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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好,那我以后就来找柳先生!”萧止笑颜灿烂,他这一笑,倒是让柳叙白原本尘封的心境也有所松动,他牵起萧止的手,“走吧!别让你家将军等急了。”

  就在他们谈话的期间,玉兰台已经打理好了一切,他走到柳叙白的身边问道:“柳先生要不要先随意逛逛,这琴我可以帮你拿上去。”

  这琴中藏剑,柳叙白原本不欲将此交给玉兰台,毕竟这古琴的重量要比其他的琴重上许多,很容易被人察觉出其中的秘密,但分身在一旁看着,柳叙白只能将琴匣递给玉兰台。

  “先生这琴可真有分量。”玉兰台将琴匣背在身上,不由得抱怨了一句,分身抬起一脚踹在了玉兰台的屁股上,“废什么话,快去送琴。”

  玉兰台略带怨恨的白了分身一眼,嘴里骂骂咧咧的便进了客栈,柳叙白掩口轻笑,好在玉兰台没有在意这琴的细节,他也就不必对此耿耿于怀,萧止跟在玉兰台身后搬抬着车内的行囊,柳叙白见四下无事可做,索性便邀上分身一同在小镇的街道上漫步。

  路过兵器铺子,柳叙白似是想到了什么,便与铺头的铁匠聊了起来。“师傅,可还有闲档为我锻把新剑吗?”

  “有,我这铺子小,手艺比不了玉泽州,公子想要锻一柄什么样的剑?”铁匠将占满尘灰的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待手上干净之后才从铸炉后走了过来。

  “我想要锻一柄薄剑,剑身要比寻常的剑的短些,长两尺五寸,适合年纪小一些的孩子使用。”柳叙白清晰的将要求讲了出来。

  这不是正是那柄红昭剑的尺寸吗?沈凛喃喃道,柳叙白细心,才相处了一段时日,就已经发觉了萧止的剑不趁手。

  “没问题,不过锻这薄剑需要韧铁原矿,镇上暂时无料,要等上几日才行,看先生的装扮,应该不会在镇子上久留,先生可等着起吗?”铁匠见他衣着华贵,应该是个富家公子,玉泽州内的兵器铺子众多,他怎么会选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来定制东西。

  “确实,所以锻好之后,烦劳您将剑送到上将军府,这袋子里是全款与路费,请您收下。”柳叙白选这里造剑,一是因为一时兴起,想买个礼物送给萧止,二则是此地不在玉泽州,不容易引起慕浮生的关注。

  慕浮生心眼小,若传到他耳中,指不定要怎么针对萧止,所以还是免了这麻烦的好。

  “你这剑是买给谁的?”分身在一旁忍不住插话,在他印象里柳叙白是不擅长舞刀弄剑的,他买剑多半是送人。

  “自然是萧止啊,你没发现他用你给的那柄剑很是不趁手吗?”柳叙白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的剑术不错,同年纪的孩子中,他应该算是极为出挑的。”

  “琅環君对武学也略通一二?”分身看他分析的头头是道,这实在不相识完全不懂功夫的人能说出来的话,柳叙白发觉自己失言,便赶忙圆话道:“我毕竟行走江湖,靠卖艺为生,同行之中也多有习剑舞之辈,看的久了自然也会知道一些。”

  “如此说来,我倒是惭愧的很。”

  “总也没什么时间多关注一下这孩子,让他受了不少委屈。”

  分身此言中透出一股无奈,想来慕浮生带给他的压力并不小。

  “没事,想要弥补的话,现在还有机会不是?也不算晚。”柳叙白释然的笑道。

  对于柳叙白而言,这是他构建理想中的家的第一步。


第二百一十章 片刻欢愉

  很快时间便到了晚上,街道也热闹了起来,虽然镇子不大,但是镇民们的热情却十分能感染人,即便是初到此地的一行人,也不由得参与到了其中。

  要说这中间最开心的应该就是萧止了,有了柳叙白的保证,他也不用再拘束,在街摊上逛逛悠悠,时不时的还会购买一些零嘴和玩物,柳叙白怕他囊中羞涩,所以趁着分身不注意的时候,专程给萧止又塞了一些银两,当然,他是打着分身的幌子送的。

  玉兰台对这种欢闹的场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毕竟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有时间就会外出游玩,比这里更有趣的庆典他早看的腻烦,若不是顾及其他人,他才不会在这里留宿。好在玉兰台不是扫兴的人,既来之则安之,他平时就喜欢逗着萧止玩,这会子给了他机会,他当然会好好珍惜。

  分身则一直陪在柳叙白的身旁,时不时的偷偷侧目观察着他,柳叙白则看着眼前万家灯火的场景心有触动,虽然他外出任务的时候见过许多这样的景致,但多数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路过,从没真的参与其中。

  如今亲身力行,确感欢愉,他望着一旁的灯笼出了神,这是他没有见过的样式,这灯式为毛竹编织的球状,分里外两层,十二根竹篾拥成内灯,盛至烛火,蒙红绸后置入纵横两方的支架内编扎,灯底衬一块重铁维持稳心,然后依样制作外灯,大小相叠,外侧翻滚而烛火不灭。

  “喜欢吗?”分身侧头询问,柳叙白刚点了一下头,就发觉自己早过了那个玩闹的年纪,随之又摇摇头,“喜欢,看看就好。”

  分身将铜钱丢在摊位之上,挑了一个最为精致的递给柳叙白,“喜欢就买一个,人生在世总要及时行乐,错过了不知道下次何时才能遇见,不必委屈自己。”

  这样的偏爱,让柳叙白睁大了眼睛,他受宠若惊的接过滚灯,心中无比欢喜,他很庆幸分身没有嘲笑他的幼稚,而是尽可能的用自己的方式来满足他的愿望。

  虽然这滚灯仅需几钱,但对于柳叙白来说,这是弥足珍贵。

  “谢谢!”柳叙白的感谢发自内心,脸上的笑容也灿烂如花,见他如此高兴,分身的心情也被带动起来,要知道他自打受伤之后,整个人就如同未出阁的姑娘一般,窝在他的将军府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花销节俭到让玉兰台都看不下去,没少为此奚弄他。

  但不知为什么,他却忍不下心让柳叙白陪他一起过这清贫的日子,所以但凡柳叙白开口,他会想方设法的达成所愿,这种不计后果的冲动,他在柳叙白入府后,不知犯了多少次。

  卸下面具后的两人,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似乎在这个无人认识的小镇里,他们都可以肆意的做自己,将平日压抑的心绪全数释放出来。

  虽然这种惺惺相惜的感情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二人也都在继续扮演着自己现有的身份,但这一举一动中,似已诉尽千言。

  滚灯内的烛火翻动,像是无法抑制的心意,他们就这样凝视着彼此,不必多说一词一句,目光中的映闪的烛光,已将两个孤独的心照亮。

  一声锣响之后,人潮向着镇外聚拢,这镇子虽然不大,但是却专门为这庆典造设了一面高墙,用于登高表演,此刻的锣声应该是做提醒之用,想必是所谓的打树花要开场了,柳叙白与分身行的慢,只能站在最后边,这时玉兰台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一把扯住分身便朝人群里拖拽。

  “慢慢悠悠的,要不是我先带着萧止占了了好地方,你们就没这眼福了。”

  “快!给小爷说声谢谢。”

  人群的吵闹声淹没了分身的回骂,他被玉兰台拉着,与柳叙白的距离也开始分远,这么多人,走散了就不好了,虽然很是冒犯,但分身还是在这慌乱之间牵起了柳叙白的手,将他一起拉入人潮。

  虽然这动作很是突兀,但柳叙白却没有如平常一般有所反抗,任由着分身牵拉着,那一刻,他的身体似乎不在听自己的控制,而是跟着分身的动作一同前行,他们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但柳叙白的眼中却只能看得到分身的背影,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

  高墙之下,一口炉子中正盛着滚烫的铁水,几个身形健硕的大喊从一旁走了出来,人们的叫好声不断,大汉们将八仙桌抬上,先是摆了几小碟菜,又从一旁拿出一个陶制的碗,里面装满粗砂,领头的大汉将三炷香插在碗内后,将手中的黄纸焚尽,然后依次磕头叩拜,显然这是在为接下来的打树花做准备。

  “这里才是最好的观赏位,快点,说谢谢!”玉兰台喋喋不休的在分身耳边吵嚷,分身显然没打算搭理他,但柳叙白却应声道:“还是玉统领有先见之明,多谢。”

  柳叙白这么一说,反倒是增长了玉兰台的底气,他在分身背上拍了一把,将头颅高高昂起,“你还是多跟柳先生学学吧,你看先生多通情达理。”

  然后马上又恢复了常态,对柳叙白道:“你是寒濯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别叫什么玉统领了,怪生分的,叫我兰台。”

  “恭敬不如从命。”柳叙白掩口轻笑,分身在一旁翻了个白眼,然后不情不愿的说道:“行,看在琅環君的面子上,勉强谢谢你吧。”

  “嘿?你这什么态度,没我的话,你就站在后面看脑袋吧你!”玉兰台还想分说两句,但就在此刻,一股灼热之气传来,硬是将他的话都堵了回去。

  融化的铁水泼洒在高墙之上,火苗窜涌,分化成点点珠星,珍珠大小的赤红色水珠怦然炸裂,形成了一簇簇伞状的金色花焰,无数的花火齐聚,将那沉寂的夜空点亮。

  这树花的璀璨一点都不输玉泽州的焰火,柳叙白望着那嘶嘶作响的金白焰花双瞳失焦,他没有见过这样震撼的场景,几个汉字轮番泼洒,前花刚落,后焰又起,形成了一阵花雨,此起彼伏,错落有致。

  温热的暖流分层递进,柳叙白的发丝被这热气带起,飘散在空中,他回头望了一眼分身,发觉他也沉浸在了这震撼的场景中,他笑颜吟吟,正准备说点什么,但他目光一扫,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人正是言涟。

  柳叙白的兴致被他毫无征兆的到来清扫的荡然无存,看来自己偷来的时间终归还是要还回去的,慕浮生应该有些失了耐心,所以才派言涟来与他会面。

  这是威胁。

  分身低头便见柳叙白情绪低靡,因为周遭环境过于吵闹,他只能附在柳叙白的耳边轻声询问:“琅環君,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久了有点眼晕,不用在意,我没事的。”柳叙白赶忙将目光移了回来,他不能让分身察觉出自己的情绪变化,只能是用力地攥紧手中的滚灯。

  一直到打树花结束,柳叙白的心情都没有再恢复如初,他得尽快找个理由离开,去与言涟碰头,但众人逛了一晚上还没有进食,柳叙白见萧止饥肠辘辘,又不忍让他挨饿,便顺应玉兰台的建议找了个小酒楼随便吃点。

  这酒楼面积不大,虽然玉兰台选了最贵的雅间,但也不过用了一张帘子将房间与大堂隔开,酒楼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事物,玉兰台便点了几道镇子上的招牌菜和几碗素面。

  “这种时候,就应该喝几杯才行!沈兄,你说是不是?”玉兰台指了指柜台旁存封的酒坛嬉笑道,反正离客栈不远,喝醉了也不怕走不回去,分身也正有此意,但是当他转头看向柳叙白的时候,却发觉他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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