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的。”看那大概是……被小机器人掐住的同时,不小心夹住了一根腿毛,拔掉了,留下个小小洞,安德烈连擦药带吹吹:“好了吗?” “没好。” 那再吹吹。 他耐心十足的蹲着吹,吹了十多分钟,于寒才勉强舒心的收回腿:“爽了,你做饭吧。” “……是。” 无奈的雌虫起身去穿围裙戴手套,回眸看着于寒自己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墙壁,手边两个机器人晃来晃去的端着一些投影设备似乎是在问他要不要看些娱乐,他也没反应。 直到饭菜端上来,看着一份鸭肉、一份炒粉、还有鲜嫩酥脆的炒河丁和小炸鱼,这被伺候着吃了一顿饭的少爷,一点不动。 就等着雌虫端着饭碗往他嘴里喂。 雌虫在那认真的扒鱼肉,半晌也不看他一眼。 直到饭菜端到嘴边,也就一句:“二宝,张嘴。” “你不会说别的吗?”二宝不高兴,嘴张开了牙却关着。 雌虫整理语言后重新开口:“二宝,请张嘴。” 就多个请?? “不吃了。”于寒站起身就要走,被捉住手腕,抬眸看见雌虫的眼,没等虫说话,人先自己不乐意:“我不吃我不饿,你拉着我干什么?你做的一点都不好吃,我没兴趣。晚上就和你雄主说,你照顾不周,让他狠狠打你……” “么。”雌虫顺势在他身后抱住,低头在唇角亲了一下,搂住他的肩,饭菜又端到眼前:“吃一口,亲一下,好不好?” “……”小孩默默红了眼圈,被这样从身后贴着按坐回椅子上,嘴里喂了口鱼肉,腮帮子鼓起来,抹唇:“你的嘴脏死了……谁要你亲……” “那好吧。那不亲。”雌虫遗憾的叹了口气,又问:“好吃吗?” “……不好吃。”他呸呸的把嘴里的饭全都吐出来,吐一桌子。 这回雌虫也闷了半晌,不再给他喂饭,反而放下饭碗,从裤兜里摸出家庭通讯器,点亮。 于寒看到他掏这个他丈夫给的东西,眼神一紧:“你干什么?” “打电话给我雄主,让他把我带回去狠狠打一顿……我伺候不了小孩。” “?”于寒眉头越皱越紧,眼看着他在通讯录里翻,伸手按在上面质问:“你以前能照顾我,现在就不能了?” “您和以前一样么?” “那是因为你和以前也不一样!” “我以前什么样?” 于寒不说话,只看着他,最终默默咬紧嘴唇,把自己吐的东西用纸擦擦后,端起了饭碗:“我吃,我明天就病好,再也不要你……” 安德烈看着他这样,只是默默端起自己的饭碗,安静的吃饭。 于寒闷头在饭碗里又抽了两下鼻子。 其实他知道,让他真正感到郁闷想闹的,不是什么约会,而是这只虫之前那句:您病好之后……必然是要恢复原状的。 他,就是那个‘病’。 而这只虫的所有照顾与呵护,恰恰是为了让于寒的‘病’快点消失,赶快恢复正常。 换句话说,从前的日子里,这只虫呵护他,照顾他,连他刚醒时忘了怎么用勺子,都是虫一点一点教回来的,他能从那些呵护里看到爱意,所以喜欢这只虫,也爱和虫玩。 现在……虫不是从前的虫,人也不是从前的人。 他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思想,是不该在十年后出现的‘病’。 所以这只虫不光不爱他,还想温柔的杀了他。 …… 吃完饭后,安德烈捡走碗筷去刷碗……在于寒看来也不是很累,把碗收起来,放进洗碗机里自动冲冲洗洗,再拿出来摆回餐具架而已。 洗完碗还要做蒸糕,看起来是晚饭,小点心在蒸锅与烤炉里来回出入忙忙碌碌的,一转眼两个小时就没了。 于寒默默盯着,直到安德烈终于闲下来,在花丛里铺了张软毯,看着盛开的小粉花,没忍住咬了一只吃,嘴里嚼着,看到一直在身后跟着的人,手上拍拍软毯,依旧是平静的招呼:“二宝,过来坐。” 看着这一幕的于寒又是眼眶酸热,鼓着脸幽幽叹了口气,才僵硬的坐到了被铺好软毯的花园里。 想聊聊天,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看着那只虫在花园里吃了一朵又一朵,正闭嘴不爽时,雌虫终于吃完,从另一边依过来……伸手把他搬到了自己怀里靠着。 十分舒适。 更舒适的是,雌虫放在自己手背上一下下拍抚着的那只手。 头顶传来温温的询问声:“您喜欢我吗?” “呵。”于寒低头嗤笑后撇了下嘴:“我喜不喜欢有什么用,未来的我不喜欢你。” “是啊……”雌虫无奈的唉了一声:“生命的旅程总是很短暂,从前的,永远决定不了未来的。” “从前的决定不了未来的?”他眼神倔强的抬眸,唇角笑意倒是与二十八岁的他一样反骨:“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现在就砍掉我一只手,你看未来的我被决定了没有?他要是能醒,睁眼就看到自己少一只手,这不是他能决定的,而是我的决定带来的结果。” “这……”安德烈听他突然提起砍手这种事,心里觉得不对,面上附和着认真的点了头:“确实。就像从前的我喜欢您,现在的我,还喜欢您。” 确实正在想要不要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中砍掉自己一只手,让那个背叛了当初的自己,把这虫送人,还送眼巴前给了大哥,把自己这‘病’被恶心够呛的同时,就算消失也给他还一份大礼恶心回去。 结果听到安德烈说话,猛地抬眸看向虫:“……你说什么?” “我说,从前的我,喜欢您。现在的我……”说到这,安德烈垂眸看着他的眼睛,迟疑了一下。 于寒觉得他是看出了杀心,在这说假话哄人,第一遍说得出来,第二遍违背良心了,还卡壳。 “从前的我,喜欢您。”雌虫重复了一遍,微微低头,唇在他唇上轻轻擦过,眼眸水润带笑:“现在的我。爱上您了。” “爱?我?”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这么说。 他只会‘不行’‘不看’‘不可以’‘走开’‘别动’,现在不光会勾引,还会说这种看起来很真的情话…… “是啊。”雌虫就像知道他在意什么似得,摸着他的脸颊:“爱您。是我从战场上抱回家,像养小孩一样重新养大的那个您。” 即使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却避免不了它的冲击力,于二宝眼泪巴巴的捧着自己乱蹦跶的小心脏,呼吸困难。 第一次,安德烈脖颈上那条项坠发出了‘哔哔哔’的响声。 从前都只有在他心动时于寒颈下的那只项坠会响,安德烈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条也有这种功能。 “雄主……” 一时间终于找准原因哄对人的雌虫因为这个反应而瞬间失了智,眼瞳扩开,忍不住贴过去压住他的两只手,唇覆住他的。 二宝寒从来没有见过他身上绕出各种光色,瞳孔遍布黝黑深绿,转眼在两边项坠都哔哔哔的情况下被雌虫压在草丛边上,于乱蓬蓬的滚热呼吸中舔吻交缠。
第097章 老婆 许久,那混乱的哔哔声才把某只雌虫遗失了的大脑呼叫回来,深呼吸,甩甩头,两边按一按,让耳边回归安静。 被亲的乱七八糟的于二宝脸蛋红红的,坐起身后赶快整理了一下自己,又看看身边的虫,眼神水润的哼唧:“谁同意你亲了,是你丈夫吗你就亲?” “唔。”亲都亲过了,同不同意也同意了,安德烈咬咬唇:“那怎样才能亲?” “至少得问问我吧……”说着,于寒看见头顶飞过一只奇怪的东西,忽然按住他的手:“别动。” “?”安德烈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发现是一只小的便携飞行器。 于寒看了看安德烈,又看了看那只小飞行器……它是圆盘状的,底部带有红蓝相间的感光镜头,看起来在拍照或者录像。 “你雄主监视我们?” “咦?”雌虫惊了一下,两只手拢成望远镜的模样,朝着那小东西窥看:“那上面,标着我雄主的名字吗?” “除了他还有谁会监视我们呢?”于寒唇角勾起一抹笑,按住雌虫的脑袋:“不过你这么说,我就当那不是你雄主的,随意处理了?” 随后没给他任何反应,直接一缕精神力打过去——小飞行器当场冒着烟坠落,五秒钟内被烧灼的片也不剩。 安德烈看着这一幕,心口几分热流涌过。 看起来,虽然灵魂退步了一些,不过还是那个不高兴了说动手就动手的于先生。 “害怕吗?”看他愣愣的,于寒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样的本事,还得意了一下:“只是打落个小飞行器而已,哪怕换了大的……” “有多大?”雌虫眨巴着清澈如深夜湖水的眼睛,满是希冀的看着他:“有您的大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十八岁的自己太过老练,竟然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整个人轰的一下脖颈热胀:“你在说什么?” “说您真厉害,说我喜欢您。”雌虫又往前凑了凑,唇几乎快凑上他的,却没忘了之前说的话:“可以吻您吗?” “嗯……?”于寒刚发出个声音,雌虫的唇就又一次覆上来,温热的唇瓣夹杂着温柔与湿润,让他瞬间就胸腔酸软,忍不住舒适的哼了一声。 怎么……十年不见,这虫和摇着尾巴的狗一样! 而自己变成了他的骨头,动不动就过来嗦一嗦舔一舔……没完了! 很快,身上的衣服就被雌虫拨开,锋利的虫齿很有轻重的在脖颈边上啃咬着,扣子一颗一颗的往下解。 许久,被玩的头脑昏沉,胸腔胀满的于寒猛地竖起一只手指,指着他鼻尖:“不对……你又……勾引我!” “是的。”安德烈骑在他身上,承认的直截了当……并又想舔他指尖。 “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您。”看雄主手指还没收走,他试探着伸出舌想舔舔……结果下一秒,收走了。 “不可能!”于寒捏着自己差点又被湿热的软舌卷到的手指推了推他,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并在两人分开足够的距离后分析他这样做的原因:“你肯定是看中了我当官!或者……我有这么大一个房子!再或者,你雄主不喜欢你,你需求不够,又惦记我的蝌蚪……” “为什么不能是您?”看他举例拉出来的这些,除了蝌蚪确实惦记以外,其它都是身外之物。安德烈被可爱到甚至有点不想他变回去,不情不愿的被推开后还是蹭过去,手掌放在他腿边一点一点的凑近目的地的同时反问:“为什么不能是喜欢您?” 于寒看着他的虫爪往自己腿上搭过来要摸,腿挪了挪,一巴掌拍开他:“废话,你喜欢我,你就不会接受我把你送给我大哥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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