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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沈凛玄笔提压,腕间巧劲浑然,所绘的花枝苍劲有力,提按顿挫间,便将横生的枝干勾勒描摹,朱笔轻抬,笔锋侧入,朱墨一点似圆非圆,扫尾系中,连笔多次,恰得中心留白,沿枝顺画,花势各异,下枝多是全放或初放堆叠之式,中枝则是双花偃仰纵横、反正平生,上枝扬挑,花数渐息,孤朵独放。

  重着前笔,缀点花芯,聚散有质,浅深分明,寥寥几笔间,便将红梅的凌霜傲雪之态表露无疑。

  “成了,琅環要看看吗?”沈凛将笔墨放回桌上,然后扶着柳叙白起身,行至银镜前,柳叙白侧身观瞧,这红梅映雪图,就如从自己身体里长出来的一般,沈凛笔法精妙,梅花冷艳高洁、孤清傲寒之姿让他描绘的活灵活现。

  “画的竟这样逼真,你这让我如何舍得将它洗去?”柳叙白有些惋惜,这么好的一幅作品,竟不能长留,实在遗憾,反观沈凛却是一幅随意之态,“你寻常用的玄墨与这朱彩丹墨都是上品,遇水不溶,擦刮不消,且得在你身上留些时日,若是消了,再画便是。”

  “也好,那就这样留着吧!”柳叙白正欲将折落在肘间的衣服穿好,身子便又被沈凛从后抱起压回了美人榻上。

  沈凛的胸膛紧贴着柳叙白外露的后背,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也不觉收拢,语气柔暖温宜,“别急,这图还没画完。”

  “嗯?可是还缺了什么吗?”柳叙白眼睫扑扇,他没有明白沈凛的意思,刚才他在银镜之中已经赏阅过一番,画面完整生动,已无需再添着什么,何来的画作未完之说?

  “书墨丹青之作,需笔者落款留名方算圆满。”沈凛不怀好意的笑让柳叙白莫名升起一丝寒意,他想尝试从沈凛的束缚中挣出,但却反被抱的更紧。

  “这剩余的署名,就让我为琅環提上可好?”


第一百六十六章 风月半曲

  “你……你要怎么提?”柳叙白已经感受到沈凛炽热的气息,这呼之欲出的浓情也让他不觉间红了脸。

  “你说呢?”沈凛不安分的手在他腰迹蠢动游移,怀中的柳叙白被他弄的浑身发烫,沈凛低首轻语道:“自然是用我最擅长的方式,琅環可是怕了?”

  “没……没有!”柳叙白最受不了沈凛这种挑衅,总有一种被当做未开蒙孩子的错觉,明明二人已经在地宫中有了初验之欢,沈凛的话就好像在嘲笑他人事始懵,奇怪的倔强之意涌上心头,矢口否认着沈凛的判断。

  “没有最好。”沈凛笑着将脖子上的短竹笛取下,横在柳叙白的唇齿之间,用红绳绑在他的脑后,“那我正好履约,将那后半章曲谱教给琅環。”

  “这是在北渊盟,琅環若不想人尽皆知,就听我的话好好练习这风月辞,我手把手的教。”沈凛用额头轻蹭着柳叙白的鬓发,然后将柳叙白的手放在了音孔之上说道,“来,进羽调,与前半章第一节同律。”

  柳叙白闻言照做,但是很快那些已经烂熟于心的音律便在颅内四分五裂,沈凛的节奏正在一点点的吞没那些熟悉的音节,柳叙白气息不稳,笛音也乱了起来。

  “中气不足,再来。”沈凛犀利的指出柳叙白的失误,他在仔细听曲的同时一点也没耽误自己的事情,豪不松懈的应对着柳叙白的慌乱。

  柳叙白可不比沈凛这一心二用的功力,他光是要记谱就已经难上加难,更何况沈凛还总在一旁打岔,气律上下不平,调子也变的怪异了起来。

  “错了,再来。”沈凛见他还没有掌握要领,便将柳叙白的手扣在身前略施惩戒,没想到这一下,直接让柳叙白隐忍的眼泪刷的倾泻而出,他拼命的摇头想要将衔在口中竹笛甩落,但却被沈凛重新调整了位置塞回了嘴里。

  “既然要学,就得好好听话,半途而废怎么行?”沈凛吻咬着他的脖颈,手从他腋下穿过将柳叙白肩膀架起,手指搭在笛子的声孔之上,替柳叙白控音,然后略微严厉的说道:“再来。”

  柳叙白抽噎着再次将竹笛吹响,有了沈凛的把控,曲调比之前好听了不少,但柳叙白频气断息的间隔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弱。

  “切调式,来,稳住。”沈凛轻笑的安抚道,但他的节奏却没因柳叙白的示弱而缭乱,反倒是接续有质,柳叙白哪里还管的了这些,笛管中的气音带着泣意,突鸣的锐音十分不和谐,但沈凛却没有在意,毕竟坚持到这里,柳叙白已经尽了全力。

  “做得好,接近末章,很快便可结束。”

  即便柳叙白已泪意泛滥,沈凛还是让他反复温习了多次,直到柳叙白无力的瘫软在榻上再发不出一点声响,沈凛才把系在头上的红绳解下,将短竹笛从他口中取下,上面还留有几道清晰的齿痕。

  柳叙白将脸埋在肘窝之中,低声的轻泣着,沈凛将衣衫替他披好,然后一把将他抱坐在怀里,指节刮去他眼角的泪花,柳叙白额上的花印此刻因血流加速而清晰无比,绯红未褪的双颊我见犹怜,沈凛轻揉着他的发丝笑道:“琅環这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心疼也不见你下手轻。”柳叙白愤愤的在他身上砸了一拳,然后用手背擦拭着泪水,“好在风月辞只有半曲未学,若是整首学下来只怕我命都不保。”

  “等来日谱了新曲,再与琅環深入探讨。”沈凛憋着笑,揉着柳叙白的肩头安慰道,柳叙白揪着沈凛的手臂,气愤不止:“你还来?我不学,你写的再好我也不学。”

  见柳叙白拒绝,沈凛便耍坏道:“不学的话,那琅環的哭喊声恐怕吵得整个北渊盟都听得到,以后你还怎么见人啊?”

  这一句话正中柳叙白内心,他松开沈凛,不顾身上的疼痛从他怀里逃出,“你威胁我?”

  “岂敢岂敢,威胁琅環的可没一个有好下场。”沈凛深谙这其中道理,谁也不能强迫柳叙白做他不愿意的事情,不然他是真的会拼命,即便是自己也不行。“怎么还认真起来了,我何时勉强过你?”

  柳叙白站在一旁将衣服合拢,他也没真的生沈凛的气,只是他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迁就的意味,这让柳叙白总觉得自己被看轻了,虽然这方面他确实不如沈凛有经验,但也不能总让他这样嚣张得意。

  柳叙白贯是有些血气在身上的,他走到沈凛面前双手扯住他的衣领,将沈凛拖拽到床榻边,沈凛自是不知柳叙白的打算,还一脸茫然的问道:“真生气啦?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

  “不用!”柳叙白双手向前猛力一推,沈凛脚下一绊,立刻仰栽到床上,柳叙白俯跪反压在沈凛身上,捏着他的脸说道:“再来!”

  “啊?你不刚才还……?”沈凛怔了一怔,柳叙白不愧是长生子,加上他年纪轻恢复起来自是快的许多,这才刚停了多久,马上就又精力充沛。

  “我便是不信,每次都让你占了上风。”柳叙白的眼神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好胜之意,“今日我就要看看,究竟是谁哭着告饶!”

  这种事情还需分个高低吗?这奇怪的胜负欲是怎么产生的?无论是正身还是分身,沈凛可是从没见过这么要强的柳叙白,尤其还是在这床笫之间,沈凛想着想着失声笑道,“琅環这是想试我?”

  “不行吗?一来二去也算是知根知底,再往下,就得看谁技高一筹了!”柳叙白将顺着脖颈滑落发丝头顶一挽,发簪斜插自带三分慵懒,沈凛握住柳叙白的细腰挑唇一笑:“琅環的战书我收下了,看来今晚,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啊。”

  “你不是说威胁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吗?今天我若得不了好,也断不会让你占了便宜!”柳叙白从未这样想胜过一个人,不知是因为沈凛的降从还是因为自己骨血里的不服输,让他这一次抛开了所有的杂念和顾虑,只想与之一搏。

  怎么将对敌的方式用在他身上了?沈凛见柳叙白认真的似要将自己屠戮殆尽,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再掖藏,毕竟在战场之上,稍有不慎可是会满盘皆输。

  “那我便同琅環玩些不一样的。”沈凛从床边摸出几根系绑帷帐的布绳,将其两两相连扣成死结,然后沿着柳叙白脖颈两侧向下穿过手臂下方交错绕后,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捆绕上引,沈凛留足了长度,让其可悬挂在床梁之上还余下许多。

  他手牵绳尾,然后将脸贴向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柳叙白,“我出此招,琅環如何应对?”话余还用力的抽拉了一下布绳,柳叙白原本半垂的双手便被吊高。

  “自然是正面迎战。”柳叙白反向用力将绳子扽回原处,然后用双臂间的空隙将沈凛的脖子紧紧环住,“你若对我施力,我们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这兵法用的不错,以守为攻向来是你的长项。”沈凛仰面亲吻着他的颌底,尔后以压倒之式向前折腰,柳叙白重心失稳向后倾倒,直接挂在了沈凛身上,沈凛眉目含笑道:“但是,我更善于强攻直破,至于对方能剩几何,全凭造化。”

  柳叙白脸上先是错愕,继而便很快调整了过来,他二话没说,直接覆唇而上,他的主动让沈凛直接失了先机,身形力压回直,整个步调延着按柳叙白的一贯行事风格,沈凛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被动,柳叙白的气势完全不输自己。

  看来无论何时都不要轻易惹恼柳叙白,他较真起来自己还真不一定接的住,沈凛心道,要知道柳叙白还是蓝澈神君的时候,除了最后的神魔灾变,带兵作战可从未有过败绩,自己也是因此被折服,所以面对柳叙白的分身,自己的谋略还是略输一分。

  沈凛顾及柳叙白怕疼的体质所以一直敛着自己的性子,好不容易打算大展拳脚,就被柳叙白拿捏住了关键,如今柳叙白太阿倒持,自己反被他攻略的一塌糊涂,执棋不决是为大忌,沈凛从开始便犯了这最低级的错误,既然败局已定,沈凛也只能认投。

  柳叙白是个不会认输的人,这零星片点的胜利根本无法取悦他那个决胜的心,一局终末,再起复兴,他的潜意识在告诉他,若不能将敌人追击到溃不成军,都算是失利。

  即便这个过程中自己折损不少,但伤敌一百柳叙白也自得其乐,眼泪不受其控的淌落,嘶伏连喘,汗雨涔潸。

  他原是不懂这其中的意趣,但几番体尝过后,欢情逐渐占据了意识,所有的行为都成了本能所致,尤其在当他可以主控全局之时,每一个律节的起承转合都将他送上云巅。

  柳叙白的眼神迷离,沈凛见此便将他的腰越抱越紧,勒的他几乎喘不上气,柳叙白梨花带雨的向沈凛问道:“如……如何?没让你失望吧?”

  “哭的那么可怜,这身子倒是倔得很,一步都不肯退让。”

  “我的琅環公子,小心了。”

  浅输一局是小,若常败下去,沈凛也是断断不肯的,柳叙白虽懂兵法,但终归还是吃了实战的亏,沈凛对他的了解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着其弱处耗其衰至,便是再强的王者也终会因腹背受敌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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