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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被人拿下了

时间:2024-08-06 00:00:12  状态:完结  作者:黄粱三千

  男人越说越激动,声泪俱下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忍心再看。男人囫囵擦了一下脸上快要干涸的眼泪,哽咽着说:“我唯一能减轻自己罪孽的方式就是时不时来轻风镇给他们磕几个响头,再烧些纸钱。”

  “你就没想过要把这件事的真相公之于众?”夏安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因为……我怕死。我害怕自己一说出来,凌徽就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凌徽派来的人,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你就是个胆小鬼!就因为你,让整个轻风镇的冤屈生生藏了两年多!”夏安真是恨不得打他两拳,原本还以为他有悔过之心,却没想到他始终都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萧辞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他没有给男人太多喘息的时间,清冷的声音传出,“你可知道他屠完轻风镇后,下一个目标是哪?”

  男人思忖了半晌,他得慢慢从无数的回忆中搜取到那一丝丝有用的信息。随即,他倏地睁大眼睛,“我想起来了,他曾经跟我提过一嘴!是玉霄镇!”

  果然,真的是玉霄镇。萧辞得到解答后背上升起一阵冷汗,原来那些女子的死,整个镇子的灭亡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至少,自己替他们找到了真相,找到了罪魁祸首。而下一步,就是报仇了。

  所有的真相都和他们的猜测愈发靠近,原先不愿意相信的事情,现在也只能不得不相信。只是这个过程,对凌泽来说的确有些残忍。毕竟,那可是他从小到大英雄啊!

  “那个轻风寺里的怪物到底是什么?凌徽是怎么把人变成那个样子的?”言绪严肃地问道,他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凌徽从来没有和我透露过半点关于怪物的事。”男人止住了片刻,骤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又继续说道:“但是我曾经跟着他去鸩幽殿,和鸩幽殿的门主交谈过,那可是最毒的门派啊,什么东西做不出来!”

  “鸩幽殿里的人是不是唤他‘公子’?”沧渊面无表情地问道,声音里透着冷气。

  “对!是叫他‘公子’。”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已经水落石出,而面前这个人也已经把他知道的全数都讲了出来。男人把这些事情讲出来后,脸上的神情似乎轻松了许多,好像是一块压在自己身上的大石头,终于被挪开了似的。

  如此,他也算是消除了一点前半生造下的罪了。

  男人拒绝了慕寒给他的银钱,他说,“我这一生所犯下的罪孽都是因为贪财,现在家里只剩我一个人,早已是形单影只,钱财我已经不需要也不敢要了。我会留在这里终日守坟,只愿死后下地狱时可以少一些业火加身。”

  六人离开了轻风镇,林立的屋舍离他们越来越遥远,而那一丝丝微弱的火光仍然在熊熊地燃烧,照亮了那一小方天地,也照亮了亡魂回家的路。

  他们知道了这一切后,暂时有些迷茫,好像不知道下一步他们应该去哪里。只是走在旷野上,慢慢理清他们适才知道的真相。

  言绪沉吟半晌,随后开口道:“凌徽和殷显见过面,照刚刚那个男人的说法,就是殷显在帮助凌泽试炼怪物,然后把怪物丢到轻风镇,制造怨气。可现在有一个疑问,就是玉霄镇里的怪物和轻风寺里的几乎一样,可那些怪物看上去都像是玉霄镇的百姓,难不成凌徽把他们都带去鸩幽殿,试炼成功后又全部带回来?”

  六人一下陷入了沉默,轻风寺里一个怪物是被带过去的也就罢了,但总不能一个镇的怪物全都是带过去的吧,那未免有些太过麻烦了。

  萧辞沉吟不语,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匕首!”

  这时萧辞才发现,和他一起说出匕首的人还有一旁的凌泽,他好像也很诧异地看着萧辞。脸上的笑容怎么掩都掩饰不住,萧辞清了清嗓,移开视线望向别处。

  凌泽见萧辞不再看他,可他转头时那一抹泛红的耳尖又进入了凌泽的视线。小师弟害羞了,真是可爱死了!

  凌泽瞧见其他人都用疑惑地眼神望着他和萧辞,他正了正神色,勉强把嘴角压了下来,严肃地说:“玉霄镇的百姓变成怪物之间,有一个他们都经历了的过程。那就是都被小怜的匕首杀害,而致使他们变成怪物的最有可能的原因,应该就在那把匕首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 锁情

  六人好像找到了前进的方向,纷纷上剑朝着玉霄镇飞去。到达玉霄镇,已经是第三天了。这天白日里,竟是稀罕的没有太阳,阴云密布,将原本无尘的天空笼罩得死死的,不愿露出一丝清朗。

  那一次他们从玉霄镇离开时,给镇子里的人都安了魂魄。那些百姓就像断了线的木偶,皆倒在地上无声无息。他们四人当时花了好长时间,在地上挖了个大坑,将全镇的尸体都移到了里面,随即又将土徐徐盖在他们身上。

  一切做完后,他们累得一个个气喘吁吁,可他们还是拗不过萧辞,抱着那两个没了气息的女子,走到玉霄镇外的小山丘上,走到小怜母亲的埋骨之地旁,把她们好好安葬了。她们一生都被困在玉霄镇,如今已经离去了,肉体和灵魂也不该被禁锢在那里。

  如今在回到这,始终是感慨万千。和轻风镇一样,依旧是荒无人烟,满地的尘土好像怎么清理都清理不干净似的,呜咽的阴风穿梭在玉霄镇里,带着无数的冤魂,不停地游走在空旷无人的土地上。

  六人开始分头寻找那把匕首,凌泽和萧辞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匕首的模样,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可如今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他们只能在这慢慢地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可饶是这样地毯式搜寻,都没有找到一点那把匕首的影子。在这片废墟中整整找了两天,他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情。那就是匕首已经不在玉霄镇了,一定是被凌徽或者其他人带走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把匕首就更有问题了。凌徽当时一定是把能够让普通人变成怪物的药物或者是法术附着在了匕首上,所以只要匕首触碰到并杀死的人,就一定会变成那个不人不鬼的样子。

  匕首没有找到,他们六人好像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沧渊想着这些日子一直在马不停蹄地追踪证据,大家肯定都累坏了,还是决定在玉霄镇外休整一晚上。

  凌泽到别处找来了很多新鲜的果子,给别人分完后,他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地凑到萧辞身边,摊开手帕几颗鲜红的果子露了出来。

  “给你吃。”凌泽的眼睛就像是盛满了星星一样,明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而此时如此炙热的眼神正看着他最爱的人。

  萧辞鬼使神差地接过果子,他内心一直在暗示自己,不就是拿一颗果子嘛,无关风月,无关情爱。

  凌泽坐在他身边,而且正在用炽热如火的眼神看着萧辞,盯得萧辞都不知道下一步是要做什么来着。好像是要吃果子,他有些急切地把果子送进自己嘴里。倏地,一股猛烈的酸涩在他的嘴巴里蔓延,他禁不住眉头直接拧成一团,神色痛苦。

  凌泽看出这个果子肯定是酸到不行,他喊着让萧辞赶紧吐出来。萧辞觉着吐出来太脏了,何况这也是他好不容易才摘来的,所以他压根没打算吐。

  而一旁的凌泽就开始干着急,都酸成这样了还不吐,他是在挑战极限吗?凌泽一急,直接伸出手握住萧辞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他直接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萧辞没有反应过来时,直直地送进了萧辞的嘴巴里。

  凌泽倏然感觉到自己好像碰到了一个湿滑软软的东西,是个人都知道那是什么,他整个人怔愣在原地,手指也忘了从萧辞的嘴中收回来,那一抹滚烫刺激着他的手指,顺着他的骨骼一路延伸,直到整个脸颊都红到不行。

  而萧辞,他更是错愕地盯着凌泽,感觉到自己嘴里突然闯进来一个异物,只觉得无比奇怪,又好像有些混乱。直到他反应过来时,他用牙死死地咬住凌泽的手指,猛烈的刺痛感一下就把凌泽惊醒了。

  他猛地将手指收回,胸口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凌泽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还有一处地方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变化。他急忙起身,将自己的衣袍粗略地整理了一下,随后就转身快步离开了,就像是落荒而逃似的,空气中只留下了两个字“失陪”。

  萧辞捂住心口,他竭力深呼吸,试图将那种异样感压下。言绪正巧看见,他跟夏安说了声,随即起身走到萧辞身边坐下。萧辞见是言绪,身体上的紧绷默默地放松,只见言绪一句话不说,就扯过他的手,手指抵在脉搏上,为萧辞诊断。

  “你身上的锁情丹已经解了?”

  “嗯,应该是萧煜解开的。”

  言绪心中思忖,这萧煜至少还有那么一丁点的良心,“但是你的心口处还是有锁情丹的残留,待会我可以帮你逼出来。但你的心……”

  言绪对着萧辞的心口施展灵力,一根隐约的银线深入萧辞的身体,将那些残留的锁情丹悉数除去。随即,他又用灵力探查了一下萧辞的心脏,眉头越皱越紧,愁绪就像是一团乱麻根本无法解开。

  半晌后,言绪睁开了眼。他发现凌泽已经坐在萧辞身边,一脸严肃地盯着他。而萧辞是一脸无奈,选择不去看他旁边的傻狗。

  言绪讷讷半晌,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锁情丹的残留我已经帮你除去了,可是你的心凭我的医术救不了,它必须得依靠强大的灵力,像萧煜凌徽那样浑厚的灵力支撑才能维持跳动。而现在……维持你心口跳动的灵力已经开始削弱了。”

  凌泽所有的字都听得明白,可是连在一起他就怎么也听不懂。他好像晴天霹雳似的,感受自己的心一片一片被硬生生割下,痛不欲生。凌泽侧目望着坐在他身边神色不变的萧辞,就像在看着一个随时都可能凋落的莲花,抓不住留不下。

  反观萧辞,他听见言绪的话后,好像脸上并没有其他的表情,还是一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样子。他原本也以为自己的内心会和表面上一样,可是他刚刚找回亲人,刚刚知道了那个人对自己的心意,刚刚得到了一丝爱。

  现在告诉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说不难受是假的,但还不至于到要去求别人为他续命的地步。萧辞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是希望把余下的日子每一天过好就行了。至于看不见的未来,去他的。

  第二日一早,他们便起身前往鸩幽殿,他们想再次去黑水潭最深处的暗牢看看,看看能不能在原先摆放在里头的那些尸体上找到些线索。毕竟,那些尸体可是和轻风镇、玉霄镇里的尸体长得一模一样啊。

  夜幕降临,他们举着火折子一步步走近黑水潭。暗无天日的暗牢就在眼前,萧辞变得有些紧张,他的手指紧紧攥住,好像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尽力遗忘以前的那些痛苦的回忆。倏地,他突然心口一痛,可不是锁情丹的刺痛,这时的他才意识到,原来死亡离自己已经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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