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捂住,他想大喊,却只能发出咽唔得声音。 花易恐惧又着急,眼泪不断地从眼眶溢出,打湿脸上那双大手,他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希望牧景珩能快点出来。 可身后的两人也是明显的知道,现在就是机会,完全不给花易抓住东西的时间。 从他的身后,又冲出一人,直接抓住花易在空中乱挥的双手,跟着另一个捂住花易嘴的人,果断的将花易拖出了房间。 他们也是听人办事,命令他们的人说,等两人进去后,过十分钟去敲门,什么都不用手,直接推门,把人绑走。 他们也不管对不对,反正拿钱照做就行。 眼睛被人用黑色布条蒙上,不仅身体被人控制住,连视线都被封住了。 无尽的黑暗瞬间蔓延遍全身,巨大的恐惧让他不停的颤抖挣扎。 他感觉到被人带上了车,手脚被人困住,脸上的手终于松开,他一秒都不带犹豫的对着周围大喊。 “救命!救命!有人吗!救救唔···” 嘴里被强行的塞入一团不知用来干什么的布,塞的一嘴,直接顶到他的喉咙处,压着舌头完全不能动弹一下。 花易害怕眼泪不断从黑布中溢出,颤抖着将身体卷缩成一团,不停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东西,还是不断颤抖的缩着身体。 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怎么会有人在光天化日下绑架的。 谁,到底是谁要绑架他! 花易内心非常的恐惧不安,可心底的某处又隐约的好似知道是谁。 身体忽然剧烈的碰撞在一旁,最初的那阵恐惧过去后,他反倒稍稍的冷静下来了一点。 花易能感觉到现在自己在车里,对方除了绑他并没有做任何的事情,那么现在肯定是准备把他带去某个地方。 冷静,花易你要冷静。 他用被绑住的手去摸周围的东西,可惜摸了一圈,除了一手的灰尘外,什么都没有摸到。 太过突然,他连自己的手机都在房间的沙发上,根本联系不到任何人。 一番思索后,他只能绝望的缩在一旁,祈祷牧景珩能早点来救他。 而他在不知被晃了多久后,感觉到车停了下来,随后听到开门声,然后身体就被人粗鲁的拖了出去。 连站都没有站稳就被人从身后一推,直接跌跪在了地上,膝盖上来传来钻心的刺痛跟火辣辣的灼热感。 “啧,麻烦,站起来!”花易身后的男人,声音粗狂又不耐烦。 膝盖上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栗,努力的想站起身,可腿还未使力,就被人一把拎了起来。 “少爷就是矫情。”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被人半推半拉着向前走了段距离后,花易听到那个粗狂的男人站在他的后侧放,拔高了声音对着某处喊:“人给你带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花易低垂着头,微微侧过耳,想听跟他们交易的人的声音。 过了片刻,他只听到身后人脚步离开的声音,并没有听到另一个声音。 就在他以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身体被人猛的踹了一脚,重心不稳,狠狠的跌倒在地上。 “唔···” 地上不是平整的地面。 花易感觉到右肩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很像被很多刀片同时划过时的裂痛。 “你以为你躲在牧家的山庄里不出来,我就没有办法了?” 在听到那声熟悉的声音后,倒在一片玻璃碎片中的花易,反倒是小松了口气。 果然,能找他麻烦的,也只有花临了。
第九十六章 代替你 花易被反手捆绑住,倒在一片岁玻璃中,他能感觉到自己刚好没多久的右臂上传来密密麻麻如蚁啃骨般的痛。 冷汗浸透身上的薄毛衣,嘴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被迫听着花临发泄般恶毒的谩骂声。 “你好好的当你的beta不好嘛?!为什么要分化成omega!你凭什么分化成omega!” “该死的!你怎么不去死!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明明都选择离开花家!你该死的居然还要分化成omega!你怎么能是omega!你怎么可以是omega!” “花易!你该死!你应该去死的!!” 花临不甘的怒喊着。 花易忍着浑身的疼痛,通过声音能感觉到周围比较空旷。 他不敢去刺激花临,心里只希望牧景珩能早点来救他。 身体猛的被人拉起,从那些碎玻璃片上离开时,扯到了伤口,花易狠狠的倒吸了口凉气。 嘴发不出声,通不了气,唯一能通气的鼻孔,因疼痛不断地扩大,胸腔上下起伏的着。 花易感觉到花临就在他耳边的气息,切齿愤怒着:“花易,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是不是?!” 花易疼的小脸发白,双眼被黑色布条蒙住,嘴里也发不出声音,唯一的感官,也只能让他意识到,他正被花临拎着衣领口。 “唔···唔···”他试探性的发出呜咽声,希望花临能给他说话的机会。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嘴被人顶喉的堵住,实在是太难受了。 可惜,花临完全不给他机会,就听到面前的人,冷笑一声,语调中带着残忍。 “你就是用这样一副可怜的样子勾引牧景珩的?” “如果让牧景珩知道,其实你靠近他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根本没有所谓的巧合,你就是奔着他的标记去的,你猜牧景珩会怎么样?” 花易浑身唯一的支撑点,就是被花临拎着的衣领口,在听到对方的话后,他因疼痛发颤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大脑飞快的转动,很快,他就猜了一个人。 时丞煜。 这家伙,当着他面一套,背后又一套。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领口的束缚一松,身体如落地的球,直线再次摔倒在地上的玻璃片中。 二次的受伤,花易疼的只想晕厥过去。 控制不住卷缩起来的身体,浑身如被刀割般难忍的疼痛,让冷汗如雨似的滑落。 脸上的黑布几乎都要被冷汗浸湿,贴在脸上,衬的苍白的小脸更加的透明。 花易的声音从上方再次响起:“我知道,你在等着牧景珩来救你,但这次,他牧家也不一定能把我怎么样。” 花易疼的已经没有心思去听花临说的话,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向离开这个地方,想让身下这些碎玻璃片消失。 或者直接让他疼晕过去算了。 好疼,太疼了。 花临的声音依旧在耳边不断的响起。 花易只知道花临说了很多,但很多时候,他都的大脑都被疼痛控制着,并没有听清楚花临说了什么。 他也不敢兴趣花临说了什么,他只想拜托身下这种如啃骨嗜血般的疼痛。 “所以,你还不清楚自己的omega父亲给你留了什么吧?” 花易在难熬的痛苦中,听到花临说自己的omega父亲时,被疼痛淹没的理智倏然间拉了回来。 他努力的想仰起头,可身体每动一下,身下的玻璃片不知哪片就在身上划出一个小口。 疼,刺骨般钻心的疼,让人想发疯的疼。 可是,花临说什么? 他的omega父亲? 那个从小就给他注射抑制分化挤的omega? 花临为什么要提起他? 花易发不出声,勉强的声音也只能通过鼻腔哼出,额前的碎发如被洗过般,湿了个透彻,凌乱的贴在鬓角处跟眼睫上。 漂亮的omega身下是一堆凌乱的玻璃片,以及从他身上慢慢溢出的红色液体。 犹如在荆棘中绽开的玫瑰,凄美诡异。 花临看着地上的花易,那跟花易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间,染上变态扭曲的快意笑意。 “疼吗?” “疼就对了,你也该尝尝我曾经尝过的滋味!” 花易被蒙住了双眼,所以他看不到花临此刻脸上疯狂的狰狞,眼里明明是恨着的,可嘴角却张扬着笑意。 看起来变态而不正常。 “我们明明同样是他的儿子,可为什么你能生活在光鲜亮丽中,我却要在泥泞的地狱里见不得光!” “你知道不被保护的omega会经历什么吗?!你不知道!那些恶心的!恐怖的!你不知道绝望是什么!你不知道被人当成狗一样对待是什么!” “你明明是一个beta!已经享受了这么多年的美好,现在换成我了,你为什么又要夺走!” 花易一直让自己保持着理智,就想听花临刚说到自己的omega父亲。 可听了半天,花临只是像疯子一样的乱喊。 说些他听不懂,不明白的话。 渐渐地理智在边缘拉扯,身体感觉越来越冷,抖的几乎控制不住。 花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体流了太多血的缘故,他只觉得周围好冷,钻心刺骨的冷。 只能将自己的身体卷缩的更紧一些。 花临大概是发泄完了心里的那层不满,话锋一转,语调带着轻蔑的弧度上扬。 “不过还好,我代替了你,当然同样也能代替你去见你的外爷爷,认你那个死去的omega父亲为父亲,成为霍家真正的少爷。” 花易在迷糊间,再次听到花临提到了他的omega父亲。 硬撑着让自己找回那丝缥缈的理智。 勉强的听完了花临的话。 他内心已经震惊不已。 花临在说什么? 什么叫代替他去见了外爷爷?什么叫认他的omega父亲为父亲?什么叫霍家真正的少爷? 心里的一堆问题,跟震撼,反倒让感觉快要晕过去的花易清醒了几分。 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他剧烈的挣扎起来。 反绑的双手疯狂的扭动着,那怕手腕处早已磨破了血,也顾不得再掩藏,加快了手里磨麻绳的速度。 为了掩饰,不让花易发现,他疯狂般的扬起脖子,脖颈侧的青筋根根暴起,装出一副要追问花临的样子。 已经沉浸在优越中的花临,从心里就认真花易已经是他待宰的羔羊的,任他拿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手里的动作。 他看着在地上像狗办疯狂的挣扎,而毫无办法,只能任由身体在玻璃片上磨出更多鲜血的花易。 心底的爽意几乎溢出,压制不住的大笑。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很想知道你的omega父亲给你留了什么?” 话停,花临声音瞬间压低,带着狠厉的阴冷。 “你没有机会知道了!你死了,牧景珩,还有霍家,就都是我的!” 花临从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把弹簧刀,拇指按了下刀身上的按钮,锋利尖锐,冒着寒光的刀锋唰的弹出。 跟刀把几乎一样的长度。 这种刀看似不大,可之所以被禁为管制刀具,是因为这种刀刀刃上都带有血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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