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连平A都没出,他们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了。 这怎么也怪不了张彪,张彪从头到尾都没有明确说过,是他们先入为主。 只是骄傲的他们怎么能自己认错,最后不约而同将怨气撒在庄白慈身上。 这么喜欢搅浑水?那就搅自己的脑浆吧。 庄白慈笑眯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他们在恨你。” “我故意的。” 这回易冰诧异转头。 “你有没有发现他们情绪不对劲吗?”庄白慈目光凝视着那个板着脸坐在椅子上的矮个男人。 “他们开始易怒了。” 易冰开口。 “昨天我一到医院我就有这种感觉,今天,所有玩家都开始有一些。”庄白慈语气极轻,“他们都没有感受到自己和别人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副本带来的影响,如果这样,我们可能度不过七天。” “七天,是死亡期限?” 庄白慈点头:“我们必须在七天之前逃离医院,并且,越早越好。”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 易冰恍然大悟。 不料,庄白慈摇头了。 “我只是想副本不那么枯燥。”庄白慈扬起极具有反派标识的笑容。 甘时棠跟在张彪身后,他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声响大了,就被点出去去试路,其他玩家看见了那个新人的下场,也同甘时棠一样不敢说话。 “你之前是认识庄白慈是吧。” 张彪回头看向甘时棠,冷不丁问道。 甘时棠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欲哭无泪回答:“是的。” “我没想到他这么……” “你应该还不知道你那玩伴的情况吧。”张彪伸手要去搂甘时棠的肩膀。 甘时棠瑟缩一下,还是没有逃过。 “你看他是不是身经百战的样子,其实他和你一样,还是新手,第一个副本就震惊了大部分的玩家。” 说到这里,张彪看到甘时棠那副怂样,眼中全是不带掩饰的嫌弃:“你比他差多了。” 甘时棠身形顿住,他低头,看不到神情。 张彪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神色疯狂:“你知不知道,他在观看者有多少的人气,多到连我的直播间都能频繁看到他的名字。” “这是对我一个探险主播的挑衅。” 张彪整张脸阴沉下来,他蹲下来,握着甘时棠的肩膀,凑到耳边低语:“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情,我承诺我有的你一样也不会少。” “张彪肯定有问题。” 庄白慈望向张彪几人消失的楼梯转角口。 “他表现很平静。”易冰一下就懂了庄白慈的意思。 “对。”庄白慈勾着嘴角,“张彪的行为都很吸引人注意,我认为他更像是做给谁看的,在这里,他才是最怕死的玩家,不然怎么会开局就急着招募新玩家过来,还让新玩家去试错。” “可今天,面对那个玩家的死亡,他惊讶但不恐慌。” 庄白慈回想起张彪听到甘时棠说这件事的神情。 “所以。”庄白慈晃着手中的棒棒糖,意气风发地扬起下巴,“跟着他,有糖吃。” 早上的大厅活动只有半小时。 一到时间,护士就赶人回宿舍,每个人都要坐在床位上,等着护士送来早餐药。 护士的人数有限,只能一间一间寝室来,庄白慈的寝室号比较靠后,等的时间也长久。 “太无聊了。”威廉在床上滚来滚去,“为什么还有吃药这种让人厌恶的事情。” “安静点。”斯蒂夫仍旧板着脸,他说话的时候,都一板一眼,没有一丝鲜活的表情。“会吵到别人。” “别人!” 威廉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从床上蹦起来:“昨天的对战场太刺激了,我也想试试,有没有人要玩!” 原本恹恹的病人NPC听后一同抬头,眼睛迸着亮光。 “来!” “护士长总不让我们玩。” “等下护士长看到了怎么办?” 大多数举手,身体坐的笔直,还有些直接站起来,兴奋地凑在威廉面前,如同课堂上的老师点名回答。 作为老师的威廉眼睛提溜一转,在一群想积极回答问题的学生中抽到了唯一没有举手的后排生。 “喂,向日葵。”威廉喊一声。 阿普坐在靠窗的床位上,乖巧晒着太阳,他很遵守护士的教导,哪怕阳光只照到他的下半身,他宁可自己难受,也没有挪动身体一分。 他听到对方的呼喊时,还呆了几秒才回头。 这时,威廉的拳头正好迎面打在了阿普的脸上。 鼻梁骨折的声音清脆。 “喔喔喔!” 周围的观众呐喊助威。 而威廉学着拳击手的动作,咧嘴笑让阿普起来。 阿普鼻血淌一地,也只是愣愣地爬到有阳光的地方。 “我要有太阳。” “没有太阳我会死。” 阿普嘴中低声唠叨。 威廉和周围的病人大笑:“向日葵,你就算有太阳,也会失血而死的。” 庄白慈在旁边冷漠地看着一切。 这就是医院的目的吗? 病人大部分时间又被困在寝室内不能出去,不少情绪被压抑下来,而娱乐活动都是血腥暴力项目内容,给了病人一个发泄点。 但发泄的次数远远少于在寝室待着的次数,病人就会自主找机会开始宣泄。 庄白慈听着之前的对话内容。 护士长索菲不提倡这种行为,可医院处处细节都是引导病人往这条路上走。 最后以病人发病为由,带去治疗。 细思极恐。
第43章 逃离疯人院(9) 这场单方面的斗殴没有持续多久。 护士带着药瓶看到这一幕,尖叫着跑出去。 不少病人察觉到动静,默默坐了回去,走之前还想拉了拉其他人的衣角。 只是他们已经上头了,压根没有感知到,眼睛紧紧看着威廉那边,嘴边齐声大喊。 “winner!” “winner!” “给我坐下!” 索菲拿着电击棍按向吵闹的病人,一阵电流流过后,他们都倒在了地上。 “把他们分开。” 索菲命令身旁的保安。 阿普脸上已经青紫了大块,他人中上全是干涸的鼻血。 “索菲护士长。”威廉被保安反剪扣在地上,“看看我的成果,真是太棒了。” “二人斗殴,带去心理室治疗。” 索菲没有理威廉,绷脸说完就要将两人带走。 “哦,我的上帝,我不要去那个可恶的地方,它让我感受到可怕。”威廉懊恼。 “护士长。”斯蒂夫站出来拦住索菲,“威廉确实有错,但还没有到去心理室的程度。” “斯蒂夫,你是在质疑我吗!”索菲反问。 斯蒂夫默了默,表情像是用水泥凝住了一样,十分僵硬,他还是继续说:“并没有,只是阿普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认为需要治疗。” “这里是医院。”索菲笑了,“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病人死在医院的,您放心。” 他们两人的心理室路途结果改变不了。 威廉低着头,没了之前的雀跃。 反倒是阿普闹了起来。 之前他在阳光底下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如今离开了那片区域。 阿普奋力挣扎。 “我要太阳,我没有太阳我会死的。” 阿普哭嚷起来。 索菲已经不想消耗更多的精力,直接抬手就是在阿普的脖子上给了一棍。 寝室内霎间安静下来。 插曲解决后,药品还是要吃的。 护士把手中的药品递给庄白慈,庄白慈自然的拿起就水吃下。 等着护士离开时,他把含在嘴里的药品拿了出来,放在床底下,那儿已经静静地躺着一粒了。 这药和晚上的不太一样。 庄白慈看着面前的白色药片和红色胶囊,总感觉某种线索就要呼之欲出,可就是缺少关键信息,那条线索依旧在雾中朦朦胧胧。 为什么他们都怕心理室?里面是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吗? 庄白慈的思绪回到刚才那场闹剧中。 就连不喜于色的斯蒂夫反应也那么明显。 这一切依旧是个谜团。 庄白慈看着病人吃完药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里面没有一个玩家,庄白慈一人操作也方便了不少。他在宿舍内散步,在靠近宿舍门口的时候,他能从铁栏窥见到外面的情景。 宿舍楼走廊都是笔直的,只有一边是宿舍区,另外一边是墙壁,两边的出口都有保安把守,想溜出去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藏。 庄白慈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能等着其他时候继续查找。 可能因为在副本内遇见了甘时棠的缘故,庄白慈感觉自己脑袋总会不受控制回想到过去。 他坐在床上,眼前浮现往事。 在李姨的葬礼上,所有的来宾都哭着哀悼,只有他冷漠着看向黑白照片——李姨和蔼的笑容。 “哭啊,哭啊。” 身旁有人大哭着打他的手臂,力气很大,让庄白慈往旁边趔趄一步。 庄白慈依旧没有反应。 那人情绪激动起来,不顾别人的劝说,直接提着庄白慈的脖颈压在李姨灵位面前的地面上。 “在这里,你才是最没资格参加李姐姐的丧礼,是你害了她,你就是她的凶手!” “我要让你痛苦地记住一辈子!” 回忆的话语越发尖锐,最后一声,似乎要穿透庄白慈的耳膜。 他依旧看向天花板,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半小时后,护士就过来检查病人的身体状况,并把数据写在了护士日志里面。 庄白慈多看了眼那本日志,立即精神起来。 这是他在护士站的时候看到的,加上易冰的分析。 庄白慈有了大胆的想法:这份日志,会不会是记录吃药后的身体数据,用来制药或者试药? 所以才会出现易冰所说的,有些数据起伏变化就会很明显。 吃早饭的时候,庄白慈依旧用傀儡代吃,他等所有人离开后,才出来走向大厅二楼。 如果张彪大致知道死亡规则在哪出现,他必定会过去检查查看,然后再次寻找人进去试探是否为真。 而张彪的走向是二楼,也就是说,二楼必有端倪。 庄白慈刚走到二楼楼梯一半,就听见楼上传来的对话。 “我不要去,我知道我进去就会死。” 甘时棠哭声求饶。 “我说了我有转移伤害的道具,你磨磨唧唧做什么。”张彪语气十分不耐烦,“给我进去!” 一阵重物倒地声中,张彪啐了一声:“丫的还敢推我,等我抓住你,看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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