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单手掐出一清心咒的印诀,将他打入柳叙白的体内,这虽然不能解除情毒,但是可以让柳叙白好受一些,随着清心咒入体,柳叙白的呼吸才稳定了下来。 但很快清心咒就无法压制仙子醉霸道的效力,昏迷的柳叙白感觉身体内的燥火又开始翻腾,他难耐万分的攥紧自己的衣领,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阴影的脱出,依旧奋力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口中低喃着:“别碰我……别碰我……” “琅環君,别怕,现在没事了。”沈凛扳住柳叙白的肩膀轻轻摇晃想让他冷静下来,可是柳叙白失了神志,他用力的推着沈凛,“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琅環君,你看清楚,我是沈凛。”沈凛见柳叙白抗拒异常,马上出言唤醒他,心里则是痛的无法呼吸,让原本就脆弱敏感的柳叙白又历经一次这样的灾难,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寒濯……寒濯?”柳叙白在沈凛的呼唤下逐渐有了意识,他看清了眼前的人,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我等你好久了……” 这一句让沈凛心脏疼的几近停摆,他把柳叙白重新揽入怀中,抚着他的背温声安慰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是我不好,我不应同你赌气,这些天,让你费心了。”之前种种,柳叙白在虚云空间已经想的很明白,即便是被沈凛当做另一个柳叙白爱着,他也无所谓了,因为自己清楚已经无可救药对沈凛动了情,他能撑过沈潋的所有折磨,全靠着这唯一的信念。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安全了。”这个时候还是只怪自己吗?明明不是他的错,沈凛抱着柳叙白的手不由得又环紧了一些,他总是会被柳叙白的善解人意触动。 柳叙白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由于现在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情毒的作用也越来越明显,他的呼吸声在沈凛的耳边越来越清晰,那些原本不该有的想法也开始随着血液冲上他的头颅。 “寒濯,我……”柳叙白想要将脑子中的胡思乱想赶出去,但是伴随着他脑袋的摇晃情况适得其反,这些想法反倒被无限放大,他的脸已经红涨的几近渗血。 “他们给你吃的药是什么?”沈凛担心的问道,上次红袖招的教训他深记心中,柳叙白一边将手捂在心口,一边刻意和沈凛拉开距离,因为他感觉自己快要抵抗不住这药的力道。“是仙子醉。” 沈凛原本想等着柳叙白说出药名后就在千叶印记中查询一下,但当他听到名字的时候愣了一刹,因为仙子醉不是此间的药物,而是早已在神域中被封禁的禁药。 这药效力恒久,一般的灵力或者药品都无法解除,是那些不轨之徒妄图以双修之法提升修为而研制出的迷情之方,之前在神域,他偶听叶冰清提起过,不过后来此方便被全面封杀,唯独留了一分在叶冰清的云梦庭之中,以做存档。 这也一下让沈凛意识到,那个东主很有可能已经将手伸向了云梦庭,云梦庭中记录有大量的药术丹法,若是让他染指,恐怕到时候自己连带整个神域都危在旦夕。 柳叙白以凡人之躯对抗仙子醉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可惜身边没有宛郁蓝城或者广晴然在,想要解这仙子醉恐怕得找叶冰清。 沈凛正打算点了柳叙白的安眠穴让他稍睡一阵,自己回千叶世界去找叶冰清寻解毒之法,但柳叙白却在这一刻拉住了他的衣袖。“怎么了琅環君?”沈凛赶忙收了自己的思绪询问。 柳叙白缓缓抬起头,沈凛对上了他那满是柔情的双眼,柳叙白的手攀上了沈凛的脖颈,原本就松散的衣服在他这一动作的带动下从肩头滑落,温热的气流流转在二人面间。 “寒濯,帮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 破茧化羽 沈凛何时见过这样的柳叙白,即便是当初因贪杯醉生梦死而醉的昏天黑地的那个夜晚,柳叙白也不曾有这等媚柔之态,面对柳叙白的主动,沈凛一时间乱了阵脚,他本就对柳叙白没有任何抵抗力,此刻柳叙白的样子更是让他难以矜持。 “琅……琅環君……”沈凛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拒绝,但是他舌根发软,连话都无法流利的说出,柳叙白也没有让他有丝毫反应的时间,直接将他推到在榻上。 “我知道,我愿意。”柳叙白看着他眼神闪烁,便出言说明,他跨坐在沈凛身上,然后倾身吻向了沈凛的唇。 即便是因为药物才这般的意乱情迷,柳叙白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内心的声音在不断向他传达着信号,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确定此刻的选择万分正确,他想要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全部给予沈凛,也包括他自己。 他抵挡不了仙子醉的药力,也不想再故作矜态,于利益而言,沈凛确实是一股强盛的力量,他需要,也渴望,他必须要沈凛为他所用。 于私情而言,他是真的对沈凛动了心,便是被他当做替身也好,至少沈凛没有勉强他做过一件不愿意做的事。 他愿意千金一掷,豪赌一场,赌那位柳叙白在沈凛心里的地位,赌他们之间的情谊牢不可破,这样,只要自己活着一日,就是可以像个卑劣盗者一样,偷取原本应属于那个柳叙白的爱。 沈凛的爱屋及乌已经远超他的想象,虽然性格迥异,但容颜相同,那他就以此为搏,争取自己的翻身之机,虽有利用之嫌,但多数却是心意往然。 在沈潋侮辱他之时,柳叙白便决定,若是他没被折磨至死,那么,他必将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沈凛既为利剑,他便应紧攥不放,直到自己蜕变成刃,方可不再需要推避忍让。 他是琉蓉的九皇子,生来不祥。 他人对他的评论不错,生来就是一副媚骨,是讨人欢心的下贱之人,但哪又如何?他便要凭这张脸逆风翻盘,站上那云巅俯瞰众生。 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的爬了沈凛的床,无人胁迫,无人勉强。 他以己身为礼,献奉其上。 既是回馈他的盛情,也是弥补对他往后的亏欠。 自打柳叙白正身身故之后,沈凛再也没有过这种心动失控,这一个吻,他期待已久,今朝算是如愿以偿,沈凛也不愿再多想,他左手托在柳叙白的腰间,右手抚在他的颈后,然后肘尖用力将二人的位置调换。看着柳叙白眼神中的迷乱,沈凛故作镇定的沉声道:“真的想好了吗?一旦开始我可就停不下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不悔的。”柳叙白伸手将他的衣带解开,纤纤素手触抚着沈凛的脸颊,示意他可以继续,沈凛压低头颅,在他耳畔轻言道:“会疼,能坚持吗?” “甘之如饴。”柳叙白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抬头迎向沈凛正在落下的深吻。 果然,没看错人,那位柳叙白在他心里,一定无可替代,柳叙白心里虽然有些泛酸,但是还是强作镇定道:“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想要的,是我。” 这是柳叙白的自确之法,他必须要沈凛承认,他爱的,是自己,是那个可耻的替代品。 “我要的是你。”沈凛的回答和其坦诚,发自肺腑,柳叙白看着他的眸子,感受到了真诚,然后对沈凛颤言道:“寒濯……帮帮我,我难受。” 手腕间的铜钱坠上下摆回,钱币的摇曳碰撞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声音在沈凛的耳边循环轮转,他不知道是因为仙子醉还是因为柳叙白真的完全接纳了自己,柳叙白没有一丝抗拒,相反却是配合的恰到好处。 是药物作用,还是因为自己真的太渴求沈凛的疼爱了?柳叙白身体抽动着停不下来,方才的思虑与盘算都化为了烟尘,他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 他要,他要沈凛这样不顾一切的占有。 他要沈凛对他欲罢不能。 他就是柳叙白,那个活在沈凛内心深处的柳叙白。 “寒濯……寒濯……”这种自我蒙骗的感觉让柳叙白的眼角泪意泛然,委屈与不甘,在他心中弥散开来,似是在感念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不是自己先遇到的沈凛? 为什么要与那个人共享着同一张面孔? 如果他与沈凛结识在前,那么,便不会有曾经经受的一切。 想到这里,柳叙白已分不清,自己的眼泪是源自于欢心还是伤心,他伸手拭去泪水,然后对着沈凛回以一个微笑。 起码,起码现在于沈凛在缠绵的人是自己。 起码,此刻的沈凛眼中,只有自己。 “寒濯……”原本还在喘息休整的柳叙白突然唤了沈凛一声。 “嗯?”沈凛托起他的脸轻声回应。 “还不够……”柳叙白双眼带泪,但脸上却是极为渴求的神态,沈凛原本担心柳叙白的身体状况不敢肆意妄为,但当他听到柳叙白的诉求后,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然后微笑着说道:“确定吗?再来我可就不控制了,吃得消吗?” “我还想要……可以吗?”他的声音温柔旖旎,这让沈凛难以自控,柳叙白从没在这方面向他提过这样的要求,以往柳叙白总会嫌他折腾的太久,然后求着要他停下,如今他开口向自己索要,沈凛又怎么会拒绝? “好,只要琅環君想要,我就给,多少次都行。”沈凛宠溺的说道,以前的柳叙白每次都是半推半就,自己也曾经出言调笑过他不解风月,但见识了柳叙白的主动沈凛才知道,招架不住的是自己。 香汗翻涌,交合融落,伏摆游摇间笑吟荡然。 眸畔泪涟未绝,云雨几度之下忘情忘念。 事起之初虽各怀异梦,但谁人又能在风月春情间再思虑其他? 耳鬓厮磨,花影成双,彼时之憾皆随烛风淡去,百转千遍,惆湮怨灭,归落一榻缱绻温香。 伴随着仙子醉的药力褪去,柳叙白原本就虚脱的身体终于迎来了安宁,热气散去后他睡的格外安稳,沈凛也因为连日的灵元消耗有些困倦,但他还是坚持用灵力替柳叙白把身上的伤口治愈后,才安心的躺回他身边。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着柳叙白入眠了,沈凛不由感叹,他将柳叙白的头移到自己手臂上,然后折弯起手臂搭在柳叙白的肩上,柳叙白睡得安稳,便向着他的方向又靠近了一些。 如是在九阙城或是魔宗哪怕是神域,该多好。 那样他就可以无忧无虑的陪着柳叙白,不必担心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 但是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就如叶冰清说的,柳叙白活着的时候他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做的这些都是杯水车薪。 沈凛悠悠的叹息,这时他想起了自己还没有调取今天千叶印记中的记录,之前的死局不知破解了没有,他单手一挥,之前向死而生的字眼又重新出现,而后又多了出了新的走向。 “破茧化羽。” 这应该是指柳叙白历经此劫后,彻底与之前的一切告别,他即将拥有全新的生活,但沈凛这次没有高兴的太早,因为上次的死局总是让他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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