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伦潜伏在交易所中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搞清楚当初自己是如何被工虫带进交易所的。是否有像他一样的虫子从那间实验室里流出,被带进交易所。 交易所与实验室又存在着怎样的关系? 沃伦尝试着与身边的雌虫答话,但没有虫理会。 “没有用的。”一道虚弱的嗓音响起。 沃伦看了过去,恰逢那只雌虫的视线对了过来。虫子的模样眼熟,不着寸缕的背上满是鞭痕。新旧交错,血血淋淋,任凭其腐败发臭。 这是走廊里的那只雌虫。 沃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这只雌虫看起来很是虚弱。似乎是为了避免触碰到伤口,他趴在囚笼里。呼吸着,胸前一翕一翕艰难地起伏着。 “如果你是想从他们嘴里问出逃生的路线,没有用的。”这只雌虫虚弱道,“这样做,只会连累到他们。曾经有虫试图逃跑过,被抓回来后就在这个地下室,被活生生折磨死了……” “一旦被送到了这里,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雌虫的嗓音里透着消极,悲观得仿佛是认命了,“还不如好好伺候着贵族,指不定谁大发慈悲就将你带走了。” 他说着这句时,脸上却没有任何希冀的表情。 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被带走了,他们将面临的依旧是地狱。 “你说了这么多,就不怕也被牵连?”沃伦注视着这只雌虫。 雌虫微顿。 片刻后,自嘲地盯着沃伦,“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 他的脸色惨白虚弱,因为长期被虐-待没有接受过治疗,伤口反复恶化。原本雌虫能够治愈的机体,现在也无济于事。如果再不得到医治,这只雌虫极有可能因为病菌感染而死亡。 但尽管是这样,沃伦依旧记得他求救的眼神。 当他问那句“还能活多久”时,就证明这只虫子心底深处依旧渴望着活下去。 只要一只虫子强烈地想要活着,那他的身上就有着无限可能。 “你想活多久?” 沃伦冷不丁的询问,让雌虫抬了眸。 他看着眼前这只不慌不乱、眼神镇定又桀骜的虫有了一种荒谬的感觉。这只虫不像在交易所,而像是在他的地盘,他的主战场。 分明一样被囚-禁着,脖子上的锁链劈啪作响,他是怎么能说出这样给泰然自若、予虫希望的话来的?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虫…… 不,他也见过……再接受调-教的不久后这样的虫就彻底缄默了。 于是他也选择了缄默,不再理会沃伦。 交易所的夜浓重漫长,昏暗的地下室分不清黑夜与白昼。幸而有一扇小窗,将翌日的光漏了进来。 沃伦保持着浅眠,在地下室的门被开启的瞬间便立马清醒过来。领头的工虫走了进来,叫着编号。 “1211056,一号房工虫调-教。” “1211057,一号房工虫调-教。” “……” 领头工虫的话音落地,便有工虫走向对应的囚笼。沃伦微眯起眼,里边并没有他的编号。 “1156127,竞价拍卖……”领头工虫报完用来当做货物被竞价拍卖的雌虫后,开始报贵族们亲自点名服侍的雌奴编号。 “1123012,服侍克斯里大人……” 一个个编号对应着一只只雌虫,雌虫在恐惧与颤栗中被工虫拉走。剩下的虫子,胆战心惊地等待着工虫的安排。 “1211076,服侍菲克尔大人。”工虫出声。 瞬间,那只后背被鞭打得糜烂的雌虫脸色更加惨白,连唇瓣都没了血色。菲克尔大人已经连续点名了他三天了,噩梦般的折磨令他神志不清。 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才站起就遭到工虫的辱骂,“谁让你站起来的!1201076,跪下!” 神志不清的雌虫猛地反应过来,他的编号是1201076。 那1211076…… 他抬眸,猛然瞧见一只脊背挺拔的雌虫站了起来。 张扬的黑发仿佛不服管教,蔚蓝的眸中充斥着一股野性的生机。 雌虫一怔。 菲克尔果然盯上了他。因为不用去服侍菲克尔喜色淡了下来,表情变得微妙又略显担忧起来。 工虫:“1211076,你不用接受工虫调-教了。菲克尔大人吩咐了要亲自‘教导’你,现在做好准备去服侍菲克尔大人。” 菲克尔。 喜欢叫的。 沃伦的唇角扯出点冷笑。 蔚蓝眸子像是吞噬了深海汪洋,暗色在涌动着。 “你……”雌虫望着他不知想要说些什么。 沃伦垂了眸,盯着这只还没被激发起浓烈生存欲-望的虫子,微笑问道,“你觉得我能活多久呢?”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09-02 23:43:46~2021-09-03 23:51: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马甲鸭马甲、天天好心情、因因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怀沙 84瓶;阿兰梦若 15瓶;佛系随缘 12瓶;赤司征十郎 9瓶;幽雪蝶 3瓶;chn、声567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进去。” 沃伦被工虫推了进去。 这是一间专供给雄虫顾客使用的调-教房, 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指导”工具。从长鞭、跪钉板、束缚绳再到形状各异但同样狰狞的器具,一应俱全。 “菲克尔大人,您要的雌奴已经带过来了。”工虫出声。 那只叫菲克尔的雄虫就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 听到工虫的话瞬间抬眸盯了过去。 他中意的新雌奴正笔挺的站在工虫的身后, 一头漂亮张扬的黑发格外引虫瞩目。若隐若现的衣料下, 蜜色健硕的性感身体没有一处不令虫为之垂涎。 尤其是在蔚蓝色眸子对过来的瞬间,那眼中蛮横生长的野性叫虫颤栗窒息。这是在交易所中,菲克尔从没有见到过的雌虫。与所有温顺乖巧的雌奴不同, 仅仅是这只雌奴的一个眼神,就能将雄虫的征服欲给激起。 蠢蠢欲动中,菲克尔吞咽了下喉结,热切滚烫的目光锁定在沃伦的身上。 “祝您享用愉快。”工虫撂下话,退出了房门。 随着房门的被关上, 菲克尔露出了色谷欠贪婪的笑。他盯着沃伦, 忽然端起桌上的一杯酒。 像所有恶臭的贵族一样,施施然地将杯体倒转,酒水瞬间倾斜下来。暗红色的液体四溅,蔓延至他的脚下。 “跪下, 舌忝干净。”他命令道。 沃伦的眸色微暗。 看着这只欠收拾的雄虫勾起了唇,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 “这些老掉牙的把戏有什么好玩?”他踏过暗红色的液体, 一脚踩上沙发,踩进雄虫的双腿-间。离重点的部位仅仅隔了半个指节的距离,菲克尔下意识一抖。 还没反应过来, 泛着寒光的锁链就横在他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 冰冷粗糙的锁链就会将他的脖子勒断。 从没见过这个架势的菲克尔吞咽着唾沫, 紧张地道, “你……你这只雌奴想干什么?” “怕什么, 我只是交易所中的一只雌奴而已。”沃伦摇了摇被拷住的双手,撩开了牙,笑容痞气却迷虫。 分明是眼前的雌奴被锁链束缚住,但菲克尔却错觉般地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紧紧勒住。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可看着沃伦痞气迷虫的笑,他的心跳又加快了几拍。 “不想刺激点吗?”沃伦挑了眉。 桀骜痞气的唇角,将虫子的心勾住。 “你知道我是谁的雌奴吗?”沃伦缓缓道,“希文·雅各布,就是军部的那位指挥官。” “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服侍那位大人的吗?” “让那位站在上流的大人为了我不惜与雅各布家族抗衡。” 菲克尔喉结微动,眼神有了一丝变化。 希文·雅各布,几乎是所有雄虫都向往成为的虫。在贵族圈里,雄虫们都听说过希文将一名雌奴带去皇室宴会的事。 “你就是那只雌奴?”菲克尔看的沃伦的眼神更加灼热起来。前所未有的刺激与新鲜感包围着他,他舔了唇,“你想怎么玩?” “解开。”沃伦将手铐横在他面前,痞气笑道,“让你体会一把贵族虫的玩法。” 果然连挑选雌奴的口味,那位大人都如此与众不同。 菲克尔看着若隐若现的布料下,那段精廋有力的腰。几乎可以想象,这只野性的雌虫在床上会是怎样的带感与妙不可言。 他急切地打开了沃伦的手铐。 随着“咔哒”一声,碍事的手铐落地。沃伦握住右手手腕,活动了几下。随即眯起眸,掠了眼满墙的工具。盯着菲克尔,笑问,“你喜欢那些器具?” 菲克尔已经兴奋起来了,连忙道,“吊绳、长鞭。” 他的目光落在墙壁上形状狰狞的器具上,补充,“第二排第三个器具。” 沃伦点了头,走了过去按照菲克尔说的顺序将工具对应地拿了下来。脚步向前,停在了一把飞刀的旁边。他拿起飞刀,在手中把玩、转动起来。 手指灵活,锋利的刀锋仅剩下模糊不清的残影。 冷冽的寒光射了过来,射得菲克尔胆战心惊。他忍不住问,“那位大人,真的玩这么……刺激吗?” “是啊。”沃伦眯眼笑了笑,“更变态的他都玩呢。” “喜欢吗?”他转动着飞刀,对准菲克尔。 米青虫上脑的雄虫紧张地点头,身体因为过于亢-奋而微微颤抖。 等下他就用这些工具好好“疼爱”这只雌奴。 这只雌奴被不着寸缕吊起来的模样一定极其漂亮,长鞭抽打在他蜜色肌肤声音一定清脆好听……还有飞刀和狰狞的器具…… 菲克尔还在幻想,沃伦却已经走了过来。他一把摁住了菲克尔的脖子,在菲克尔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虫掐在沙发上,一脚踩上他的大腿令他动弹不得。 “呃……”呼吸不畅的菲克尔惊恐,“你……在干什么……” 沃伦笑着拍了拍雄虫的脸,“陪你玩啊。” 像这种B级雄虫的体力,简直是弱鸡。不知道在床上,会不会需要嗑点什么药物。沃伦思索了下,拿出吊绳在菲克尔惊恐的眼神中,将对方五花大绑。连接起特殊的装置,只听“咻”的声,狼狈的雄虫被猛地倒挂起。 “啊——贱雌!”菲克尔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大喊,“混账东西!快放我下来,我要找工虫投诉你!” 沃伦充耳不闻,摸着吊挂装置的按钮,悠闲地思索着这玩意的结构。真方便,适合用来审问敌虫。 “你这只撒谎的贱雌!”菲克尔辱骂道,“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大人可是冤枉我了,我怎么说谎了?”沃伦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注视被吊挂的菲克尔。痞气笑道,“希文就是喜欢这么玩,就是喜欢被这么对待。不瞒您说,那位大人有点受-虐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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