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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视线随着话尾落在潘成身上，那双眼里不见调侃又不见讥讽。 潘成不禁吐笑道“他是在说他输马的事。” 一声嗤笑随着话落吐出，白博盘起一条腿就伸手捻杯说道“养这么多匹马也没见他赢过几次。” 那揶揄的话让那漂亮脸蛋上的笑意更甚两分，潘成抿着笑动了动脑袋，那双眸里装满那半张含笑抿杯的厌世脸。 白博放下杯底就瞥见那张略带安逸感的漂亮脸蛋，其上的笑容是那般的放松又安定，那半藏于眼帘下的双眸满是安然的平静。 那蜷在沙发里的身影落在白博眼里就像那懒惰的家猫，懒得是那般心安理得又惬意。 白博放下杯就朝潘成展开手臂，潘成欣然地抬头侧身伸手钻进那温暖的怀里，又任由肩背上的力道推着他顺着其胸膛往下滑，继而停落在对方大腿上。 那手臂自然地从腰背与沙发之间的空隙里钻过，从而双手抱住那截腰肢。 白博垂眸勾了勾笑便抬手触上潘成的后脑，另一只手轻握自己腰侧的五指带到腿上，那五指就似那任人摆布的玩偶般，软绵绵又无力地任由白博握在手心里把玩。 “想买起谁就去找疯子，让他给你打折。”白博似百无聊赖般挑着潘成的指尖轻吐道，话里满是稀疏平常。 那埋在腹前的脸随之蹭过衣物露于天花下，发丝随着转动的脑袋钻进指缝里。 潘成用脸稍稍蹭过那掌心便勾笑说道“其他的也打折吗？” 那似询问又似打趣的话语让白博不禁吐笑垂脸说道“什么时候收过你钱了？” 一句含笑的反问让潘成抿着笑再次把脸藏进那腹前的衣物里，指尖似无意识般勾了勾白博的手心就回到那任人把玩的状态。 白博垂着眸轻轻勾了勾笑就抬脸去看那黑夜里的明月，缠着发丝的五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动。 他笑，他亦笑。 所有的心情与思绪似尽数藏在那伴着彼此的身体下。 那张藏起来的漂亮脸蛋后正藏着自身的记忆，潘成想起自己亲自去买信息的那天，只因Elmo人在医院，他不得不自己去。 那天的潘成按照Elmo给他的地址去到那家侦探社，他与前台沟通过预约信息后便被带进一间办公室里，其中坐着一个所谓的侦探。 潘成在侦探的掌尖前坐下又在对方颇为不屑的询问下平缓地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侦探身上带着些许目中无人的高傲，潘成却视若无睹般仍带着一贯的浅笑与温和，可当他听到侦探吐出嗤笑时却不免垂了垂眸。 “等我一下。”侦探似不爽又似不耐烦地说道，腰臀随即顺着滑动的椅轮抬起。 潘成不应声又不抬眼地任侦探离开，侦探并没有让他等太久，一小叠订在一起的纸张随着那走进办公室的脚步落在潘成面前，他不禁抬手去翻。 哗吱—— 椅轮因那猛然落下的身体而在地面滑动两分又带出声响。 “还要什么？”侦探似不屑又似烦躁般左右转着椅轻吐道。 潘成大概翻了翻便抬头说道“就这些，多谢，怎么付款？” “不用。”侦探垂眸快声吐道，似不甚在意又似不以为然。 潘成不免稍稍皱眉问道“已经付过了？” 侦探顿时吐出一声轻笑抬眸说道“没有，我们这里玩old school的啊…你的人要是付过钱了我还问你要什么？” 那略带嘲弄的话语让潘成稍稍凑紧的眉心更紧两分，神情就似正在思索什么般。 侦探嗤笑一声便移开视线抬起手机，他边摆着椅边说道“这种东西我们本来就有，来城中做生意的人十个有十个我们都有资料在手，要谁的资料打电话就好，有人会送，没必要玩预约还自己来，我就这死样子，不会招呼人，你要什么就说，但我不一定有。” 那被握在五指里的手机随着话落而熄屏，侦探放下手机就伸手捻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便签纸随着落桌的笔置于潘成面前，侦探用指尖点了点便签纸旁的桌面轻吐道“我电话，下次不用和我玩预约，我这里东西不多，你想要别的就找疯子，那样最直接也最快。” 潘成看着那串数字不禁合了合眸就抬手捻起笔摊开掌心说道“支票簿你有吧？” 侦探顿时似被惹恼般侧脸合眸哈出一息，随即转脸看向潘成说道“我收你钱？有人收过你钱吗？” 那似觉可笑又讽刺的话落进潘成耳里，那皱眉又勾笑的神情亦落进他眼中，他不禁垂眸抿住嘴角便放下笔，五指转而捻起桌面那叠纸张就抬腰站起。 “多谢。”潘成边转身边说道，那面无表情的漂亮脸蛋与平淡的语调让人不知他是在道谢还是出于基本礼貌而吐出二字。 “不送。”侦探勾着略带讥讽的笑轻吐道，五指随之在那背影后重新握起手机。 重新被点亮的屏幕里是那一对一的聊天窗口，最新一条信息是对方发来的‘他不是去玩你，他是真的不知道，不是一次两次了’。 屏幕上的指尖滑动几分便回去一则信息。 -谁信啊- 潘成不知那侦探与自家兄弟是如何谈论他，他只知眼下的白博确实没收过他钱，而那句‘打折’也不过是句玩笑话。 眼下的潘成仍是不清楚白博到底给了他什么，那银镯自他戴上起就似万年如一日般留在他腕上，那些靠观察得来的信息也始终停留在他心里。 那被捧在手心里的指尖下意识地轻挠其下的掌纹，那曾挡过刀锋的手心也曾为他执过鞭握过绳，那只手握过刀持过抢亦抚过他的身体牵过他的手，那染过无数鲜血的双手曾是那般用力地将他拥进怀里，也总是会在洗净后将熟睡的他轻轻拥住。 潘成不禁抿着笑藏着脸稍稍用力两分抱紧白博的腰背，惹得正在赏月的白博缓缓勾出一抹笑，他笑得似舒适又似从容，那倒映着月色的双眸下不知藏着何种心情或思绪。 深夜的林间不时被微风打扰，又不时传出些许虫鸣，那样的声音被无云的月色衬得似幻听又似不知从何处传来般。 潘成在那温暖的身体旁不知不觉地从自己的思绪里滑进睡眠里，他睡在温暖的怀里醒在那明暗参半的光线里。 床被里的人稍稍转身就让那张睡眼惺忪的漂亮脸蛋全然露在天花下，那在床被里的手随着稍动的眉心朝旁摸去，五指未能触及任何人体温度。 潘成似抱着失望又似未睡醒般肘撑床面缓缓坐起身，那双眸稍稍转动就抓住了那个坐在阳光阴影下的身影，那带着些许干燥的嘴角随之破开僵硬勾出些许弧度。 “主人。”潘成轻声唤道，那声音里带着干哑也带着挥之不去的喜悦感。 室外平台上的人似乎没能听到那声轻唤，不知是因为距离还是因为那些荡在阳光下的声响，他始终没有扭头去看室内。 潘成似不在意又淡然般抿着笑垂了垂眸便重新躺进床被里，他握着手机带着刚睡醒的疲惫感点亮屏幕，指尖在其上滑动两分。 那条软件信息淹没在工作信息里却那般显眼，潘成似心血来潮般点开那个已许久没点开过的软件。 自从潘成拥有白博后他便不再似以前般会翻看各种软件或平台，那样的软件信息他已不是第一次看见，但他确实不再像以前那般存有想翻看的心思。 那圈内的软件在指尖的轻点下展开，潘成在那满屏的logo画面消失后便看到那由用户发布的动态，他似百无聊赖般滑动屏幕，那一条条动态在指尖下平缓地落进眼里。 其中多是露骨的图片或视频，或是单人或是双人，抑或多人，不乏一些调教视频或成果展示，但这一切似乎都无法惹动那双眸，那双眸看上去就似在看那乏善可陈的东西般，直到一张似随手一拍的图片落进那双眸里，指尖随着微微颤动的双眸滞停在屏幕上。 那张图片里的地毯他再熟悉不过，那张他曾跪过又曾趴过的地毯他又怎会不认识。 他不禁点开那张图片，图片里的身体正是他受过鞭打后的背部，他记得那一天，亦记得那声拍照音效。 潘成的眼角不禁缓缓弯落，半藏于眼帘下的双眸满是柔意，那独独缺少一只手的全身照让他脸上的笑意更甚两分，他轻点屏幕便让那张满屏的图片重新落进用户发布的动态里。 屏幕上的指尖随之落在那用户的头像上，屏幕随即变为其用户主页，指尖继而缓缓滑动屏幕。 落进他眼里的一条又一条动态让他始终保持着那点柔笑，那一张又一张图片就似那只温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抚过他的心脏。 他看见一个又一个自己，或是缺少一只手的全身照，或是身体的局部图片，但不可否认那全部都是他，而且只有他。 那关掉评论与不带任何文字的动态让这个用户看上去只是借由一个平台作记录般，所有图片都不带修饰得让人觉得是随手一拍般，只不过为记录自身的实践成果或实践中的某个画面。 就是这样一个乏味无趣的用户却让潘成似看得津津有味又颇为喜欢般，旁人或许无从分辨图片里的人是否始终如一，他却知道这个用户的动态里始终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 那大脑里装载的记忆被那一张又一张图片引出，那一幕幕就似重现在潘成眼前般，连带着身体都开始产生错觉，那本开始消散的晨勃反应在那一张张图片前不仅没有消散，反倒更甚两分，但那张漂亮脸蛋上却未见情欲之色，有的不过是那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终是僵滞在看见那用户的最早一条动态时，那上扬的嘴角随之缓缓抿住。 屏幕里被点开的图片是一张无关实践内容的画面，那是一张极为日常的图片，不过是车座里的一双腿与脚，那沾湿的裤脚与鞋跟是那般清晰地落进潘成眼里，他合了合眸便熄屏放下手机。 那闭合在手臂下的双眼后不知藏着怎样的思绪，潘成似不愿起床又似在下决心起床般无声地平躺在床被里，不过几息他就睁眼起身。 立在床边的潘成转眸注视室外几息便转身朝浴室走去，门铃声响在他洗漱时，当他从浴室走出时餐桌已置好餐食，但白博仍坐在阴影下，他不禁抬脚朝室外走去。 “主人。”潘成停步在沙发旁轻声唤道。 白博轻应一声便将视线从书籍上放到潘成身上，他摸着页角似准备翻页般说道“去吃吧。”视线随即落在翻过一页的书籍上。 “您不吃吗？”潘成似迟疑般轻问道。 啪- 书籍顿时被五指合上发出声响，那张稍显不悦的厌世脸随之抬起。 那稍垂的漂亮脸蛋随即顺着落下的双膝停在白博身旁，双眸随着抬起的下巴仰视着另一双眸。 那双眸似带着不安又似带着请求，另一双眸随之浮现些许戏谑，那张厌世脸亦浮现些许嘲弄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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