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国王不想向自己去世的父王一样畏畏缩缩,他的性格也不会允许让他畏畏缩缩,于是,他便向祂虔拜:“神明啊,这次,我能征战吗?” “你自有答案为什么要问?” “我只是想找您问一个问题,我会赢吗?” “一切自有因果,至于会不会赢,你放手去做吧。” 于是,国王没有听到民众的反对,执意开战,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神明不会害他。 庄白慈作为旁观者,自然是比角色要通透不少。 神明能影响一个国家的发展,自然也能把控着这个国家走向灭亡,祂虽然没有明确说明能不能做这件事,但也引导着国王往打仗这边走。 可是,祂为什么要这么做? 和莱茵教有什么关系? 庄白慈觉得这一切还要继续探查,而更多的线索,在教皇的城堡内。不远,就在附近。 他把日记本放了回去,再次从里面出来后。 一把飞刀向他飞来。 庄白慈往旁边一闪,飞刀贴着他的发丝钉入墙壁中。 易彬从拐角处走出来,看到是庄白慈后,警惕性降了一些,他语气有些惊讶疑惑:“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庄白慈垂眉看到了对方握住腰间未出鞘的刀,他淡声说:“我走错地方了,不太熟悉。” 这个解释太敷衍,也漏洞百出,谁“不小心”进去要停留这么久? 可能看是新手,这一切才得以正常。 易彬本来因为顾卓的原因,对庄白慈有几分好感和信任,也没过多计较。 他低头看到庄白慈的装束,问道:“你也参加宴会?” “跟着喻晏家来的,沾了点光。” 易彬点头:“我们在霍华德庄园看见了喻晏家,可没有看见你。” “我当时和他分开了。” “这次就不用跟着他了,跟着我们就好了。”易彬笑哈哈拍着庄白慈的肩,这一笑,把空气中的压抑气氛全部拍散了。 庄白慈笑着,没有回答。 “这几天过去,你现在有什么线索?” “说不上线索。”庄白慈思考几秒,才回复,“我这段时期一直跟着喻晏家,所以对其他人并不了解。” “喻晏家自爆身份说他自己是审判员。” 易彬一听到这儿,眼神都认真了几分,只是除了认真之外,还夹杂着不少复杂情感。 “我看确实挺像,如果是的话就好了。”庄白慈笑容灿烂单纯,“检验工具和审判员身份放在一块,保他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那就行。” 易彬含糊起来。 “你来这儿做什么?”庄白慈终于找到机会反问。 “我来蹲人。” “蹲谁?” 易彬觉得这个消息不算私密线索,很乐意把它分享出来:“魏修缪,前天,亚兰伊戈港的女人被劫狱出去了,我得到的消息是,劫狱的人还是穿着侦探服装,虽然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魏修缪做的,至少只有他在这个团队,多少还是沾有嫌疑。” “可是,他不是被喻晏家发放了金水吗?”庄白慈很贴心把话题又引到了喻晏家身上。 此话一出,易彬就沉默了。 这一下,就被弄得复杂起来。 在大家都知道只有一个异教徒的前提下,如果魏修缪是异教徒,那么喻晏家当时就该测出来了,第一天就得知了异教徒的底牌,可是喻晏家没有测出来,有两种可能,要么魏修缪的身份被喻晏家隐藏住,要么就是喻晏家在帮他。 可喻晏家是好人阵营的话,为什么要帮一个狼人牌? 只要狼人胜利,他们都会死亡,虽然大家都有自己的复活卡,谁又愿意自己白白消耗了五十万金币呢? 易彬沉默许久,才说:“所以我觉得你之前所说的,有几分可信度。” 道具可以钻空子。 把这个带入进去,确实能把逻辑说通。 可是,以听过多部心理学的经验,庄白慈觉得易彬刚才的沉默不是这个原因这么简单,他也没有询问,而是叹声气,示弱起来:“这么一说,总觉得有些难了。” 易彬的东北腔调最适合缓解气氛,他一说话,那种焦灼的空气分子霎间消散开:“放心啦,跟着我们就好了,不会错的。” “异教徒只有一个人,六选一的几率,还有几个人是完全好人,我们好人优势很大。” 【易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的那位就是他说的六分之一的狼。】
第171章 上帝悖论(33) 【庄庄的新人光环用的真好,易彬压根没有怀疑到他。】 【有没有种可能,还有顾卓对庄庄的好感,所以才让易彬爱屋及乌。】 易彬带着庄白慈再次回去找顾卓。 庄白慈看着自己走着自己来过的老路,为了不被发现,只能延迟自己心中安排好的计划。 虽然这次教廷之旅去不成,可是那儿想去还是能去,对于敌人的想法他越清楚越好,能打入内部,获得他们的信任,庄白慈觉得这个并不亏。 再次回到舞厅,贵族们早就被遣散离开,里面只有顾卓和几位侍卫。 在乱糟糟的舞厅地面上,有各式各样被推倒的食物支架,前面的蛋糕、红酒等都摔落在地,融合成一团。 顾卓站在中心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那几个实行刺杀的侍从。 侍从们被侍卫推搡着,手中带血的小刀依旧紧握着,没有被强行拿走。 他们用小刀划着空气,防止侍卫们靠近。几人聚在一块,如同末路之狼。 侍从们大笑着,他们背靠背,大声喊道:“金旭鸟万岁!” 声音洪亮,回响在空旷的舞厅。 顾卓突觉不对,立马大步往下走。 可是他的速度慢了。 侍从们不约而同举起手,手中的刀刃直直穿透他们的喉咙。 “噗呲!” 喉咙的血管破裂,血溅当场。 “杀了……我们,还有……千万个我们。” 在身体机能下,他们疼痛的嘴唇发白,气管被血液堵塞,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即便如此,作为异教徒的他们在临死前,仍旧给高层管理者最后的威胁。 庄白慈在外面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是金旭鸟组织的人。 他低估了他们的信念,也低估了对自由的忠诚。 这场刺杀成功几率很小,宛如不要命的行动,可他们还是做了,连最后都不愿成为阶下囚。 宁可自杀。 易彬的关注点和庄白慈的不一样,他开口说:“我和顾卓不算多熟悉,他身上的很多秘密我至今都没有找到解答。” “但在这儿,我可以敢保证,我是最了解他的,他如果是异教徒,就不该是这个状态。” “是什么状态?” 庄白慈知道,这儿的人几乎没几个是真心换真心,都是藏有几分秘密。 “他会强行暴力杀了这儿所有玩家,在第一天的时候。”易彬很自然说出这个设想。 看来是之前就有做过了。 庄白慈心想。 确实,这种无差别攻击很节约时间和成本,虽然听起来十分无赖。 “所以,开局喻宴家所说的怀疑名单,我并不相信。” 庄白慈在这儿,就能确认对方其实并不相信喻宴家的身份。 如果对方真是审判员,易彬在不了解对方的技能下,仍旧不相信对方做的判断。 要么是,他找出了喻宴家的漏洞,要么,就是他能有几分确信,对方不是审判员。 但他没有说,在没有十分把握下,庄白慈不会给自己惹出一身腥来。 这次的舞会事件后,莱国的异教徒问题已经摆到了明面上了,教皇受到攻击紧急救治后,十分愤怒。 他坐在自己教廷王座上,眼中暗含怒火,他看向在底下半跪地的顾卓:“你作为主教,怎么连最基本的巡守都不行?” “这次是异教徒自己溜进来,下次怕不是异教徒自己闯进来了?” 顾卓没有说话。 教皇已经气到连顾卓和男人跳舞这件事都忘记了,他立刻说:“赶紧把这些异教徒全部除掉!不管是谁,只要有嫌疑,都有证据带走。” “您这样做,只会让社会处于恐慌之中。” “我需要的是最纯净的教徒,那些被怀疑的子民要想一想是不是自己对教团不忠诚的原因。”教皇,也便是石先生,他那双蓝色眼眸没有一丝人情。 “这是你的任务,安德烈主教。” 石先生给他下达最后命令。 庄白慈回到了科复加州,这次,他是和易彬一起回来,易彬千叮咛万嘱咐后,还要目送庄白慈进入楼层才放心。 他等着易彬的马车走了以后,才去了西街,和知更鸟——他的老大汇报。 在白天,教堂内仍旧光线昏暗,窗户口都被堵住,除了窗边溢出的光线落在地上外,其他几乎被挡在木板外。 “我看了报纸,这次的晚宴,你做的不错。” 知更鸟开口说,他的声音是清冽的男声,不过不是他自己的本音,像是为了掩藏某种信息般。 “谢谢。”庄白慈没有反驳,把这个夸奖接下,虽然,他也不知道那群侍从从何而来,受了谁的指使,但,也不影响他现在的操作,“对于您给的任务,我没有从其中找到线索。” “一点也没有?” “一点也没有。” 庄白慈抬头看着知更鸟帽檐底下的眼睛,眼中全是真诚,似乎真诚实地为他、为金旭鸟而活。 “不急,这个事情急不来。”知更鸟默了几秒后,才回答,他心情还比较愉悦,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从漆黑的天花板中看到天机,“这下,天要变了。” 不知道是不是庄白慈的错觉,他好像听到了对方,在笑。 庄白慈身后的大门被打开,伯特大步走了进来。 “真的倒霉!”伯特金发碧眼,那浅棕色的眉毛此时紧皱着,“知更鸟大人,真让您失望了。” “我不会因此失望的,我的信徒。” 伯特这才松了松眉头,他继续说道:“前几天那群劫狱的人,我们没有找到是哪一方的,现在别人比我们先出手,只怕亚兰伊戈港那群人更加不会加入我们的金旭鸟教团了。” “那群女人本就顽固不化,你如此为她们设身处地着想,她们也不会因此撼动半分。” 庄白慈在旁边还想听着,只见知更鸟淡淡开口:“路,你先离开。” 伯特这才瞥向身旁的庄白慈一眼,带有不屑。 “是。” 庄白慈关门时,还能听到里面伯特说话的声音:“海港女人……” 庄白慈没有听到下面的话,他转身就去了海港。 亚兰伊戈港的女人回来后,湿冷的巷道终于有了人气,她们身上都带有各式各样没有好的伤口,不过能回来,女人们已经很满意了,看向自己邻居和子女都带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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