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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契与入土

时间:2024-08-12 0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Alit

  白博嗤笑一声说道“借机发疯而已。”

  潘成不禁垂眸哑笑,他抬眸敛了敛笑便试探性轻问道“今天也是您的生日?”

  白博目不斜视地闷应一声说道“我不过生日。”

  那张漂亮脸蛋随之抿出一抹毫不意外的浅笑,潘成缓缓移开视线轻吐道“您和疯子很有缘。”

  那话语平淡得不似一声感叹,又不带任何情绪,就似那无心回应又脱口而出的话般。

  白博随之轻笑一声讥讽道“不是有缘,是他没有生日,连身份证的出生年月日都和我写得一样,他要是想过生日天天都是他的生日。”

  “一样?”潘成似不解般轻吐道。

  白博闷应一声吐道“一样。”

  困惑的潘成等不来白博的解释,亦等不来白博的侧目,那张没表情的厌世脸在沉默里始终无甚变化,潘成不禁垂了垂眸便移开视线。

  那辆黑色轿车终是在沉默里平缓地停在地面上的方框里,白博锁好车便在迈步间朝潘成展开手心,潘成一如往常地抿笑将自己放进那五指里。

  那牵握在一起的手随着上行的电梯出现在一家餐厅里,白博停步便侧头朝迎宾吐出预约信息,潘成在白博回头看他时惯性地抿笑便抬脚紧跟在其身边。

  二人在侍应的展臂指引下停步在室外的一张方桌旁,白博随之松开五指伸手拉开椅便往下坐,潘成亦自行拉椅落座。

  那置身于高楼大厦间的餐厅带着那一览夜色的空中平台,开阔又无天花的视野让人能肆意地感受这繁华里的景色,周遭微弱的各色光影不时晃动在空气里,天边那点未散尽的淡白落在黑蓝色的天空里是那般显眼又那般不值一提。

  潘成不过扫看一眼便将视线落在面前的餐桌上,那暗黄色的小灯在此景下已发挥其作用,衬得一旁的摆设明暗参半。

  周遭不乏已在用餐的食客,多为情侣或伴侣,让那轻缓的音乐平白生出两分暧昧不明的感觉。

  此处大概是那约会圣地,又或许是那评价极好的餐厅,室内有几位美女正在记录自己的就餐环境或过程,她们或是站在落地玻璃旁摆拍,或是陷在沙发里捻杯,又或是礼貌地请钢琴手起身让位,一旁的弦乐手配合地拉动琴弦。

  轻缓的音乐随着钢琴手的变换而改变,每一个音符都清楚地落进每一位食客的耳中,他们或是扭头观赏,或是浑然不觉般继续交谈。

  潘成不禁被那变换的音乐带走些许注意力,其对面的白博侧头撇看一眼便看向潘成轻声问道“喜欢?”

  潘成随即将视线放回白博身上抿笑摇了摇头,白博似不甚在意般勾了勾笑便移开视线。

  那三两位弦乐手在一曲落结束后便抱着自己的乐器移步到室外的小舞台上,无人在意这似寻常般的变动,乐曲在短暂的停歇后便重新出现在空气里。

  高脚杯伴着乐曲落在二人面前的桌面上,酒红色的液体在侍应的双手轻捧下跌进杯中。

  白博在侍应撤步离开后便伸手捻杯朝潘成举杯,那干净透明的杯口顺着置桌的肘朝潘成倾去两分。

  潘成不禁晃了晃双眸便伸手捻杯。

  叮-

  玻璃相触的声音清脆地落进空气里,这桌上的碰杯与此处不时响起的碰杯声无异。

  潘成在抬杯间不免顺着余光去看白博,他甚少见对方手握高脚杯,那带着细小伤疤的手似乎永远在握不同又相似的厚玻璃杯。

  对方虽握高脚杯却未让其身上的气质改变半分,那绅士的外衣下仍裹着不羁的狂傲敛起刻在骨中的修养,那举手投足间带着拙劣的扮演透着目中无人的高傲藏起那良好的教养。

  这让潘成不禁勾笑收回自己的视线抿上杯口,他在眼帘一落一抬间咽下口中的酒。

  甜。

  这是潘成的第一感觉,入喉的酒甜得就似那桶曾置在二人中间的爆米花一样。

  前菜在侍应的双手里置桌,潘成在白博伸掌作请下捻起餐具。

  二人在无言的抿笑对视间各自转腕或抬手,他们一次次地轻置餐具又捻起

  潘成随着一次次的上菜与撤碟终是知道白博曾说过的‘正经’是何意,就眼下看来,他们之前的每一顿饭确实都无法被白博称之为‘正经’,他不禁在抬手抿酒时垂眸缓缓勾出一笑。

  对于一个不过节的人来说,白玫瑰的出现或许并不需要什么契机,那大概只是心血来潮,又或许是终于想要补上那从一开始就该有的‘正经’。

  那在寻常日子里突然补足正经的人正随意地靠在椅里肆意地欣赏着周遭的景色,视线随着不时转动的脑袋或落在旁人身上或落在潘成身上,双唇不时抿上酒杯不时划出浅笑。

  潘成总是带着笑意在第一时间里接住那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双眸里始终带着挥之不去的情愫,惹得白博总是垂眸勾笑便移开视线。


第152章 142|玻璃

  那微弱的各色光影不虚不实地荡在空气里,二人在周遭的交谈声与乐曲里不时对视又不时抿杯,他们似那饭饱的人又似那享受夜色的人,只余酒水的餐桌正等着那用以结束一顿晚餐的甜品置桌。

  潘成正侧头窥看那躲在建筑间的月亮,那倒映着夜景的双眸被一声闷哼惹动,他还没能用双眸抓住白博就听见那玻璃碎地的声响。

  酒红伴着碎玻璃在地面缓缓流动,略显错愕的潘成不过刚打开双唇就听白博咬着牙吐出‘蹲下’二字,室外平台里突然全部消失的光线让他未能在第一时间给出反应,他的双眸随之努力地想要在突然昏黑的环境里看清白博。

  “蹲下。”白博再次咬牙吐道,话里满是用力与沉重,平缓却沾满压迫感。

  那臀下的椅脚顿时随着稍稍发力的双腿滑动两分从而带出细响,细响若有似无地落在周遭嘈杂的声音里。

  嘈杂里满是诧异与惊呼,或是询问或是埋怨或是不解。

  重叠的脚步声相继出现在这突然断电的餐厅里,伴着那一声声的道歉与解释,空气里早已容不下那宜人的乐曲,却没能出现应急的光亮。

  侍应们纷纷拿着自己的手机为起身离开的顾客们照亮脚边的路,手握光亮的他们无人直着腰背迈步,皆是稍稍弯腰,那模样就似怕光线不足以照亮地面般。

  潘成蹲在桌下听着那些脚步又窥见那些移动的光亮,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已站满人,那些停步在此的一双双脚自停落起就没再移动过,那些道歉的声音不停环绕着他。

  人墙。

  视线里那一双又一双的鞋后跟让潘成清楚地意识到那些侍应为何要驻足在此,他不禁落下双手朝桌对面爬去,缓慢移动的指尖触过液体亦触及玻璃,他终是触到白博的鞋尖。

  潘成从桌底探出脑袋想要再前行些许时却发现白博身边并没有容他起身的位置,几位侍应将白博围得严严实实,对方就像被几人挤在中间一般,他不得已轻声唤道“先生。”

  “乖。”白博哑声吐道,话里似疲倦又似无力,声音轻飘飘得似会被微风带走般。

  潘成抿住嘴角便缩回桌下,他保持着爬行的姿势停在白博脚边,那垂着脸的脑袋随之轻轻贴上白博的腿又停稳。

  那张藏在桌下的漂亮脸蛋上满是紧绷与不安,潘成等不来那只温暖的手,亦等不来任何的言语,他的身体就似僵住般,连血液都快要停止流动,颈部就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般,他的呼吸就像被阻滞般一点一点地从鼻腔流出,氧气艰难地在那一寸一寸移动的空气里钻进气管,那绷紧的颈部始终不得放松一息。

  “让我进去。”一道男声出现在嘈杂消失后的安静里,人墙随之松动两分又迅速合上缺口,白博身边亦随之出现些许空间。

  钻进人墙里的青年边蹲下边将手里的箱子置于地面,潘成听见话语亦听见声响,他不免抬头去看就见那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正在箱里翻找什么。

  “来个人举灯。”青年半跪在白博身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能先进去吗?”另一道男声随着转动的双脚传出。

  青年头也不抬地边将手电筒递去边说道“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敢动。”

  手电筒无声地被接住,青年一边翻找一边说道“都给我站稳了啊…”

  那话听上去似叮嘱又似命令,那手持光亮的侍应不禁低斥道“废话。”

  剪刀破开衣物的声响是那般清晰地落进潘成耳里,一刀又一刀,他听见那锋利的刀锋相触亦看见那飘落的碎布,落在地面又落在光影里的血红是那般刺目,那双眸止不住地晃动,视线就似被钉住般停在那块碎布上。

  “说话。”青年忽然轻吐道。

  白博随即闷应一声却没能吐出任何一个字。

  青年沉默几息又轻吐道“再来一下。”

  白博再一次吐出闷应,空气随之重新安静。

  沉默不过两息青年便开口说道“让人把医用车开到电梯门口,C区老头最近,让他准备手术室,少爷,起来了,慢点。”

  话音不过刚落那桌下不曾动过的双脚就稍稍移动,潘成随即跟着那站直的双腿从桌底钻出,他没能抓到白博的双眸,所见不过是那张紧闭双眼又显苍白的厌世脸,那些快速迈动的步伐没能给他留下任何呆滞的时间,他本能地跟在白博身边朝室内走,那破烂的衣物下是半边裸露的背部还有那透着红的白块。

  那张漂亮脸蛋终是皱起,晃动的双眸里满是慌乱。

  潘成等双脚停稳在电梯里才抬起发颤的指尖缓缓朝白博伸去,那一动一停的五指写满失措与胆怯。

  “没事,一颗子弹而已,心脏还很有力。”青年忽然轻吐道,语调平淡得似不带任何情绪,说不清是在宽慰潘成还是在陈述事实。

  那乏力的五指在安静的电梯里主动触上停滞在手边却不敢继续靠近的指尖,那发颤的指尖就似不受控般跳动一下随即轻握那只手。

  潘成那晃动的双眸似乎看见白博的嘴角无力地轻动一下,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现实。

  中枪的白博终是在电梯门打开后被送进医用车后部里,潘成落座在青年对面,视线与之一同停在医用床上,落在白博身上。

  四轮滚动得是那般干脆又迅速,车前部的副驾驶里响起一道男声正说道“直踩去后街,有红灯你把我命拿给少爷。”

  话语落进潘成耳里却带不走他任何注意力,他的双眸快要看不清氧气面罩下的那张脸。

  潘成感受不到车身有任何的停顿或颠簸,但他的视线却似在过山车上般被荡得模糊不清,他快要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温度,那顶起脸肉的咬肌已让他咬得发麻,双手却似捧着孤品般不敢用力半分。

  一直专注于白博状态的青年在动作间不经意瞥见对面的潘成,他不知该如何作想,也不知该不该开口说些什么,今天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位银镯主人,却不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突发情况,对面的潘成镇定得就似见过数次这样的场面,又带着似下一秒就会放声痛哭的慌乱感,对方就似那产生无数裂痕却仍屹立不倒的玻璃杯般,这让他犹豫一息又分神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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