说出了这样的话,“你何错之有?”

  “相遇相识既是缘起也是缘灭,若是不曾相见,或许就不会再有人因我遭难。”沈凛开始斟酌,他与柳叙白的结识,是否一开始就是阴谋,一场被天道监控的阴谋。

  这种想法不是第一次有,但这一次,他却是按照浣纱的思维模式来思考,如果天道之中万事万物都是已经设定好的,那么他与柳叙白所经历的一切,包括千叶世界中种种,本就避无可避。

  柳叙白注定身死多次,注定要遭人欺辱,注定成为整场戏中唯一的悲哀。

  注定事在注定的时间注定发生。

  这不是他做出的努力,是戏路该如此,只要顺应剧本向下,便会得到现有的结局。

  沈凛边行马边将他与浣纱的事情讲于了风知还听,二人极少有这种平静聊天的时候,这一幕也引得后方跟随的未央庭府兵窃窃私语了好一阵。

  “那不曾相遇也会感到遗憾吧?”风知还如是说道,他看着沈凛气馁的样子,便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就如我与神君,即便我无法与他在一起,但我却不后悔。”

  “若我事先知晓结果,亦会选择同样的路。”

  “天道轮转,虽是命定但却非将择路都一并包算在内,你尚可抉择面对之时怀揣着如何的心态。”

  “浣纱若是回头看看,天道予她的,远不止这一条路。”

  “倘若以你为心,那她在有限的方圆内,亦可完成她之所愿,等待只是一种选择,而好好生活却是另一种,不是吗?”

  “天道固然霸道,但却有它的柔情,人活一世,若是悲眼相观,那万生皆苦,既知明日将死,今日也该谈笑风生,方为不负韶华。”

  风知还的一段慷慨陈词,令沈凛刮目相看,从前他只觉得风知还善武,却不知他竟还有如此的胸怀与心境,看来择人这一点,还是柳叙白的眼光更加独到。

  风知还说的不错,虽然无法改变命路,但是此时此刻,柳叙白就站在他身边,若是因为畏惧,而错失相遇,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若论心态,我确实输你一程。”沈凛也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不足,而这话却让风知还心里大为满意,这么多年他在武力上一直未能越过沈凛,但今日沈凛却当着他的面认了输,这种胜败欲的满足令他心情舒畅不已。

  “嚯,也有你肯服输的时候?”

  “回了荧惑魔宫,你得留个字据给我,免得日后赖账。”此言虽是玩笑,但风知还却说的有模有样,看来在他心中,胜过沈凛是他极为在意的事情。

  “看在你专程赶来救我的份儿上,勉为其难,只此一次。”沈凛一抖手中的缰绳,策马疾驰,回头还不忘说道:“若是我先到了魔宫,刚才的约定便作罢,给你机会,这次可别输了。”

  这孙子!风知还心里暗骂,分明就是打算赖账才突发奇想与自己赛马,“沈凛,有本事你同我比驭空之术啊,挑我不擅长的马术比,你是不是忒不讲道理了?”话虽如此,但风知还还是追马而去。

  二人刚到荧惑魔宫,便见陆竹笙在与杜若交接任务,杜若原本对神域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自从认识柳叙白之后,她的观念便发生了改变,所以对陆竹笙也客气了很多。

  沈凛一进门,风知还就拉着他过来签字画押,杜若和陆竹笙面面相觑,心道,这怎么一回来就做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沈凛一脸无可奈何,但还是在风知还的催促下立下了字据。

  “阿兄,你们这是?”杜若不清楚二人之间的事情,但从表象上来看,沈凛像是被迫签了一份卖身契一样,风知还则拿着那张字据在陆竹笙眼前一通炫耀,弄得陆竹笙有些汗颜。

  在神域也便罢了,现在可是在魔宗,让旁人看到,还以为神域人各个都有些疯癫的毛病,陆竹笙一把抢过字据,而后对风知还说,“你且消停点吧,莫让他人看了笑话,给神君丢脸。”

  “无妨无妨,这魔宫之内没有那么多规矩,让他随意吧!”难得气氛轻松,沈凛实在不想弄得场面过于严肃,陆竹笙见沈凛都如此说了,他便也不再对风知还有所要求,转手便将字据递还了回去。

  几人拌嘴打闹了一阵,南境的急件便传到了众人面前,沈凛抬手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阅读。

  南境方面暂未查到有关楚莫辞本人的线索,但是巡守的卫兵海崖之畔上捡到了半根损毁的紫翡长笛的骇片,但南境方面并不能确定这骇片便是楚莫辞的子夜笛,所以特地百里加急将这半截断笛送到了无妄天,希望可以由沈凛辨认一二。

  沈凛接过卫兵送上的锦盒,一打开便看到了那熟悉的玉质,他的心瞬间冷了一半,没错,这是楚莫辞的子夜笛,他果真去了南境。

  沈凛将断笛拿起仔细检查,笛身之上两道深深的切口让他很难移目,这说明楚莫辞南境一定遭遇了什么,最起码是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这笛子并非凡物,想要击碎也绝非易事,看来对方的能力远在他之上。

  沈凛估摸着,若是对方能力超过楚莫辞,那便是说明对方完全可以同自己打个五五开,魔宗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力的一股势力?

  好在自己现在天魔心所有突破,拉开的差距虽然不大,但是制服对方他还是有一些信心,但是沈凛不想赌,万一有个闪失,非但救不回楚莫辞可能还得将自己搭进去。

  “知还、竹笙,你们可能要随我去一趟南境。”

  二人闻言后二话说没变答应了下来,柳叙白给出的指示是让他们无条件无从沈凛的调度,所以去一趟南境也没什么问题。

  以防万一,沈凛在出发前,先行去各狱治疗了离魂症者,以免这些人再被宋景利用,万事皆备后,他便带着风知还与陆竹笙通过传送阵法去了南境。

  南境与北境不同,南境的天气更加潮湿温暖,闷热的空气甚至有些令人呼吸不畅,陆竹笙是九罹人,对与这种天气倒是没有特殊的感知,湿暖的气流倒是让他感到体内的控水之力更加充盈,但风知还则有些受不住,一到南境,他就被这气压压的频喘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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