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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而这种思念,在此成为了折磨柳叙白的方式。

  柳叙白整日都要以功力压制咫尺相思的效力,直到他的功力所剩无几。

  这第一楼,成为他的另一个牢笼。

  唉……沈凛看着揪心至极,此间的柳叙白,真的太过悲苦了,他的信仰不断被摧毁,又不断的被重建,像是再反复将愈合伤口撕开,沈凛陷在沉思中未曾感觉周边的场景已经转变,直到鸣锣之声响起,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第一楼的四楼房间门口,这是柳叙白的藏身之地,显然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很快就要发生了。

  “上将军您来了,今儿还是老样子吗?”楼下传来了芊芊的声音,沈凛战在楼梯口俯瞰楼下,只见分身面容冰冷,完全没有理会与他搭话的芊芊。

  他先是在一楼巡视了一圈,继而一层一层的向上寻找,三楼之中多是客房,此刻正值赌局开幕,众人多数都在一楼玩耍,无人在意分身的冒失举动。

  待他巡完三楼,便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件他从未踏足过的四楼贵阁,他行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踹在袖中的一张小巧的纸条掉落在了地面。

  沈凛蹲下身子查看,上面竟写着“人在第一楼”这五个字,他虽然无法通过字迹判断是何人所写,但只要顺着逻辑想便可知道,这定然是慕浮生的手笔。

  他将柳叙白的行踪告诉了分身,看来对于柳叙白的退让,慕浮生还是不满意。

  分身走到紧闭的房门前抬手准备扣门,但手却停在了半空之中迟迟没有落下,沈凛明白,此刻分身内心一定煎熬无比,或许他打心眼里希望,这扇门后住着的人不是柳叙白。

  那样他对柳叙白的幻想就依旧停在之前最美好的时刻。

  “芊芊?是你吗?”房内的柳叙白应该是察觉到了外面有人,便出言问道,但停了片刻见未曾有人应声。他便走过来将门打开,想看看外面的人到底是谁。


第二百一十三章 生辰百劫

  “是谁在外面?”柳叙白刚将身子探出门一点,嘴就被人从后面捂住,既然便被拖拽着拉到了房间之内,此时的柳叙白已经功力尽失,早已不是分身的对手,何况他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样貌,只能奋力挣扎。

  分身见他反抗强烈,便将他的身子调转过来,他将食指抵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缓缓移开捂着柳叙白嘴的手。眼神的对上的那一刻,柳叙白整个人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分身会找到这里。

  “沈凛?”

  “你果然在这里。”分身快他一语,直接发起质问,“为什么不告而别?”

  他就是来问罪的吗?柳叙白神情黯然,缄默着不去回答,但他的平静却让分身情绪激动了起来。

  “你说话,为什么宁可留在这里也不愿意回去找我?”

  “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和我说?”

  “不是要做家人的吗?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帮你解决问题?”

  “所以你根本没有生病对吗?你从一早就策划着要离开?”

  “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竟让你选择用这种方式逃走?”

  “你知道的,我从不会限制你的去留,只要你说想走,我是不会拦着的。”

  “还是因为我帮陛下扳倒了慕华辰?才你如此记恨我?”

  分身接二连三的将问题抛出,扰的柳叙白心思混乱,他要怎么解释?

  不,根本就不能解释。

  一旦说明了其中的原因,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柳叙白正了正神色,脸上露出一抹不属于他平日不该有的讥笑,“上将军,你错就错在,信了我说的鬼话。”

  “我不信,你从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分身的声音中充满的了疑惑,他不明白,柳叙白这么做到底能得到什么,难道单纯是为了让他生不如死吗?

  先设法让自己对他动心,然后在未言明心意之时消失不见,再来便是杀了他的爱徒与挚友,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能让柳叙白这么对自己?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柳叙白冷漠白了分身一眼,然后将手背在身后,他紧扣着脉门,将微弱的灵力重新调动。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咫尺相思的毒发变得越来越频繁,柳叙白只能不断的消耗真元灵力来压制,但时间久了他的身子也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现在面对分身,他不得不再次使用这仅剩的力量。

  分身的追问,柳叙白的谎言,沈凛已经在幻境之中听过一次,但是令他更觉不适的地方在于,他看到了柳叙白一边隐忍一边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二人从激烈的质问,一直升级到柳叙白单方面承受分身的怒火,分身掐着柳叙白的脖子将他拎起,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即便柳叙白被他摔的口吐鲜血,分身也没有停手。

  “别怪我毁了你。”

  “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无情的话语一再冲击着柳叙白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心,他不想听,但是他实在无法摆脱分身的钳制,只能不住的喊着想让分身停手。

  算了,就这样。

  就这样恨我吧。

  反正这正是我想要的。

  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平安度过此劫。

  “你若气不过,就杀了我吧……”

  这是柳叙白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太难受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他百般温柔的人逐渐演变成一只理性全无的野兽,内心无比苦痛,他的手不断握紧,直到指甲嵌入掌心的皮肤。

  “反正,十二乐师你杀了这么多,也不差我一个。”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可信,柳叙白不惜在分身的心口再补上一刀。

  也许是因为柳叙白的戏演的太好,导致分身完全没有在意他的神态变化,依旧死死的将他按在地上,肆意的撕扯着柳叙白的下衣。

  啪的一声,一道耳光落在了柳叙白的脸上,分身揪着他里衫的领子,将他拉至自己面前,怒目而视道:“原本我是最不屑做这样的事,但是今天,我便要为你破了这个例。”

  “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不等柳叙白再开口反驳,剧烈的痛楚就已经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宛如被人从中硬生剖开,连带着内脏骨骼都被一一从身体内剥落。

  “啊啊啊啊……”

  不……不能失去理智。

  不能动情。

  不能动情。

  柳叙白咬着嘴唇承受着,他知道分身心中的痛苦,所以他不能反抗,萧止、玉兰台皆是因他之故受牵连,这样的报应是他该得的。

  这一刻,柳叙白再也耐不住心里的悲伤,眼泪顺着眼角淌落,他无力的哭泣着,身体不住的痉挛抽搐,嘴唇也被咬出了鲜血。

  在一旁不忍直视的沈凛也没有想到,他与柳叙白此间的第一次缠绵,竟然是如此不堪。

  与在弱水牢中一样,柳叙白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他的任何行为,他不敢细想,现在的痴缠对于柳叙白说意味着什么,柳叙白一步步看着自己由爱生恨,他却张不开口,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现在的柳叙白,远比当时还要有口难言。

  寒濯,好痛。

  真的,好痛。

  这内心的独白原是无声,但沈凛却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柳叙白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落泪,但他还是能分得清这眼泪是生理欢愉的还是心里的哀痛。

  这是此间的柳叙白的首欢,他却受到了如此沉痛的羞辱与无礼的对待。

  他是真的伤心难过。

  但分身的疯狂远不止于此,他一手将柳叙白的双手压在膝下,一手扯着柳叙白的头发,让他被迫抬起头,迎接自己的吻,柳叙白只要有一丝想要避开的意思,他就狠狠的撕咬着他的唇,即便口腔中血腥弥散,分身也没有放过他。

  接连的索取让柳叙白肺内的空气逐渐消失,缺氧后的大脑更是直接停转,柳叙白瞳孔涣散失焦,他没有想到,分身竟然用了这样的手段对待自己。

  的确,他很成功,这方法也实在奏效,自己所有的自尊都被击的粉碎。

  以爱的方式行着恨的掠夺。

  柳叙白嘴里却依旧倔强的嘲讽着:“上……上将军满意了吗?毁了我,你可舒心了?”

  “……”

  “若是还想要,我还能给的更多,毕竟,我在瑾王府的时候,可没少学习要怎么承欢,上将军想要什么样的,同我说说,我都可以给。”

  “柳叙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知廉耻?”

  “廉耻?那不是影卫的必修课,我若知廉耻,又何必靠皮囊行色诱之计?上将军,你将我想的太好了,别忘了,我是锦瑟,不是琴师柳叙白。”

  柳叙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尽可能的让自己扮演好一个薄情寡义的角色,故而将上身抬起,冷笑着说道。

  分身被他这陌生的样子弄的更是怒不可遏,他一把掐住柳叙白的脖子,让他将那些自己不想听凉薄之话全部吞回肚子。

  “你给我闭嘴。”

  “我不想听!”

  柳叙白想要呼喊,但是声音却都卡在嗓子里,只能发出微弱的细鸣,他的手死死的攥着已经被褪落在地的衣物,眼泪更是不受控的低落。

  “上将军看……看来……呃啊……也是惦念我很久了吧?”

  “何苦……等……唔——唔——这么久,只要上将军说想要我,我会主动……”

  尽管哭的已经双眼通红,柳叙白还是将那薄情寡义的话说的冠冕堂皇,分身听到他的话语之后,二话不说便又给了他一耳光,此刻的分身并不想从柳叙白口中听到任何讨好的话语。

  “我说了,闭嘴!”

  对不起,沈凛,对不起。

  言语的交锋越是激烈,柳叙白便越是羞愧,他知道他已经将分身逼到了绝境,他理应承受这怒火。

  只有不断地讲出这些伤人的语句,他才能控制自己不被爱欲冲昏。

  他何尝不知被人欺骗后的苦楚,正如那个雨夜,他在得知慕华辰的意图之后,哭的无法停歇,现在的分身,是将所有的未来都压在了自己身上,这一局下来,分身输的片甲不留。

  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回玉泽州,也不该接下任务去接近分身,更不该自作聪明的赌那一丝安定,让所有人都陷入这泥沼之中。

  他对不起分身、对不起萧止、对不起玉兰台。

  他不该回来的,他不配拥有任何归所。

  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

  柳叙白仰面看着分身,如果能用这身体让他找回一些安慰也好,他没有其他的可以补偿分身了。

  不能动情,不能回应,他必须保持清醒,清醒的看着对方是怎么憎恶和折磨自己。

  只要不是爱,什么都好。

  柳叙白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坠落,每一颗都坠在了沈凛的心头,如密雨鼓点般催促着他要做点什么才行,即便他触碰不到余响回忆中的任何事物,但他实在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继续,他尝试着将时间暂停,将灵魔双气击出,都未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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