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去陪你哦,是你雌父把我赶走。”豹豹伸伸爪子,也不知是否是回复小崽儿,粗嘎的兽音也荡着一丝温柔感:“你二爸陪着你也一样。” 当当当。 小锤儿更加用力的捶打着老爹的兽头,让他抱了下脑袋,语调不爽:“为了陪你,我都把自己逼成兽了,你还想怎么着?再敲我可真走了,走远远的,让你够不着我。” 当当当。 当当当当当当…… 于寒:“……” 别的不知道,这崽和他一样叛逆估计是有的。 而随着精神线的交缠捶打,另一缕精神线也链接过来:“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于寒一边打地鼠似得笑着躲避自己头顶的小噼啪,一边无奈:“谁让你装病,让虫捏住了把柄,嘱咐医生就说你有病让你卧床,现在百口莫辩了,养着吧。” “那你哪天走。” “还没想好,我要是走了,很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啧啧,我是真要去当野兽咯。” “你要是死了,安德烈怎么办?你的孩子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问题,于寒沉默了一阵,或许那‘偷听’的小东西也懂了一些事,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捶打。 许久,于寒才开口:“先说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东西。再说……刚才不是试验过了?他对我们俩是一样的,他对你还有一层专属滤镜,我反而不如你。我要是没了……迟早也能跟你好。他要求不高,你就把他当个玩意儿,好好养一辈子就行。” “你说话就和放屁一样。”对面的语气也掺杂了几分的不爽:“你有种从一开始就让给我,现在都做了一半,我打也挨了,戏也演了,你又屁话一堆。” “嘿嘿。”于寒豹笑两声:“医生说了,我健康到肚子里一个屁都没有,怎么能说出屁呢?” “……”对面沉默许久,最终骂了句:“你妈个鸡。” 豹豹又一次蹬了两下爪子:“我妈的鸡,就是你妈的鸡……嘿嘿。” …… 另一边,安德烈心痛的照顾着被判定要卧床的虫父,亲自为他摔青了的胳膊喷了药,动作无比温柔,眼中满含关切的交代厨房为他准备营养餐,甚至看他晚上没有吃多少,还耐心的喂了他吃。 一整晚的时间,他几乎都围绕在渡渡身边,给予他无限的照顾。 晚上七点五十。 外面传来严肃而低沉的敲门声:“虫母殿下,请您出来一趟,有些麻烦事需要您处理。” “好。”安德烈为渡渡盖上被子,轻轻的拍了他几下:“我出去一趟,处理完就回来。” “嗯……” 于渡乖乖的点了头,自己把被子整理好。 转眼,安德烈关上门,和门口站着的奥维拉啪叽一声,击了个掌! “兄弟对兄弟,看谁赢!”奥维拉嘿嘿笑着,低声示意哥哥:“你走!你去看那个!这边我来看着。” 安德烈笑呵呵的表示:“我走了的话,可能这一晚上都不会回来了……晋宁同意?” “晋宁知道我来找你,不会担心的!”奥维拉早就做好一晚上在这值班的准备了:“去吧去吧……” 安德烈点头,随后光荣转身,去到了有只豹豹的房间。 咔哒一声,门开了。 豹豹趴在床上,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五十五分。 还早来了五分钟? 没等安德烈有动作,豹豹立刻跳下地去,爪子在地上抓挠,尾巴焦躁的晃动,口中发出咕咕呜呜的声音。 ——开始生气! 安德烈立刻使出大招:一边解扣子,一边拉开浴室的门! 豹豹眼神一亮:是否有些过于直接?不需要先吵一架走个过场什么的吗? 安德烈挑眉:就说来不来? 豹豹:……来! 当浴室门关上再打开,两道身影透着浴室门交缠压在一块。 不多时,雌虫发出了较比平时都酸软的低哼,几乎撑不住腿,靠着浴室的墙壁往下滑:“不行了……累了……” “还是那么废物。”男人的声音也依旧充满了调侃,伸手搂住他的腰:“忍着。” 雌虫呜咽两声。 一如既往的被判定为是装可怜。 “你当初说得对,雌虫怀孕……确实爽。”男人在耳畔低声笑着:“以后多生点。” …… 很快,一夜过去。 当虫母疲惫至极的回到虫父身边,只静静的给他喂了早饭,又擦洗了伤口周围,换好了新药。 多莱姆默默看着虫母为虫父忙前忙后,独自生着闷气。 他就这么给虫父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却把豹豹关了起来! 多莱姆几乎能脑补到豹豹耷拉着尾巴受委屈的模样,更能想象到,豹豹扒着窗户,充满期待的想着虫母,希望能得到一丝关注,可事实面对的却只有独自承担那份委屈,舔舐内心的伤痛。 他越想越感同身受的难过,决定为豹豹洗脱冤屈! 于是,他趁着虫母带虫父出门散步消失的时间,偷偷在极其隐蔽的角落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希望能找机会拍下一些真实的证据。 在虫母殿里安装偷窥物品可是死罪。 多莱姆顶着杀脑瓜的风险,为豹豹安装了一个洗脱冤屈器。 当虫父回来时,多莱姆几乎不敢喘半口气,全神贯注的装作若无其事。 却完全没想到,这个装可怜,装受伤,装害怕的虫父,比想象中要难缠许多。 他只是在屋内扫了一眼,就发现某本书的角度与之前不太一样,眯起眼睛凑近仔细观察后……摘出了摄像头。 多莱姆逃的飞快。 想找到是谁干的,自然是翻一下室内监控就知道了。 不过于渡没有这样干。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默默丢掉了那只摄像头,躺回床上,等虫母忙完政务,来接管照顾自己。 此时的虫母自然没有忙政务。 而是悄悄带了吃的去喂豹豹。 比起对影成三人那天的混乱,安德烈现在虽然左右忙碌,却认为弟弟的建议确实不错。 分开他们,真的好处理许多。 奥维拉也回到了人类驻扎区,只剩下多莱姆依旧想找机会让虫母放豹豹出禁闭室。 豹豹太可怜了。 他现在一定是急的不行,想解释却又无法解释…… 多莱姆数次对安德烈主动说:“虫母殿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豹豹一直以来虽然不乖,品性却不坏,他绝对不可能做那种坏事,您可别冤枉了豹豹。” 听着这只小雌虫的声音都急的微微发抖,安德烈表情略显迟疑。 见虫母犹豫,多莱姆拍拍胸脯:“虫母殿下!我敢以性命担保!豹豹绝对是清白的!!” 从前,在那只脚滑豹豹故意摔倒时,这只虫就急的恨不得立刻上前看看它怎么样了。 所以,现在这只雌虫越是这样,安德烈越觉得他问题多多。 尤其是当说出以性命担保后,安德烈的眼神逐渐灌满凉意。 “你为豹豹,豁出命也行?” 但也不知是他看出端倪,还是粗线条,只坚定的回答:“我不是为了豹豹,是为了正义!!” “好吧。既然是为了正义……”安德烈沉吟片刻:“那,从今天开始,你负责照顾豹豹,我把你赐给他了。” 多莱姆:“啊?!” …… 莫名其妙被送给了豹豹。 可这又并不是无端发生。 从之前虫父来的那一天,他就感觉有异样,担心过虫母不想再要豹豹,想给豹豹找个下家儿扔出去。 没想到他真的这么绝情!不光诬陷了豹豹,他甚至还准备抛弃豹豹!! 也因此……那天晚上八点,在房间内等着虫母定时定点来送爱心的豹豹,看到开了门的是另一只虫。 他微微发颤,汗水浸湿了额头的淡绿色软发,紧张的说:“虫母把我……送给您了。” 于豹豹:“……” 行啊,能把于先生计划好的事情搞到扑朔又混乱,除了这只虫,也没别的虫有这个能耐了。 他略带笑意的问:“送给我,包含陪睡吗?” 多莱姆白着脸答:“如果……如果您需要的话。” “我需要。”床上的豹豹光芒一闪,变成一个男人模样,朝着他张开手臂:“来。” 多莱姆这是第二次见他这样,即使没有豹尾巴和耳朵,还是紧张兮兮的侧过头,做好心理准备后才木讷的朝着他身边走去……啪叽,躺在床上,绝望的闭了眼。 “请您……轻点。” “好。”身后笑呵呵的回复,随后胳膊搂住虫,腿骑上去:“睡吧。” “睡?”多莱姆回过头:“您是说……” “不是说陪睡吗?”他欣然接受了那只悄悄吃醋的傻虫送给自己的大抱枕,示意自己的动作:“我现在不骑着点什么睡觉就不舒服……躺着吧,晚安。” 多莱姆:??? …… 就这样,多莱姆成了于先生的骑睡虫,被骑了一晚上。 虽然说,没有发生什么具体的风流事,但对于不明真相的安德烈来说……这只虫从于寒房间出来之后,身上就充满了他的气味,几乎已经浓郁到可以判定是整夜抱在一起的那种。 他不由得也显得有些烦躁。 身旁一直追随他的侍虫,也知道虫母这两天是怎么样的殚精竭虑,低声询问他:“虫父被敌国策反的事,真的不需要及时处置吗?” “不需要。”安德烈瞪了他一眼:“我说过,不要在外面提这件事。” “可……那些生物……又来找他了。” “除非他有所动作,否则我不相信。” “自从他上次从牢里出来后,那些东西就频频出现在他身旁。证据已经确凿到这种地步。您是需要他做出背叛703星系的事才信吗?是要牺牲您的子民您才肯相信吗?” 安德烈一如既往的死心眼,死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我的子民固然重要,我的丈夫也同样重要,我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冤屈了他!” 此时,不远处正在草丛后浇花,意外听到这一切的多莱姆,惊慌到拿不住喷水管。 在他回到了豹豹的房间后,还是忍不住念叨着:“虫父被敌国策反?……敌国,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虫母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说什么呢?” 坐在地上的豹豹,看着这只虫从进门开始就自言自语,围上去问了两句。 得知他在花园浇水,意外偷听到虫母说话,说虫父疑似被敌国策反,虫母却在即使有证据的情况下完全不相信他会犯错,语气非常非常坏。 “噢……原来他知道了。”于寒确认他脾气坏可能是被某只虫身上的味道气坏了,兀自得意了一下,扒着窗户朝外看看,随口解释着:“你们是C帝国下属703星系的小小虫星,敌国,自然是另外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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