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亲眼看见他的残暴的,活生生的把人放干血而死,死者血肉模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这样的惨状,无疑是让人畏惧的,百姓们不少人都哭了出来。 巨大的恐惧侵袭着他们的内心,这样满脸是血的修罗如同恶鬼一样,是来索命的,怎么不叫人害怕。 哪怕是作为奴隶俘虏,可是终归是活到了现在。此时此刻,看这胡人残暴的模样,这条捡来的小命是保不住了。生死是最大的恐怖,没有谁能够坦然对待,他们越想越害怕,无力反抗命运,只能不断的哀求哭泣。 “大人,求求您饶了我吧,小人不敢冒犯您啊。” 还有的人跪在地面,不停的拼命磕头,哪怕是额头出血也不敢停下,脸上泪水涟涟,冲刷着满脸的灰尘,留下可笑的两道痕迹,嗓子里发出的是哀泣。 欣赏着眼前的求生之举,耶律楚河并未因此心生怜悯,两国交战,抓到的俘虏都是他的,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自然不可能因为对方哭泣的可怜就放过他,他狞笑着靠近了这些百姓,没有迟疑的挥刀下去,顿时带起一片飞溅血色,随手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耶律楚河笑着说:“我听说魏国有种刑罚,是所谓的凌迟,就是用刀子割肉,手艺好的可以割几百上千刀,人还活着。这种传言是否属实,不太清楚,不如今天让我来试试看。” 他放下佩刀,抽出随身匕首,然后贴着皮肤开始比划:“从哪个地方下刀呢?脸部没有多少肉,肚腹柔软容易切割,你可要坚持的久一些,叫我好好尽兴,别死的那么早啊。” 掀开俘虏的衣物,在他满脸恐惧抗拒的眼神下,耶律楚河狠狠的刺下了第一刀,确实如他所说,他以前都是奔着要命去的,力道并不怎么控制,反正奴隶不过是取悦他的工具和消耗品而已。 没掌控好力度,第一刀就扎得太深了,直接深入脏腑,耶律楚河抽出匕首的时候,也没有在意,直接划破一个巨大的伤口,他挑了挑眉毛:“看来得多练习练习才好找准角度。” 俘虏浑身抽搐,死前最后的想法是,不必再受到非人折磨,如此也算是一种解脱。 其他人见他声息消失,显然是死得干脆利落,物伤其类,更何况自己马上也要遭逢劫难,又是一片哭号声音。 如此种种,等到最后耶律楚河的性质满足时,只见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二三十具死尸,没有一个保留了全尸,都是死状凄惨的样子。 其他士兵们见怪不怪,恭敬的请主帅享用食物。 稍微活动一番筋骨,总算是抒发了一番心头的暴躁不满,耶律楚河便打算吃饭,正当这时,他突然听到了斥候传来的紧急信息。 “你是说,有一伙军队,人数不小,阵仗极大,队伍打着魏国的旗号来了。” 耶律楚河饭也不吃了,站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对面有多少人,和我军人马相比呢?” 斥候紧张的回忆着看到的那一幕,因为军队都是成建制的,而且部队总会有各种旗帜、金鼓等物在,所以明白魏国军队制度后,就能推算出大致的人数。 和魏国打了这么久的仗,斥候自然明白怎么看出来人数。 “殿下,那边大约有两万多人。” 耶律楚河的表情瞬间凝重了不少,这个人数,看起来比他的部队要多,自己这边没有什么优势啊,他不喜欢遭遇这种意外,尤其是打仗总要损兵折将,如果不能得到充足的战利品,这场战争就是不划算的,毕竟补充兵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些领兵在外的王子王女们,都面临这个相同的问题, 只是虽然人多,但是也没有到了差距极大的程度,因此耶律楚河还能沉住气:“可有探出是谁的队伍,是否有什么好东西在。” 斥候回忆着那长龙般的军队,每个人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脸上的神色是自信从容的,这是很少见的情形:“殿下,这支部队十分富庶的模样,军队里各种箱子不少,车队很长,车辙印很深,看着像是装了金银之类的,而且粮车堆得挺高的,他们还不怎么缺马匹,身上都穿了甲胄。” 全军披甲可是大手笔,得花费不少银钱才行,而且甲胄并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听到车子上面都是金银,这些珍宝的重量还是能够和其他的东西区分开来的,斥候也是有经验的老人了,耶律楚河并不担心他会看错。 “既然如此,在野外遭遇,就是对面倒霉,我军即刻做好迎战准备,抢了他们再说,得到的金银,各位贵族们可以共同分享。” 虽然明知道这是收买人心,而且也没有说明白分成怎么分的,但是终究是个好消息,一时之间,贵族们摩拳擦掌起来。 *** 裴钰正在带人往耶律楚河的方向赶路,袖中的白龙不断给予他指引,而其他人见皇帝这样明确目标,也不是冲着某座城池前进,都感觉有些奇怪。但是联想到皇帝以前的神迹连连,兴许这次也是自有安排,所以并未发生大规模议论。 无论如何,陛下神威盖世,跟随他前行就足够了,他们作为麾下士卒,也无需多做犹豫,只要是陛下所指向的方向,哪怕眼前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愿意去闯一闯。 倒是张怀仁忍了又忍,还是没耐住心头疑惑,“陛下,不知我们此行是目的为何呢?” 裴钰默默估算着距离,头也不回的表示:“朕感慨于敌人在我境内肆虐日久,不知道多少百姓蒙难。本拟将扶灵回京,让太皇太后安寝,可是又放心不下境内诸多军民。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上苍也许被朕的心意打动,给予了朕以指引,沿着此方向行走,自然可以遇见敌方大军。” 不装了,就是开挂了怎么样,至于史官,在龙背上高空盘旋的时候,吓得两股战战,头晕目眩,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根本没有多注意他们去了哪,他和宝音是通过意念沟通的,还用了法器才看清楚地面,倒也无所谓他会看到什么。 其他人不知情况,只是感慨不已,认为皇帝实在是仁心一片,本来和太皇太后感情深厚,极为孝顺,如今为了救民救苦,宁愿先跋山涉水去找百姓,暂时委屈太皇太后。 连对自家祖母的一腔孺慕都可以暂时按下,只是想要百姓平安无事,如此真是爱民如子。 张怀仁也感动莫名,认为皇帝十分仁厚,想到太皇太后,他心头始终难以度过此关,自诩为忠君爱国,结果却让皇室蒙难,亲眼看着太皇太后死掉,这对他的打击很大。 想到胡人所为,尽管四王女早就已经死无全尸,但是并不妨碍他继续咬牙切齿:“胡人卑鄙,竟然杀害太皇太后,与我朝血债累累,如此大仇不得不报,需要斩尽胡虏方可罢休。” 裴钰心想,又来了,别在这指指点点了,你跟徐晚晴感情这么好,比他看着都义愤填膺,把他架起来了,搞得做主线任务好像是为了npc报仇一样。 等我回去,就把你发配边疆,去琼州吧,这个数值和性格放在身边真是糟心。 一行人速度不慢,加上指引明确,很快就到了耶律楚河附近,在对面派出斥候侦查时,自己这边的斥候同样带来了军情。 果不其然,就在眼前了。 裴钰看着大军身着白衣,琢磨着总算是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刻,他此时先叫大军停下,然后勒马走到了太皇太后棺椁旁,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今天下纷乱,战事频仍,神州破碎,九州空室,国土沦丧,敌军猖獗,更何况朕之血脉亲人因此而亡,此等情形让朕心中痛苦不已,每每思及此,都会潸然泪下,难以自制。今敌军在前,此乃天意,要朕报仇雪恨。朕意下已决,当手刃敌军,亲自为太皇太后报仇,如此才能告慰其魂灵。” 张怀仁本来还没有搞明白意图,结果皇帝却说要去手刃敌军? 看看他比成人瘦弱的身躯,这不是才十二岁吗,而且听斥候所言,对面一两万人,也不算是少了。 这要是去亲自上阵,不是召唤奇迹,这,这,这,先皇似乎也是这样自信满满的亲自出征…… 倒是其他人没有他思虑甚多,本来就盲目认准了天子,如今他既然发话,便无论如何都会始终跟随。 “当谨遵天子之令。” 身后人做好了冲锋的准备,无视了满脸慌乱的张怀仁,裴钰一马当先,开始呼喊起来:“诸君,且随朕前行,此行必然要杀敌破阵,以血祭奠战死之魂!”
第87章 军队因为有马匹,因此在裴钰率军急行的时候,很快就和耶律楚河的部队相见了。 耶律楚河专心致志的观察着这支队伍,自然很快看到了一马当先的不过是个孩童模样的小孩,而且他还没有穿甲胄,周围的人紧紧围绕着他,显而易见他的身份并不普通。 一个毫无防备的黄毛小儿,这是什么天赐良机,自己无论是射杀还是抓捕,岂不是都是易如反掌,一个毛孩子看起来就荏弱,根本就无法和他这个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对抗。 耶律楚河喝道:“随我冲锋,拿下那小子!” 要是来者是个膘肥体壮,膀大腰圆的壮汉,他还要斟酌一二,不那么急于冲锋,以免自己翻车,可是对着细胳膊细腿的小孩,这有什么可害怕的,他根本没有畏惧。 主帅如此,身后的士兵和贵族们,也同样看到了可笑的一幕,叫个孩子去领军,这样的魏国人是失心疯了才是,无论这个毛孩子是什么身份,今日,就要他品尝到绝望的滋味。 双方都有心拉近距离,因此裴钰很快就到了两军之前,虽然觉得车翻对面不是问题,但是为了以免万一,裴钰已经和宝音说好了,真要是自己被俘虏,记得把他救出去,毕竟叫门天子的丢人事迹,他可没打算在自己身上重演。 白龙这个机动性很强的坐骑就在身上,虽然它无法参与战争,协助打仗,但是把自己给捞出去还是可以的。后顾之忧被解除,他还穿着蛛丝甲胄,连普通法器都破不开,这东西比正常的兵甲可靠多了,既然这样,还有什么担心的。 裴钰沉声大喝:“朕乃魏国天子,大好头颅,就在于此,若有人想要一试刀口锋锐,尽可前来,朕绝不畏惧,也不会逃避。想要谋取天下,就亲自来吧,总不会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朕好叫你们知晓,如今这片土地,是我魏国的疆土,你们劫掠的,是朕的子民。朕必将以血报偿,叫你们悔恨终身。” 亮明旗帜以后,这番话在战场上传出了一定的距离,耶律楚河听到之后,心中狂喜万分:魏国人迂腐不堪,自然不敢去冒充皇帝,所以,这个人必然是天子无疑了。皇帝御驾亲征,哈哈哈,这种好事都被他给碰上了,这是长生天的保佑,想要叫他建功立业啊。能够活捉皇帝,这是多么大的功劳,有了这个金娃娃在手,以后就算是父汗,都会对他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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