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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难怪叫蜃海明宫,此番景致就如同海市蜃楼一样,云烟缥缈,瞧着极为虚幻,沈凛目力放远,此处已经是神庭的边界,但是这海水似乎还在向外延伸,并看不到尽头。

  这蜃海究竟通往何处?沈凛不由得思索起来,但是白玉京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考虑,而是将他的身子向前一推,然后抬了抬下巴说道:“去吧,兄长就在里面。”

  “啊?你们不来吗?就我一个?”沈凛不知白玉京是做何意,刚才在华音庭外分明说的是一道前去,怎么到了这里却临时改了注意?

  “我们?去干什么?要探望兄长随时都行,我可不是你那没有眼色的魔宗好友。”白玉京此言所指何人,沈凛自然心如明镜,恐怕远在魔宗的将离此刻一定喷嚏不止。

  但他这次可确实没有抱着什么其他的想法,毕竟刚经历了这么一劫,他的心里单纯只是想确认柳叙白的安全罢了,可没有懂什么歪心思,所以他刚准备开口辩解两句,白玉京就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而后翻了个白眼道。

  “得了,别解释,我懒得听你废话,我就送到这里,其他的你自己决断。”这话语紧凑到沈凛根本插不上嘴,然后白玉京便带着人转身离去,完全没有他一点点狡辩的空间。

  虽然这话说的糙,但沈凛却明白白玉京的心意,这么做也是给他和柳叙白留足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便也没再多想,直接踏着面前一步之遥的贝母形状的珠砖。

  珠砖高于水面一寸,两两之间也被水阻断分隔,沈凛小心翼翼的向前踏行,生怕不小心落水,每行一步,脚下的珠砖便微微下沉一毫,而未及的珠砖也在前一块砖下落后逐一从水底上浮,在抵达殿前阶后,沈凛回望了一眼,刚才自己停留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被层层云雾所覆盖,看来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这蜃海明宫都保有足够的神秘感。

  他将目光收回,然后重新投放到层层向上的阶梯上,他一边行走一边思索,白玉京刚才说,这里是最接近天道的地方,也就是说,这里的物质与能量都不是可控的,他存在巨大的未知性,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毕竟自己的力量与这里格格不入,万一要是起了排斥可就糟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神明降生

  直到抵达明宫深处,沈凛才看到那气劲波动的大门,虽然像是一层毫无抗力的气流,但伸手触碰之时却能感受到门板的重量,大门伴随吱呀声缓缓开启,里面的景观更是让沈凛耳目一新。

  如镜面般静止的水面整倒影这整个宫殿的恢弘,弯折的素玉桥栏栈道旁盛开着一朵朵不染凡烟的映雪重莲,而在这栈道的尽头,则是一个悬浮在空中上下不定高台,高台被八道冰晶锁链牵引,仿佛是只要这锁链断裂,高台就会不受控的上升飘走。

  沈凛已走到了栈道末处,他四下张望,并没有可以上自己上去的通道,似乎从踏进这蜃海明宫之后,他的天魔心就变得异常平静,没有丝毫心魔外溢的表现,但这同时也压制了他的力量,他无法唤出沧渊剑让自己浮空上行。

  “琅環君?你在吗?我是寒濯。”万般无奈之下,沈凛只能出声唤柳叙白,他不知道柳叙白是不是在休息,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得选。

  大殿之中回荡着他呼唤的声音,但迟迟没有回应,声波的传到震的四方的冰晶锁链颤动不已,沈凛有些担心开始揣摩,是不是柳叙白的疗养出了什么问题。

  “等你很久了。”

  正当沈凛把各种不好的情况都预想了一遍之时,柳叙白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伴随着一声出水之音与零星的铃响,柳叙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那高台的边际。

  沈凛抬头望去,眼睛便再也移不开,此刻柳叙白与他昏迷前完全不一样,换句话来说,他此刻严重看到的,是曾经的蓝澈。

  柳叙白原本的茶色长发此刻已重新回归当初那洁净如雪的白色,几缕垂下发丝末尾似还有些湿润,拧落在肩头锁骨处,其余的发丝则被柳叙白挽起,而束发之物竟然是沈凛提画的那柄玉骨扇。

  他的肌肤如脂玉般吹弹可破,气色也不止好了一个度,周身更是有一层金白之息萦绕,他身披一件毫无装点的缭绫素纱,他的手轻捏着衣襟,好让衣纱闭合,那如深海一般的蓝眸中星宸点点,像是有一股灵能在流动。

  他向着虚空踏出一步,裸足之下便盛开出一朵由金白色勾勒的虚形莲台,承接着他不慌不慢下移的步伐,每踏出一步,脚踝间的锁魂铃便发出一声轻响,银环与铃壁的碰撞,成了极为美妙的和鸣。

  这如同神明降世一般的迎接,让沈凛呆立在原地,直到柳叙白已经快要行到他身前时,他才回过神,他不是第一次见柳叙白的这幅面容,但此刻再看却感觉恍如隔世。

  沈凛的红衣鲜艳如血,成了这单色空间内唯一的点缀,而柳叙白那一抹至纯的素白,刚好与这红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层莲华韵的灵能波动,更是在二人之间搭起一座无形的桥梁。

  “看什么呢?不认识了?”柳叙白看他不说话,便启唇一笑,然后弯腰探手在沈凛的鼻尖轻轻一刮,沈凛不知为何,看着柳叙白这副样子,心里竟有发酸。

  这是蓝澈,也是柳叙白,这是他原本的模样,是他曾经为经受任何风波的形态。

  这更是他心中神明的样子,身上散发的冷傲与悲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韵竟十分和谐的同存于此,恰如神域初见,他也是被这样一幅场景震惊到说不出话,让他忍不住的想要跪拜臣服。

  也是这个时候,沈凛才真正明白,原来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沦为了柳叙白的信徒,成为他永恒的追随者。

  沈凛的眼睛在柳叙白的身上久久停留,仿佛时间都停滞一般,柳叙白笑眉如月,温柔的勾勒出他那精致的眼眸,一颦一动,都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烙印。

  “别动。”沈凛突然出声制止柳叙白继续踏下地面,原本即将触地的足尖立刻向后一顿,铃铛有序的步调也突然乱了音,柳叙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算,但是这一步却还是稳稳落下,没有办法在撤回。

  “这地面凉,你身子刚好,别染寒气。”

  “坐下来。”柳叙白似懂非懂的向后一倾,一道莲光华韵凝成座椅状便他稳稳拖住,沈凛单膝跪地,将柳叙白纤足捧起,用衣袖将他足下余尘擦尽,然后以唇压向他的脚面浅浅一吻,“我的神明,脚下是不能染尘的。”

  “这是你新学的情话?”柳叙白歪头一笑,捏了捏沈凛的脸,沈凛立刻回应一个更加明媚的笑容而后道:“不是情话,是心里话。”

  “走吧,去上面说,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本源核心太远,不然神骨会不稳定。”柳叙白起身然后向沈凛伸出手。

  这一幕再次与问天峰那日完美重合,沈凛痴痴的将手递上,跟随着柳叙白的牵引,踏着那莲台缓步上行,指尖传来的温热让沈凛心中倍感安心,他望着柳叙白的背影,唇间笑意弥漫。

  他的柳叙白,安然无恙。

  他终于守约了,也听话了。

  高台之上,生活陈列之物应有尽有,但大多数却与周围的景致有些相异,如此纯净的空间内,竟放落着一张青髓玉制成的玉床,像是为了方便柳叙白疗养而临时搬来的。

  床旁则是一个蓄满温水的泉池,泉眼涌动,大量激水而起泡沫如同明珠一般弹跳在水面,泉池侧方摆着更衣用的贝母嵌刻的屏风,屏风之上,搭挂着之前在晚枫林时沾有血迹的衣物。

  沈凛将目光移向玉床的另一边,一张方桌之中正煨着一壶热茶,噼里啪啦的火焰让人顿时感觉到了久违的烟火气,而在茶锅的周围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剂,想来应该是送与柳叙白调养身体的。

  而在方桌与玉床的交界处,则放置了莲苞样式的铜制香炉,依旧是那好闻的千秋岁,沈凛不由得感叹,这香似乎已经成了柳叙白的代名词,只要闻的此香,便可识人。

  “来,坐下,有什么想说的慢慢说。”柳叙白拍了拍玉床的床边,沈凛看着这玉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虽说他知道这青玉髓的凝神效用很好,但是直接躺在这玉板上难道不硌得慌嘛?

  柳叙白见沈凛迟迟未动,便知他已经误解了什么,“和你想的不一样,坐上来试试。”

  见柳叙白都这么说了,沈凛也只好走过去,柳叙白向内移了一些,给他留出了落座的空间,这青玉髓看着光滑坚硬,但实际坐上去却没有意想中的那么生冷,一坐下整个人如同一张巨大的云团托住,轻盈柔软之余竟还有一股暖流从底部源源不断的传来。

  “身体好些了吗?我听玉京说,你的身体还没有适应天魔心的变化。”柳叙白双腿曲起,然后将手侧放在膝头望着沈凛。

  沈凛倒也没有柳叙白客气,直接大字型平躺到了他身前,然后仰面看着他摇摇头:“我没事了,琅環君呢?”

  “神骨与我分离太久,想要融合还需些时日,再加上九重剑离体后,肉体原本的损伤也需要时间修复。”柳叙白将腿放平圈起,然后将沈凛的头移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微俯上身坦言道。

  “这次我可没有食言,虽惊险,但却是生死共担,没有丢下你一个人。”

  沈凛闻言,抬起手抚了抚柳叙白的侧脸,然后温柔的一笑:“是,这次说到做到了,值得夸奖。”他随手捻了一律柳叙白的长发在指间搓弄,心里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发问了起来:“琅環君,我记得你说过,并不想再回未央庭,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想起要动用神骨?”

  “因为我手里已无牌面,难不成你想看我们自相残杀吗?”柳叙白用手指在沈凛的眉心轻点了一下,“没了灵心道骨,没了九重剑,我剩下的,只有这幅肉身还有神骨。”

  “况且此举不是为了未央庭,而是为了你,为了能留在你身边,我也需要疯狂一次,不是吗?”

  “这辈子应了你多次不会涉险,但是却未做到,临了,总得说话算话一回吧?”

  沈凛听着柳叙白的话心里欣喜不已,他凝视着柳叙白的双眸,他用头顶蹭了蹭柳叙白的小腹,然后满是爱意执起他放落一旁的手亲吻着,“对了,我同风知还还有陆竹笙讲和了。”

  “以后不会再同他们过不去了。”沈凛在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眼睛转了转,像是在思索什么,然后又补充道:“但是我可保不准风知还会主动找我麻烦哦,到时候琅環君可得替我做主才行。”

  柳叙白听着他撒娇一般的语气便知,沈凛肯定在讲和的时候又戏弄风知还了,于是他便在沈凛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他原本与你就有实力差距,现在你的修为已与天尊神君并驾齐驱,还不许他抱怨两句了?”

  这么一想倒是也有道理,从前自己只是圣君的时候,便可压风知还一头,自己还顺带拐跑了他一直心慕的柳叙白,现在更是当着他的面同柳叙白痴缠,这窝囊气任谁也过不去,换在风知还的角度,没暗下捅自己两刀,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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