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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寒濯,你陪我再去一趟春山楼!”有些东西,他必须现在验证。

  二人现在得了明面的职务,所以关注的人也多了起来,他们将之前的装扮穿戴好,在通知风知还等人待在大殿不可离开之后,便疾步去向了春山楼。

  春山楼还处于戒严之中,越过层层封锁,二人便重新回到了那个名为“白露”的雅间,柳叙白站在门口,眼睛紧盯着华胥的位置,桌上的血色已经干涸,因为彻底清理可能会掩盖证据,所以此地还保持着原样。

  他径直走到华胥坐过的座位上,注视着对面的一切,酒杯、茶具、餐碗、食物还有那些观赏用的摆设,柳叙白尝试着还原华胥的视角,当他的目光穿过对坐的座椅,而后将椅子上上下下的观望了一遍,直到最后,他视线投射到墙上时,柳叙白的视线逐渐聚焦。

  在那面墙上,悬挂这一幅名家画作,柳叙白重新站起身,走到画卷旁认真的看了起来,随着颅内的图像逐渐清晰,他几乎可以确定,被撕掉的那页纸章上,正是这幅图的批注鉴赏。

  之前他一直以为华胥所看的,是停留在对坐的凶手,但正是那本《百画杂记》,让他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直让他忽略的墙上画,华胥想要传达的信息,正是这张图。

  图上描绘着一场送神仪式,此景是根据一个民间传说所绘,大概表述的故事内容就是真神在下凡视察结束后要返回上庭,世人希望让这位真神回到天庭可以说些好话,以保来年风调雨顺,所以在神位之前搭了一个愿戏台,请戏伶登台演出,以搏真神欢心。

  “叫侍者进来。”柳叙白凝眸注视着眼前的画,口中对沈凛吩咐道,侍者听闻有人寻他,便马上一路小跑赶到了雅舍门口,柳叙白指着墙上的画作说道:“这画既然是春山楼收录,名字应该有吧?此画叫什么?”

  侍者战战兢兢的走上前,看了一眼画卷的内容,然后道:“这……这图名曰《送神舞景图》。”

  送神……柳叙白双眼微眯,难道华胥想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他将手中那本残书拿起,下一页的内容让柳叙白突然心跳加速。

  《送神舞景图》只是上卷,而下卷则风格完全相反,再没有那描绘的盛世太平,来年的天灾频发,民不聊生,人们对于这位真神的信仰崩塌,开始砸毁神庙,推倒神像,将他们曾经的深信不疑的神明,从云端狠狠拉拽到了地狱。

  这便是下卷——《堕明陨神图》。

  这既是线索,也是一封挑战书。

  东主要用他的权能,挑战至高无上的天尊。

  而神庭里,唯一有话语权的人,就只有都云谏了。

  “寒濯,神庭要有大事发生了。”柳叙白心底的不安被全部调动了起来,这时天罚司派了人马来,请柳叙白去一趟。

  花扇里,落网了。

  这消息既好又坏,起码说明花扇里暂时安全,但是坏消息是天罚司是在昨夜就已经花扇里拘捕归案,但无人通知柳叙白,这便说明,花扇里是有八九已经私下遭过重刑拷问了,沈凛之前的设想通通应验。

  “谁给你们的胆子私下绑了花扇里?”柳叙白的怒意瞬时代替了之前的不安,他不必花心思猜测是谁的主意,隐而不报的,全天罚司也只有他百川流能干的出来,而且此举并非光明正大,而是偷偷潜入,这一点就足以让柳叙白动怒。

  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他的兄弟挚友,莫说是天罚司,便是长乐庭,他也不许。

  柳叙白少见的失态让沈凛一时间也不太敢说话,只是牵着他的手越发使力,但柳叙白现在的怒气早不是温言几句可以安抚的了的,百川流此举真是找死。

  一路上天罚司的人马都客客气气,毕竟柳叙白在鸿蒙大殿的事情已经一传十十传百,每个人都清楚他不是好招惹的主,现在天罚司瞒下不报,所有人都明白,当面对质之时,场面一定会弄得很难看。

  刚踏入天罚司的大门,沈凛就看到各庭的主理人都已汇聚于此,正在叽叽喳喳的辩论着什么,而站在正中的百川流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斥责与谩骂,而是一脸心安理得的保持着惯有的微笑。

  天罚总司使月寒樱曾与柳叙白交好,但今日却不在厅内,柳叙白有看过记档,月寒樱受命去往别处查看神域各部离魂症一事,所以外出未归,下属的权利分支便是百川流与华胥,现在华胥重伤未醒,天罚司便由百川流说了算。

  “柳尊使,你来了。”百川流看到行色匆匆的柳叙白后,率先打了一个招呼,但这次的礼貌并非客气,而是挑衅。

  柳叙白的表情都被掩藏在面纱之下,但那双眸子中却充斥着深深的敌意,柳叙白驻足停步,冷声询问道:“花扇里呢?”

  “自然还在折将狱里,比起这个,柳尊使,你是否要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花上神会在未央庭?”

  百川流的意思很明确,虽然当时柳叙白说了花扇里有概率会折返回来,但他并未第一时间通知天罚司,这与他现在的行径并无差异,所以柳叙白就算怪责,也得先掂量掂量。

  刚才纷说的人群中,还有一人一直注视着柳叙白,那就是戴量天,上次白玉京替他解围让自己难堪的事情他还耿耿于怀,所以这次也是受了百川流的邀请,特来观看柳叙白出洋相。

  “我要见花扇里。”柳叙白没有回答百川流的问题,而是避开了这个话题。

  “柳尊使,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先回答问题罢。”百川流的唇角攀上一抹笑意,他就是想刁难一下柳叙白,他和柳叙白原本犯不着如此,但是柳叙白既然是现在未央庭的主理,那他就有理由刻意打压一番。

  柳叙白黑着脸缓步上前,每一步都迈的异常沉重,压迫感十足,他边行步边沉声道:“我再说一次,我要见花扇里。”

  “哦?柳尊使是想威胁我吗?”百川流倒是一点都没有畏惧柳叙白的威压,在他心里,柳叙白就算身居高位,也不过是个新人,况且这位子,他也不一定能坐的稳,所以百川流也没有想着要给他留什么情面。

  “尊使还是快点交代,为什么花扇里回来你瞒而不报?初来神域,就这般无视法度吗?”

  柳叙白听完冷冷一笑,“法度?你同我论法度?”这算是撞到了枪口上,若说起这个,柳叙白自然没在怕的,他本就是这神庭法度的制定者,每条律例都熟记于心,华胥能通过天罚司的测试,便是因为柳叙白在侧替他辅导,现在有人敢拿律法说事,柳叙白很是不介意与他辩上一辩。

  “那,你是不是应该先同我讲讲,未向未央庭主理通禀,擅自入庭拿人,该当何罪?”

  “再者,你又是从何得知,花扇里在未央庭的?消息何源?报者何人?”

  “且拿人期间无声无息,不惊动守卫,可见你对未央庭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百川流,若论法度,你罪责可不小。”

  百川流自知理亏,虽然柳叙白没有通报花扇里行迹确包庇之嫌,但是自己这手段也不光彩,毕竟他不能承认自己抓人的凭据就是一封没有署名的密信,如果真论起来,自己确实有点不占理,所以他干脆胡搅蛮缠起来。

  “莫说废话,你刚任代政使就敢这么肆意妄为,天罚司自有天罚司的手段,这用不着你操心。”

  “寒濯!”柳叙白见对方完全没有把自己的客气放在眼里,便唤了沈凛一声,沈凛心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身形位移之时就将灵气化做一枚锋利的柳叶刃片,双指一夹便横在了百川流的脖子之上。

  对付百川流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暴力的手段,不给他颜色瞧瞧,他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

  百川流哪里想到柳叙白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眼神突然间变得无助了起来,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沈凛身上的杀气,换句话说,自己现在只要不乖乖听话配合,柳叙白便会痛下杀手。

  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戴量天,但戴量天却意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稍作妥协,毕竟戴量天心里清楚花扇里现在是怎样的一副惨状,只有让柳叙白见过,他才能失态,这样自己也就不用太费心力,便可挫伤柳叙白的锐气。

  百川流一声令下,卫兵便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花扇里拖了上来,手法极其粗暴,花扇里拖拽过得地方留有一道红色的血痕,可见他伤势不轻,花扇里的嘴被布团堵着,后背血肉模糊,从衣服上血液飞溅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是受了鞭刑,但让柳叙白最难以接受的是,花扇里一直爱惜有加的狐尾,被人生生斩断,身后更是血红一片。

  青丘一族的断尾带来的痛楚等同于凌迟,那是一种慢性的痛感,会随着血液的流动步入每一处要穴,继而逐步增加,若无人出手医治,那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活活疼死。

  混蛋!柳叙白暗骂道,他的怒火一定顶到极限,他试探着花扇里的鼻息,微弱到几近全无,百川流不亏是天罚司出了名的酷吏,这刑罚的手段当真叫人胆寒。

  柳叙白紧紧抱住已经虚弱不堪的花扇里,满眼都是心疼,他满手温热,这是花扇里生命流逝的迹象,他不敢触碰那血淋淋的伤口,生怕再加重花扇里的痛感。

  这断尾之举,除了让花扇里生不如死,再便是斩灭了他身为青丘人的荣耀,一旦狐尾断离,那就意味着,他失去了青丘人的身份。

  这一刀,斩断的既是花扇里的尊严,也是斩断了柳叙白最后的理性。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惩罚再恶毒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直面交锋

  “是谁?是谁做的?”柳叙白的眼神几近喷火,他将花扇里口中的布团取下,然后恶狠狠的瞪着百川流,没有人可以这么当着他的面折辱他的兄弟,只要百川流敢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或是自己承认是他所做,柳叙白就会毫不犹豫的让沈凛将其斩杀。

  这时一直观望的戴量天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柳尊使,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拷问犯人本身就是天罚司的职责,怎么,难道百川兄做错了?这天罚司应该以你马首是瞻才对?”此言一出,几乎等同承认了花扇里的伤势是他所为。

  他与百川流合谋做局,为的就是给柳叙白定罪,反正这样的方式,他们在意行了多次,每一次都顺利无比,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柳叙白在鸿蒙论辩之时事事压他一头,他不允许这样的人与自己同列,更不允许柳叙白官职高他一级。

  但戴量天的话很快就引起了银砂和青黛不服,毕竟花扇里现在只是有嫌疑罢了,既然没有直接证据,那便不是犯人,这滥用私刑还嚣张万分的样子,实在让人汗颜。

  柳叙白没有答话,而是抬起脸,向着沈凛凝目示意,他眼神一横,沈凛手中的柳叶刃便直直刺向了百川流的脖子,血色溅落在他玄色的衣服上消失不见,沈凛知道分寸,柳叙白的意思是不留活口,反正他和百川流也有仇,那就连带当初无极境的恨一起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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