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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柳叙白哑然失笑,小二以为月御是陪同自己的女伴,不过想想也是,这荒郊野岭的自己这幅打扮确实有些显眼,指不定已经被谁盯上,小二此言也是善意。“多谢小二哥提醒。”

  柳叙白将为数不多的碎银摸出一块悄然塞入他的手中,小二诚惶诚恐的收下,谢赏之后压低声音道:“小的多说一句,公子晚上最好点灯入睡,以防……”他瞟了一眼领桌抱刀而立头戴斗笠的男子,后半句话并未说出口,唯恐那人听到。

  小二忙着去张罗其他的客人便也没有多留,柳叙白将茶喝尽便也准备起身上楼,他刚行至楼梯口,方才一直旁观的斗笠男子却将他拦住,“这位公子,借一步说话。”


第十五章 故友相逢

  柳叙白看着眼前人,丝毫感受不到对方的敌意,相反则是一种莫名的熟悉,便也没有反驳,而听从了对方建议,随着他绕去了佰味楼的偏僻角落,那人站定后,将斗笠脱下,柳叙白看着那张脸不由得惊呼起来:“将离?”

  “难为你这么多年不见还能记得我。”名为将离的男人伸拳在柳叙白身上轻打了一下,老友重逢,柳叙白惊喜至极,将离是他与他的过去为数不多的见证者,也是那一场灾变的亲临者,但是将离的身份非常敏感,因为他也是魔宗之人。

  将离没有魔宗弟子脸上那般浮夸的咒文,清俊的面容一道描红顺着眼尾向上延伸,将他原本细长的眼睛勾勒的更加邪魅,身上的粗布麻衣与他高傲的气度格格不入,甚是违和。

  “你怎么也来了神州?让魔宗除名了么?”柳叙白很少这般与人开玩笑,但是面对将离,这等生死之交他还是有这个闲情雅致的。“堂堂魔宗圣君竟落魄到要装成刀客,实在不行到冷凉阁,我给你谋口营生。”

  将离白了他一眼:“去去去,还是一样没有正形,我来此是有要事告知于你。”

  他将手指向唇上一抹,原本红润的唇色突然染上一丝青蓝之色,柳叙白知道,这是魔宗言灵咒的高阶术法,专门用于签订不可言说的契约,承咒者不能将施咒者与他言说的事情向外透露一字,否则变回爆裂而亡。

  “和之前一样,你我立场不同,出于友人之谊我还是必须来告诉你,我之所以能到神州,是因为魔宗与神域上层有所交易,天幕法阵崩塌也是计划之一。”

  “你的意思,魔宗是从神域领土通过天幕法阵到达的此间?”神域已位列诸界之上,而且与魔宗又是宿敌,何苦再与魔宗勾结行事?见将离没有回答,他便知道自己猜的应该与正确答案较为接近,言灵咒下,将离只能旁敲侧击的将有限的信息传递给柳叙白。

  将离拍拍柳叙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庭……呃琅環,魔宗这次动用的力量,远比神灾变时的阵仗要大得多,何况神域那边,我们都无法知晓发生了什么变故,话尽于此,你切记小心行事。”

  “今日我曾遇到一个灰袍的魔宗中人,我猜他应该是魔宗令使,他说……他知道那件事,还通过一个魔宗弟子对我下了言灵咒。”柳叙白对着将离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截了当的便把猜想说了出来,将离若有所思,应该是琢磨要怎么提点柳叙白。

  “你知道并蒂佛莲吗?”将离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显然他问的东西涉猎到了机密,柳叙白点头,并蒂佛莲是生长在神域的一种珍奇植被,传说此物能将自爆崩坏的修行者修为保留,转世重生后吃下此物便可恢复往日的修为,但并蒂佛莲仅仅是存在于传言中,柳叙白并未见过。

  “我只能告诉你,并蒂佛莲真的存在,而且它的用处远不止保留修为这么简单。”将离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目紧盯柳叙白,仿佛是在强调要他细细去盘查有关并蒂佛莲的事情。

  “他……如何了?”柳叙白心间一阵拧痛,虽然他打算将此事完全忘却,但是看到将离,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将离摇了摇头,看来这个问题也被言灵咒所限。

  “魔宗在神州不会逗留太久,距离计划正式实施还有些一段时限,你还有时间,希望你能赶在下次我们相逢之前,找到问题的答案。”

  将离已经将能告知的信息尽数说于了柳叙白,他心中已是十分感激,虽然二人身份不同,但从前的志愿未曾改变,将离在此处不能多留,以免被令使觉察,于是作别柳叙白悄然离去。

  信息量太大了,他发觉自己要查的事情越来越多,仿佛从问天峰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七灵之乱展开,终究还是不能放过他吗?柳叙白心想,他摇摇脑袋,算了,多想也无济于事,不如学宛郁蓝城先躲几天懒,等沈凛他们到了再一一追查吧。

  日月更迭,朝暮交替,柳叙白在佰味楼中总算是清闲了几日,除了午夜梦回时总是被言灵咒干扰,想起那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外,在抚柳镇的日子还是极为舒坦的,镇中的相较厉害的魔物已经月御清除的七七八八,剩下那些不入流的小喽啰,就等着冷凉阁弟子收尾。

  今日洛川大雨,柳叙白正坐在二楼房间的窗前观望着行色匆匆的路人,一抹熟悉的月白色在朦胧的烟雨中逐渐清晰,是冷凉阁的弟子们到了。许是众弟子生怕御剑飞行惹眼,便在镇外落停,行路而来。

  月御应照柳叙白吩咐前去接引,不一会便将素尘、沈凛便出现在了柳叙白的房间内,二人风尘仆仆,原本的道服已被雨水尽数打湿,一阵湿潮的风吹过沈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素尘见到柳叙白立刻拱手行礼:“师尊,除玄度师弟率一脉弟子留守清规峰,其他冷凉阁弟子已尽数到齐。”

  “素尘一路辛苦,今日先带他们下去休息,明日雨停便随月御去清扫魔物余孽。”柳叙白微笑道,虽然这样称呼魔宗道友他总觉的别扭,可弟子们都在,他多少还是注意一下用词,他顺手想去摸腰间的玉骨折扇,但却想起来之前从清规峰走的太匆忙忘记将扇子带上,继而甩甩了衣袖缓解尴尬。

  待素尘月御离去,柳叙白发现一直未曾说话的沈凛正在一旁双眼明澈的看着他,像是在等待自己与他搭话,柳叙白笑问:“为师不在昆仑的这些日子,寒濯有没有偷懒?”沈凛听闻柳叙白唤他寒濯,心中惊喜,似是邀功一般的回答“没有!一天都没有!”

  柳叙白看着沈凛,才数日未见,沈凛的气质就如脱胎换骨了一般,神采奕奕,远不是之前那个虚弱无力的少年了,但是此刻不是闲聊的时候,他将自己查到的玲珑匣见闻与之前对魔宗的猜想尽数告知了沈凛。

  “三日后浮陵出水,你需随我深入古墓。”柳叙白有条不紊的安排道,“如果玲珑匣真与魔宗有关,那就意味着,你的身份有可能是魔宗一脉。”

  沈凛沉默,没有马上回复柳叙白,因为此刻他有些纠结,他知道柳叙白是名门正派,各界与魔界的关系势同水火,这些天他在柳叙白给的卷轴也查阅了不少。

  如果自己真的是魔宗的人,那现下他拜入九阙城不就让此处变成了众矢之的?众人皆对魔宗避之不及,一个正道仙师收了一个魔道徒弟,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恐怕柳叙白难以自处。

  柳叙白看出了沈凛的心思,于是负手立于他身侧,轻声慢语问道:“在寒濯心中,魔宗是不是全是奸恶之人?”

  沈凛当然是这样认为的,在冷凉阁的日子里,他不是一次听玄度说起之前的各界被魔族侵扰的事情,魔宗弟子在任何一界都是人人得而诛之,他不知道柳叙白和他说这个是想做什么,心里有些没底。

  “任何人都无法选择自己应该降生于何处,魔宗行有恶迹,乃当权当政者残暴所至,并不能以此将所有魔族圈定成型。人性尚且难测,犯恶逆者不在少数,而魔宗之中亦不乏有良善之辈,切莫因他人评断而心生芥蒂。”

  柳叙白的一番话让沈凛悬着的心落到了肚子里,期初他还有些担心若自己真是魔宗之人,柳叙白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扫地出门,如今听闻柳叙白对魔宗并没有世人那般的偏颇认知,心中竟然有一丝莫名的感动。

  “琅環君为何会如此了解魔宗?”沈凛好奇的问道,这一句虽然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这次轮柳叙白沉默不语,他并没有答复沈凛,在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玄青色的背影,顿时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传来深深的疼痛。

  “琅環君?琅環君?”沈凛扯着柳叙白的衣袂,看样子是有些急了,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柳叙白陷入了如此境地,在他的印象里风轻云淡的柳叙白从不会漏出这种神情。

  这一阵拉扯将柳叙白拽回了现实,他看着一旁焦灼的沈凛,情绪稍微有些低落,“我……曾有一位魔宗挚友,只可惜……。”他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这些情绪不应该表现给沈凛看,于是咬着牙艰难的挤出了一个微笑:“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罢。”

  看来这位挚友在琅環君心中应该是极为重要吧,沈凛心想,不过看柳叙白的反应,他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柳叙白之所以这么难受,应该是他与这位友人发生了什么变故,也许是反目成仇,也许是斯人已去。

  他想宽慰柳叙白,但不知要干些什么,于是他左思右想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的手小心穿过柳叙白的腰侧,双手交叠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口中安慰道:“琅環君不必难过,你还有我。”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柳叙白立刻无暇再去想其他的事情,沈凛的身体透过湿冷的衣服,传来阵阵暖意,驱散了原本他心头的阴霾,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柳叙白正想伸手抚摸他的头顶,但是转念用指节轻轻刮了一下沈凛的鼻子,笑骂道:“真是胡闹,越发没规矩了。”


第十六章 浮陵出水

  这一日,佰味楼内人山人海,只因今日便是传说中浮陵宫出水的日子,各路人马纷纷在楼内集结,不少人甚至在等浮陵出水的这段时间拉帮结派。

  初晨未至,鸟雀尚眠,新月的轮廓还挂在枝头,沈凛便来敲柳叙白的门“琅環君,该出发了。”柳叙白原本就睡眠很浅,一大早客栈通道内人来人往,习惯了昆仑安静的生活,这样繁闹的声音早就已经吵得他睡不着,他将门打开,迎沈凛进来。

  “素尘师兄他们已经去清理其他魔迹了,琅環君不等师兄他们一起吗?”沈凛问道,昨日柳叙白特意告知他今日不必与素尘月御同行,为此羽浮还一直闹脾气,说柳叙白太偏心,只带沈凛一人出去。

  “不必,今日去浮陵宫本身就是查证你的身份,如果你真是魔宗,让其他人知道会对你不利。”

  柳叙白边整理着装边缓缓道,沈凛见他替自己考虑的十分周到,嘴角的笑意就不自觉的浮了上来,应了声“好”后,便将挂在旁边的外衣替柳叙白披上,还贴心的替他系上了腰带,柳叙白平日自己独来独往惯了,一时被人这般照拂,稍有不适应,相比之下,沈凛却显得自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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